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風尋到諸位夫人後,眾人便交流起比試的曆程,大家贏的都不算輕鬆,能進入乾區的修士,已經是所有修士中實力中上的了。當然,能進入休息廳的,更是實力靠前之人,接下來的比試肯定會更加難,伏雪甚至建議,眾人兩兩一組,興許這樣進入下一階段的人還能多一些。裴風自是反對的,來這裏,其實輸贏倒在其次,主要是為了讓眾人能提升實戰經驗,這等比試可以說得上是最安全的提升實戰技巧的方法了。就在此時,裴風之前看到的那位讓其同門修士助其取得好成績的女子走了進來,裴風一時間有些詫異,她之前在外麵是一直在數落那個意外落敗的人麽?不過裴風並未看到她身邊的那些修士,看來他們是分頭進來的,以免被人看出端倪。那姑娘向淩仙走了過來,裴風起身擋在了淩仙前麵,那姑娘這才正眼瞧了裴風一眼,隨後竟然大笑了起來:“你這作弊作的也太滑稽了吧,元嬰修為能進入這裏,真是讓人笑掉大牙了。”裴風的諸位夫人正欲起身,卻見裴風的手在背後擺了擺,她們這才又自顧自的聊了起來。裴風裝作一臉局促的小聲說道:“我沒有,我、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裴風表現的越沒有底氣,那姑娘氣焰便越盛,到最後,她更是說道:“好啊,你若真有本事,待會兒便與我交手,你若能打敗我,以後姑奶奶我啊,就對你唯命是從,為奴為婢絕無怨言,若是你輸了,哼!滾出嶽壁,別讓我再看見你。”裴風臉色難看,他現在像吃了隻蒼蠅一樣難受,他本意隻是想教訓教訓這女子,現在卻有了“拈花惹草”之嫌了,不過很快,他眼睛一轉說道:“你這條件未免也太照顧我了,不如這樣,你贏了,我便給你當牛做馬,你若輸了,離開嶽壁,別讓我再看見你。”但裴風還是弄巧成拙了,這姑娘實力也許不強,但卻是個心高氣傲的主兒,裴風這般言語,在她眼裏就是挑釁,她非要裴風按照她的說法來辦,裴風隻得商量道:“姑娘,不如這樣,你我各退一步,咱們就不提牛馬奴婢的事情了,輸了的離開嶽壁,您看如何?”這時已經有不少人圍了過來,那姑娘臉上有些掛不住,她一合體修士,與元嬰修士賭戰,竟然隻用那麽輕的賭注,別人或許不會那麽想,但她會這麽想,於是她繼續堅持己見。裴風傳音對那姑娘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才是那個靠同門作弊進入這裏的人,你若不想我聲張,便做些退讓,我對你為奴為婢根本不感興趣。”隨後裴風開口道:“既然你認定了我是用作弊手段進來的,那周圍這麽多人,你隨便指一個,到時我便與他交手,你若還不信,我與其交手的時候你在一旁看著,這總可以了吧,不過嘛,如果你選的人輸了,我也不用你為奴為婢,給我兩三件至寶就好,若是我輸了,我一個月內必定離開嶽壁,以後你若在嶽壁見到我,那就見我一次打我一次,如何?”那女子自知有把柄在裴風手中,便隻得應下,隻是她看到周圍的人一臉的躍躍欲試,卻忽的有些遲疑,這些人該不會是眼前這小子的同門吧?於是她說道:“那我就隨便點一個人,樊格。”裴風以為這樊格是女子的同門,結果他從周圍人口中得知,這樊格便是去年年末大比冠軍,裴風聞言臉色大變,那女子淡淡的道:“你若贏了,我給你十件至寶,你若輸了,正好姑奶奶缺個看門的。”裴風登時咬牙切齒的道:“你這廝賊喊捉賊,明明你才是作弊之人……”那女子雲淡風輕的道:“你看看你氣急敗壞的樣子,你讓大家評評理,誰更像是作弊的人?”周圍人大多都站那女子一邊,裴風怒不可遏的道:“今日我就挑戰你,我要讓你原形畢露!你若輸了,就給我當暖床丫鬟……”裴風忽的清醒過來,江湖險惡怒不得,那女子見裴風話說一半,淡淡的道:“那你輸了該怎麽辦?”裴風改口道:“還是換成至寶吧,你輸了給我三件至寶就……”而此時其他人紛紛讓裴風說他輸了該如何,那女子接過眾人的話頭道:“我以合體欺負你一個元嬰,說出去讓人笑話,你若贏了,我這個合體修士,便為你當個暖床丫鬟,怎麽暖都行(裴風擺手稱,還是換至寶吧),但你若輸了,我也隻讓你當個門童,我玉巒宗還會好好培養你,省的再出來丟人現眼,哼!”說罷,那女子便離開了,周圍的人還一陣羨慕,玉巒宗,這可是晨光名列前茅的大宗門,多少人想進都進不去呢。還有人說道:“萬一這小子真有本事贏了申盼,那他還真是豔福不淺呐。”裴風聞言惱羞成怒道:“她不配!”結果自然是迎來了一通噓聲,裴風向眾人抱拳道:“懇請諸位為在下做個見證,我隻是想要至寶,三件就成,我也不想因為此女放棄這個一鳴驚人的機會,拜托了!”就在此時,一位相貌英俊的青年擠了出來,他拍著裴風的肩膀道:“你若真贏了,我們願意為你作證。”結果周圍人的噓聲更大了,裴風頂著噓聲向此人道謝,不過附近有人道出了實情,此人叫文謙,算是申盼的八竿子打不著的表哥,他最近在想辦法入贅玉巒宗,自然追求的便是申盼了。文謙麵露慚色,抱拳告辭,裴風對周圍的人說道:“你們一個個那嫉妒的嘴臉喲,真醜惡,人家又不是近親,都說八竿子打不著了,郎情妾意,你情我願的,輪到你們說三道四了麽?”周圍人多數是對裴風的話嗤之以鼻,還有少數是一笑置之的,不過有幾人似乎被說到了痛處,竟然揚言以後要讓裴風好看。


