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老在人群裏看見了身為東道主的任江海，笑容滿麵地走了過去。
“今天後生的表現都很不錯，各個都在場上大顯身手，真是過癮哪！我想作為東道主的你，肯定也很看到了新生的風采吧？任江海？”駱老笑嗬嗬地看著任江海。
任江海目光陰沉地看著駱老。
青州大學的其他老師臉色也很不好看。
新生的風采？
他學校的天才SSR，都被項北飛直接扔進垃圾桶了，這叫風采？
任江海臉皮抽了下。
往年在新生比試後，都是他來陰陽怪氣一番梁州大學，但沒有想到今年會反過來！
“是啊，後生可畏呢。”任江海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身為東道主，總不能因為這種小事就在這麽多人麵前發作。
“你們青州大學學生也都很不錯，我看幾位SR都挺厲害的，至於SSR……嗯，得加把勁了！我這徒兒啊，其實今天也沒怎麽使勁，你們的SSR級怎麽就倒下了呢？”
駱老最近學會了嗆人，說話的本事也是一套一套的。
這句話可謂是把青州大學從裏到外損了一遍，今天每所學校都安排了四場比試，青州大學贏三場輸一，但問題是三場比試都是SR級學生出場！
唯一出場的SSR直接被N級給踩在腳下，又踢進了垃圾桶。
駱老很明確地告訴了任江海，你們青州大學的SSR，連我們N級學生都比不過，我們N級學生隨隨便便就把你收拾了！
任江海也是個聰明人，如何聽不出駱老話中的意味？
駱老想了想，又轉過頭，拍著項北飛的肩膀，說道：“以後下手要輕點，不是最近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年輕人要講武德。”
項北飛剛要點頭應和兩句，陪他唱個雙簧，然而駱老話音一轉，語重心長地對項北飛說道：“不要去踩人家，多傷人家自尊——下次直接走最後一個流程就好。”
項北飛：“……”
任江海：“……”
眾人：“……”
最後一個流程，那不是扔垃圾桶嗎？
好一個要講武德！
在場的很多學生老師其實都知道駱老在說什麽，梁州大學今年沒有SSR的原因是什麽，大家都清楚。身為SSR級侯成武瞧不起招收了N級學生的梁州大學，臨時反水，來了青州大學。
結果被SSR侯成武瞧不起的N級學生，直接被項北飛扔進垃圾桶，這一巴掌不僅打在侯成武臉上，也打在了青州大學臉上。
以目前情況來看，青州大學招收的，更像是梁州大學不要的SSR，把這個SSR的檔次拉低了。
駱老目光在人群裏的侯成武身上瞥了眼，這種學生，向來是他最不待見的，無論是不是SSR，沒有基本的做人準則，在他眼裏都沒差。
任江海的臉色都快擰出水來，可是偏偏又沒有辦法反駁，自己門下的學生比不過人家，他還能怎樣？
就像是往屆，梁州大學的學生被青州大學打敗之後，任江海也會陰陽怪氣地在駱老麵前嗆兩句，現在風水輪流轉，誰能想到今年他會如此地憋屈？
駱老晃悠悠地說完，然後帶著自己的團隊離開了。
——
侯成武憤怒地握著拳頭，今天敗得莫名其妙，到現在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又被駱老嘲諷了一番，讓他無地自容。
項北飛對他下手其實並不重，他甚至連擦傷都沒有。
但是……那種傷害卻是精神暴擊。
侯成武心中憤恨地離開了隊伍，自顧自地往自己宿舍走去，但這個時候，一道微不可見的波動從旁邊傳來，將侯成武籠罩進去。
“誰？”
侯成武冷冷地抬起頭，眼前已經不再是青州大學的校園，而是在一片懸崖上。
他並沒有慌張，以他的眼力，明白有人對他使用了係統能力，把他帶進了一片空間裏。身為SSR，雖然輸給了項北飛，但不代表他真就是一個草包。
朱心覺和陳百聞兩人走出來。
“是你們！”
侯成武眯起眼睛，他自然認識陳百聞和朱心覺，畢竟陳百聞和他一樣，當初也是放棄梁州大學的人，雙方以前沒有交流過，但好歹也打聽些底細。
“SSR級天才，侯成武，久仰大名。”朱心覺笑道。
“你是在嘲諷我嗎？”
