當謝沐風來到擂台時,他的對手已經在擂台上揮動著雙手感受著台下觀眾的熱情高唿。


    謝沐風沒有采取什麽華麗的上台動作,獨自拉著擂台邊的麻繩跨了上去。


    麵前站著的正是那個說會留他一條命的男子,這個男子一臉的笑容,把額頭上的皺紋頂得老厚,大大的嘴角快要裂到耳根處了,恍然一看,活像是國外的紅鼻子小醜。


    小醜搖晃著身體說道:“小弟弟,我們又見麵了,考慮得怎麽樣,要不要和哥哥打一架,我會很溫柔地對待你的。你可別就這麽棄權投降了哦,不然我會傷心的,哈、哈、哈。”說完,男子捂著肚子大笑起來。


    謝沐風像是看白癡一樣看著眼前的男人,一身陰柔之氣,感覺像是一個變態患者,從他的神情能看出,他沒怎麽把謝沐風看在眼裏。


    謝沐風用眼角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從褲兜裏拿出一盒香煙,抽出一支點上,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


    他的舉動讓在場的人齊齊一驚,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在擂台上抽煙的,都覺得謝沐風這人不太靠譜,對他在比賽取勝不抱太多希望。就連帶謝沐風過來的齙牙也無意識地將臉撇向了別處,害怕別人把他和台上的傻帽聯係起來。


    隻有毛二哥微眯著眼,饒有興趣地看著台上的謝沐風。


    謝沐風一口就抽掉了一支煙的三分之一,看到謝沐風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小醜臉上的大笑變漸漸成了殘忍的冷笑,目光中充滿了狠厲之色。


    “我改變主意了,我會在台上慢慢地折磨你,敲斷你的每一塊骨頭,將你那雙眼睛挖掉。”說著,小醜就收起了笑容,從背後拿出一柄小巧的斧頭,慢慢靠近謝沐風。斧頭隻有普通榔頭那麽大通體銀色,不像是一件武器更像是一把工藝品。可在它漂亮的外表下不知道飲過多少人的鮮血。


    謝沐風將吸了快一半的煙倒立放在擂台的原木樁上,然後才吐出一陣白霧。朝著小醜走去。


    看到謝沐風居然還敢主動上前,小醜的嘴角又抽搐起來,嗓子處發出咯咯的聲音。


    謝沐風沒有理會,繼續走著,當他們相距隻有不到2米的時候,小醜揮動著斧頭從左至右朝著謝沐風的左肩砍來。


    謝沐風身體往後一仰,使出一個下橋的動作,堪堪躲過了斧頭的軌跡,沒有一點停歇,謝沐風憑借強大的腰腹力量又將上半身從地上給拉了迴來,這一來一迴,謝沐風與小醜之間的距離不足1米。


    小醜一驚,連忙將剛才揮出去的斧頭反手朝謝沐風砍來。


    謝沐風伸出左腳向前一個墊步,右手揮出,用自己的手臂擋在小醜右手的手肘之上,順勢向上一抓,直接扣住了他的手腕,讓小醜的斧頭沒辦法揮砍。


    就在這時,小醜的右邊肋骨完全暴露在了謝沐風的麵前。


    謝沐風後腿發力,左手頂肘朝著小醜的右肋骨猛撞上去。


    小醜嚇了一跳,連忙伸出左手格擋在自己右肋之下,同時小醜整個身體順著謝沐風傳遞到他右手手肘的力量向左側轉動。


    謝沐風的手肘在擊打到小醜左手掌後,偏離了原先的軌跡,貼著小醜的右腰擦了過去。


    謝沐風見一擊不中,連忙將左手收迴放至腰間,左腳猛地發力朝身體左側一蹬,腳上的力量迅速傳遞到腰部,靠著腰部力量向右扭轉自己的身體,猛然將左拳直直向右側打出,直追小醜的右腰。


    小醜堪堪躲過謝沐風的肘擊,重心十分不穩,他的步伐有一點淩亂,還沒等他調整過來,發現謝沐風又一個衝拳朝著他的腰部打來,小醜沒有辦法躲避,隻能再次強行扭轉自己的身體,同時借助身體的力量把自己的右手腕從謝沐風的手中掙脫出來。


    小醜的右手剛抽迴來,腰間就被謝沐風給擊中了。


    小醜顧不上鑽心的疼痛,右手舉起斧頭,自上而下的朝著謝沐風的頭頂砍去。


    謝沐風突然身體下沉,雙手抱向小醜的前腳,同時雙腳猛蹬朝著小醜的左側翻滾過去。


    小醜已經沒有再次躲避的可能,他隻能祈禱自己的斧頭在謝沐風抱住自己腿之前砍中他的腦袋。


    就差了那麽一點,斧頭從謝沐風的後腦劃過,削斷了謝沐風的一縷頭發,謝沐風在翻滾的同時抓住了小醜的左腳踝,躲開斧頭的攻擊後,謝沐風的翻滾並沒有停止,一直翻轉了3圈,謝沐風才從地上爬了起來。慢悠悠地迴到上擂台的地方,將那隻還剩三份之一的煙頭拿了起來叼在嘴上,深深的吸了一口。


