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並沒有死,但是一隻腳上的靴子已經破損,腳上血肉模糊。


    吳宇狀態也不好,三具影鬼偶將玄墨劍打散,然後同時打在吳宇背後,吳宇立起一麵巨盾法器防禦。


    影鬼偶擊碎巨盾,碎片撞在吳宇背後,吳宇如脫線的風箏飛出去,然後一頭鑽入遠處樹林,頭也不迴逃走了。


    老者看著自己腳,還有破了個洞的房子,以及房前的大坑,知道不能再去追殺吳宇。


    這裏的響動聲已經驚動四周的修士,他們行事無所顧忌,但是那是在暗處,明麵上卻不敢肆意攻擊同門。


    服下一顆丹藥,老者收迴外出搜索的影鬼偶,影鬼偶圍著老者轉圈,變成黑影,接著人與鬼偶都消失在夜空。


    原本熱鬧的地方,又恢複平靜,隻是這平靜的夜色下,不知有幾雙眼睛在盯著這裏。


    就在有修士想要探查一番時,一道黑煙中出現一名黑袍修士,雙眼爆發五彩光華,將四周的修士逼的不敢亂動。


    那名黑袍修士蹲下身體,手指在房頂上一抹,是鮮血。


    “流血了,那就好辦了。”


    雙指摩擦,手指上的血液變成一道紅光,衝向月影樓築基修士撤走的方向。


    月影樓修士見到一道紅光進入身體,全身的血液一固,靈力催動下,又再次恢複正常。


    沒有覺察出異樣,可能是剛剛爆炸的影響,也沒有在意,便一路返迴到那處酒樓。


    幾名築基修士還在等待結果,見到狼狽迴來的月影樓修士,都是有些意外。


    “你受傷了?”


    月影樓修士傷的不重,但是麵色難看,聽到詢問,冷冷的點頭。


    “怎麽會這樣?築基中期,居然對付不了一名煉氣後期的小修士。”有修士看著月影樓築基,麵露疑惑。


    “他控製兩件鬼偶自爆,我一時不慎,被爆炸傷到,不過也隻是防禦法器破壞,不過童戴軒被我打傷,能不能活還是另一迴事,即使活著,也是重傷。”月影樓主基聲音冰冷,真後悔當時有所顧忌,沒有在最開始便用出全力。


    “那就好,我已經安排好,明日的盤口我們都可以控製,這還要多虧這位童戴軒師侄,將厲害的角色都打敗,否則真的很難控製十六強的修士。”


    “滿飲此杯!明日大賺一筆。”


    “滿飲!”


    大比第三日,也是最後一日,已經沒有人在乎最後的勝利,因為這次大比的前幾名應該是以往以來,水平最低的。


    沒辦法,原本排名靠前的都在挑戰童戴軒的比鬥中落敗,失敗後,也沒有再參加大比,整場大比,雖然混亂,但是精彩,今天是最後一天,肯定更精彩。


    但是直到大比開始,前十中八人已經落座,李霸天雖然來了,但是卻沒有坐到位置上,而是混在下麵的修士中,等著著那個人前來。


    “怎麽還沒來?童戴軒是不是不敢來了?”


    “聽說昨日有築基長老施壓,讓他不得參加今日的大比,即使來也不能接受挑戰。”


    “這麽過分,那童師兄今天是不是不來了?不接受挑戰,就是違反宗門規定,接受挑戰又要被築基長老打壓,我們小派太難了。”


    “我可不認為童師兄會怕那些築基長老,昨天在酒樓,你沒有看到,童師兄可是硬剛築基長老,絲毫不退縮。”


    “哼,那也不過是給你們看的,明麵上裝一裝,暗地裏還是不敢來。”


    “你胡說。”


    “你這個被蒙蔽的蠢豬。”


    “你找死。”


    “好了,都別吵了,我得到消息,能解釋為什麽童師兄沒有來。”


    “什麽消息?”


    “婁衝你有話就快說,不要婆婆媽媽的。”


    “我得到消息,昨日童師兄返迴住所後,遇到築基修士的刺殺,雙方大戰一場,築基長老受傷退卻,童師兄也重傷,不知所蹤。”


    “真的假的?”有修士對婁衝的話產生質疑。


    “你問問英才華。”婁衝指著正焦急等待的英才華。


    周圍隻有幾名鏵鬼洞的同門。


    “英才華,過來。”


    “幾位師兄不知叫我過來什麽事?”


    “你們大師兄童戴軒怎麽還沒來?”


    “不知道,今天我們去師兄住所時,沒有找到師兄,附近也都沒有找到,而且師兄的住所遭到破壞。”


    “你們沒有通報宗門嗎?”


    “通報宗門了,但是宗門讓我們自己找,而且還說師兄是畏懼今日的挑戰才避而不見。”英才華說到這些時,一臉氣憤,雖然他的立場不堅定,但是遇到這種不公,也是很不滿。


    “你還別說,真有可能。”一名修士不懷好意的說。


    “連勝幾十場,他是不準備在乾元鬼偶宗混了嗎?這樣逃走?”有持重的修士立刻反駁。


    大比開始,有準備好挑戰童戴軒的幾個派別代表,見童戴軒始終沒來,便有些焦急,在得知一些情況後,紛紛看向比鬥場外的賭局。


    但凡有些見識的修士,便明白其中的門道,多半是被開盤口背後勢力動的手腳。


    有些人竊喜,有些人鬱悶。


    人生的歡喜往往在於他們看待事情的態度,同一件事情,有不同的表現,正所謂所思即所見,所見即所得。


    就在眾修士各有所想時,一個黑色身影走向賭局。


    這人步履踉蹌,一手用劍拄著地。


    “是童戴軒!”


    “他來了!”


    “他這是受傷了嗎?”


    “看著還很嚴重。”


    “不知道還能不能接受挑戰。”


    “都這樣了,還怎麽比鬥。”


    “看他去了賭場。”


    坐鎮賭場的有四名築基長老,當然瑣碎的事都是煉氣修士,見到童戴軒後,全都停下手中動作,盯著童戴軒。


    麵色發白的童戴軒,走兩步,停一步,喘著粗氣,雙眼有些呆滯。


    “童師兄你來這裏做什麽?”


    “下注,我可以下注嗎?”


    “當然可以,童師兄隨時都可以下注,不知道要下哪一局?”


    “有我比鬥的那一局嗎?”


    “有,不過宗門有規定,本人來押注,隻能押自己贏,這是為了避免作弊。”


    “嗯,我現在的賠率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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