侯成武身上猛地湧起了一股強大的氣勢，強壓著朱心覺。
但是朱心覺麵不改色地看著侯成武，SSR的威壓雖然厲害，但問題是朱心覺的真正修為並不弱於侯成武。
甚至還比侯成武要厲害幾分！
畢竟朱心覺踏入到開脈期許久了，而侯成武滿打滿算也不過一個月左右。
“不敢，我們今日找你來，自然是有事情商量。”朱心覺緩緩地說道。
侯成武冷漠地注視著朱心覺。
“大家都是明白人，就實話實說了，我們兗州大學，準備和你們青州大學結盟。”朱心覺說道。
“結盟？”侯成武皺起眉頭，目光落在了陳百聞身上，若有所思地思忖著，“你們想要結盟？”
朱心覺繼續說道：“你也知道今天的情況了，今天我們青州大學和兗州大學都被那個叫項北飛的人收拾一頓，麵子上過不去。以這樣的趨勢，不用想也知道，明天的四場比試，梁州大學大概率也是全勝。那麽在後天的團體比試中，如果各自為戰的話，恐怕也討不到好處。”
“你是打算我們兩所學校的團隊，在域外荒境一起對付梁州大學嗎？”侯成武已經明白了朱心覺的意思。
“沒錯。”朱心覺說著，又露出一抹邪異的笑容，“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
侯成武看著一直沒說話的陳百聞：“這也是你的意思？”
陳百聞沉默了片刻，點頭：“不結盟一起對付梁州大學的話，我們贏的幾率不高！”
“那你們打算怎麽對付他？”侯成武冷冷地看著這兩人。
朱心覺微微一笑：“域外荒境很危險，雖然團體的比試，會有各種球跟隨著，但也不是沒有死角，隻要做得好，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解決他。”
“你們想殺了他？”侯成武皺起眉頭。
陳百聞微微一愣：“殺他？”
他實際上並沒有這個想法，頂多隻是打算把項北飛逼迫得退出團隊比試而已。
起殺心的隻有朱心覺。
但是朱心覺並不打算現在就告訴侯成武這一點，他本來是打算等到時機後，再拉這兩個SSR下水。
然而侯成武似乎猜透了朱心覺的心思。
“我看得出來，你和他有過節。”侯成武目光亮起一道微茫，“你眼中流露著殺意。”
朱心覺心中警惕起來，看著侯成武。
縱然今日侯成武被項北飛一擊撂倒，但仍然是個SSR級，有著極為強大的係統能力。
侯成武沒有展示過自己的能力，朱心覺也不會小覷，但他很快又淡定了下來，自己身上有UR級的偽裝，不需要懼怕什麽。
“行，我加入。”侯成武冷笑了一聲，“我也想殺了他。”
朱心覺微微鬆了口氣，侯成武有這個想法是他喜聞樂見的。
但是陳百聞在旁邊沉聲道：“你們真想殺人？朱心覺，我以為你叫我來隻是為了聯手壓製梁州大學而已！”
“不殺他，能解你我的心頭之恨？”侯成武冷笑道。
陳百聞看上去還是個有理智的人，道：“他隻是在擂台上擊敗了我們，新生比試輸贏不是很正常？頂多我們就聯手教訓他一頓，還不至於到殺人的地步。”
侯成武嗤笑一聲：“那你可真是能忍！他都騎到你頭上了，你被一個N級覺醒者打敗，將來還能在自己學校抬得起頭來嗎？”
陳百聞微微皺眉，冷冷地說道：“他打敗的又不是我一個人，能打敗SSR，隻能說明他厲害。如果我打敗了你，難道你也想殺了我？”
“這件事根本沒有可比性，你和我都是當初放棄梁州大學的SSR，你應該很明白這一次敗給項北飛意味著什麽。敗給你這個SSR，我隻能說技不如人，但敗給他一個N級，那就是另一迴事了！”侯成武冷聲道。
敗給一個SSR級覺醒者，和敗給一個N級覺醒者，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侯成武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隻是陳百聞依然不為所動，他仍然拒絕這個提議：“在新生比試上殺人，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我隻想逼迫他棄權就好。”
“陳百聞，你這麽膽小麽？”侯成武譏笑道。
“這不是膽不膽小的問題。”陳百聞迴應道。
