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還是不去，這是個問題。
不用說也知道，這件事遠遠沒有那麽簡單，道宮突然把共穀這個地方開放，不可能真會大方地希望大家都能夠得到傳承，必然是謀劃著什麽。
但是，共穀是項北飛一直都想要弄清楚的地方，他的爺爺從那裏出事，他的父母也為了尋找答案沒了消息，這個地方不是他想去就能夠去的。
雖然不清楚道宮到底有什麽陰謀，但這或許是項北飛弄清楚自己家人的一個機會。
要冒這個險嗎？
項北飛還在思考。
除了他之外，其他種族並不清楚這些，他們對於能夠進入共穀之事極為熱切，甚至相當激動！
十萬年前，共穀就是一大戰場，當年祖道境高手都曾在其中征戰，很多種族的先輩都一去不複還，如果能夠尋迴先祖的傳承，那對於壯大自己的種族非常有幫助。
“這次的天地榜，我勢在必得！”
“當年我們岐舌族祖上也出過祖道境先祖，據說在共穀隕落了，他老人家當年帶走了我們岐舌族的一把祖器，我一定要帶迴來！”
“先祖的傳承啊！天地榜的人都能進去，二蛋啊，你可要為我們蛋道族爭氣了！”
天地榜爭霸賽還有十二個時辰就要開啟，有了“共穀”這個目標，所有種族都開始謀劃了起來，他們需要開始挑選對手，交換信息，看看哪個軟柿子比較好捏，取代對方的排名！
社陰城外一時間氣氛都變得微妙了起來，關於種族傳承之事，所有人都很認真地對待，原先還有相交甚好、互相抱團的種族，此刻也都有意無意地分開了，把各自當成了潛在的對手。
項北飛在城外徘徊了三個時辰，一邊觀察著道宮的情況，一邊看著這些種族。
對他而言，想要上榜實際上並不難，天地榜上幾乎大半部分天才都去過無妄之城領悟了他的道意，這些所謂的天才，但他麵前都是輕鬆碾壓。
哪怕不依靠道意，以他問道後期的實力，也足夠吊打一堆天才。
不過天地榜顯然還不是他的主要目標。
他正在打量著一張地圖，這張地圖是葛恆子給他的，這是社陰城和社陽城的平麵圖，裏麵詳細地繪製了城池各個哨點以及街道線路。
葛恆子把他所知道的陣法防護都給標出來，但有幾個地方就連葛恆子也沒有資格進入其中，那裏乃是道宮域級長老才能去的地方，這些區域是以離天矛會中心分布的，尋常道宮長老都不能靠近。
他把這些路線都記住，同時又看著那片離天矛的中心，沉思著。
這個時候，項北飛忽然察覺到了什麽，立即朝虛空中的另一角飛去，黎千洛正在那裏探頭探腦，看見項北飛，立即飛了過來。
“怎麽樣？”項北飛問道。
“我剛才進社陰城，跟著葛恆子去稍微了轉了下，靠近祖器離天矛，在那裏逛了一圈。”黎千洛壓低聲音說道。
“有什麽發現？”
“我確實感受到了血壤存在，那股血壤就埋在祖器之下，很奇怪的感覺，說不清楚，但你沒進去是對的，因為血壤在祖器的加持確實能夠識別你。”黎千洛一臉嚴肅。
“阿黎姐姐，你怎麽確定的？”小黑疑惑地問道。
“祖器時刻在保護著整座社陰城，它靠的不是氣息識別，也就是說，你即便偽裝自己的氣息也沒有用，它靠的是天道識別！”黎千洛說道。
“天道識別？你是指，它通過別人修煉的天道來識別的？”項北飛道。
“對，你修煉什麽天道，在進入陣法的一瞬間都會被祖器感知到。基本上所有種族都是有自己的道胚，隻有人族，是沒有道胚的！”
小黑插嘴道：“人族修煉的不是人道嗎？”
“不是這樣理解的，我換句話說，如果是一個你所說的九州人類，那麽還有係統不是嗎？那個係統就是他修煉的道胚，但是涯角空域的人族選擇了斬道，所以他們就等於是沒有了道胚！”
黎千洛托著下巴，繼續解釋道：“人族雖然修煉的是人道，但怎麽說呢？人道更像是不可看見的道胚就是了。”
項北飛若有所思地點頭。
確實，他看不見涯角空域人族的係統界麵，隻能夠看見一片雪花。
小黑恍然大悟，道：“也就是說，如果是九州的人，進來是不會被發現的，但是涯角空域的本土斬過道的人族就一定會被發現？”
