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縈忽然問道:“雨詩哪裏去了,我在你住處沒看到她?”裴風將雨詩目前所在告訴了虞縈,虞縈驚訝的道:“姑姑幫你把她放出來了,那你為她驅除瘟印了麽?”裴風搖頭道:“我還是等離開嶽壁之後再驅除瘟印吧,免得節外生枝。”虞縈見裴風不肯就範,眼珠一轉,而後傳音稱:“反正現在雨詩已經消失在其他人視野中了,就算你不為她著想,也要為你這些夫人著想吧,雨詩姐現在沒有了麵壁囚魔圈的束縛,說不定會透過避世居,將瘟印傳播到造化異界窗中呢。”裴風頓覺有理,雨詩傳播的瘟印肯定要比太極中傳出去的瘟印要強,如果造化異界窗中被感染,那裴風也不會幸免。尤其是丁歆和慈婧可能會在這期間突破,渡劫,想到這裏,裴風連忙進入避世居,準備為雨詩驅除瘟印。雨詩倒是沒想到裴風會這麽快下決定,她對裴風說道:“是虞縈讓你這麽做的吧?”裴風有些詫異的點點頭,隨後他突然明白了什麽,這是雨詩和虞縈串通好的,之前裴風等人進入避世居煉化瘟印的時候,隻有虞縈和雨詩留在了外麵,她們不談論點什麽確實說不過去。雨詩見裴風已經明白了過來,便不再多說什麽了,裴風也沒有因此而停止驅除瘟印,不過他擔心雨詩可能隻是因為瘟印的影響,一時衝動決定做自己夫人,待其體內瘟印被驅除後,她可能會改變想法。


    不過此時裴風發現雨詩體內的瘟印遠比想象中要難驅除,他連忙收斂心神,全力以赴。雨詩體內的瘟印四分五裂,且四處遊走,裴風隻能一點一點的將它們用太極捕捉出來,四個時辰之後,裴風才將所有的瘟印都驅除。雨詩立刻迫不及待的以靈力將周身清理了一番,然後當著裴風的麵,換上了一身頗為火辣的紅衣。朱砂抹唇眉墨塗,紅綃薄裳裸玉足,青絲垂腰幽香淡,凝脂清芳自玉膚。聚水對鏡簪釵弄,撩發現耳掛紅珠,妙目秋水煙波動,緣君清影映平湖。裴風伸出手,準備帶著雨詩離開避世居,進入造化異界窗,但雨詩忽的用力,將裴風拉到身邊,接著從其櫻唇中吐出一鴿子蛋大小的水晶珠,並讓裴風吞下去,裴風略有遲疑,卻見雨詩將水晶珠吞下,隨後吻上裴風雙唇,而後將水晶珠渡入裴風口中。裴風一時間漲紅臉頰,雨詩嗔怪道:“你我本為夫妻,何必如此心虛?”裴風見麵前美人巧笑嫣兮,媚眼如絲,不覺暗吞了一口口水,結果那水晶珠便被他吃下去了。緊接著,裴風發現丹田中的太極在緩緩裂解,裴風忙欲將雨詩推出避世居,誰知雨詩挺起胸膛,裴風連忙收手。裴風正欲解釋,雨詩卻說:“這存瘟珠是苛方魔尊專門煉來化解瘟印的,你總不會希望每次遭遇強敵,都要感染一次瘟印吧。”很快,裴風察覺到太極中的瘟印紛紛湧入到這存瘟珠之中,半個時辰後,裴風準備將此珠吐出,而後給丁歆、趙汐、慈婧和鬼狐,雨詩沒好氣的道:“怎麽這個時候你又笨起來了,你直接將他們體內的瘟印通過太極轉移出來不就好了。”裴風撓撓頭,隨後先將鬼狐召了出來,而後試著將其體內太極中的瘟印轉移到自己的太極中,此法果然可行。


    裴風正欲帶著雨詩離開避世居,卻被雨詩擒住,次日,裴風才又帶著她離開避世居,隨後他將丁歆、趙汐、慈婧和雪原體內的瘟印通通轉移到自己體內,而後再注入到存瘟珠中。此時裴風不得不離開造化異界窗了,虞縈應該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但當裴風迴到界中界時,虞縈卻已經離開了,甄珂和許惜告訴裴風,他進入避世居後,虞縈便離開了,虞縈讓二人告訴裴風,下個月十五一層會有一次大比,雖不能賭物,但最終名次靠前的人,會獲得豐盛的獎勵。不過虞縈還稱,以裴風等人的實力,想獲得獎勵不太容易,裴風疑惑的向甄珂和許惜問道:“三殿下說過原因麽?”二人相視一眼,隨後許惜說道:“虞縈姐說,平時賭物比試都是一些實力不強,寄希望於寶物之人才會參加的。去年的三次大比,濂鈺隻有一次拿到了第三。”裴風點點頭,忽的疑惑的問道:“這是何意,另外兩次他拿的是第一麽?”甄珂搖頭道:“另外兩次他都沒能殺入前三。”裴風頓時目瞪口呆,不過轉念一想,倒也是,濂鈺的年紀與裴風相仿,修為雖高,但在嶽壁中動輒百歲的修士麵前,他確實嫩了些。裴風隨後嘟囔道:“這嶽壁還沒還珍閣大方呢,這麽多人參加比試,隻有前三才有獎勵……”甄珂哼了一聲道:“你就裝吧。”裴風呲牙一笑,他當然清楚名次靠前和前三的區別,裴風感覺所有夫人中,雒夢是最有可能拿到獎勵的人,裴風準備在給她來一些“突擊特訓”,不過此事需要桃冶來幫忙,雒夢如今的情況,桃冶是最清楚的。待裴風將雒夢和桃冶召出來後,他將下個月的大比告知了二位,隨後說明了自己的計劃,他要仗著他人對屍界全無了解,從而令雒夢力挫群雄。桃冶忽的說道:“快快快,讓魏蓉把屍王破魂碾給雒夢。”裴風一邊壞笑著說:“不用了吧,比試而已,犯得著趕盡殺絕麽?”一邊將魏蓉召了出來。魏蓉聞言倒是也不含糊,直接解除了屍王破魂碾的烙印,而後將此寶交給了雒夢,裴風將太陰牡丹結補給了魏蓉,不過魏蓉並沒有要,她建議裴風將此物留給司蕊,或者是給許惜。桃冶忽的湊了過來,裴風見狀問道:“怎麽,這太陰牡丹結你想要啊?”桃冶晃了晃腦袋,裴風便將此物給它了,桃冶隨後說道:“我看之前花翼贏得的那件四值十二靈腕也不錯,可以給雒夢,此物雖不能控製時間,但可以改變對方對時間的感知,讓對方出手變遲滯。”裴風聞言,便召出花翼與她商量,花翼爽快的將此寶交給了裴風。


