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前文,東京汴梁開封府~白眉大俠徐良,被逼無奈,真就是沒轍了,為了同時保住包相爺以及翻江鼠蔣平,徐良最終就咬著牙暗下決斷,誒他就打算按著房書安的盤算,讓當今的皇上四帝仁宗,在蔣平出大差的日子,親赴刑場走上一趟。


    這個事啊,可也趕巧了,四帝仁宗一方麵對斬殺蔣平這個事,心存不滿。同時呢,也有意要借此機會邀買人心,所以跟徐良是不謀而合。


    其實徐良和房書安來說,他們定下的這個計謀,其中還有不少的破綻,你比方說,頭一個,你沒辦法確認那武聖人在什麽時候,什麽地方下手,所以要防範起來,就格外的艱難。二一個,萬一那於九蓮他要等到蔣平被處斬之後,再下手,那不黃花菜都涼了嗎?最後一個,徐良對房書安雖然一百個相信,但是就這個事,說武聖人前來行刺當今天子,這個都隻是他房書安一麵之詞,萬一,那武聖人要沒來怎麽辦,我蔣四叔不就真得死在刑場之上嗎?又或者說,萬一武聖人除了要刺王殺駕,他還另有圖謀,這怎麽辦?他手底下有哪些個幫兇?等等這些個事,亂八七糟,林林總總,是非止一端呐。


    所以,徐良一邊去見花二郎,一邊他就琢磨這個徐良,徐良心說,這個計劃,其中的變數太多,某一個關節之處要意料不到,我們可就得滿盤皆輸啊。那怎麽辦,想罷了多時,徐良就認為,看來無論如何,此事,還得留個退身步。


    說怎麽叫退身步呢?正是徐良當日說過的,劫牢反獄,保著蔣四爺殺出東京,落草為寇。那麽要辦成此事,一來須得召集人手,這些個人,還必須都是心腹人才行,徐良琢磨了半天,嗯,自己算一個,房書安,我老兄弟白雲瑞,白春,蔣召,龍天彪,藍氏哥倆,太公島的這十來個人,嗯,這些人都沒問題,而且我要劫了法場,把這些人留在東京,反而會受到我徐良的牽連。那麽其餘的,比方說小太保鍾林,笑麵郎君沈明傑,南俠客我展大叔,臭豆腐馮淵等等這些位,仍然可以留在東京汴梁,輔保包相爺。想來當今天子他再不是個東西,不至於自毀長城,這些人跟我徐良關係不大。嗯,就這麽辦。


    這時候啊,徐良可就來到了樞密院下轄的禁軍大營,因為徐良小名那是一品的武官,來在軍營找個人,合理合法。誒,沒費多大功夫,這軍營裏頭相互這麽一傳,花二郎一聽,吆,什麽,開封府的徐三將軍要見我。


    花二郎挺高興,這花二郎啊,現如今,敕封定遠將軍,官階四品,要講說起來,這也是托了開封府這幫人的福,當日花二郎在秦州府,也就是個大頭兵,正因為包大人親自領兵帶隊,討伐雲華山,當時房書安一看這個花二郎,文才武藝,大高個,黝黑的臉堂,最重要這個人非常的實誠,赤膽忠心。所以這才把花二郎借調在在開封府的門下,果然這個人啊,仗著一手連珠箭的絕藝,是屢立戰功。


    簡短節說,話二郎趕忙正衣冠,深吸一口氣,出離了軍營大帳,來在轅門之外定睛一瞧,吆,果然是徐三將軍到了。花二郎對這位白眉大俠,曆來是無比的敬仰,今日一見之下,花二郎按捺著心中的激動,搶步欺身來在近前,是納頭便拜:哎吆,三將軍,花二郎,我我 給您叩頭了。


    徐良一瞧啊,也挺高興,老西兒也挺喜歡這位花將軍,當時趕忙伸雙手相攙:呃,花將軍,如此大禮,山西人愧不敢當,快快請起。


    花二郎站起身形,伸雙手抓著徐良的兩臂膀臂,是親熱的不得了:啊呀,三將軍,您看這,同在東京,想要見您一麵,那是千難萬難呐,一想到你們開封府這幫老少英雄,啊呀,花某人不由得就想到,當日在秦州府,你我眾人,馬踏雲華山,那時候,房老爺斬將奪帥,騎兵對騎兵,把那西夏的鐵鷂子殺了個人仰馬翻,哈哈哈~如今想來,仍然讓人覺著痛快,痛快啊。哈哈哈哈哈。


    花二郎這個人性情豪爽,留在軍隊之中,對他這號人來說,凡事都得規規矩矩,可把他給憋屈壞了,他早就想著,這要我能到開封府供職,那蔣平徐良眾人,整日裏捕盜抓賊,平山滅島,得暇之時,切磋武藝,喝酒吃肉,談天說地,那玩意多好,這才叫大英雄不枉此生啊。


    所以啊,前些日房書安找上門來,說花將軍,我拜托你給我練就一個專門射箭的一隊精幹人手,你練的怎麽樣了?


