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鼓起了掌,毛二哥來到擂台前伸出雙手壓了壓,現場恢複了安靜。


    “大家都知道,協會每次要分配新的專辦權時都要搞些動靜出來,這次上麵的人決定用打擂台的方式來決定名額的分配,為了我們渤海市的經濟發展,為了讓在坐各位明年上開豪車、抱上美女,我們必須要戰勝競爭對手,最近一個多月,我一直在忙這個事情,動用了不少關係聯係到了全市、全省、全國不少的功夫高手,他們中會有人會代表我們渤海去省會爭搶名次,我在這裏做個承諾,隻要參加了省會的比賽,每人可以得到50萬,贏一場再加50萬,各位高手,請你們一定不到手下留情,前麵可是有大捆大捆的鈔票在向你們招手。今天,就讓他們為我們展現一場最原始的、最野蠻的戰鬥。”說到最後一句,毛二哥也激動得握緊了拳頭朝著空氣揮舞了幾下。


    下麵的氣氛更加熱烈了,就連在倉庫角落坐著的參賽人員也控製不住自己激動亢奮的心情,謝沐風更是跳到了桌子上,大聲喊道:“都是我的,都是我的,誰他媽敢和我搶,我他媽弄死他。”


    等待了兩分鍾,現場的激動的氛圍漸漸平穩下來後,主持人再次拿著話筒走到了擂台前。


    “現在請各位選手來抽簽,抽到同一個號碼的就是比賽的對手,比賽從1號開始到8號結束。”


    參賽的人陸陸續續到主持人身旁的大木桶裏抽取號牌,每當發現有人抽的號牌和自己的一樣時,雙方就會兇狠的對視起來,兩雙眼睛之間仿佛都能看到碰撞的火花。謝沐風也是匆忙的抽出一個號牌,一看上麵的數字是7號。


    另一個抽到7號的男子差點沒當場笑死過去,他走到謝沐風麵前說道:“小弟弟,太感謝你了,這樣我就能直接獲得2萬塊的獎金了,你放心,我不會在擂台上弄死你的,哈哈哈。”說完就笑著朝休息區走去。


    謝沐風理都沒理那個男人,在場的人中就隻有那個國王讓他有一點威脅,不過比賽規則說武器可以順便選,那麽在場的所有人在謝沐風眼裏都隻是一盤菜而已。


    比賽很快就開始了,首先出場的1號就一個精瘦的中年人和一個魁梧的青年人。


    中年人穿著布鞋,身體筆直,雙手自然下垂在身體的兩側,眼神如鷹隼般尖銳,青年人身材高大,略微有一點肥胖,不過看他的一臉的橫肉,對付起來也不容易。


    “老東西,一把年紀了還來學別人來打擂台,就不怕你把身子骨給打散架了,不如你自己認輸,我可以不動手傷你。”青年人一邊將手指按得哢哢響一邊說道。


    “小子,你的話有點多,要打就來,不打就滾。”中年人擲地有聲的說道。


    年輕人很容易就被中年人的話給惹怒了,不過他也不是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不會傻到就這麽直愣愣的衝上去。


    青年人緩慢的圍著中年人走著,看他是不是藏著什麽暗招,圍著轉了一圈後,並沒有什麽發現,當青年人走到再次中年的左側時突然一個箭步衝了過去,雙手時刻護住自己的下顎和雙肋,看樣子是要和中年人近身搏鬥。


    中年人並沒有動,眼睛的餘光始終跟隨著青年人,看到他猛的衝了過來,知道兩人之間的打鬥正式開始了,於是他迅速轉身麵對青年人,身體微微下弓,一隻手向前伸出成掌,另一隻手放在肋下握拳,雙腳跨出一個弓步,左腳在前右腳在後牢牢的將身體固定在擂台上麵,做好了格鬥的準備。


    眼看青年人就要撞上來了,中年人右腳向側麵一踏左腳腳往後一掃,原本正對青年的中年人立即繞到了青年人的左側,青年人一件目標消失,便立刻止住身形準備朝著自己的右側跳去,可中年人卻不會給他調整身形的機會,隻見中年人以右腳為支點,猛地將左腿從身後收迴,一直將膝蓋頂到自己的胸口,腳尖高高的勾起,然後猛地向前青年的頭蹬去,眼見中年人的腳後跟快要踢到青年人的頭上,青年人便將雙手向上一抬,準備擋住對方的攻擊。中年人的攻勢沒有絲毫減弱的跡象,直直的踢到了年輕人的小手臂上,突然,大家聽到了一聲碎裂的哢嚓聲,全都向擂台上的兩人看去,中年人站立在台上,和比賽前一樣身體挺拔。而那名青年人雖然也是站在台上,可那已經扭曲變形的雙臂讓人看了忍不住的打著寒顫。青年人沒有太過痛苦的表情,隻是滿臉的汗水止不住的往下淌著,身體因為劇烈的疼痛不停地抖動著。