“對，差不多就是這樣。一件祖器就等於是掌控了一條天道，離天矛這件祖器不知道吞噬了多少其他祖器，我也無法確定它到底能夠掌控多少條天道，但是它絕對分辨得出來沒有天道的人。”黎千洛說道。
項北飛道：“所以我隻要保證自己有確切的道胚，就能夠混進社陰城？”
“對，我想應該就是這樣。”黎千洛點頭。
“阿黎姐姐懂得好多！”小黑說道。
“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黎千洛嘿嘿一笑。
“你是誰啊？”小黑疑惑地問道。
“當然是集美貌和智慧於一體的高手了！”
黎千洛甩了一下自己的長發，把身子一挺，擺出一個瀟灑的姿勢。
小黑翹起大拇指稱讚了下，又天真可愛地問道：“可是阿黎姐姐，你修煉的是什麽道啊？我感覺你的道胚也很罕見，在涯角空域幾乎都沒有聽過，離天矛怎麽沒發現你？”
小黑和項北飛都能夠看見別人的道胚是什麽，唯獨到現在黎千洛都沒有確切的道胚展現出來，就好像和項北飛差不多。
別看小黑說話聲音奶聲奶氣，人畜無害，但實際這個小家夥腦袋機靈著呢，一直都在裝天真來套話。
黎千洛眨了下眼睛，道：“哈！當然是黎道了！總之不管是什麽道胚，隻要你有道胚，並且在離天矛的認知範圍內，它就不會找你麻煩。”
“你的黎道也在離天矛的認知範圍內？”小黑驚訝地問道。
“我修煉的道比較特殊啦！怎麽說呢？我的道胚可以變換成別人修煉的道胚，剛才我就是變換成了禽道族進去的。”
黎千洛指了指自己的頭頂上方，她的神魂微微震顫一下，就變成了一雙巨大的翅膀幻影，那是禽道族的神魂！
項北飛微微側目，仔細地打量著黎千洛的神魂。
黎千洛說到這裏，又打量著項北飛，道：“你應該也可以吧？”
“你怎麽知道我可以？”項北飛問道。
“因為你很特殊啊！你雖然是人，但絕對不是正常的人，我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看不出來？”黎千洛笑嘻嘻地說道。
“這你怎麽看得出來？”
“用腦子看的。”
黎千洛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神氣地說道：“你們九州所有人都有係統，沒有一個人踏入到永生期，就連駱伯伯也是在離開九州之後才踏入永生的，除了你！
我覺得你一定是沒有係統的人，或者說可以模擬所有的係統，把九州所有人都耍得團團轉！隻有這個可能。”
項北飛微微點頭，但也沒有反駁什麽，隻是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黎千洛。
她也可以變換成其他種族的道胚？
“對了，你在進去之前，最好選定一個合適的道胚，因為進城之後之後，你所擁有的道胚就會被離天矛給鎖定，如果你中途突然偽裝其他道胚，祖器一定會立即察覺到你的方位。”黎千洛囑咐道。
“明白。”
項北飛沉吟了片刻，想著要用什麽道胚。
平常到處浪的時候，他反正想要用什麽係統能力，就偽裝什麽道胚，但顯然這次限製很大，要想不被發現，隻能確定一個道胚。
“那就這個吧！”
此時項北飛的頭頂已經出現了一個係統界麵：
【執道者：太閑】
【道胚：變形道】
【境界：永生期】
變形道，可以更容易地幫助他轉換外貌，到時候要是被發現，也可以更快變換成其他人，混入到人群裏。
“你偽裝成什麽道胚？”黎千洛問道。
“變形道。”項北飛也沒有隱瞞。
黎千洛托著下巴：“嗯，變形道不錯，你應該可以帶我一起變形，那我得想想自己換個什麽道胚，一樣的能力就浪費了。”
她右手握拳，打了一下子自己的手掌，道：“那我就選擇占卜道吧！”
“占卜道？”
項北飛訝異地看著黎千洛。
“對，就是占卜道，我可以幫你逢兇化吉！當然這個能力其實很不靠譜，我一直不怎麽擅長，不過有時候逃命挺好用的。”黎千洛笑嘻嘻地說道。