這個時候，朱心覺在旁邊插話道：“殺人，不一定要我們自己動手，域外荒境有很多危險而強大的荒獸，我們隻需要稍加引導就可以。”
朱心覺看出陳百聞的猶豫，繼續說道：“如果你不想殺人，那麽隻需要協助我們即可，我和侯成武動手。”
陳百聞皺起眉頭，問道：“朱鵬飛，你和他什麽過節？怎麽想殺他？”
朱心覺眼中露出一道狠戾的光芒，他早就準備好了理由。
“過節大了！你以為這個N級的項北飛是什麽好人嗎？你錯了！他本身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在梁州的時候，曾經靠著他強大的實力去折磨一對情侶。我哥哥當時在梁州出差，路見不平去阻止他，結果直接被他殺人滅口！”
朱心覺的口氣聽上去十分悲憤：“但他被梁州大學的那個駱教授給包庇起來，替他把罪名洗刷得幹幹淨淨，所以到現在都相安無事！他為了自己的係統任務，害死我的哥哥！我隻是想要手刃仇人而已！”
朱心覺是個擅長演戲的人，扭曲事實是他最拿手的。隨便給項北飛安個罪名，簡簡單單。
“他是這樣的人？”
陳百聞仍然有些懷疑，雖然他對項北飛十分忌憚，被打敗也很不甘，但沒有達到要殺人的地步，畢竟項北飛隻是在擂台上擊敗他而已，除此之外並沒有做什麽。
朱心覺惡狠狠地說道：“當然！你以為他隻是一個N級？那你也太天真了！他本身就是一個SSR！否則怎麽解釋他有那樣強大的修為？”
陳百聞看上去有些詫異：“一個SSR級，偽裝成為N級，這完全沒必要。”
SSR級坦白身份，得到的修煉資源和各種栽培是N級學生一輩子也比不上的，除非腦淤血才可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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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覺醒的係統就是以折磨並殺掉情侶作為係統任務！如果是SSR級，很容易就會被人盯上，但是如果偽裝成為N級，那麽沒有人會懷疑到他身上去！畢竟誰會去懷疑一個N級的人有這種能力？我哥哥就是發現了這一點，才被他殺害了！所以我今年就是來報仇的！”朱心覺悲憤地說道。
“你有證據？”陳百聞問道。
“當然有證據！”
朱心覺把那些被折磨致死的情侶照片都拿出來，做成冰雕的，封進水泥裏的，埋在土裏的，砍掉頭然後吊在樹枝上……
這些照片十分觸目驚心，都是朱心覺曾經做過的事情，但他現在要把這些事情都推到項北飛身上去。
陳百聞看著那些照片，忍不住皺眉，照片非常血腥，看得他很不適。“這也太殘忍了！你為什麽不去揭發他？”
“怎麽揭發？梁州大學的那個駱教授隻手遮天，所有證據都被梁州大學的那個駱教授給銷毀了！你們應該知道那個叫駱雲閑的教授，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朱心覺顯然也認識項北飛的師父，他是UR級的孫子，知道這些很正常。
侯成武說道：“聽說他曾經當著聯盟的麵，斬殺了一個SSR！”
“沒錯，他是個非常霸道的人！那個SSR根本沒有做錯什麽，就因為意見和他不合，他就直接殺人！但很多人敢怒不敢言，因為駱雲閑的修為深不可測，在聯盟裏還有一大堆關係。別看他隻是一個SR覺醒者，實力壓根不弱於UR！這種人教出來的學生，怎麽可能好到哪裏去？”
朱心覺索性就直接把白的都描成黑的。
陳百聞大吃一驚，他居然沒聽說過這些。
朱心覺憤恨地說道：“這些還是我哥哥保留下來的，我要是去揭發，不到五分鍾，執法部門的人就找上我來了！”
陳百聞看上去似乎被朱心覺說動了，這樣的人確實很過分。
不過他還是說道：“我不殺人，我隻想贏得比試，打敗梁州大學而已。”
“放心，你協助我們抓住他就行。而且你要明白一點，殺了他，也隻是為民除害而已，你不要有太多的心理負擔。”朱心覺說道。
侯成武看著朱心覺，他的目光仍然在閃爍著異樣的光芒，頗有意味，但並沒有多說什麽。
