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風向歌舒倩詢問林謂接下來準備救誰,歌舒倩這才想起林謂的囑咐,林謂現在正在為寇鈴重組,另外,林謂還讓裴風到鈞林去拿至寶,裴風這才猛然想起玉蝶、玉鸞提到過此事,但他這八天都在煉化瘟印,而裴風與眾人在避世居中渡過了七百餘天,所以他已經把此事忘在腦後了,尤其是這期間他還受到瘟印的影響。虞縈猜到裴風會找她詢問,她略有得意的道:“怎麽樣,現在知道我的重要性了吧。”裴風在其耳邊耳語道:“有勞夫人了。”虞縈不悅的道:“這麽小聲做什麽,你心虛了?”裴風麵色古怪的道:“我當然是心虛了,萬一被你的哪位長輩聽到了,我豈不是要倒大黴了。”虞縈對其他人說道:“還有沒有一起的了?”雍熳起身對裴風說道:“我跟天外殞火說好了,你解除認主吧,免得下次又被你連累,另外,它在你手心留下的烙印相當於靈力拓印,隻要你我不是距離太遠,它都聽從你的調動。”裴風問了問鬼狐,它願不願意迴歸自由,鬼狐問道:“我用跟你單獨進避世居麽?”裴風無奈的搖搖頭道:“你別多想,你是我師弟,不是我夫人。”鬼狐還想再考慮考慮,它的考慮很現實,它體內的界中界和太極都是在認主裴風的情況下獲得的,興許以後還能有其他好東西。墨韻聽到鬼狐的解釋後啞然失笑道:“這鬼家夥,鬼精鬼精的。”鬼狐對著她吐了吐舌頭,然後便讓裴風收它迴了丹田。


    最後,與裴風和虞縈一同去鈞林的隻有殷姝和賀陳,她們二人是不得不與裴風同行。路上,裴風詢問虞縈有沒有什麽至寶,用以防身,虞縈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自然是有寶物的,而且還有混沌至寶,雖說是我二哥偷偷給我的……”裴風歎了一口氣道:“二殿下對你們的照顧我怕是難以企及了,你真的打算與我們一起離開嶽壁麽,外麵或許會很危險。”路上,裴風將他此行去晨光的緣由,以及唐媛的事情告訴給了虞縈,當然,殷姝和賀陳也是第一次聽說。殷姝皺著眉問道:“四十一?”裴風連忙擺手道:“不,不不,我隻是打算將她救下,然後送迴還珍閣,或者是送去嶽壁,她的兩位師父都在嶽壁,隻是她們暫時不知道唐媛被屠煥騙走了,我沒敢告訴她們。”殷姝和賀陳想起了那日她們在還珍閣駐地見到的兩位女長老,她們確實提起過唐媛,裴風點頭稱正是她們二人。賀陳有些詫異的道:“那這麽看來,蠻原修真界似乎還不如人界。”裴風搖搖頭道:“她們二人年紀相比於正常的人界合體修士要小很多,隻是與你們相比,她二人的年紀要大一些。蠻原修真界整體實力不強,我感覺應該是因為資源匱乏,絕大多數資源都集中在各大門派以及富甲一方的修士手中,中小型門派根本就沒有機會弄到足夠的資源。另外,蠻原沒有那麽大的生存壓力,修士們都是得過且過,而且並無多少高深的法門,修行速度也就快不到那裏去,每種情況的影響都不大,但加在一起就很可觀了,還珍閣也是因為我帶來了一些新法門這才興起的。”


    卻說這鈞林也在二層,但卻是在坤區,虞縈飛了近四個時辰,才趕到鈞林,不得不說,嶽壁太大了。到了鈞林附近,虞縈的臉色忽然變了,她讓裴風自己先進去,隻要報林謂的大名便可,她遇到了一些熟人,裴風傳音詢問那些人不會不找虞縈的麻煩,他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虞縈讓裴風隻管進鈞林就是了,其他的事情他不用管,裴風忽然意識到,鈞林之中可能有虞縈的長輩,於是他向虞縈作了一揖道謝後,便收了殷姝和賀陳,騰雲飛往鈞林入口。此地雖說叫做鈞林,卻並無半點草木的影子,反而是陣法林立,空中更是不斷的落下萬鈞雷霆。每一處陣勢之中,都有一件或多件寶物。裴風對門前的守衛作揖道:“在下奉林謂前輩囑托前來取至寶。”那守衛打量了裴風一眼,隨後問道:“你是裴風?”裴風連忙點頭,那守衛在身後開啟了一道裂縫,而後便讓裴風進了去。裴風沒想到林謂竟然將自己的名字都告訴給了守衛,如此一來倒是輕鬆,裴風進入鈞林後,立刻被這裏漫天的雷霆震懾住了,但眼前的陣勢太多了,他不知道自己的那些寶物都在哪裏,他試著說出自己和林謂的名字,但周圍的陣勢沒有半點反應,裴風尷尬的吐了吐舌頭。就在此時,一位老者走了過來,裴風連忙作揖向其詢問該如何尋找自己所要的寶物,老者疑惑的問道:“你不是來渡至寶天劫的麽?”裴風連忙解釋道:“前輩,是這樣的,在下的寶物已經渡過至寶天劫了,我是來取迴寶物的。”老者似有耳疾,裴風隻得傳音再說一遍,不過這鬼地方,天天雷霆不斷,正常人怕是也要震聾了。老者向鈞林深處指了指,裴風連忙輕聲謝過,但走出去數丈的老者卻迴道:“客氣了,小友。”裴風一時間滿心疑惑,但他並未太過在意,這鈞林是虞縈帶他來的,門口的守衛甚至知道自己的身份,應該不會有詐。