項北飛眉頭挑了下。
又看了眼小黑。
小黑也托著下巴，和他對視了一眼。
占卜道，他們可不陌生了。
“行，那你就用這個。”
項北飛沒有多問。
他們兩個很快就朝社陰城飛去，在往社陰城下降的時候，項北飛提高了警惕，他小心翼翼地注意著四周的動向。
經過了社陰城的時候，他分明感受到一股古老而強大的氣息覆蓋在了身上，這種氣息如同穿透了他的神魂，他便是動用隱身能力也壓根無法保證不被發現。
“還真是厲害的祖器！”
項北飛神情也是相當凝重，這種情況下他如果真的貿然像往常那樣靠著板磚定住陣法闖進去，恐怕會立即被發現。
因為板磚隻是一件殘缺的祖器，而離天矛乃是一件完整的祖器！
他這次進城，受到的限製會很大。
那股強大的氣息落在了他的神魂上，似乎是察覺到了項北飛修煉的道胚，很快就褪了去。整個過程隻是一瞬間的事情，但是項北飛的印記已經被祖器給記住了。
他們落在了一條小巷子裏，街道上擠滿了很多種族高手，這些人也都在熱烈地討論著，要麽是討論各大種族的高手，要麽是討論共穀之事。
“這邊。”
黎千洛剛才進出的時候，是跟著葛恆子的，但是葛恆子有其他的任務，要是再帶著他們就太明顯了，所以這次沒有來。
不過項北飛剛才已經看過葛恆子送來的地圖，對社陰城的大街小巷心裏有數，他知道自己該往哪裏走。
社陰城為了這次天地榜爭霸賽出動了許多高手，有不少問道境的高手都來到這裏維持秩序。
在街道每個相對隱蔽的角落裏都潛藏著長老，這些長老盯著城中所有人的一舉一動，任何人有一點出格的舉動都會被發現！
葛恆子做事很麻利，他把崗哨都給標出來，這些崗哨輻射的範圍有多大，都標注得清清楚楚。這給項北飛省了很多事，因為在祖器的範圍內，他還不太敢亂瞄。
“你要去共穀嗎？”
黎千洛方才在城中也已經聽到了那些話。
巫岩尉那麽大聲，便是聾子都能夠聽見了。
“到時候再說。”
項北飛沒有去考慮這些，他需要先把祖器弄清楚。
“我總覺得道宮突然開放共穀不會安好心的，我想你也應該明白這點，如果要去的話，也得小心。”黎千洛道。
“我有分寸。”
項北飛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繞進了一條小巷，拐過了一個一直在探查這片區域的崗哨，朝著離天矛中心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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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走來也不容易，因為人太多了，社陰城裏還有規矩，除了特點的降落地方用來飛行離開城外，其他大街小巷都不允許飛行。
整個城區實行空中管製。
跋涉了半個時辰，他們才靠近了城中心。
前麵已經是城心禁區了，無法再前進，有一道城牆將這裏給圍起來，雖然隻有兩米高，但是沒人敢隨意攀越這堵矮牆。
項北飛抬起頭，在這裏已經可以近距離看見離天矛，當然離天矛還是有大概一公裏遠的樣子，不過從這裏看去，離天矛一柱擎天，帶著一股浩瀚的氣息，震懾著人的心神。
“我剛才就走到這裏就沒有走了，不過我在這邊看見一條河。”黎千洛招唿項北飛往左邊拐去，繞開一棵柳樹，在那後麵有一條三四米寬的河水。
“這條河水一直通向城牆之中，底下似乎還有一股特殊的氣息，我說不上來是什麽，但這條河和社陰城的陣法息息相關。”黎千洛說道。
項北飛看著那條汩汩流動的河水，河水很清澈，清可見底，還能夠看見底下的水草在飄動著。
可是他越看越覺得這條河水很熟悉，嚴格來說，是河水散發的氣息很熟悉，非常壓抑，那水明明很活躍，卻看著有一股難以言狀的死氣。
這不是弱水，也不是他以前見到的其他河水。
項北飛和小黑忽然對視了一眼，詫異起來。
