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人我給你們抓到了,獎金……”


    “獎金不會少的,畢竟是一場五年疑案。不過,你小子夠厲害的啊,我們趕到的時候,這家夥都跑了,你卻還能抓住。”


    “咳咳……過獎、過獎。”


    佐藤久司得到有獎金的承諾後,看了眼被警車包圍的公交車,準備離開這裏迴家。


    “那個……大哥哥,你是英雄嗎?”穿高中校服、給他讓座的女生跑過來問。


    “嗯,沒錯,我叫英雄,姓暗夜。”佐藤久司笑著說,“以後早點迴家,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我也能成為英雄嗎?”


    “不能。”


    “欸?”


    “你可以簽契約,成為魔法少女。”


    女生的眼神立馬變得熾烈:“大哥哥也看過小圓?!”


    “……沒錯,我是圓神的信徒。”佐藤久司一臉虔誠。


    女生滔滔不絕地給他講劇情,試圖讓他這虔誠的信徒,加入圓環之理,但佐藤久司著急迴家,沒有多聊。


    九月的東京夜晚,偶爾有涼風拂過,但更多的是白色、恍若用不休眠的霓虹燈。


    佐藤久司趕到家裏,吃了一頓美味的飯菜。


    神代茜抱怨他迴來的太晚。


    他說下次一定不會了。


    吃完飯、刷碗、被法語詞典,順便整理這周的翻譯稿,之後便洗漱、睡下了。


    九月二十六日,周六。


    天氣稍沉,從海上吹來的風,把淡灰色的雲繪成了一幅幅奇怪的模樣。


    佐藤久司把翻譯稿整理好,放在一個紙箱子裏,和神代茜說一聲“兩個小時後迴來”,便抱著紙箱出門了。


    水永葉音依然讓他翻譯文件。


    一周一次的頻率,周末送到公司就可以,隨時可以提取一筆極為豐厚的報酬。


    但是嘛……畢竟是水永葉音,都是自家人,什麽報不報酬,完全不需要。


    自己的就是她的,她的就是自己的,吃點虧,不算啥。


    其實忽略性格容易極端這一點,水永葉音和普通女生沒什麽兩樣。


    喜歡穿新衣服,有點小潔癖,時不時吃醋,尤其是自己在她耳邊說話的時候,她的耳朵會變成櫻桃色,特別想咬一口。


    當然,前提是承受她腳底的摧殘。


    到了公司,直上頂層,敲辦公室的門,走進去。


    “出去,我讓你進來了嗎?”


    “嗨呀,咱倆還分什麽彼此……”


    “出去,不要讓我重複第三遍。”水永葉音冷冷地說。


    “……”


    佐藤久司抱著紙箱走出去,老老實實敲三下門,問:“我可以進來嗎?”


    “進。”


    他如大赦一般,鬆口氣,抱著並不沉的紙箱裝出一副很重的樣子走進去。


    “累死我了,水永同學。我昨晚可是熬了一夜,才把這些文件全翻譯好的。”


    “哦?熬了一夜?”水永葉音抬頭看他一眼,“我還以為你會和你那些舞蹈社後宮們徹夜不眠呢。需要可以乘十幾人的大床嗎,我可以幫你,比如東京灣當床就不錯。”


    “呃。”


    佐藤久司心有些慌。


    水永葉音說出這些話,意味著她吃醋了,提醒自己趕緊哄,否則後果很嚴重。


    我的女友太愛吃醋怎麽辦?


    選項一,抱起來,放在膝蓋上,打一頓,讓她知道誰才是主人。


    選項二,溫言細語,小聲哄,直到她消氣為止。


    選項三,理也不理,給她好臉色了!轉身離開。


    第一項和最後一項,被拋入東京灣,和綁在車尾在街道上的拖拽的概率為90%。


    所以,佐藤久司選擇二。


    他很隨意地拋下紙箱,走到水永葉音身後,看著她因為低頭工作,而露出的白皙脖頸,慢慢把手放上去,輕輕揉捏。


    “嗯……”


    “很累吧,我給你按摩。”


    “滾,我不需要,你去找你的後宮們瀟灑去。”


    “別這樣,有了你,對我來說是人生中最幸福的事。”


    “嗬嗬。”


    “沒騙你,她們隻是朋友,不,連朋友都算不上,隻能說稍有交情的同學。而你,才是我最愛的人。”


    佐藤久司說完,在心中默想“之一”。


    辛虧水永葉音不會分辨謊言,不然他可就麻煩了,說不定早已經死了十次八次了。


    “稍有交情的同學,就帶去茶藝社?那可是我的地盤,而且你還先斬後奏,做得好啊,佐藤久司。”


    水永葉音把筆摔在桌上,抓住他的衣領,從後麵拽到麵前。


    她盯著他的側臉,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給我一個解釋。”


    “我有理由。”佐藤久司依然溫柔注視著她。


    對待強勢,愛吃醋的女生,爭吵會使矛盾加大,所以適當的溫柔,和平解釋,才是化解矛盾的方法。“


    “說。”


    水永葉音唿出的香氣,撲在佐藤久司的睫毛上。


    他快速眨了眨眼。


    “我在茶藝社裏,找到了咱媽的真跡。”


    “咱媽?”


    水永葉音疑惑地看向他。


    “就是水永葉子阿姨,她是你媽,也是我媽。”


    “嗬,攀親戚倒挺勤快。”水永葉音冷笑一聲,“繼續說。”


    “那啥,咱媽是不是推理愛好者?”佐藤久司問。


    “什麽意思?”


    “我在學校找到了四張信紙,上麵寫著五年前兇殺案的嫌疑人,並且連地址、行動軌跡、逃跑路線都寫得一清二楚。”


    “哦?那和我媽有什麽關係?”


    “據我調查,咱媽以前是東京高等學府畢業,五年前在母校當了一年教授,而工作的辦公室,就是現在的茶藝社。”


    “……繼續說。”


    “劍道社、舞蹈社、美術社,以前都是咱媽當的責任教師。”


    “……”水永葉音盯著他的眼睛,良久,才說,“信紙還在嗎?”


    “在。”


    她放開了他。


    “給我看看,她的字跡,我一眼就能認出來。”


    “嗯。”


    他從紙箱裏掏出四張放在密封袋的信紙,遞給水永葉音。


    她仔細觀摩了一會兒後,嘴角緩緩勾勒出一絲神秘的微笑。


    “是咱媽的字跡嗎?”佐藤久司問。


    “是她的。雖然可以寫的難看,但是字跡代表一個人的性格,不管怎樣改、掩飾,都一眼能看出來。”


    “水永同學打算怎麽辦?”


    “嗬嗬,當然是拿迴去給她看了,這麽中二的文字,對於她來說,應該是一段黑曆史了。”


    佐藤久司突然感覺背後有些涼。


    “嗯,咱媽最近忙麽?”


    “不忙。如果我能穩住她的的話,看到這段黑曆史,她應該不會找你報仇。”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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