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那功底夠多深,就這一下,哎吆~拓拔孤一聲慘叫,身子橫著向後飛出,掌中一個沒抓住,巽風劍被這一下給震是淩空飛起,徐良趁勢左手一晃,叭一下接在掌中,右手一晃,唰唰唰,倒持太阿,停身玉立,就這麽笑麽絲兒的,看著對麵聯盟八


    再說拓拔孤往後一倒,白宗仁頭一個往前一閃,嘭一把扶住拓拔孤,可接住拓拔孤的一刹那間,白宗仁就覺著雙腿不穩,心頭一緊,啊~趕忙舌尖一頂上牙膛,使了個千斤墜,這才穩住身形,接住拓拔孤。啊~白宗仁驚的是毛骨悚然,就方才接個人的功夫,就這個力道,好懸沒給自個兒摔了出去。


    噝,啊呀,想不到白眼眉的根基和劍術,竟然到了如此的的地步。可白宗仁吃驚,那另外聯盟幾子也是驚得合不攏嘴,說拓拔孤是個酒囊飯袋嗎,不是啊,數月以來,我們聯盟九子彼此切磋,這位流沙樓的少劍客,那能耐不俗啊,任管怎麽說不至於說一招之內敗在徐良手下,連家夥事兒都給丟了,這,這這這。


    說這夥人吃驚,那徐良後頭的蔣四爺他們,也都是吃驚非小,說當日在開封府衙之內,徐良會鬥西夏國和天竺國的刺客,當時一劍甩出,好家夥,蔣平因為被賊人給揍趴在地上,當時晃著棗核腦袋矚目觀瞧,就見徐良衝著兩個賊淩空一劍,竟然劈出三道劍花,蔣四爺看的清楚,當時驚得也是合不攏嘴。


    可眼下,徐良方才這一招敗敵,這怎麽個這身形是怎麽晃的,看上去跟個不倒翁似的,晃晃悠悠,那什麽拓拔孤就跟喝醉了似的,你往前閃那一下幹什麽玩意。實則你看咱們說的不少。但是當時當地,唰~唿兒~唰~啪啊,拓拔孤向後飛出,就這麽一眨麽眼的功夫,就這麽快。但是這一下看似簡單,實則糅合了大乘觀照法,血海鯨息訣,以及天遁劍法奧妙之處,三大神功聚在一處,劍不出鞘,一招敗敵,這正是前者徐良剛琢磨出來的叫 ,一招半式。


    結果今兒再次使出,老西兒這個高興勁兒就甭提了,霜橋兩岸也是驚唿連連,好些個徐良的擁躉,現如今叫粉絲,嘰裏呱啦扯著嗓子喊叫:白眉大劍,一劍壓九州。三將軍,好樣的,三將軍,高。嘩啊~~當然您知道,叫罵的可也不少:宰了徐良,弄死他。結果好麽,人群之中兩方麵這一叫陣,互相看不順眼,你他娘的,看拳,啪啪啪~~這人群之中竟然咣當五四就打作一團。


    那位說,這漂亮小夥拓拔孤怎麽樣了,方才被徐良這劍鞘拍在胸前,當時打的是拓拔孤就覺著五髒六腑都翻了個兒,一跤摔在白宗仁懷中,緊接著口洽鮮血,啊噗~厄爾~厄爾~拓拔孤就覺著一口氣憋在前胸,上不得上下不得下,眼看著就要憋死,白宗仁看得真切,啪啊~一掌拍在拓拔孤的後背,啊唿~唿唿唿~~總算這口氣這才喘過來。


    這還得說徐良手底下給他留了情了,要不介就方才那一下,當時就給他來個骨斷筋折,就甭想著迴西夏國了。說徐良因何要手下容情,就因為上三門跟流沙樓多年來井水不犯河水,並沒有太大的仇口,犯不著結下這等生死冤仇,這就是雲中鶴魏真當年傳藝之時教給徐良的是,做人流一線,日後好相見啊。


