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樂樂鬆口氣,“你是說,信息顯示屏,紅色有些地方不亮了是吧?”


    “對。”


    “這很正常,裏麵的led小燈是獨立工作的,有些壞了,就不亮了。”


    “那它是壞了。”


    “呃,對,確實是壞了!”


    “媽咪?”


    ......


    隻要樂樂在旁邊,默淵就喋喋不休。


    林湘蘭坐在樂樂後麵,遞給樂樂一個飯盒,“你沒吃吧?給你隨便帶了點。”


    “哈,謝謝媽!”


    三層保溫飯盒,有飯有菜還有湯。


    飯上麵蓋了個煎蛋。


    “媽咪?”


    “哎!”


    “64+64=128嗎?”


    “對!”


    “媽咪?”


    “哎!”


    ......


    “樂樂,要不要和你換一下,你先吃飯!”魏無涯在一旁說。


    “沒事,邊吃邊和他玩。”樂樂說著開始吃飯。


    “默淵,你要不要吃點雞蛋?”


    “不吃!”默淵皺著眉頭往靠窗處躲了躲。


    “一點點,嚐試一下!”


    “我不吃!”默淵說著,雙手交疊,捂住了嘴。


    樂樂無奈笑笑,“米飯要不要?”


    默淵探頭看了看,“髒的。”


    樂樂苦笑一下。


    把沾了湯汁的米飯扒拉到一邊,挖起一勺白米飯,


    “來,這個不髒!”


    默淵又看了一眼,說道:“髒!”


    樂樂無語,明明是白米,細細又看,因為是梗米,邊上有一點褐色。


    樂樂搖搖頭,沒再喂默淵,自己吃起來。


    兩個多小時的動車,到了八點,魏默淵開始不耐煩。


    嚶嚶嚶的鬧。


    林湘蘭給剝香蕉,吃一口,不吃了,拍掉。


    削蘋果,吃一口,不吃了,拍掉。


    一定要下去車廂裏跑。


    樂樂有點搞不定,魏無涯和樂樂換了座。


    林湘蘭給充好奶粉,喝完,趴在魏無涯身上,腦袋枕在肩膀上。


    一隻小手拿起來也搭在肩膀上。


    長長的睫毛忽閃著,他困了。


    魏無涯起身,在車廂裏走了兩圈,迴來,默淵睡著了。


    “爸比真厲害!”


    樂樂衝魏無涯擠擠眼睛。


    沒有嬰兒車,全靠魏無涯扛。


    好在魏奇峰提前安排好了接的車,一出高鐵站,塞進車裏。


    帝景苑現在空著,隻有安排人定期來打掃、澆花。


    魚也不養了。


    過年到現在,花草瘋長。


    晚上還是林湘蘭摟著睡。


    默淵睡眠質量很好,晚上不鬧人。


    第二天一早,去祠堂。


    外公外婆早早到了,在祠堂的側廂房裏,等著看重孫兒。


    外公現在腿腳很不好了,大部分時間需要坐輪椅。


    默淵親人,看到太爺爺,踩著輪椅往上爬。


    “哎吆,你可不能爬,你這體格子,壓到太爺爺!”


    外公聲音暗啞,抬手攔,“來來,我抱抱,我抱抱試試。”


    林湘蘭來擋,“不行不行,抱不了。”


    輪椅挪了挪,挪出個空,給默淵站上去。


    林湘蘭護在椅背後麵,魏無涯站在側麵。


    默淵扶著太爺爺,伸手摸太爺爺臉上的溝壑。


    樂樂看著畫麵動容,拿起手機拍照。


    魏默淵看見媽媽拍照,衝媽媽比耶。


    不過,他還不能很好地控製手指頭。


    一伸手,五個指頭都伸出去。


    魏無涯教他比,他很快被自己的手指吸引,開始研究,怎麽讓手指頭聽話。


    嘴裏喊著“耶”,但手指頭一伸出來,就是五根一起。


    大人們被逗得哈哈笑。


    中午,一起吃了飯。


    每次一吃飯,話題必然聚焦到默淵的吃飯問題上。


    從遺傳問題討論到養育問題。


    為了不增加林湘蘭的壓力,樂樂一直強調,“是遺傳。”


    “我小舅舅就是這樣,小時候不吃菜不吃肉,上學後才開始吃。


    我媽媽也不怎麽吃肉不吃海鮮!


    我這無肉不歡的,懷上他,不愛吃肉了,大概率是遺傳。”


    樂樂每頓飯,都要鼓勵默淵嚐試一種食物,雖然收效甚微,但也不是毫無進展。


    比如今天,桌上有一些麵食,其中有煎餅。


    樂樂循循善誘,“這個呢,和饅頭的原料是一樣的,你試試!”


    默淵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有菜!”


    “我把菜給你拿掉,你試試。”


    默淵嘟著嘴,“好吧!”


    樂樂小心地把有菜的地方都挑掉,剩下麵餅,用筷子夾了一點點,喂給他。


    他依然是呲牙咧嘴,放在舌頭上不敢動。


    “嚼一下看看!”樂樂繼續引導。


    終於閉上了嘴巴,眉峰緊皺,慢慢舒展,“還行!”


    樂樂舒口氣,“迴家媽媽給你做,可以做得比這個好吃。”


    水果倒還行,大部分常見水果都能吃。


    但是拒絕吃帶籽的水果。


    西瓜得是無籽的。


    火龍果是不吃的,獼猴桃這種,絕對不吃。


    葡萄有籽也不吃,橘子需要把上麵的白色的橘絡全部挑幹淨。


    在純粹這件事上,他是有些強迫症的。


    默淵無聊,開始站起來敲打碗、筷、盤子。


    樂樂坐在旁邊攔,從包裏掏出他最愛的書《有趣的數字》。


    默淵安靜下來,一頁一頁認真的翻。


    嘴裏又開始嘟囔,2+2=4,4+4=8,8+8=......


    吃完飯,外公外婆一起迴了帝景苑。


    有了這個小重孫兒,家裏確實更熱鬧了。


    小男孩即使像默淵這般安靜,也有調皮搗蛋的時候。


    帝景苑的沙發巨大,默淵開始爬沙發。


    從這頭爬到那頭,再從那頭爬到這頭,毫不疲憊。


    老人家們去休息了,樂樂和魏無涯看著默淵。


    換了地方,他有些興奮。


    地方又大,不僅爬沙發,還爬地板。


    樂樂又去翻包,翻到了他裝的拚圖。


    拿出來到客廳茶幾,擺了開來。


    “來,默淵,我們來拚拚圖。”


    默淵爬了過來,跪在地毯上,開始玩拚圖。


    樂樂趕緊去衛生間拿了毛巾,給擦身上的汗。


    一個下午,樂樂陪默淵玩了拚圖、積木、多米諾、投擲粘球遊戲,又陪著讀了一會兒繪本。


    等到老人們休息起來,默淵睡著了。


    樂樂和魏無涯陪著睡。


    默淵睡在中間。


    魏無涯側著身子看著樂樂,小聲問,“累不累?”


    “還好,偶爾帶一下。爸媽比較辛苦。”樂樂的笑,好溫柔。


    “我感覺上班是躲清閑呢,人類幼崽太費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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