    一晃十二天過去了,一層的賭物比試再次開始,裴風又帶著諸位夫人趕往比武場,但裴風卻被攔在 了外麵,而裴風諸位夫人若想進入比武場,必須被打入烙印。裴風忿忿不平的對門口的守衛說道:“賭物比試難道不準常勝的人進入麽?”那守衛並未迴答,隻是取出了一卷文書,其上清清楚楚的寫著,隻有嶽壁一層修士才能參與賭物比試,非嶽壁中人,需打入印記方可入場。這是自古便有的規矩,隻是嶽壁對此的管理並不嚴苛,所以之前裴風並未被為難,此外,這裏隻接待合體修士,也是文書上寫清楚的。不過那守衛見裴風氣急敗壞,便說道:“本月十五有一場青年修士的大比,隻要修為在合體以下,都可以參加,你可以到時再來。”裴風聞言,隻得作揖離開,不過仔細想想,裴風也覺得自己之前做的有些過分了,二十多件至寶,在人界的時候,裴風需要端了商會老巢才能弄到這些寶物……


    裴風準備試試以自己的修為多久能飛迴住處,卻不想迴去的路上,裴風被五位大乘修為的修士攔住了去路。這五人裴風都不認識,但看他們的架勢,怕是來者不善,不過他們似乎也不知道裴風有空間至寶,他們一定是以為裴風是孤身一人,所以才會出麵。為首的大漢對裴風說道:“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我等今日綁你一票,隻需你以五十件至寶做交換。”裴風不動聲色的道:“這裏是嶽壁,你敢做這種事情,就不怕被發現麽?”那大漢淡淡的道:“綁票勒索,我等皆手到擒來,你也隻需破財免災,隻要不出人命,誰都奈何不了我等。”裴風假做惶恐的道:“我一個小小的元嬰修士,哪裏值那麽多至寶啊,最多一件,實在不行你們撕票算了。”一旁的女子嬌笑道:“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的身家……”裴風連忙說道:“買你們綁架我的人出的什麽價?”那大漢取出一件黑色布袋,殘忍的道:“此事你無需知道,跟我們走一趟吧。”裴風連忙說道:“我出雙倍!”裴風倒不是要戲耍這些人,他主要是想知道背後算計自己的人是誰。那五人沉默片刻後商量了起來,其中一位瘦高的男子說道:“大哥,雇主給咱們一份煉製五行天目的圖紙,這小子給兩份,這好像也沒啥區別啊?”另一位老者反對道:“你放屁,我們自己學會之後,就能賣兩份圖紙了,這圖紙的價格可不低……”裴風心中忽然起疑,這些人商量的聲音也太大了些吧,分明是說給自己聽的,難道根本就沒有什麽雇主,他們是故意做戲,想從自己手裏詐得圖紙?再說了,能與裴風有過節的,多是想要這圖紙之人,怎麽可能會有人出這種酬勞來教訓自己。裴風召出郗音和繆綰,對方五人立刻目瞪口呆,裴風對他們說道:“你們若想活命,把所有至寶都交出來,來嶽壁我沒學會別的,倒是學會了如何讓人消失了,你們要不要試試?”五人麵麵相覷,忽的暴起向裴風打出一掌,郗音和繆綰連忙出手抵擋,那五人見狀立刻便逃之夭夭了。郗音讓裴風放心,她已經將螭壤打在五人身上了,稍後便可一個一個收拾掉他們,今日前往一層被拒之門外,正好在這些身上彌補些損失。


    迴到住處後,裴風並未進入界中界,他與郗音在定位剛剛那五人所在,但讓二人吃驚的是,那五人目前應該是在嶽壁六層,那裏都是修羅界中的超級勢力,其中一半多都是寰袤的宗門,晨光占三成,澄繁占近兩成,剩下的才是炎香的宗門。裴風可以排除那五人是寰袤和晨光宗門的可能了,寰袤宗門沒必要為此物做這種下作之事,晨光宗門幾乎都會煉製此物,那剩下的便隻有澄繁和炎香了。但炎香能入駐六層的宗門,在炎香大陸怎麽說也該是執牛耳的存在,他們真的會不顧臉麵做這種事情麽?裴風當即傳音大哥湯騫,並向他詢問嶽壁六層有沒有那種習慣偷雞摸狗,綁架勒索的宗門。很快,湯騫便迴信了,澄繁雜羽門,出了名的沒臉沒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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