    可誰也沒想到,拓拔孤剛把這口氣兒喘勻實了,當時掙紮著站起身形,嘴角掛著血線,連續帶喘,跌跌撞撞來在徐良近前:唿~白眼眉,高,唿唿~我拓拔孤技不如人,敗在您的手下,是心服口服。不過,我這敗軍之將厚著臉皮,有個不情之請,萬望徐三將軍給個薄麵,這份恩情,必有答報。


    徐良一聽,哦,這拓拔孤長得溜光水滑,說起話來似乎倒也實在:嗯,拓拔孤,你可是想說,要山西人歸還你的寶劍。


    拓拔孤很不好意思,但是實在心有不舍:唿唿~三將軍,拜托了。


    徐良這人就這樣,雖說往日裏平山滅島下手不容情,但是天性之中帶著幾分慈悲,眼下一看拓拔孤身受重傷,滿臉的血跡,當著這許多人求到自己的麵前,可見這人是個劍癡啊,唉,罷了啊。徐良微微一歎:拓拔孤,這個情麵,山西人就賞給你了。


    拓拔孤眼神一亮:唿唿~三將軍,我這就辭別萬教聯盟,迴奔流沙樓。


    您就可想而知,徐良這一手啊,就這個做派,那太高了,兩旁邊眾人,尤其八十一門中的人這一聽,哎呀,還得說人家白眉大俠,這才叫大丈夫,這才叫君子有容人之量。看來啊,前些日萬教聯盟說那些個話,多半有假。對對對,徐三將軍曆來的那就是俠義心腸。


    開封府眾人聽在耳中,也都是打腰提氣,跟這白眼眉是暗挑大拇指,蔣四爺就跟一眾小弟兄說:哎呀,我說小良子真夠個人物,就這一招,非但重傷拓拔孤,誒,你看看,緊接著歸還寶劍,邀買人心,最後啊,順帶著瓦解聯盟八子,嘿嘿嘿,我翻江鼠到了今天,是徹底服了。


    房書安這人一貫的臉憨皮厚,就覺著蔣平這番話跟誇自個似的:那是啊,要不我拜他為幹老呢。


    可任誰也沒想到,徐良一聽拓拔孤說要離開萬教聯盟,當時一樂:呃不必,拓拔孤,我歸還你的寶劍,乃是看你是個人才。方才你敗在我這一招半式之下,一來是因為你輕敵大意,再來是因為你不了解我這個招式的奧妙之處,再要比劃,我白眼眉未必還能這麽贏你。說著徐良手腕子一抖:呃,接劍。嘩啦~


    拓拔孤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接劍在手,寶劍迴在手中,拓拔孤不住地暗暗歎息,心說看來我拓拔孤坐井觀天呀,嗯~眼下當著這許多人麵,名聲掃地,這迴去怎樣向門長交代?啊呀。他這肚子裏頭是暗自發愁。


    陸天放在旁邊看的清楚,哼哼哼,這醜鬼這叫打一棒子給個紅棗啊,恩威並用,因此當時欻拉一擺手:少劍客,休要中了了白眼眉的詭計,他這叫邀買人心。萬萬不能上當。


    其他幾個人也這麽說,是啊,少劍客,這醜鬼曆來的陰險狡詐,不可上當啊。


    可到了現在,拓拔孤任誰說什麽也聽不進去了,提劍在手:各位,我感謝各位的好意, 眼下我有傷在身,身在聯盟,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唉,唿唿~拓拔孤告辭。


    說完了,不管不顧穿過人群走向對岸橋頭,幾個隨從流沙樓而來的貼身護衛趕忙上前,就這樣攙著拓拔孤辭別而去。


    徐良一看,心中暗笑,這拓拔孤倒也是個敞亮人,言出必踐。可徐良哪兒知道,方才那巽風劍上,可淬著劇毒呢,這要哪怕皮裏肉外給挑破那麽一丁點,焉有他徐良的命在。而且拓拔孤迴在流沙樓之後,是搬弄是非,鐵了心要從徐良手中奪得這把太阿劍。


    再說徐良想罷多時,把腦瓜一晃:哪個再來?