“大飛飛，我沒有看錯吧？”小黑問道。
“應該沒錯，沒想到源頭在這裏。”項北飛沉聲道。
不用說也知道，這件事遠遠沒有那麽簡單，道宮突然把共穀這個地方開放，不可能真會大方地希望大家都能夠得到傳承，必然是謀劃著什麽。
但是，共穀是項北飛一直都想要弄清楚的地方，他的爺爺從那裏出事，他的父母也為了尋找答案沒了消息，這個地方不是他想去就能夠去的。
雖然不清楚道宮到底有什麽陰謀，但這或許是項北飛弄清楚自己家人的一個機會。
要冒這個險嗎？
項北飛還在思考。
除了他之外，其他種族並不清楚這些，他們對於能夠進入共穀之事極為熱切，甚至相當激動！
十萬年前，共穀就是一大戰場，當年祖道境高手都曾在其中征戰，很多種族的先輩都一去不複還，如果能夠尋迴先祖的傳承，那對於壯大自己的種族非常有幫助。
“這次的天地榜，我勢在必得！”
“當年我們岐舌族祖上也出過祖道境先祖，據說在共穀隕落了，他老人家當年帶走了我們岐舌族的一把祖器，我一定要帶迴來！”
“先祖的傳承啊！天地榜的人都能進去，二蛋啊，你可要為我們蛋道族爭氣了！”
天地榜爭霸賽還有十二個時辰就要開啟，有了“共穀”這個目標，所有種族都開始謀劃了起來，他們需要開始挑選對手，交換信息，看看哪個軟柿子比較好捏，取代對方的排名！
社陰城外一時間氣氛都變得微妙了起來，關於種族傳承之事，所有人都很認真地對待，原先還有相交甚好、互相抱團的種族，此刻也都有意無意地分開了，把各自當成了潛在的對手。
項北飛在城外徘徊了三個時辰，一邊觀察著道宮的情況，一邊看著這些種族。
對他而言，想要上榜實際上並不難，天地榜上幾乎大半部分天才都去過無妄之城領悟了他的道意，這些所謂的天才，但他麵前都是輕鬆碾壓。
哪怕不依靠道意，以他問道後期的實力，也足夠吊打一堆天才。
不過天地榜顯然還不是他的主要目標。
他正在打量著一張地圖，這張地圖是葛恆子給他的，這是社陰城和社陽城的平麵圖，裏麵詳細地繪製了城池各個哨點以及街道線路。
葛恆子把他所知道的陣法防護都給標出來，但有幾個地方就連葛恆子也沒有資格進入其中，那裏乃是道宮域級長老才能去的地方，這些區域是以離天矛會中心分布的，尋常道宮長老都不能靠近。
他把這些路線都記住，同時又看著那片離天矛的中心，沉思著。
這個時候，項北飛忽然察覺到了什麽，立即朝虛空中的另一角飛去，黎千洛正在那裏探頭探腦，看見項北飛，立即飛了過來。
“怎麽樣？”項北飛問道。
“我剛才進社陰城，跟著葛恆子去稍微了轉了下，靠近祖器離天矛，在那裏逛了一圈。”黎千洛壓低聲音說道。
“有什麽發現？”
“我確實感受到了血壤存在，那股血壤就埋在祖器之下，很奇怪的感覺，說不清楚，但你沒進去是對的，因為血壤在祖器的加持確實能夠識別你。”黎千洛一臉嚴肅。
“阿黎姐姐，你怎麽確定的？”小黑疑惑地問道。
“祖器時刻在保護著整座社陰城，它靠的不是氣息識別，也就是說，你即便偽裝自己的氣息也沒有用，它靠的是天道識別！”黎千洛說道。
“天道識別？你是指，它通過別人修煉的天道來識別的？”項北飛道。
“對，你修煉什麽天道，在進入陣法的一瞬間都會被祖器感知到。基本上所有種族都是有自己的道胚，隻有人族，是沒有道胚的！”
小黑插嘴道：“人族修煉的不是人道嗎？”
“不是這樣理解的，我換句話說，如果是一個你所說的九州人類，那麽還有係統不是嗎？那個係統就是他修煉的道胚，但是涯角空域的人族選擇了斬道，所以他們就等於是沒有了道胚！”
黎千洛托著下巴，繼續解釋道：“人族雖然修煉的是人道，但怎麽說呢？人道更像是不可看見的道胚就是了。”
項北飛若有所思地點頭。
確實，他看不見涯角空域人族的係統界麵，隻能夠看見一片雪花。
小黑恍然大悟，道：“也就是說，如果是九州的人，進來是不會被發現的，但是涯角空域的本土斬過道的人族就一定會被發現？”
