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風準備暗中放出鬼狐,將大王子幹掉,而後慢慢控製二王子,將盎然國從內部瓦解,而後再慢慢掐掉諸原峰的弟子來源,聯合其周邊的勢力,將其慢慢蠶食。這是裴風目前的計劃,至於能不能成功,裴風並不清楚,畢竟計劃趕不上變化。但此時他若不把握機會,以後怕是就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裴風轉過身對二王子道:“承蒙殿下這些日的款待,來犯之敵,便交給我吧。”說罷,裴風從二王子手中奪過劍,義無反顧的走了出去。但二王子根本就不相信裴風,他連忙讓王妃出去盯著,以防裴風跑了,至於他自己,他不敢出去。


    王妃恨鐵不成鋼的惡狠狠的瞪了二王子一眼,隨後咬了咬牙,追著裴風走了出去,至少在裴風身邊比在二王子身邊要安全很多。卻說裴風出去之後,便見外麵被火炬照的燈火通明,他一眼便看到了大王子,雖說二人素未謀麵,但此人的相貌與二王子一般無二,那股子傲慢之氣,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裴風悄悄的將大王子指給鬼狐,並讓它將大王子幹掉,就在此時,一陣關門聲從身後傳來,院外立刻射進來一輪箭雨。裴風驚魂未定的迴頭看去,卻見王妃跟了出來,好在並未傷到。裴風低聲問道:“你出來幹什麽?這邊有我就行了。”王妃連稱她怕裴風有失,而後躲在了裴風身後,裴風心中有了些許異樣,他怕王妃看出些許端倪,於是便轉過頭去,看向院外,外麵的雪地雖被馬蹄踩亂,但總體上,依舊是一片白色,鬼狐在其中奔行,根本看不出半點痕跡。


    不多時,大王子的身子狠狠地搖晃了一下,隨後,他便跌下馬來,其隨從來救時,卻見他又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徑直向院內走來。裴風猜測此時大王子的身軀已經被鬼狐占據,於是他讓王妃先迴去,接下來會有一場惡戰,王妃聞言,便悄悄的從側門迴去了。而此時,“大王子”走了進來,其隨從也一同下馬入院,但突然間,“大王子”消失了,那些隨從立刻慌亂了起來,裴風見狀驟然出手,這些人被殺了個措手不及,紛紛敗退出去。


    裴風知道“大王子”的去向,他在地上呢,隻不過隻剩一層皮了,鬼狐也跟著那些隨從溜了出去,而後在人群中悄悄的進行著暗殺,裴風見狀,便也提劍追了出去,近距離之下,那些人的強弓勁弩已經不起作用了,但又見隻有裴風一人出現,他們便掉頭殺了迴來。裴風在明處,鬼狐在暗處,不多時,這一小隊的人馬,便隻剩下馬了。


    裴風彎腰收了鬼狐,進院經過大王子的皮的時候,裴風猶豫了片刻,將其卷起收了起來。裴風迴到屋中,他讓二王子帶著府中眾人隨他前往宮中求援,前門的亂軍已經被他殺散了,此時再不跑,便沒有機會了。裴風自信在鬼狐的幫助下,他能將合圍的兵馬盡數滅殺,但那樣一來,他這個“匡扶社稷”的大功臣的不世之功,便無人見證了,隻有讓二王子處於“危機”之中,他再“舍命”相救,二王子才會對他完全的信任,但凡二王子是個正常人……


    此時二王子再次讓王妃出去查看,裴風麵色不悅,一方麵二王子此舉實在太過膽怯,另一方麵,裴風怕王妃以後還會被二王子、甚至是未來的盎然國君推出去探查險情。至少王妃雖有些水性楊花,卻也是少數“關心”他的人。裴風故作急切的道:“殿下,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若是正門殘餘部隊通知了另外三處合圍的隊伍,再想逃便難如登天了!”裴風迴頭,暗中與那侍女交換了一下眼色,侍女連忙招唿了幾人,架著二王子出了門。


    不過當二王子看到院外屍橫遍野,隻有幾匹戰馬立在雪中時,他立刻健步如飛的奔向院外,而後翻身上馬,策馬而去。隻是他這一驚,驚走了不少馬匹,最後裴風鬼使神差的同王妃同乘一匹馬,遠遠的跟在二王子身後。而此時,大王子布在其他方向的侍衛才姍姍來遲,他們見二王子逃離的方向,紛紛大驚失色。王妃側過頭看了一眼後方,隨後安心的靠在裴風懷裏,忽的問道:“大王子被你殺了吧?”裴風並未正麵迴答,他隻說自己並不認識大王子,而此時王妃伸出手,握住馬韁,而後緩緩撫上裴風的手上,用充滿魅惑的聲音說道:“以後你便是王後的貼身侍衛了。”


    裴風暗暗咽了一口口水,隨後故作鎮定的道:“我救下王子,難道不該封個將軍麽?”王妃“咯咯”的笑了起來,盎然國雖全民尚武,但所謂的將軍,不過是口頭封賞,沒什麽實權的,而王後侍衛,不但有兵權,還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裴風心中了然,難怪死人洞中那位老將軍會落得那般下場。