他並不在意項北飛以前做了什麽，也不去管朱心覺的話到底是真是假，他隻需要知道怎麽殺掉項北飛。
“今天後生的表現都很不錯，各個都在場上大顯身手，真是過癮哪！我想作為東道主的你，肯定也很看到了新生的風采吧？任江海？”駱老笑嗬嗬地看著任江海。
任江海目光陰沉地看著駱老。
青州大學的其他老師臉色也很不好看。
新生的風采？
他學校的天才SSR，都被項北飛直接扔進垃圾桶了，這叫風采？
任江海臉皮抽了下。
往年在新生比試後，都是他來陰陽怪氣一番梁州大學，但沒有想到今年會反過來！
“是啊，後生可畏呢。”任江海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身為東道主，總不能因為這種小事就在這麽多人麵前發作。
“你們青州大學學生也都很不錯，我看幾位SR都挺厲害的，至於SSR……嗯，得加把勁了！我這徒兒啊，其實今天也沒怎麽使勁，你們的SSR級怎麽就倒下了呢？”
駱老最近學會了嗆人，說話的本事也是一套一套的。
這句話可謂是把青州大學從裏到外損了一遍，今天每所學校都安排了四場比試，青州大學贏三場輸一，但問題是三場比試都是SR級學生出場！
唯一出場的SSR直接被N級給踩在腳下，又踢進了垃圾桶。
駱老很明確地告訴了任江海，你們青州大學的SSR，連我們N級學生都比不過，我們N級學生隨隨便便就把你收拾了！
任江海也是個聰明人，如何聽不出駱老話中的意味？
駱老想了想，又轉過頭，拍著項北飛的肩膀，說道：“以後下手要輕點，不是最近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年輕人要講武德。”
項北飛剛要點頭應和兩句，陪他唱個雙簧，然而駱老話音一轉，語重心長地對項北飛說道：“不要去踩人家，多傷人家自尊——下次直接走最後一個流程就好。”
項北飛：“……”
任江海：“……”
眾人：“……”
最後一個流程，那不是扔垃圾桶嗎？
好一個要講武德！
在場的很多學生老師其實都知道駱老在說什麽，梁州大學今年沒有SSR的原因是什麽，大家都清楚。身為SSR級侯成武瞧不起招收了N級學生的梁州大學，臨時反水，來了青州大學。
結果被SSR侯成武瞧不起的N級學生，直接被項北飛扔進垃圾桶，這一巴掌不僅打在侯成武臉上，也打在了青州大學臉上。
以目前情況來看，青州大學招收的，更像是梁州大學不要的SSR，把這個SSR的檔次拉低了。
駱老目光在人群裏的侯成武身上瞥了眼，這種學生，向來是他最不待見的，無論是不是SSR，沒有基本的做人準則，在他眼裏都沒差。
任江海的臉色都快擰出水來，可是偏偏又沒有辦法反駁，自己門下的學生比不過人家，他還能怎樣？
就像是往屆，梁州大學的學生被青州大學打敗之後，任江海也會陰陽怪氣地在駱老麵前嗆兩句，現在風水輪流轉，誰能想到今年他會如此地憋屈？
駱老晃悠悠地說完，然後帶著自己的團隊離開了。
——
侯成武憤怒地握著拳頭，今天敗得莫名其妙，到現在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又被駱老嘲諷了一番，讓他無地自容。
項北飛對他下手其實並不重，他甚至連擦傷都沒有。
但是……那種傷害卻是精神暴擊。
侯成武心中憤恨地離開了隊伍，自顧自地往自己宿舍走去，但這個時候，一道微不可見的波動從旁邊傳來，將侯成武籠罩進去。
“誰？”
侯成武冷冷地抬起頭，眼前已經不再是青州大學的校園，而是在一片懸崖上。
他並沒有慌張，以他的眼力，明白有人對他使用了係統能力，把他帶進了一片空間裏。身為SSR，雖然輸給了項北飛，但不代表他真就是一個草包。
朱心覺和陳百聞兩人走出來。
“是你們！”
侯成武眯起眼睛，他自然認識陳百聞和朱心覺，畢竟陳百聞和他一樣，當初也是放棄梁州大學的人，雙方以前沒有交流過，但好歹也打聽些底細。
“SSR級天才，侯成武，久仰大名。”朱心覺笑道。
“你是在嘲諷我嗎？”
侯成武身上猛地湧起了一股強大的氣勢，強壓著朱心覺。
但是朱心覺麵不改色地看著侯成武，SSR的威壓雖然厲害，但問題是朱心覺的真正修為並不弱於侯成武。
