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項目,收益進的是他們部門的口袋!”


    樂樂沒有笑,說道,輕輕歎了口氣。


    “哦,原來如此!”梁亦舒點點頭。


    中午樂樂請司澤明吃飯,司澤明減肥,吃的素食。


    “食堂夥食太好了!這一年長了不少,怕迴京被老婆打!”司澤明難得笑笑。


    “哈哈,兩地分居挺痛苦吧?”樂樂說道。


    “還行吧,都很忙。”


    勾起唇,笑笑,又說,“晚上一起開黑。也挺爽的。”


    “真好,有共同愛好!”


    吃完飯,司澤明送樂樂和亦舒去了酒店。


    沒想到早上這麽快。


    其他的客戶約的是第三天,亦舒和樂樂去逛街。


    亦舒很愛買買買。


    樂樂去免稅店給魏無涯買禮物。


    又給公婆兒子都買了東西。


    第三天拜訪了幾家企業。


    一直到晚上,直接從客戶公司去了機場。


    魏無涯來接樂樂!


    亦舒打車走了。


    一上車,魏無涯就開始說兒子的趣事,


    “小東西可愛到犯規!”魏無涯滿臉幸福。


    “哈哈,講講。”樂樂彎起眉眼,看向魏無涯。


    “自從那天去了一趟烘焙店,開始迷上做飯了!


    搬個小凳子,要給阿姨淘菜、摘菜、和麵!”


    “哈哈哈哈哈哈,你給他玩唄!”


    “玩了呀,衣服全部都弄濕,臉上都是水。”


    “哈哈,濕了就換一下!你帶他去理發了?”樂樂問道。


    “嗯!”


    “怎麽哄騙的?”


    “就軟磨硬泡,帶他去商場那個88的,但是放的動畫片他又不愛。”


    “那他怎麽克服恐懼的?”


    默淵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恐懼點,比如理發。


    兩歲以前幾乎每次都是睡著才理。


    “幾天前就給他做心理建設了,昨天突然自己說要去剪。


    一路碎碎念,我仔細聽了一下,他說:一點都不怕,一點都不怕!


    哈哈哈,太好笑了。”


    “哈哈,好可愛!”


    “剪完頭發,嘴角微微笑,說:變帥了!


    我問誰跟你說理發會變帥?


    他說:媽咪說的。


    我看了一眼,雖然口水都要滴下來了,但確實很帥!”


    “畢竟爸爸那麽帥!”樂樂抿起唇笑。


    魏無涯看向樂樂,洛施粉黛,一張臉異常精致。


    紅唇晶瑩閃亮,夜色裏格外誘人。


    樂樂迎上目光,溫柔的笑:“怎麽了?”


    “想親!”魏無涯收迴目光,臉上帶著淡淡的笑。


    樂樂低頭咬唇笑,“這麽多年了,不煩嗎?”


    “可以親到牙掉了!”


    “哈哈哈,一股子老人味,才不要親!”


    “那現在親夠!”魏無涯靠邊停了車。


    嫻熟的像每天都在做一樣,長腿跪上座位,俯身下來。


    捏住樂樂下頜,輕覆上唇。


    柔柔軟軟的觸感,齒縫間噴吐出溫熱。


    黑夜裏,樂樂閉上眼。


    把一切理智都拋諸腦後,隻是享受親吻的歡愉。


    果然,會意亂情迷。


    圈住魏無涯脖子,正想主動加深這個吻,手機響了。


    輕歎一聲,伸手去中央扶手處摸了手機。


    魏無涯意猶未盡,把手機接了又扔迴去。


    樂樂推推人,“這麽晚了打電話,可能是有什麽事!”


    魏無涯才停了下來,又啄了一口,才坐迴座位。


    電話不響了,樂樂查看,是姐姐。


    撥了迴去,“怎麽了,姐姐?”


    “爸身體不太好,剛送到醫院了。先打點滴看看,沒好轉的話,這幾天估計得轉去龍泉。”


    “哦,什麽症狀啊?針不是才打過沒多久?”


    “好像有點感冒,然後就躺下了,喘得很厲害。明天檢查一下看看。”


    “好,檢查完什麽情況,給我打電話。”


    掛了電話,樂樂有些憂慮。


    “沒事吧?”魏無涯問。


    “當時打那個針的時候,確實是說過會有副作用,會對肺造成損傷。


    打了這幾年,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


    “別瞎擔心,明天檢查完再說吧。”魏無涯開了車,迴家。


    第二天樂樂在公司,上班到中午,姐姐把檢查結果發了過來。


    很不理想。


    血糖高的離譜,血壓也高。


    有肺結核,但不知道是陳舊性還是新的病變,類風濕因子也高。


    整個身體指標一塌糊塗。


    按照醫生的說法就是,要全麵檢查,看是否有更嚴重的疾病。


    樂樂迴了家,聯係醫院。


    龍泉最好的醫院,掛了風濕免疫科。


    準備好了病房,直接120送過來。


    晚上到了醫院,樂樂去看。


    姐姐姐夫要上班,媽媽陪著過來的。


    樂樂進去的時候。


    常金寶躺在病床上,吸著氧。


    常金寶原來是胖的。


    生病之後越來越瘦,六年的病痛折磨,腿比樂樂的還細。


    頭頂已經完全禿了。


    因為病變而蜷曲的手指,交握在胸前。


    樂樂沒說話,走上前,抓住爸爸的手。


    爸爸手指動了動,攥緊了樂樂的手。


    過了好一會兒,爸爸要說話,樂樂把氧氣麵罩摘了一下,


    爸爸聲音孱弱,斷斷續續地說,“醫生說我有肺結核,看看就好了,趕緊迴去吧!”


    樂樂努力收住眼角溢出的淚,笑著說:


    “沒事,不是還沒確定是不是陳舊性的嗎?你以前不就有過!”


    “聽話,迴去吧!明天再來。”爸爸說完戴上了氧氣麵罩,別過了頭。


    “好,我明天早上過來給你送早餐!”


    樂樂起了身,媽媽跟著出了病房,


    憂心忡忡:“那醫生說得嚴重,說要查癌!”


    “啊?”樂樂皺起眉頭,“你別聽他瞎說,爸的病我們清楚,熬過這一陣就好了。”


    讓媽媽迴了病房,樂樂去找醫生,找到管床醫生,特意交代,


    “你們檢查歸檢查,討論病情的時候別在病人麵前討論。


    老人家沒什麽文化,隻會斷章取義,病還沒治,給嚇到了!”


    醫生答應著,但是還是在給樂樂講,指標多差。


    樂樂聽了一會兒,大概率還是在說,如果沒有癌,身體不可能這麽差。


    “明天檢查後再說吧。”樂樂歎了口氣,出了醫院。


    第二天一大早,樂樂沒去上班,直接到了醫院。


    拎著粥、雞蛋、小菜,非常豐盛的早餐。


    爸爸好了些,沒在吸氧,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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