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前文,老話說,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啊。故而,開封府之內,老少英雄五路分兵,隨時備戰。


    同時,細脖大頭鬼房書安在江湖情報局發下號令,說此一番賞格三萬,為曆來最高,要求各位綠林道上的朋友,隻要您能預先告知,黑劍流,天竺少林,承天宮,以及千羽宮的動向,三萬白銀,你拿走。這可是錢呐,三萬,什麽概念,實打實的說,好些人能為此把自個兒爹娘都給賣了。


    同時,房書安還要求,在各地的江湖客棧,這江湖客棧呀,那是大頭鬼名下的產業,特為搜集情報,散布流言而建造。房書安就命令,你們在這些個客棧裏頭,尤其瞅著飯點人多的時候,扮作吃飯的老客,你們就說,近來大宋綠林道上都傳遍了,說是那七層蓮台的武聖人,不得人心,說他為什麽不得人心呢,就因為老聖人已經入了魔道,打算把整個八十一門來個乾坤顛倒,不管任何門戶或者江湖遊俠吧,你膽敢不聽,是格殺勿論。哥哥兄弟,我可聽說了,那武聖人野心勃勃,非但要並吞八十一門,而且啊,他還打算更進一步,要同時對東瀛黑劍流,西夏承天宮,天竺少林寺,以及遼國千羽宮下手,您瞧就這陣勢,唉吆喂我娘哎,這玩意這太嚇人了。


    誒,房書安就編了這麽一套詞,讓人在大宋綠林是四外傳播。


    書說簡短,老話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有道是錢通神路,房書安大把的銀子撒下去,果然,過了約莫月餘光景,一個多月,這些個情報,陸陸續續傳至東京。


    原來,那天竺少林寺已經踏足中原,此刻到了羅施鬼國跟大宋交界之處,安營紮寨。另外,東瀛黑劍流也已經來在中土,目下在淮安府治下鐵山寺紮下陣腳,圖謀不軌。房書安一聽,羅施鬼國,距離尚遠。可要說淮安府,噝,這個~啊呀,這個淮安府距著東京城不算太遠。老房一想,既然探明了賊人的方位,不如直接派出大兵圍剿,豈不痛快。可又一想啊,不行啊,這玩意黑劍流這叫綠林門戶,不比那些個叛軍似的要占據州城,你這大兵未動,他早就得著信兒,一溜煙跑沒影了,那麽到時候再要找他,敵暗我明,還麻煩了。


    這麽一想啊,房書安就沒動,馬上把這個信,就告訴了幹老徐良。徐良一聽,黑劍流動向已明,哈哈哈,老西兒心中暗笑,心說三老子我呀,跟黑劍流可是老朋友了。那既然要先禮後兵,而且黑劍流也確實由我負責,那不如我白眼眉就先行夠奔淮安鐵山寺,我直接給他來個登門拜山。


    可房書安一聽,連連搖頭:我說幹老,萬萬不可啊,那黑劍流的人,心黑手狠。此番幾乎是傾巢而出,來在我們中原,想見著圖謀不小啊。而且上迴,黑劍流在咱們大宋綠林铩羽而歸,那都是幹老您的功勞,你說這黑劍流能不恨你嗎?我估摸著呀,隻怕黑劍流這次就是衝著您老人家來的。


    徐良冷笑一聲:呃我說房書安,我意已決,你不必多說。但是呢,房書安,你馬上以我徐良的名義,給黑劍流寫一封書信,在信中你就要求跟黑劍流,咱們攜手對付武聖人。而後命人快馬送交鐵山寺黑劍流。


    老房一聽:是了,幹老,您放心,這種事啊,孩兒我是最為拿手。隻是這個,孩兒我仍然擔心~~


    書中暗表,其實房書安說的一點不差,黑劍流這一次大兵壓境,這是明麵上的,但是實則暗地之中,已經事先派出刺客,這一明一暗分兵而行。說這刺客幹嘛來的,正為了他白眉徐良而來。


    那宮本九郎早就看的清楚,要說大宋綠林之中,單論能耐,比那徐良高的,可有的是。但是呢,要論心眼心機,論這個統帥能力,現如今,那徐良是鶴立雞群,也不知道為了個什麽,好些個大宋綠林中的前輩高人,誒都服他。


    所以,宮本九郎就認為,說欲圖中原,先誅白眉。故而,就特命對中原綠林最為熟悉的白宗仁領兵帶隊,餘者眾人,包括四天王中的三個,東天王宮本山司,南天王神田京一,北天王天宮紫衣,因為那西天王,也就是大軍師,隨同宮本九郎片刻不離左右。故而就由白宗仁帶著這仨人,等於是四大高手,暗中出馬,一路白天睡覺,晚上趕路,事先就來在了東京城,特為一舉狙殺白眼眉而來。


    可這些個事,因為人家做的特別特的那麽隱秘,開封府之中誰也不知道。


    書說簡短,因為老少英雄事先已經做了安排,針對來犯大宋的幾個門戶,各有應對之人,故而徐良也就不必太過擔心,當時跟蔣平,雲瑞等人一番交代之後,徐良一個人,這才叫藝高人膽大呢,當時提著太阿,溜溜達達就出離了東京。


