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涯迴來,看著桌上的菜,非常驚訝。


    “這是你做的?”


    “嗯啊!怎麽樣?”


    “不然你開個餐廳算了!這廚藝!”


    “麵呢?”


    “明天做!”


    魏無涯笑嘻嘻,“我就知道老婆舍不得丟下我一個人!”


    ......


    12號下午,魏無涯下班,吃完臊子麵,樂樂已經收拾好行李。


    稍休息了一會兒,就開車迴家了。


    魏奇峰徹底放飛自我,工作越不做越少,應酬越不參加越少。


    早早和林湘蘭去了清水灣。


    魏無涯和樂樂今年沒有安排旅行,樂樂自從學校迴來忙的沒迴過家。


    想好好在家陪幾天父母。


    晚上太晚,兩個人到了帝景苑,休息一宿。


    13號一早去看外公外婆,帶老人家祭祖。


    外公有些感傷,孩子都在外麵,家裏一年比一年冷清。


    樂樂答應外婆,初五之後有空會陪她兩天。


    帶著老人到了帝景苑,陪著老人聊了一天。


    傍晚,阿姨準備了晚餐,吃了飯,送老人迴了療養院,兩個人又開車去了縣城。


    到爸爸媽媽家已經很晚了。


    姐夫在自己父母家,因為家裏年夜飯,喝酒了,就睡在那邊了。


    招娣和瑾夕迴來了。


    吃完餃子,準備睡覺。


    魏無涯看著臥室,直皺眉頭。


    招娣一家沒多久,就搬到了樂樂爸爸媽媽買的新房子裏。


    他們的頂樓,空了一段時間,租出去了。


    現在魏無涯和樂樂睡的是姐姐和姐夫睡過的房間。


    倒是換了新的床單、被罩兒,不過枕頭什麽的,沒有換。


    “明天姐夫迴來,我們怎麽辦?”


    “我聽爸爸說,讓姐夫睡沙發!”


    “啊?這多不好,大過年的,都睡不好。”


    “沒事兒,過年本來就是折騰。”


    “不然,我們住酒店去!”


    樂樂低下頭,癟癟嘴,“不太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本來也是住在別人家裏,多別扭!”


    “唉。”樂樂歎口氣。


    農村裏麵,沒那麽多講究,越不見外,代表感情越好。


    要是出去住,爸爸肯定會覺得魏無涯嫌棄家裏。


    以前不是女婿,客客氣氣的。


    現在是女婿,他是老丈人。


    老丈人當然大了,他怎麽安排就怎麽聽話。


    魏無涯悶悶的睡了,隻敢摟著。


    床是老的木床,動一動,咯吱咯吱響。


    魏無涯人又大,腳抻出床尾。


    第二天早上,樂樂、媽媽和姐姐準備午餐。


    樂樂猶豫了一下,還是跟媽媽和姐姐說,


    “晚上,我和無涯出去住吧,不然,姐夫睡沙發多不舒服。”


    招娣看了一眼媽媽,媽媽悶著頭,一會兒,“你跟你爸說去!”


    樂樂嗯了一聲。


    爸爸在看電視,樂樂靠著爸爸坐了下來。


    “爸。”


    爸爸眼睛盯著電視,頭都沒迴,“嗯?”


    “晚上睡不下,我和無涯去住酒店。早上再過來。”


    還是沒迴頭,“嗯!”


    電視正精彩,等鏡頭結束,“啊?你說什麽?”


    “晚上睡不下,我和無涯去住酒店。”


    爸爸的臉立刻臭了起來。


    “怎麽睡不下,又沒有讓他睡沙發。”


    “隻是晚上去睡而已,白天就來了。”樂樂聲音很小。


    “哼!”


    鼻孔哼了一聲,眼神有些蔑視,轉向電視,不再看樂樂。


    樂樂垂下眸,不再言語。


    從小到大,爸爸說一不二。


    吃完飯。姐夫迴來了。


    爸爸媽媽和姐姐姐夫,又開始打麻將。


    魏無涯無聊,帶著樂樂和瑾夕出去玩。


    大年初一的縣城,幾乎所有的店鋪都關門了。


    隻有一項娛樂,放炮。


    三個人在小廣場上玩。


    樂樂和瑾夕玩摔炮,兩個人膽子都很小。


    魏無涯放鞭炮,拿著鞭炮嚇樂樂,樂樂和瑾夕捂著耳朵跑的遠遠的。


    魏無涯追,樂樂跑,樂樂跑不過魏無涯,被追上。


    鞭炮點燃,樂樂嚇得閉上眼睛,魏無涯又扔的遠遠的。


    樂樂又追著去揍魏無涯,魏無涯又點炮……


    三個人玩的好開心。


    不知不覺跑過了廣場。


    廣場旁邊就是光明村。


    一條小路修的筆直。


    村子裏比城裏熱鬧一些,人都閑下來,陽光好,很多人圍坐在門口曬太陽。


    初一不出門,至少老人家不出門,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


    三個人沿著小路邊走邊玩,走了老遠。


    正玩著,瑾夕說要拉臭臭。


    樂樂看了看周圍,農村裏沒有公共廁所。


    從小生活在城市的小孩,沒有馬桶拉不出來。


    現在往迴走,又有點遠。


    樂樂問了幾個農戶,他們都沒有馬桶。


    樂樂想了想,重新鎖定,有一戶人家,房子修的和別人家不太一樣,明顯更新更漂亮一些。


    正好,門口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在曬太陽。


    樂樂上前,禮貌的詢問,“阿姨,你們家有馬桶嗎?小朋友想借用一下。”


    老婦人很熱心,“有有有,跟我來!”


    老婦人起身,彎著腿,佝僂著身子,帶著樂樂進了屋。


    類城市裏的平房,進去幾間屋子,衛生間在最裏麵。


    瑾夕拉臭臭,樂樂和老婦人在外麵客廳等。


    老婦人笑眯眯看著樂樂,“你們夫妻看上去好年輕,孩子這麽大了?”


    “啊,哈哈,阿姨,她不是我們的孩子,是我姐姐的女兒,外甥女。”


    “哦,嗬嗬,長得都很好看!”


    樂樂笑笑,眼神無意識掃到電視櫃。


    電視櫃上放著幾個相框,每個相框裏都有照片。


    莫名的眼熟。


    不自覺靠近看,大吃一驚,一張照片是40多歲的倆夫妻和一個漂亮女人的照片,那眉眼,明明就是林湘蘭。


    二十年前的林湘蘭。


    樂樂張著嘴愣了半天,迴頭問老婦人,“阿姨,這是?”


    樂樂指著照片問老婦人。


    “一個好朋友。城裏的,家裏很有錢!”老婦人很驕傲的說。


    “阿姨您等一下,幫我看一下孩子。”樂樂飛快跑出房子,把路邊無聊的魏無涯拉進了屋。


    魏無涯看到照片的時候,也是很吃驚。


    再看這婦人,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從來沒聽說過他們在光明村有親戚或者朋友。


    魏無涯皺著眉,他媽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老婦人盯著魏無涯看了半天,昏黃的眼珠子轉了又轉,


    “這小夥子眉眼怎麽那麽像湘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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