“對，差不多就是這樣。一件祖器就等於是掌控了一條天道，離天矛這件祖器不知道吞噬了多少其他祖器，我也無法確定它到底能夠掌控多少條天道，但是它絕對分辨得出來沒有天道的人。”黎千洛說道。
項北飛道：“所以我隻要保證自己有確切的道胚，就能夠混進社陰城？”
“對，我想應該就是這樣。”黎千洛點頭。
“阿黎姐姐懂得好多！”小黑說道。
“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黎千洛嘿嘿一笑。
“你是誰啊？”小黑疑惑地問道。
“當然是集美貌和智慧於一體的高手了！”
黎千洛甩了一下自己的長發，把身子一挺，擺出一個瀟灑的姿勢。
小黑翹起大拇指稱讚了下，又天真可愛地問道：“可是阿黎姐姐，你修煉的是什麽道啊？我感覺你的道胚也很罕見，在涯角空域幾乎都沒有聽過，離天矛怎麽沒發現你？”
小黑和項北飛都能夠看見別人的道胚是什麽，唯獨到現在黎千洛都沒有確切的道胚展現出來，就好像和項北飛差不多。
別看小黑說話聲音奶聲奶氣，人畜無害，但實際這個小家夥腦袋機靈著呢，一直都在裝天真來套話。
黎千洛眨了下眼睛，道：“哈！當然是黎道了！總之不管是什麽道胚，隻要你有道胚，並且在離天矛的認知範圍內，它就不會找你麻煩。”
“你的黎道也在離天矛的認知範圍內？”小黑驚訝地問道。
“我修煉的道比較特殊啦！怎麽說呢？我的道胚可以變換成別人修煉的道胚，剛才我就是變換成了禽道族進去的。”
黎千洛指了指自己的頭頂上方，她的神魂微微震顫一下，就變成了一雙巨大的翅膀幻影，那是禽道族的神魂！
項北飛微微側目，仔細地打量著黎千洛的神魂。
黎千洛說到這裏，又打量著項北飛，道：“你應該也可以吧？”
“你怎麽知道我可以？”項北飛問道。
“因為你很特殊啊！你雖然是人，但絕對不是正常的人，我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看不出來？”黎千洛笑嘻嘻地說道。
“這你怎麽看得出來？”
“用腦子看的。”
黎千洛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神氣地說道：“你們九州所有人都有係統，沒有一個人踏入到永生期，就連駱伯伯也是在離開九州之後才踏入永生的，除了你！
我覺得你一定是沒有係統的人，或者說可以模擬所有的係統，把九州所有人都耍得團團轉！隻有這個可能。”
項北飛微微點頭，但也沒有反駁什麽，隻是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黎千洛。
她也可以變換成其他種族的道胚？
“對了，你在進去之前，最好選定一個合適的道胚，因為進城之後之後，你所擁有的道胚就會被離天矛給鎖定，如果你中途突然偽裝其他道胚，祖器一定會立即察覺到你的方位。”黎千洛囑咐道。
“明白。”
項北飛沉吟了片刻，想著要用什麽道胚。
平常到處浪的時候，他反正想要用什麽係統能力，就偽裝什麽道胚，但顯然這次限製很大，要想不被發現，隻能確定一個道胚。
“那就這個吧！”
此時項北飛的頭頂已經出現了一個係統界麵：
【執道者：太閑】
【道胚：變形道】
【境界：永生期】
變形道，可以更容易地幫助他轉換外貌，到時候要是被發現，也可以更快變換成其他人，混入到人群裏。
“你偽裝成什麽道胚？”黎千洛問道。
“變形道。”項北飛也沒有隱瞞。
黎千洛托著下巴：“嗯，變形道不錯，你應該可以帶我一起變形，那我得想想自己換個什麽道胚，一樣的能力就浪費了。”
她右手握拳，打了一下子自己的手掌，道：“那我就選擇占卜道吧！”
“占卜道？”
項北飛訝異地看著黎千洛。
“對，就是占卜道，我可以幫你逢兇化吉！當然這個能力其實很不靠譜，我一直不怎麽擅長，不過有時候逃命挺好用的。”黎千洛笑嘻嘻地說道。
項北飛眉頭挑了下。
又看了眼小黑。