甚至還比侯成武要厲害幾分！
畢竟朱心覺踏入到開脈期許久了，而侯成武滿打滿算也不過一個月左右。
“不敢，我們今日找你來，自然是有事情商量。”朱心覺緩緩地說道。
侯成武冷漠地注視著朱心覺。
“大家都是明白人，就實話實說了，我們兗州大學，準備和你們青州大學結盟。”朱心覺說道。
“結盟？”侯成武皺起眉頭，目光落在了陳百聞身上，若有所思地思忖著，“你們想要結盟？”
朱心覺繼續說道：“你也知道今天的情況了，今天我們青州大學和兗州大學都被那個叫項北飛的人收拾一頓，麵子上過不去。以這樣的趨勢，不用想也知道，明天的四場比試，梁州大學大概率也是全勝。那麽在後天的團體比試中，如果各自為戰的話，恐怕也討不到好處。”
“你是打算我們兩所學校的團隊，在域外荒境一起對付梁州大學嗎？”侯成武已經明白了朱心覺的意思。
“沒錯。”朱心覺說著，又露出一抹邪異的笑容，“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
侯成武看著一直沒說話的陳百聞：“這也是你的意思？”
陳百聞沉默了片刻，點頭：“不結盟一起對付梁州大學的話，我們贏的幾率不高！”
“那你們打算怎麽對付他？”侯成武冷冷地看著這兩人。
朱心覺微微一笑：“域外荒境很危險，雖然團體的比試，會有各種球跟隨著，但也不是沒有死角，隻要做得好，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解決他。”
“你們想殺了他？”侯成武皺起眉頭。
陳百聞微微一愣：“殺他？”
他實際上並沒有這個想法，頂多隻是打算把項北飛逼迫得退出團隊比試而已。
起殺心的隻有朱心覺。
但是朱心覺並不打算現在就告訴侯成武這一點，他本來是打算等到時機後，再拉這兩個SSR下水。
然而侯成武似乎猜透了朱心覺的心思。
“我看得出來，你和他有過節。”侯成武目光亮起一道微茫，“你眼中流露著殺意。”
朱心覺心中警惕起來，看著侯成武。
縱然今日侯成武被項北飛一擊撂倒，但仍然是個SSR級，有著極為強大的係統能力。
侯成武沒有展示過自己的能力，朱心覺也不會小覷，但他很快又淡定了下來，自己身上有UR級的偽裝，不需要懼怕什麽。
“行，我加入。”侯成武冷笑了一聲，“我也想殺了他。”
朱心覺微微鬆了口氣，侯成武有這個想法是他喜聞樂見的。
但是陳百聞在旁邊沉聲道：“你們真想殺人？朱心覺，我以為你叫我來隻是為了聯手壓製梁州大學而已！”
“不殺他，能解你我的心頭之恨？”侯成武冷笑道。
陳百聞看上去還是個有理智的人，道：“他隻是在擂台上擊敗了我們，新生比試輸贏不是很正常？頂多我們就聯手教訓他一頓，還不至於到殺人的地步。”
侯成武嗤笑一聲：“那你可真是能忍！他都騎到你頭上了，你被一個N級覺醒者打敗，將來還能在自己學校抬得起頭來嗎？”
陳百聞微微皺眉，冷冷地說道：“他打敗的又不是我一個人，能打敗SSR，隻能說明他厲害。如果我打敗了你，難道你也想殺了我？”
“這件事根本沒有可比性，你和我都是當初放棄梁州大學的SSR，你應該很明白這一次敗給項北飛意味著什麽。敗給你這個SSR，我隻能說技不如人，但敗給他一個N級，那就是另一迴事了！”侯成武冷聲道。
敗給一個SSR級覺醒者，和敗給一個N級覺醒者，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侯成武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隻是陳百聞依然不為所動，他仍然拒絕這個提議：“在新生比試上殺人，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我隻想逼迫他棄權就好。”
“陳百聞，你這麽膽小麽？”侯成武譏笑道。
“這不是膽不膽小的問題。”陳百聞迴應道。
這個時候，朱心覺在旁邊插話道：“殺人，不一定要我們自己動手，域外荒境有很多危險而強大的荒獸，我們隻需要稍加引導就可以。”