    可這一下,剩下這聯盟七子,得,剩七個人了,可是倍加留神,白宗仁一想,方才我已經言明要打這一陣,能說看著拓拔孤敗了,我再退迴去麽,看來這一陣,就得白某人出陣對敵。


    而且啊,徐良打敗拓拔孤那一招一招半式,旁人看不出奧妙,但是白宗仁看的是真真的,大乘觀照之術,天遁劍法,噝,對了,因何他倆人方才會鬥之中,這老西子左手腕子一翻,那拓拔孤緊接著突然就往前跟了一步,恰好把這空門讓給徐良,結果被人家實實惠惠給拍了一劍呢?這個~~噝,白宗仁猛然就想到,當日在天外南海,陸天放就曾提到,說那徐良假扮的和太公,亮了一手絕藝隔空取物。哎吆,難道一說,方才拓拔孤站立不穩,就因這白眼眉使了一手隔空取物?啊呀,想不到這個醜鬼竟然練就如此絕藝。


    想罷多時,白宗仁做到心中有數,欻拉一晃腰中寶刀,邁大步就來在徐良近前:哈哈哈,白眼眉,前者七層蓮台之下,匆匆一會,我白宗仁對你,可是掛念的緊呢。


    白宗仁這話其實一點不假,多年之前,修羅道在世之時,白宗仁就已經意識到,這白眉徐良將來必是我稱霸武林的頭一個大敵。到了今日,果然不假。


    徐良也知道,眼前這個白宗仁,那才是自己真正的對手,此人先是師從修羅惡道,後來迴在東瀛黑劍流,甭問,方才那拓拔孤說白宗仁是刀劍雙絕,這話一點不差,看來我還得多加留神才是。想著徐良一抱拳:呃,我說那個白鶴白宗仁,山西人對你,可也掛念的緊。你要留在你們東瀛國呀,不要總想著攪亂我們中土綠林,那山西人,指定跟你交個朋友。


    徐良這話也不假,多年的愛將癖,那改不了。


    可白宗仁這人,自打小身負重任,再跟著修羅道長大,這人怎麽說呢,這肚子裏頭總是苦大仇深,總覺著看誰都跟自個兒過不去,非得說每個人都趴在自己腳底下,那他這口才能順過來。


    所以白宗仁把寶刀一晃:白眼眉,多說無益,我說把你那太阿劍亮出來,你要帶這個劍鞘動手,可休怪白某人不能奉陪。


    徐良知道,白宗仁人家這叫自重身份,我要就這麽帶著劍鞘動手,在人家眼裏,那就跟我撿了根樹枝動手也差不多少。因此老西兒也不敢大意,當時右手持劍,左手緩緩靠近鞘口,用左手大拇指吧嗒往外一推,同時右手一晃,嘡亮亮~太阿出鞘,頭頂日頭一照,是霞光萬道瑞彩千條。


    後邊那陸天放一看,好懸沒哭出來,心說,哎吆,我的,那是我的。


    再說霜橋之上,白眉對白鶴,上三門對上黑劍流,天遁劍法對上修羅滅世刀,倆人各拉家夥這一個亮相,刷啊~橋頭兩側,大河兩岸,所有的人頓時是鴉雀無聲,就連方才打架的那些位也都各自捂著鼻子停下手來,瞪大了眼睛矚目觀瞧。


    徐良的太阿,勝在劍身靈動,虧在尺寸太短。白宗仁的佩刀,則是刀寬背厚,長有四尺。雙方是各有優劣,此時就見徐良左手二指後撤,穩住身形,右手一晃,唰啦,順握太阿,一招白蛇吐信劍指白宗仁,白宗仁抱定必勝之心,率先發難,使得叫長江三疊浪,唰唰唰~寶刀往前,互左就右,左劈右砍,一把大刀上下翻飛,一片刀光重重疊疊,是耀眼生輝,頓時,就把徐良罩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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