    待眾人散去後,裴風向夫人們抱怨,結果她們的口徑出奇的一致:“你不是示意我們別管麽,你當心點啊,現在家裏是雨詩姐說了算,我們都有些擔心你的安危了。”裴風無奈落座,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外界終於到午時了,與此同時,外麵進來一位青衫青年,他高喊道:“此番晉級的合體修士有六萬五千多人,分神修士十七人,元嬰修士一人。”裴風附近的那些好事的修士此起彼伏的高喊起來:“元嬰小鬼在這兒!”裴風雖心中不悅,但也無可奈何,他以為自己拿到名次後便能大出風頭,結果卻是因修為太低才出的風頭。不多時,一聲鑼響,眾人紛紛從休息室走迴比武場,那些沒能晉級的人都已經離開了,裴風等人也隨著人流走了出去。很快,裴風便在人流中看到了申盼,他低著頭走向一旁,卻被申盼的同門堵個正著,申盼強勢的將裴風捉在手裏,向著擂台走去,裴風的夫人們誰都沒出麵,隻有殷姝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讓裴風自己看著辦。申盼一路上一直稱唿裴風是小門童,裴風哀求道:“換至寶好不好,三件至寶就行。”申盼得意洋洋的道:“少廢話,我要教訓別人的時候,你非要逞這個強,你怪誰呢?”裴風隻得改口道:“這樣,這賭約是你我私下約定好不好,我絕不毀約,但你可以毀……”申盼輕哼了一聲道:“沒用的,你要是真贏了我,我絕對不毀約,但你贏得了麽?”裴風聞言,頓時如墜冰窟,看來此番是騎虎難下了,以申盼不依不饒的性格,他絕對是不能輸的,但申盼所在宗門又偏偏在晨光,就算裴風贏了,也不能讓她太難堪,如此一來,卻是為難了。好在申盼為了等裴風,比武場中的擂台都被占了,裴風這才傳音對申盼道:“申盼姐,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馬,事後我定登門致歉,然後再為您守三年門,您看如何?”申盼說道:“沒門。”聲音還不小,裴風最怕她開口,申盼此人凡事不過腦,萬一她傻乎乎的真的嚷嚷出去了,以後裴風算是與玉巒宗結仇了。裴風再次傳音稱:“申盼姐,你聽說過裴風麽?”申盼搖搖頭說道:“你多大了就叫我姐啊?”裴風連忙迴道:“我跟濂鈺同歲,申盼姐,你……”申盼忽的轉過頭道:“弟弟,叫的再甜也沒用,你這門童我要定了,你是哪個宗門的啊?”裴風聞言,心念電轉,他連忙說道:“在下蠻原還珍閣少宗主裴風,同是入駐嶽壁的宗門,念在……”申盼收了笑容板著臉道:“沒聽說過。”裴風再次哀求道:“申盼姐,隻要比試的時候您別把咱們之間的約定說出去,我就算贏了,我也給你當三年門童,您看這行不行?”申盼沒好氣的道:“那我贏了也得給你暖三年床唄?”裴風連忙擺手道:“我有家室了,剛剛是一時間頭腦發熱,信口胡謅的,我掌嘴,我掌嘴。”申盼笑道:“沒事,有家室也能當門童啊,大不了讓你夫人,讓弟妹一起來。”裴風做出了最後的讓步:“申盼姐,我輸了當三年門童行麽,您若不小心輸了當一天暖床丫鬟就行。”申盼故作感激的道:“你還這麽心疼姐姐啊,那更要為我守一輩子門了。”裴風隻能麵無表情的道:“申盼姐,其實我喜歡的是男子……”申盼白了裴風一眼道:“我看看你還有什麽借口,你若真喜歡男子,那不是更好麽,我就隻用給你暖床了。”裴風欲哭無淚的開始給自己潑髒水道:“我其實是采花大盜,江湖人稱捅窯子,就是那種良家女不會去的窯。”申盼不屑的道:“你這嘴裏沒一句實話。”申盼的這句話說得裴風渾身汗毛倒豎,她這是什麽意思,難道她要當著眾人宣布賭約不成?半個時辰後,場上才分出勝負,申盼拎著裴風便要上台,裴風拚命掙紮,申盼傳音給裴風道:“你若再掙紮,我便不得不將我們的約定公之於眾了。”裴風聞言心中一喜,順從的跟著申盼上了台,申盼雖有些跋扈,但為人吃軟不吃硬,裴風叫了一路申盼姐,她也不好太盛氣淩人。上台後,申盼果然沒有提賭約的事情,二人通報姓名時,裴風還故意說道:“申盼姐,下手且輕點。”到時就算申盼輸了,眾人也會以為她是故意讓著裴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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