    其實啊,話二郎對房書安的仰慕之意,超過徐良。故而,兩年之前,房書安拜托他這件事的時候,花二郎連個喯兒都沒打,拍著胸脯表示,這個事啊,房老爺您盡管放心就是。


    誒,果然前幾日,房書安找上門來,問到此事,花二郎是撚髯大笑:房老爺,妥了,早在半年之前,您交代這個事,屬下就已經訓練妥當。我花二郎帳下八十人,練就一路叫羅網箭陣。隻要樞密院下一道行文,這八十個弟兄,隨時可以聽用。


    所以,今兒徐良一來,花二郎馬上就想到,看來徐三將軍此來,必然是為了羅網箭陣之事,這麽想著,花二郎正想開口詢問,徐良微微一擺手:誒,花將軍,咱們借一步說話。


    倆人拐彎抹角,來在一處無人僻靜的所在,徐良就把這個意思,要求把這八十人的箭陣,今天算是第一天,明天後天,大後天,在大後天的平明時分,去往皇宮大內親自迎候陛下出宮。


    花二郎不由得心中好奇:哦,三將軍,這麽一說,我,我們這八十人,這是為了護駕?


    嗯,不錯。


    花二郎原本就激動萬分,再一聽,這個行動竟然是為了護駕,花二郎是更加激動,當時瞪大了眼睛,微微帶喘:噝,呃,那麽請恕卑職冒昧再問上一問,皇上,他老人家,這是打算起駕何方啊,呃,我們也好提前做個準備。


    徐良微微一歎:皇上他老人家要去往法場之上,監斬一個人。


    哦?監斬一個人,這,這是什麽人,什麽了不起的大人物,竟得由皇上親自出麵監斬呢,那甭問,一準是個大奸惡霸,朝廷的叛逆。


    您瞧,這軍營之中啊,消息閉塞,對蔣平這個事,花二郎壓根就不知道。


    徐良苦笑一聲:唉,花將軍,實不相瞞,你說的可也沒錯,皇上要殺的這個人,你也認識,正是大五義之中的翻江鼠蔣平,我蔣四叔。


    哎吆~花二郎聞聽,頓時這一張黑臉膛,紅的跟個大紅布似的,他是又驚又愧,驚之驚,這,這怎麽迴事這,蔣四爺,那是天底下頭一號的好人呐,而且那是開封府的半拉當家人,多年來舍死忘生是屢立戰功。怎麽今兒這,腦瓜要保不住了,與此同時,花二郎覺著,方才自己那個話呀,這叫多言必失啊,怎麽就大奸惡霸,朝廷的叛逆呢。


    呃,花二郎是張口結舌:噝,這個,三將軍,卑職,卑職我有罪。方才那話,我~~


    嗬嗬嗬~徐良一樂:花將軍,你說的可也沒錯,錯非我蔣四叔是個大奸惡霸,皇上為什麽要一定要殺了他呢,誒,這個事情,就不說了,我這就去往樞密院請一道調兵的行文,你隻要在三日之後,在皇宮院的門口,帶人接著就是。


    花二郎因為著實替蔣四爺感到可惜,所以他本想再多問幾句,可一看徐三將軍,麵沉似水,當時不敢多說了,衝著徐良微微一抱拳:如此,三將軍,您請多加保重,有什麽事,隻要三將軍您,或者房老爺,派個人吩咐一聲,我花二郎是水裏水裏來,火裏火裏去,絕無半字虛言。


    花二郎說的誠懇,徐良也看出來了,就這位花將軍,雖然打交道不多,但是呢,到了關鍵時候,足可以生死相托。


    就這樣,老西兒拍了拍花二郎的肩頭,轉身走了。可花二郎這心裏頭啊,不是滋味,這,這蔣四爺他怎麽就,怎麽就犯了死罪了呢,噝,不對,不對呀,這裏頭是必有文章。


    這麽一想,花二郎坐不住了,當夜晚間,暗地之中悄然之間就派了個手下的心腹人,要他去往京城裏頭,就蔣四爺這個事,好好掃聽一下。


    按下花二郎安排,如何胡思亂想暫且不說,返迴頭咱們再說徐良,老西兒迴在開封府,幾乎與此同時,雲瑞也迴來了,小達摩還帶著風伏羲和慕容愁,風伏羲一看島主來了,趕忙拉著娘親,又要給徐良行大禮參拜。


    哎喲,這可把給徐良給折磨個不輕,老西兒這人最是受不了這種繁瑣禮節,但是呢說了還沒用,隻能趕忙攙起二人,按著規矩給人家還禮。徐良就得問呐,說那,那十二隻猛虎現在何處啊,你這主人不在,會不會出個什麽意外。


    風伏羲一:掌門人, 不必擔驚,馴服這十二個畜生,靠的可並不是我個人的能耐,還有我苗疆赤練山獨產的秘藥,這種玩意一旦給猛虎服下,六個時辰之內,它們就跟睡著了似的,更何況還有十多個弟子從旁看顧,掌門人,您放心,絕無半點差池。


    徐良這才放下心來,可這時候啊,徐良就不自覺的,有意迴避冷麵狐姬慕容愁的眼神,老西兒可聽藍氏哥倆說了,說自打當日徐良出走太公島,哎吆,就這位臥虎派的派主慕容愁,相思成疾,整日裏是以淚洗麵,這人啊,好懸就沒挺過來。


    徐良聽的是連連歎息,不由得他又想到,那位江寧府長恨天的許大夫,唉,我徐良造孽啊,正因為受我白眼眉的牽連,害的人家死在七層蓮台,再往前說,我結發的妻子,也因為跟了徐良,英年早逝啊,看來我徐良,乃是一個不祥之人,那我又豈能去害了這位冷麵狐姬呢?


    誒,徐良正然胡思亂想,就聽得門外腳步聲響:噫嗯,~我說各位,都都出來,都給我出來,列隊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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