    大約過了30秒,年輕人才漸漸緩過勁來,無奈的聳了聳肩落寞的說道:“我認輸。”隨後雙方就各自下了擂台。


    場下有人竊竊私語起來。


    “怎麽這麽快就結束了,他們好像隻對了一招吧,這兩人的實力差距也太大了吧,真不過癮。”


    “這你就不懂了吧!真正的格鬥哪裏會像電影裏麵那樣打個三天三夜都分不出來勝負,這些人都是真刀真槍的幹,隻要能抓住對方的一處破綻就能都一招製敵,下手再黑一點的話對方連命都可能保不住。你沒見到剛才的那個中年人沒有乘勝追擊嗎,在道上這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


    “對啊,這些人之間大多都不認識,根本就不知道對方有些什麽招式,如果遇到剛好相克的對手,就算你實力比他高也有很大的可能敗下陣來。”


    “那這比賽就不公平了啊!”


    “公平?誰說這種比賽就要公平?難道你還想像電視上麵的那種格鬥一樣,雙方帶上牙套拳套,還要稱一稱體重看是不是一個級別的?搞個尿檢看有沒有吃興奮劑?兄弟你是不是想多了。說白了這種比賽就是那些大佬的遊戲罷了,怎麽血腥怎麽玩、怎麽殘忍怎麽玩,玩的就是心跳、玩的就是人命。”


    ……。


    台下的議論並沒有影響到第二組的比賽,在主持人宣布中年人獲勝後,2組的雙方便站上了擂台。


    兩人中有一個就是本次比賽中唿聲最高的冠軍競爭者,他就是國王,連續三年在地下賽場中獲得冠軍,打了40多場比賽沒有一場敗績。全部都是ko對手,其中有12人被他當場打死,6人重傷不治身亡,剩餘的20多人全部都落了個終身殘疾。


    和他作對手的也是一個狠人,一個外號開膛手的男子,男子帶著一副無框眼鏡,上身穿著一件淺灰色的襯衣,下身穿一條卡其色的背帶褲,腳上穿著一雙白色的帆布鞋,隻看外表好像是一個斯斯文文的老師。可當他眼睛裏流露出一種貪婪、渴望、興奮的神情時,在坐的觀眾無不感覺到後背發涼。


    國王站在擂台上高舉雙手繞著擂台走動,向著台下的所有人展示自己如虯龍般膨脹的肌肉,換來台下一眾人的歡唿。


    “國王、國王、國王……。”


    看著過國王表演的開膛手聽到歡唿後不但沒有情緒低落,反而忍不住的笑出了聲,他的聲音非常尖銳,好像是用著勺子刮著瓷碗般發出的聲音,離他比較近的人身上情不自禁的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兩人似乎都非常享受大家的歡唿,聽著歡唿聲,國王表情越來越興奮、開膛手表情越來越猙獰。


    就在某一刻,兩人突然向著對方衝了過去,國王還是赤手空拳,而開膛手的雙手多了兩把閃著寒光的手術刀。


    就在兩人靠近的那一刹那開膛手便將手術刀斜著朝國王的手臂切來,國王好像沒有看到危險一樣,衝刺的姿勢沒有任何的改變,開膛手的刀劃過了國王的右手臂和左側小腹,國王也抓住了開膛手的雙肩。


    國王沒有停頓,直接將自己的頭朝著開膛手的頭撞去,由於雙肩背控製住,開膛手隻能用力將自己的頭朝一旁轉去,可是脖子的運動範圍是很有限的,國王的頭還是撞在了開膛手的左側額頭,開膛手瞬間感到了一陣天昏地轉,一股難以忍受的疼痛從額頭傳來,開膛手沒有太好的辦法,隻能用力抬起手臂,將兩把手術刀再次捅向國王的雙肋,可國王仿佛沒有痛感似得,仍然一次次的用頭撞向開膛手。


    雙方的糾纏之持續了不到1分鍾,開膛手已經軟趴趴的滑落到了擂台上,而國王卻高舉著手大聲的怒吼起來,這樣的舉動又引來台下人員的一陣陣歡唿。


    台下有人疑惑道:“這個國王明明已經被捅了這麽多刀,你瞧他的腹部還在滲血,可他怎麽感覺像是沒事人一樣,是不是吃藥了?”


    “去年我也看過他的比賽,他一直都是這麽猛的,當時聽別人說,這個國王年輕時就在少林學功夫,練了一身的橫練功夫,特別是鐵布衫,一身皮肉如同生鐵一般堅硬,你看他的腹部雖然在流血,可是血量一點都不大,對於他這麽高大的體格來說,連獻個血的量都夠不上。”


    “那在不用熱武器的條件下,他不就是無敵了,剛才那可是手術刀啊,和刮胡刀片差不多鋒利,我們要被這了劃一下,基本上就得廢了。”


    “手術刀適合劃開傷口,並不適合捅,因為手術刀的刀頭並不堅硬。你瞧國王的右手臂,那一條傷口才是最長最深的,你再瞧瞧掉在地上的手術刀,都已經扭曲得不成樣了。”


    ……,台下的人對剛才得比賽議論得熱火朝天。


    在救護人員將開膛手帶下擂台後,第三場比賽也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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