    不多時,眾人趕到王宮,宮中侍衛見到二王子,連忙詢問情況,二王子似丟了魂似的讓侍衛們護駕……待裴風隨二王子進了宮中,他才知道,其父王在壽辰那天受了驚嚇,當天夜裏便一病不起。他知道自己二兒子的性格,他絕對不會做出行刺之事,而能這般嫁禍二王子的,隻能是大王子,所以他彌留之際,立二王子為繼任者。誰知此事被大王子知曉,在今晚襲擊了二王子府邸,二王子一死,他便是盎然國唯一的繼承人。不過裴風還是覺得這背後的推手就是諸原峰,盡管他現在沒有證據。


    此一役,二王子對裴風的信任已經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連帶著侍女等人。次日清晨,禁衛軍包圍了大王子府邸,但此地早已人去樓空了,這也坐實了大王子帶兵襲擊了二王子。次日,二王子舉行了加冕儀式,四劍衛也轉而效忠了二王子,不對,現在應該叫盎然國君了。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王妃變作了盎然王後,之前的那位侍女,升作女使,裴風則如王後所願,升作王後隨身護衛。


    裴風希望能通過王後,讓國君頒布一些有利於民生的政策,但讓裴風始料未及的是,王妃變成王後之後,對他的態度便冷淡了許多,王妃是水性楊花的女子,王後更甚,天天都與那些身強力壯的侍衛、奴隸翻滾於床笫之間,裴風此時才知道,他在其眼中不過是個下人,現在她厭倦了而已。不過這樣一來,裴風倒是也再沒有後顧之憂了,裴風直接向國君進言,請他廢除死人洞。二王子成為國君之後,依舊隻是沉迷狩獵,他對這些事情一點都不感興趣,最後他被裴風說煩了,這才宣布廢除死人洞。但次日,此舉便招來了諸原峰的問責,好在諸原峰的態度並不強硬,所以這死人洞便算是徹底廢除了。新國君是個昏君,不是暴君,但畢竟用的還是暴政。


    半個月後午夜時分,裴風在熟睡中,忽的聽到一陣淒厲的慘叫聲,裴風連忙爬了起來,衝向王後臥榻處,他正巧撞到一位赤條條的漢子,裴風順手將其擒下,隨後進入王後住處,隻見她腹部有一駭人的傷口,不多時,一眾侍女也趕了來,今夜王後讓人侍寢,所以這些侍女並不敢留下,結果其被刺傷。王後抓住裴風的手臂,斷斷續續的稱,此事不能傳到國君耳中,裴風歎了口氣,隨後點點頭。而後裴風讓這些侍女幫忙處理傷口,他則到屋外審問起那漢子的身份,隻是讓裴風沒想到的是,此人竟然已經七竅流血,氣絕身亡了。裴風此時也隻能揣著明白裝糊塗了,唯一讓他想不通的是,他們為何要刺殺王後,王後即便是死了,國君也能續弦。


    就在此時,一位侍女急急忙忙走了出來,她說王後讓他進去,裴風心中已經想好了說辭,於是便起身跟著那侍女走了進去。本以為王後是想問責,沒想到她是想讓裴風留下,現在她誰也不信了,裴風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就在此時,王後用力將裴風拉到她身邊,實際上她沒多少力氣,裴風隻是遷就她才靠了過去,王後用細不可聞的聲音說道:“將這些侍女全都處理掉,此事絕對不能外傳。”裴風點了點頭,並稱待王後睡著後,他便動手,然後裴風淡淡的對那些侍女說道:“你們到外麵候著吧。”裴風自是不會殺了這些人,這麽多人,王後怕是一個都認不出來,隻消調到別處便好了。


    大概到了醜時,王後心中安定了些,她便讓裴風將那些侍女做掉,她怕夜長夢多。裴風還要勸她睡下,她卻有些瘋癲的道:“她們不死我睡不下。”裴風聞言點了點頭,隨後便走到廊道中,那些侍女似是知道接下來的命運,看到裴風後,紛紛求饒了起來,裴風拔出劍,抓起一位侍女,而後在其肩頭一劃,侍女也算伶俐,立刻知道裴風的意思,於是她倒在了地上,裴風又做了一個哭的動作,讓其他侍女哭喊起來。待所有侍女都被放倒後,裴風又將她們一個個都扛了出去,待到王後聽不到的地方後,裴風便將她們放走了。


    隨後,裴風連夜尋來一架大車,並到角鬥場染了些血水,做足了這一切,裴風才迴去見王後,此時她依舊沒有睡下,裴風早就料到了,他輕聲告訴王後,那些侍女都已經被解決了,王後聞著血腥味,安然入睡。裴風也著實熬不住了,沒多久,也在地板上睡著了。次日午時,裴風才悠然轉醒,卻見王後在床沿看著他,裴風連忙起身,並稱自己昨夜太累,一不小心睡著了。誰知王後忽的溫柔的道:“以後隻有你我的時候,你叫我羽裳便好,我就叫你小李。”裴風恭敬的點了點頭,之前二王子一家,是真的將他當做野人了,所以從未通報過姓名。即便如此,裴風心中還是不斷的在搖頭,他此來可是要刺殺盎然國君的,或者說,摧毀其背後的靠山,諸原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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