    他的身後傳來了小醜撕心裂肺的哀嚎,隻見他蹲坐在地上,雙手抱住那隻已經嚴重變形的左腳,猩紅的眼睛裏滿是怨毒之色,死死的盯著謝沐風。


    他沒想到自己會敗在一個二流子模樣的小混混手裏,而且還敗得這麽慘、這麽徹底,他不甘心。可是工作人員卻不關心這些,他們和對待其他選手一樣,抬著擔架就把小醜給抬下去治療了,把場地空出來給下一組的選手。


    “那小子的路子挺野的,大都的整個過程幾乎沒有防禦過,從抓手腕開始,頂手肘、打衝拳、抱腿翻滾一氣嗬成,全都是進攻的動作,這小子就像是一張狗皮膏藥,粘上了就甩不掉似得。”


    “狗屁膏藥的說法我不認同,我覺得他更像是一條瘋狗,而且還是那種,為了搶奪骨頭就能拚命的瘋狗,一直要把骨頭咬在自己的嘴裏才會罷休,不然就會不死不休的糾纏著對方。”


    下麵的議論聲漸漸變小,很多人的目光又迴到了擂台之上。


    因為有一個身穿迷你裙的美女上了擂台,美女看上去年齡不大,一頭齊耳短發,身材嬌小,一雙筆直纖細的長腿露在外麵,吸引著眾人的眼球。


    關注她的對手的人就少了很多,因為那是一個白頭發、白胡子、滿臉褶子的老大爺,身上披了一件白色的披風,大爺麵臉紅光,氣血很足,身子骨很硬朗,一看就是平時鍛煉得不少。


    看見兩人,就讓人情不自禁想起一首膾炙人口的歌。“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早睡早起咱們在做運動,抖抖手啊、抖抖腳啊,勤做深唿吸,學爺爺唱唱跳跳我也不會老。”


    女孩在台上蹦蹦跳跳的,一副活潑可愛的形象,老人一隻手背在背後,一隻手撫摸著自己的白胡須,一臉的和藹慈祥,誰能想到這兩個人會抽到一組進行比賽。


    “老爺爺,你多少歲了,看你頭發胡子都白了,一定很老了吧!”小女孩說道。


    “哈哈比你是要大一點,這麽多年的,你怎麽還是這副打扮,是怕人知道你的實際年齡嗎?要不我幫你告訴大家,不然他們還對你抱有一些少兒不宜的幻想。”老大爺笑嗬嗬的說道。


    “老東西,你要敢揭老娘的短,今天就算是豁出這條命我也要弄死你。”小女孩清純可愛的表情蕩然無存,隻剩下一張因為羞憤而扭曲變形的臉。


    “別看那個女的一副青春美少女的模樣,實際上,她都到了可以當奶奶的年紀了。”一個男子輕聲的說道。


    “我靠,真的假的,那不就成了老……。”旁邊一個人伸手就去捂住說話男人的嘴。


    “你他媽小聲點,我可不想被你給害死,你要敢當著她的麵說什麽老妖怪之類的話,我保證你別想再見到明天早上的太陽,不對,有可能你連今天晚上的星星都看不到了。”伸手去捂嘴的男子低聲罵道。


    “她有這麽厲害嗎,看上去就是兇了一點,一個女人能有多大本事?”一個男子略帶懷疑的問道。


    “這個姑奶奶是玩暗器的,你要惹了她老人家,還沒明白怎麽迴事,就可能就去見馬克思了。你說厲不厲害。”


    “這麽說的話,那個老人家指定輸了嘛,還打什麽打!”


    “這老人可不簡單,好多武術宗師、格鬥專家都來找他拜師學藝,他的一手太極玩得出神入化,5、6的人都沒法近他的身,更不用說傷到他了,聽說他會沾衣十八跌的絕技,今天可以大飽眼福了。”


    “那女的擅長的可是暗器,那老頭的 沾衣十八跌再怎麽厲害,如果碰不到人也是白搭。”


    老大爺麵對女人的惡語相向並沒有生氣,反而露出微風拂麵的笑容,哈哈大笑道:“大妹子,別動怒啊,不然等會比賽完了你又得長出好多新的皺紋來,那就才難看了,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你找死。”女人大喊一聲,便俯下身體,左手撐地,右手從自己的腰間一抹,隨即用力朝前一甩,隻見到幾道白光射了出去,直直朝著老大爺的胸口刺去。


    老大爺的左腳在原地畫了一個圈,然後雙手扯住披在自己身上的白色風衣的一角猛地一揮,風衣便在老大爺的麵前飛速地旋轉起來,女人甩過來的白光全部射在旋轉的披風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女人臉上現出凝重的神情,看來這個老頭是提前就做好了準備,看來普通的暗器對他已經沒有作用過了,要盡快想一個對法這個老頭的辦法出來。


    老大爺將暗器收入披風後,隨意一抖,便有一些銀色的小飛刀從披風裏掉了出來,落在地上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


    老大爺笑道:“大妹子,如果你隻有這點手段,那我隻能勸你趁早提出投降,不然等會把你打哭了,會弄花你臉上厚厚的粉底的。”


    女人知道老頭在激將自己,可是一個女人在聽到有人在拿自己的容貌開玩笑時,又有幾個人能夠保持鎮定。她努力克製自己的情緒,仔細查找著老頭身上的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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