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說得通了!難怪他會召喚出荒獸一起來圍追我們,後麵還長出了觸須來,敢情原來早就被荒獸殺死了,我說他怎麽會有開脈期的實力!教授的話,讓我茅塞頓開!”


    項北飛說話也是點到為止,還不忘讚賞了一下。


    楊承澤目光漸漸地亮了起來!


    沒錯,隻有這個答案才是解決所有問題的辦法!


    因為朱鵬飛有開脈期的實力,是在進入域外荒境開始被大家發現的。


    這樣若是有人質問朱鵬飛為何有開脈期的實力,可以認為朱鵬飛在進入域外荒境後,就被荒獸擊殺,然後開脈期的遺貌鬼須偽裝了他。


    那麽他比賽作弊的事情就沒有辦法被追究了,兗州大學並不會被其他八所學校聯合聲討。


    在殺侯成武展露開脈期的修為也能解釋得通,青州大學的SSR侯成武被殺,可以推給是因為偽裝成為朱鵬飛的荒獸太狡猾,誘使兩個團隊起了內訌,自相殘殺。


    這樣一來,SSR侯成武的死就和兗州大學沒有任何關係。青州大學沒有辦法來追究兗州大學的責任!


    後麵項北飛是否殺了朱鵬飛,都無關緊要了。


    楊承澤不可能再去為朱鵬飛討公道了,因為他也沒有證據說是項北飛殺了朱鵬飛,或許朱鵬飛真的隻是荒獸偽裝的呢?


    這個解釋,反而處理了當前楊承澤顧忌的所有問題。


    那位UR要追究自己孫子的死,不會追究到楊承澤頭上,隻能去追究負責比試的聯盟人員辦事不利,去怪荒獸太狡猾,兗州大學的名譽也保住了,不用擔心被其他八所學校聲討。


    這樣一來皆大歡喜!


    “還真是要感謝這小子,三言兩語幫我捋清楚了這件事,解決了所有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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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澤大大鬆了口氣!


    他原本打算把這件事推到項北飛頭頂上,然而被項北飛一引導,這個想法就完全被扼殺了,在他的潛意識裏,把這種事推給項北飛沒有任何意義。


    咱們是實在人,要講究證據!


    楊承澤越想到下去,越覺得朱鵬飛就是被遺貌鬼須所殺的!


    沒錯!朱鵬飛應該是運氣不好!


    他的死和項北飛一點都沒關係!


    楊承澤現在反而認為,朱心覺被荒獸殺死,乃是一件幸事!


    ——


    “這件事暫時先放下,趕緊清點一下人數,看看到底少了多少學生!”


    楊承澤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甚至對項北飛的敵意都散去了。


    不知道為啥還對項北飛有點感激來著。


    話說,這小子看著也沒一開始那樣討厭,既是個人才,說話還好聽,超喜歡這樣的學生呢。


    尉遲申冷冷地盯著楊承澤,但沒有再說什麽。


    項北飛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因為這件事探究到底,對他也沒意義。


    SR的楊承澤和那位UR是不可能被這種事扳倒的,一個害死了幾百武道者的SSR,聯盟高層都能夠為他求情,更何況是一個實力強大的UR覺醒者!


    以UR在聯盟的地位,朱毅濟不可能會受到什麽損失,頂多就是名譽受損,像模像樣地自罰三杯,不痛不癢,甚至聯盟裏可能還會強行使用UR級別的手段把這樣的醜聞給壓下去。


    但接下來項北飛就要麵對朱毅濟的報複了。


    目前還沒有實力,沒必要去和朱毅濟硬碰硬。


    項北飛也沒有急著去處理楊承澤,現在可以靠著楊承澤的【潛移默化】係統反過來掌控楊承澤的思維,就意味著自己握了一張底牌!


    因為楊承澤和朱毅濟有關係,從係統日誌來看,楊承澤也從朱毅濟那裏得到不少好處,那麽自己將來可以好好地利用楊承澤這個人。


    項北飛隻要隨便說兩句話,就可以讓楊承澤從潛意識中把他當作自己人,會給他提供很多關於朱毅濟的情報。


    說實話,項北飛對聯盟目前還沒有什麽想法,也不想去扳倒朱毅濟。


    但既然聯盟那邊已經派了魏同這樣的文道SSR來管理他們梁大的武道學院,威懾駱老,項北飛也要留點後手。


    必要的時候,他自然要站在駱老身邊去處理朱毅濟。


    ——


    ——


    枯萎林發生的事情實在太詭異,楊承澤帶著其他人去劃分一個安全的區域,許多學生都忙著療傷去了,隻剩下了尉遲申和項北飛兩人。


    尉遲申忽然一揮手,在四周布下了一道若隱若現的界限,屏蔽了所有人的監聽。


    項北飛發現自己被圍了,但也沒有太意外。


    這還是他第一次和尉遲申單獨待在一起。


    半晌,尉遲申冷漠地開口道:“不準承認。”


    “什麽?”項北飛看著尉遲申。


    “我不管你殺了誰,都不準承認。”尉遲申說道。


    項北飛皺起眉頭。


    他當然不會承認,承認這件事沒有必要。


    還會給梁大和他自己帶來很大的麻煩。


    隻是尉遲申的行為讓他感到很疑惑。


    “我還以為你是個講規矩的人。”


    項北飛盯著尉遲申的係統界麵。


    尉遲申有七罪絕刃,對於犯下七宗罪的人是深惡痛絕的。有罪行的人,都會被他給壓製,這樣的人居然會徇私枉法?