    裴風向鈞林深處行了近一刻鍾,卻始終沒有看到沒有劫雷的陣勢,就在此時,轉角處走出來一位中年人,裴風連忙作揖詢問,隻是還不等裴風開口,那中年人竟然認出裴風了,裴風連忙請教起這位前輩的尊姓大名,那中年人擺擺手道:“不提也罷,不過小友最近的風頭正盛,湯騫在四處傳播你與濂鈺打平手的事情。”裴風聞言一愣,隨後哭笑不得的道:“前輩,這傳言可信不得。”那中年人連忙問道:“這是為何?”裴風訕笑道:“湯騫是我忘年交的大哥,他自然會向著我說了。之前我確實與濂鈺有過交手,但我用盡全力,他隻是見招拆招,切磋都算不上,更多的應該是濂鈺指點在下。後來是因為出了一些意外,我們才不得不中止比試的。”那中年人感興趣的道:“聽說那意外是因為你中了瘟印,確有其事麽?”裴風眨了眨眼,算是默認了,隨後他又問道:“前輩,您能否告訴我,我大哥到底都說了什麽?”那中年人淡淡的道:“他說你們雙方都用了修羅法相和五行天目,而且你一度將濂鈺按在了陣勢上打。”裴風連忙說道:“確有其事,但沒多久濂鈺便用了一威力奇大的掌法,將我體內封印的瘟印打到了我體內。”那中年人單手一揮,召出一具分身,其修為與濂鈺不相上下,他對裴風說道:“你若能將當日的情景再現,我便將那掌法教給你,你看如何?”裴風連連搖頭道:“不了不了,那日我們若再打下去我必敗無疑,但他還是留了靛紫夜玉蘭,我若多言,卻有賣弄之嫌,再說,那等法門肯定不是我一個小小的元嬰修士便能施展的。”裴風是覺得眼前之人太過奇怪,自己尚未曾描述那掌法,他便說能教自己,所以才與其虛與委蛇。但此人頗有耐心,並從容的打出了那掌法,甚至沒有借助修羅法相。他稱這叫千幻歸一掌,隻要會修羅法相,元嬰修為便可使用,合體修為之後便可以雙掌打出,而大乘之後,更是可以通過單掌打出,此掌威力極大,但卻不是任何人都能修習的,最基本的便是需要足夠的力量。說著,那中年人取出佩劍,隨後讓裴風在他劍上砍一劍,他要測試一下裴風的力氣。裴風漸漸的感覺此人是真的想教自己術法,於是便取出金芒,用盡全力在中年人的佩劍上砍了一劍,裴風的力道,讓中年人都有些詫異,他收劍問道:“小友是修的體道麽?”裴風連忙解釋道:“是這樣的,晚輩早年曾繼承了一些盤古之息,後來我又修了血傀師之道……”中年人點了點頭而後問道:“那小友少說也應該是力傀師吧?”裴風有些詫異的點點頭,想不到這中年人所識如此淵博,他慚愧的道:“晚輩是在去年才晉級到力傀師的。”那中年人並未在意這些,而是繼續請裴風將當日的情形再現。裴風勉強的點了點頭道:“前輩,此事切莫向外人提起,我怕此事傳開會讓濂鈺誤會。”那中年人點了點頭,裴風則擺開了架勢。


    待裴風布置好了陣勢後,他便與那中年人的分身交起手來,打了幾迴合後,那中年人問道:“我這力道會不會太大了?”裴風搖搖頭道:“濂鈺的力氣還要再大一些,後來我是將靈力注入到手臂和劍中,才緩解了其對我的衝擊。”中年人示意裴風繼續……不多時,裴風便將當日的情形演示完畢了,那中年人點頭道:“不錯不錯,這確實是濂鈺的手法,嚴格來講,他算不上是在指點你,以你的實力,與他打平手倒也不是不可能。”裴風苦笑著搖搖頭,那中年人道:“放心吧,我不會將此事傳播出去的,不過你在陣法、劍道、神識和控火上的修為都不是一般人能企及的。你……聽你大哥說,你現在的修為是近幾年才修煉來的?”裴風抿著嘴點了點頭,這湯騫怎麽什麽都說?


    那中年人丟給裴風一本書,隨後他對裴風說道:“這本書上有很多秘法,當你都看完後,這本書便會自動焚毀的,老夫如今不便收徒,否則絕對不會放任你離開的,對了,你若想找迴你在這裏渡劫的至寶,迴到門口問守衛便好。”裴風聞言似乎知道了什麽,這根本就是這中年人讓那守衛和老者一路引著自己來見他。裴風也沒有去揭穿,而是向中年人道謝了一番,便迴頭離開了。待裴風迴到門口時,那守衛已經將裴風的十三件至寶準備好了,裴風發現這些至寶之中沒有傾心識人焰、方寸桃花炎、十方噬魂焱和幽芳偽蘭,不過很快裴風便想明白了,這四件寶物隻是需要陳化便可,無需渡所謂的至寶天劫。裴風收了寶物後,便作揖告辭了,他先是傳音虞縈詢問情況,但虞縈一時間並未迴信,裴風便隻能等在鈞林附近了,以防一會兒虞縈找不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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