朱心覺看出陳百聞的猶豫，繼續說道：“如果你不想殺人，那麽隻需要協助我們即可，我和侯成武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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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節大了！你以為這個N級的項北飛是什麽好人嗎？你錯了！他本身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在梁州的時候，曾經靠著他強大的實力去折磨一對情侶。我哥哥當時在梁州出差，路見不平去阻止他，結果直接被他殺人滅口！”
朱心覺的口氣聽上去十分悲憤：“但他被梁州大學的那個駱教授給包庇起來，替他把罪名洗刷得幹幹淨淨，所以到現在都相安無事！他為了自己的係統任務，害死我的哥哥！我隻是想要手刃仇人而已！”
朱心覺是個擅長演戲的人，扭曲事實是他最拿手的。隨便給項北飛安個罪名，簡簡單單。
“他是這樣的人？”
陳百聞仍然有些懷疑，雖然他對項北飛十分忌憚，被打敗也很不甘，但沒有達到要殺人的地步，畢竟項北飛隻是在擂台上擊敗他而已，除此之外並沒有做什麽。
朱心覺惡狠狠地說道：“當然！你以為他隻是一個N級？那你也太天真了！他本身就是一個SSR！否則怎麽解釋他有那樣強大的修為？”
陳百聞看上去有些詫異：“一個SSR級，偽裝成為N級，這完全沒必要。”
SSR級坦白身份，得到的修煉資源和各種栽培是N級學生一輩子也比不上的，除非腦淤血才可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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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證據？”陳百聞問道。
“當然有證據！”
朱心覺把那些被折磨致死的情侶照片都拿出來，做成冰雕的，封進水泥裏的，埋在土裏的，砍掉頭然後吊在樹枝上……
這些照片十分觸目驚心，都是朱心覺曾經做過的事情，但他現在要把這些事情都推到項北飛身上去。
陳百聞看著那些照片，忍不住皺眉，照片非常血腥，看得他很不適。“這也太殘忍了！你為什麽不去揭發他？”
“怎麽揭發？梁州大學的那個駱教授隻手遮天，所有證據都被梁州大學的那個駱教授給銷毀了！你們應該知道那個叫駱雲閑的教授，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朱心覺顯然也認識項北飛的師父，他是UR級的孫子，知道這些很正常。
侯成武說道：“聽說他曾經當著聯盟的麵，斬殺了一個SSR！”
“沒錯，他是個非常霸道的人！那個SSR根本沒有做錯什麽，就因為意見和他不合，他就直接殺人！但很多人敢怒不敢言，因為駱雲閑的修為深不可測，在聯盟裏還有一大堆關係。別看他隻是一個SR覺醒者，實力壓根不弱於UR！這種人教出來的學生，怎麽可能好到哪裏去？”
朱心覺索性就直接把白的都描成黑的。
陳百聞大吃一驚，他居然沒聽說過這些。
朱心覺憤恨地說道：“這些還是我哥哥保留下來的，我要是去揭發，不到五分鍾，執法部門的人就找上我來了！”
陳百聞看上去似乎被朱心覺說動了，這樣的人確實很過分。
不過他還是說道：“我不殺人，我隻想贏得比試，打敗梁州大學而已。”
“放心，你協助我們抓住他就行。而且你要明白一點，殺了他，也隻是為民除害而已，你不要有太多的心理負擔。”朱心覺說道。
侯成武看著朱心覺，他的目光仍然在閃爍著異樣的光芒，頗有意味，但並沒有多說什麽。
他並不在意項北飛以前做了什麽，也不去管朱心覺的話到底是真是假，他隻需要知道怎麽殺掉項北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