    可徐良一出了開封府的大門,就被白宗仁他們給盯上了。白宗仁不由得是一陣的冷笑啊,心說話:白眼眉,醜鬼,幾次三番你壞我大事。看來今兒啊,你算是活到頭了。白宗仁心中是暗暗高興。但是在東京城裏頭下手,不那麽容易。故而,四個人隻能一路暗中尾隨,跟著徐良就出離了東京。


    因為白宗仁那太了解徐良了,他知道老西子這個人,特別特地那麽聰明,說你要跟著他,那麽你但凡露出一絲的蛛絲馬跡,那完了,一準被他察覺。故而,東天王頭一個,誒先跟著徐良,走上一陣再換南天王,之後再換那什麽北天王,如此這麽循環往複,白宗仁呢,始終走在最後一個。


    因為白宗仁加著萬分的小心,誒,果然,徐良是毫無察覺。


    簡短節說,徐良在前,四個人在後,就這樣走出去約莫能有幾十裏地,行走路過雍邱縣,誒終於,老西兒腹中饑餓,在這縣裏頭,就找了家客棧,夥計牽過馬匹,但是呢,徐良進了這客棧,可沒去這飯堂裏頭吃飯,而是點手要了間上房,而後吩咐夥計把這自己要的飯菜,給送到房間裏頭去。


    說徐良這是要睡上一覺嗎?不是,原來老西兒就打算,仍然按著之前拜訪天外南海的策略,用房書安由打幻術大挪移婁山那討來的改頭換麵之術,來個大變活人。


    老西兒可知道,真要自己一個人,光明正大的拜山,這玩意那豎著進去,興許啊就得橫著出來。書說簡短,老西兒進了客房,時間不大,夥計提溜著幾個食盒就來了。徐良接過食盒就吩咐,千萬不要前來打擾。夥計點頭去了。


    徐良還真就是餓了,當時狼吞虎咽來了個風卷殘雲,而後又著意關好了房門,就由打百寶囊中取出十二枚銀針,對著屋中銅鏡,依法施為,如此這麽般過了約莫能有半個時辰,誒,老西兒這迴一看呐,噝,說上迴變了個老頭,這迴啊,誒好一些,變成了個中年人。乍一看啊,鼻直口方,比之自己那本來相貌,嗯,好看多了。徐良挺滿意,又拿出薑天達特為徐良用藥草調製的這個小玩意,往白眼眉上這麽一塗抹,再一看,哈哈哈,徐良衝著鏡中人一樂。起身形提溜著大號的木劍,出門就走。


    來在樓下得結賬啊,那夥計一瞧:呃,我說這位客爺,噝,您,您這是打哪兒來?


    徐良把微微一眨眼睛,左手微微扣著腰牌,壓低了聲音就說:夥計,官府辦案,你別多問,就說方才那間上房連帶著幾個食盒,一並算賬。


    夥計一瞧,不敢再問,當時老西兒會了鈔,出得門來飛身上馬,一溜煙去。


    可與此同時呢,白宗仁也在這飯堂裏頭,就一路跟來的呀,就在方才,白宗仁問本地一掃聽,哦~原來這雍邱縣,出城的隻有一條官道,妥了,當時白宗仁傳下命令,要求東王,北王這倆人先行趕路,去往前方大路之上,找個無人僻靜之處,暗中埋伏,那麽白宗仁跟南王神田京一,他倆人就在這飯堂裏等著徐良,而後再從後尾隨。


    可沒曾想,白宗仁分明眼瞅著方才那老西子上了二樓,可是他左等右等,始終不見那醜鬼下來,噝,這,這怎麽個茬這是?


    白宗仁眯著眼睛琢磨了好半晌,哎吆,那把大號木劍,這~不對呀,方才下樓那人分明就不是徐良,那徐良我還能認錯嗎?可方才那人身後那大號的木劍,分明就是徐良的呀。啪~白宗仁一拍腦門子,壞了,當日我聽嗜血老魔陸天放說過,說那醜鬼也不知道用了什麽邪術,善能改頭換麵,讓人是防不勝防。看來方才那人啊果然就是徐良。


    一念及此,白宗仁是霍然起身,拉著神田京一,倆人出了門,各自上馬,在徐良身後是急急追趕。


    可在前頭等著伏擊徐良的那倆人,天宮紫衣和宮本山司,說白宗仁方才都被徐良給騙過了,這倆人就能認出來嗎,那不能,再加上壓根也料不到那徐良能完全換了個模樣。故而當時徐良由打官道之上打馬路過之時,就這北王東王,當時皺著眉瞪著眼,眼睜睜瞅著徐良就這麽過去了。


    容等白宗仁他們追上來一問,北王東王是一臉的茫然。白宗仁氣的是哇哇爆叫,心說這個醜鬼,果然奸狡。真是怕什麽來什麽。一路之上小心翼翼,大氣都不敢出就這麽跟著徐良,結果還是給跟丟了。罷了,都給我追。


    白宗仁是心急火燎啊,此番那老門長能派他出馬刺殺徐良,他這就叫前部正印先鋒官啊,真要能一舉誅殺徐良,那往後在整個 黑劍流,他白宗仁這腰杆可就挺起來了,旁人再叫他一聲少主,他答應起來也能多幾分底氣,而不是單憑著他母親和這個廢太子的身份。


    所以,白宗仁真是又急又氣,當時打馬如飛,啪啪~厄爾~~~恨不能把那馬屁股都給抽爛了,帶著三大天王急急追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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