    “那得看是對誰了。”


    “我不明白。”項北飛說道。


    尉遲申目光看向了遠處正在給其他學生處理傷勢的楊承澤,緩緩地說道:“規矩,向來隻用來對付守規矩的人。”


    咦?


    項北飛細細地揣摩著這句話,他隱約明白了什麽。


    沉默了片刻,項北飛又道:“我記得你討厭我。”


    “你很有自知之明。”


    尉遲申厭惡地看了眼項北飛,把他從上到下瞥了一眼,雙眼又充斥著第一次見到項北飛的那種輕蔑。


    “從你的名字,你的頭發,你的樣貌,到你身上的每一個地方,就沒有一處讓我看著順眼的地方。”尉遲申絲毫不掩飾他對項北飛的蔑視。


    “那為何他刁難我的時候,你要站在我前麵?”項北飛問道。


    尉遲申不僅站在前麵,還直接對楊承澤動手,逼得楊承澤膽戰心驚!


    那種感覺,就好像在替項北飛出頭一樣。


    正常來說,項北飛隻有在駱老和葉長風身上能夠看到這種護短的態度,他們替項北飛出頭是理所當然。


    但是尉遲申?


    隨便去抓個人來問問,都知道可能性不大。


    然而他就是出手了,還極為偏袒項北飛,沒有給楊承澤任何發難的機會。


    尉遲申不屑地冷哼了一聲,他把目光移向了遠處,像是在觀望著什麽。許久,他把目光收了迴來,盯著項北飛,那眼神就仿佛項北飛問了一個白癡問題。


    “因為梁州大學的學生,隻允許我來刁難!”


    尉遲申的語氣冷漠,像是在闡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道理。


    項北飛驚訝地看著尉遲申。


    “外人不能插手?”


    “他們不配。”


    他似乎懶得和項北飛說什麽,轉身撤去了結界,然後往石林走去,去處理當前的事情,畢竟他也是個負責協助的裁判。


    項北飛奇怪地看著這個家夥的背影。


    驀然,他忽然又想起了葉長風在飛機上和他提到的,關於尉遲申的那些話。


    葉長風說,尉遲申這個人有很多毛病,小心眼,討人厭,愛折磨學生。


    但是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從來都不會含糊。


    這家夥還真是奇怪。


    項北飛以前似乎都不了解尉遲申。


    ——


    尉遲申和楊承澤兩人一直在通知其他人過來,很快項北飛才意識到,自己早就離開了第二危險等級的侯域!


    這裏是第三危險等級的綏域!


    難怪方才求助符和棄權符都不管用,遺貌鬼須不知道使用了什麽辦法,竟然把他們都傳送到了幾千裏之外的綏域,距離太遠,導致求助符和棄權符都失效了!


    很多學生進入枯萎林後,都遇到了樹人的襲擊,躲到了山上去,有些學生的逃跑能力還是很強的,畢竟大家都是SR和SSR,係統能力都很強大,對付遺貌鬼須和樹人,即便打不過,還是能夠想辦法跑的。


    不過他們原先都分散在枯萎林中,但枯萎林消失後,他們都重新出現,並沒有因為枯萎林的消失而消失,所以楊承澤和尉遲申兩人目前正在把所有失散的學生團隊都找來。


    消息傳了迴去,在一個小時後,又有許多老師急匆匆地趕了過來,其中就包括葉長風和駱老。


    他們倆在看見自己學校的五個人都相安無事,才大大鬆了口氣。


    “沒事吧?”駱老神情凝重地問道。


    “沒事,大家都安全。”項北飛說道。


    駱老又詳細地給每個人都檢查了一遍,確保所有人身上都沒有帶上什麽暗傷,盡管孫和順已經檢查過了。


    “我以為聯盟反應會更快一點,我們的棄權符和求助符失效的時候,聯盟難道察覺不到?”項北飛問道。


    以聯盟的手段,棄權符和求助符這麽重要的事情,應該要時刻關注才對。


    “這件事說來複雜,聯盟一開始就察覺到了,但是在你們所在的那片區域突然爆發了獸潮,無數的荒獸變得很暴躁,當時我們就打算結束比賽,把你們所有人都拉迴來然而發現有七所學校的人無法迴去,其中就有你們。”


    葉長風的麵色很嚴肅,開始講述事情的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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