小黑也托著下巴，和他對視了一眼。
占卜道，他們可不陌生了。
“行，那你就用這個。”
項北飛沒有多問。
他們兩個很快就朝社陰城飛去，在往社陰城下降的時候，項北飛提高了警惕，他小心翼翼地注意著四周的動向。
經過了社陰城的時候，他分明感受到一股古老而強大的氣息覆蓋在了身上，這種氣息如同穿透了他的神魂，他便是動用隱身能力也壓根無法保證不被發現。
“還真是厲害的祖器！”
項北飛神情也是相當凝重，這種情況下他如果真的貿然像往常那樣靠著板磚定住陣法闖進去，恐怕會立即被發現。
因為板磚隻是一件殘缺的祖器，而離天矛乃是一件完整的祖器！
他這次進城，受到的限製會很大。
那股強大的氣息落在了他的神魂上，似乎是察覺到了項北飛修煉的道胚，很快就褪了去。整個過程隻是一瞬間的事情，但是項北飛的印記已經被祖器給記住了。
他們落在了一條小巷子裏，街道上擠滿了很多種族高手，這些人也都在熱烈地討論著，要麽是討論各大種族的高手，要麽是討論共穀之事。
“這邊。”
黎千洛剛才進出的時候，是跟著葛恆子的，但是葛恆子有其他的任務，要是再帶著他們就太明顯了，所以這次沒有來。
不過項北飛剛才已經看過葛恆子送來的地圖，對社陰城的大街小巷心裏有數，他知道自己該往哪裏走。
社陰城為了這次天地榜爭霸賽出動了許多高手，有不少問道境的高手都來到這裏維持秩序。
在街道每個相對隱蔽的角落裏都潛藏著長老，這些長老盯著城中所有人的一舉一動，任何人有一點出格的舉動都會被發現！
葛恆子做事很麻利，他把崗哨都給標出來，這些崗哨輻射的範圍有多大，都標注得清清楚楚。這給項北飛省了很多事，因為在祖器的範圍內，他還不太敢亂瞄。
“你要去共穀嗎？”
黎千洛方才在城中也已經聽到了那些話。
巫岩尉那麽大聲，便是聾子都能夠聽見了。
“到時候再說。”
項北飛沒有去考慮這些，他需要先把祖器弄清楚。
“我總覺得道宮突然開放共穀不會安好心的，我想你也應該明白這點，如果要去的話，也得小心。”黎千洛道。
“我有分寸。”
項北飛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繞進了一條小巷，拐過了一個一直在探查這片區域的崗哨，朝著離天矛中心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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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涉了半個時辰，他們才靠近了城中心。
前麵已經是城心禁區了，無法再前進，有一道城牆將這裏給圍起來，雖然隻有兩米高，但是沒人敢隨意攀越這堵矮牆。
項北飛抬起頭，在這裏已經可以近距離看見離天矛，當然離天矛還是有大概一公裏遠的樣子，不過從這裏看去，離天矛一柱擎天，帶著一股浩瀚的氣息，震懾著人的心神。
“我剛才就走到這裏就沒有走了，不過我在這邊看見一條河。”黎千洛招唿項北飛往左邊拐去，繞開一棵柳樹，在那後麵有一條三四米寬的河水。
“這條河水一直通向城牆之中，底下似乎還有一股特殊的氣息，我說不上來是什麽，但這條河和社陰城的陣法息息相關。”黎千洛說道。
項北飛看著那條汩汩流動的河水，河水很清澈，清可見底，還能夠看見底下的水草在飄動著。
可是他越看越覺得這條河水很熟悉，嚴格來說，是河水散發的氣息很熟悉，非常壓抑，那水明明很活躍，卻看著有一股難以言狀的死氣。
這不是弱水，也不是他以前見到的其他河水。
項北飛和小黑忽然對視了一眼，詫異起來。
“大飛飛，我沒有看錯吧？”小黑問道。
“應該沒錯，沒想到源頭在這裏。”項北飛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