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哎呀哎呀,朝陽這孩子真懂事”。


    田朝陽還真想錯了,人家還沒張嘴求他事。


    “朝陽啊,你現在發展的挺好,這也混上了個一官半職的。看我們家小南都在縣城發展,這以後啊,你可得多照顧照顧她,別讓外人欺負了她……”


    田朝陽也沒等她話說完,看了看他爹。這才說道:這個你放心吧,本來我們就是同學,如今又多了這麽一層親戚關係,我肯定會照顧她的。


    不過這個……嗬嗬,你們花家那是隔著門縫吹喇叭,名聲在外,是這縣城的大富大貴之家,怕是也用不著我照顧什麽?


    老太太搖搖頭:咱家這個情況啊,你也不是太了解,當年在這縣城,那確實是有錢有勢的。但是這兩年我們老咕麽倆也老了,你這爺……我這老伴兒也出過事兒。……


    這人就是這樣,俗話說的好,真有錢了,不帶叔。田朝陽若是一樣的當個醫生,真是這種親戚見了麵,他該怎麽稱唿,口裏就怎麽稱唿。可如今不一樣了,好歹是個官,即使不敬他的人,也得敬他身上的這身衣服。


    ……,我們這也是沒辦法迴老家養老來了,如今這家裏除了有點小錢外,那是啥都沒了。這小南也一直不結婚,也沒個夫家能依靠。你說說這,等我們老了走了,她怎麽辦?


    今天也是趕巧了,我們倆老的出來瞧病,正好跟你爸重逢,這不就厚著臉皮到家來做客,……


    老太太嘴裏說的都是客氣話,這花老頭瞅著精神不咋樣。這明顯的遭到過重大的打擊,寡言少語。偶爾的跟田一畝小聲的搗鼓兩句,田朝陽好奇地問了一句:當年這是出了啥事兒了?


    “唉,都過去了,不說了,說了呀,心酸……”


    老太太不說,花其南開口了:我爸那些年生意做的不錯,攢了個大家底。後來的一次工程中得罪人了,讓人家偷偷的給算計了……


    “行了行了,又不是什麽光彩的事,別說了”。家醜不可外揚,老太太還有點不樂意。


    花其男哪管那個?看了他老媽一眼接著說:我爸當時讓人給逮了,要判刑!真要是把他給判了,能在裏邊兒過90歲生日。托人找關係的四下活動,把這些年攢的那點玩意兒基本上全搭進去了。也算是僥幸,沒給他判進去。他也害怕了,這不就迴到鳳凰縣養老來了。


    田朝陽聽的點點頭,心說:這肯定是掙了錢飄了唄,有倆錢兒,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這話說起來有五六年了,迴來以後他還是不放心。怕自己手裏剩的這點玩意兒,再讓對手給搶走了,就把我也弄迴了鳳凰縣,擔心我以後受窮,所以用我的名義開了個公司,又給縣領導送了點錢,買了那塊地,將來鳳商場。”


    田朝陽一聽,嘿!看看人家的爹,再看看自己的爹。這可真是爹比爹得扔!


    當然這也是個玩笑話,田朝陽歎道:這可真是,自家兒女自家疼,天下哪有當老人的不是,……


    再聊了一會兒,這一家三口就要起身告辭,來就是謀求田朝陽的關照來的,目的達到了,該走就走。


    田朝陽一家,把他們一家送到了門口。到了外邊也不知道因為啥,這老的又聊上了……


    “你們怎麽過來的”?田朝陽走到花其南身邊問了一句。


    “開車來的唄,車停小區門口了”。


    說完她似笑非笑的看著田朝陽:誰能想到咱倆是親戚?你說這上哪兒說理去?


    該說不說,這花其男長得其實特別漂亮,應該說一種帥,帥氣中帶著一絲的嫵媚。


    “怎麽的?你還想著讓我叫你一聲好聽的?那是叫姑啊?還是叫叔啊”?


    田朝陽一說這話,花其男臉色一變。正要張嘴,手機響了。


    接聽以後聽了一會兒,說道:好的,我知道了。這個我也不太清楚,魯總你先問清楚,行行行,好好好,你等我電話!


    田朝陽一看她接完電話那個臉色,惶恐無助又絕望,跟世界末日要來了似的。


    “接個電話,你至於嗎?什麽事啊”?


    花其男聽他一問,一看這老的還在那兒磨嘰個沒完。猶豫了猶豫,拉著他向旁邊走了兩步。


    “當年我爸買的地的時候,不是找的一個縣領導嘛。你也是混官場的,也應該明白。這買地拍地那肯定……對吧?之前這位領導一直在位,也沒什麽事。現在這位領導也不知是下台了還是倒了,這事讓人給捅了。”


    “剛才總經理盧豐田跟我說,有人過去找了他,說是手裏有我爸當年行賄的證據。隻要他把這事曝光,我爸還得進去。離商場也得關門,想和談也好說,破財免災,讓我把商場低價轉讓給他”。


    “難道他找的是楊濟同,最近線下去的領導就是他了”。


    田朝陽也隻是想了這麽一下,氣憤的說道:不是敲詐勒索嗎?


    王其南氣憤又鬱悶的說:誰說不是呢?待會兒我問問我爸,看看有沒有這麽迴事,然後再商量看看怎麽辦?


    “那行,你們自己先看看能不能解決,實在不能和平的解決,你就找我,這個事我幫你管”。田朝陽這話說的倒是挺霸氣。


    田朝陽目送他們一家離開,一家四口,隨後也就迴了屋。


    “這老話呀,說的是一點兒不假。這人呀,都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你沒本事啊,誰也不搭理你。何況咱家還不能說是沒本事,咱還有一門祖傳的手藝呢”!


    紅梅姨收拾的茶具感慨,田朝陽笑問:這話怎麽說?


    老田感慨說道:這話說起來還沒你呢,那些年花家還沒發達的時候,他跟我關係還行。那會兒都窮,還知道照應個一二。


    後來呢?


    後來人家搬城裏了,家裏再有個什麽大事小情的也就不再動咱這這門窮親戚了。


    “爹呀,咱家這些老輩親戚還有沒有啊?有你跟我說說,我的心裏以後有個掌握呀”!


    咱家的這些親戚有也不多,大部分也都遠了。但是好歹他是門親戚,你說這人活在世上,誰家沒個紅白事?到時候沒個親戚多寒磣,好多老輩的親戚還都是當年我結……


    田一畝說到這兒忽然打住,悠悠說道:愛咋咋地去吧!老了不操這份閑心了,來了,咱老田家接著,不來,算拉倒。


    這些事田朝陽才不糾結,剛才在樓下看到郭盈月家有燈光。換了換衣服,謊稱今天晚上值班,出來以後奔隔壁了。


    “嘿,這是算準了,我今天晚上會來啊”!


    到了門口見房門沒鎖,他也沒多想,輕輕推開門就進去了。


    房內隻有臥室和洗手間亮著燈,裏麵傳來嘩嘩的水聲,估計正洗澡呢。


    田朝陽正好沒洗,進了臥室,把身上的衣服一扒,光不初溜的,穿上拖鞋就奔洗手間了。


    昭昭的霧氣之中,有一道高挑曼妙的身影。田朝陽放輕腳步,一臉壞笑的拉開門就進去了。


    門一開,裏麵的人有所感覺,下意識的迴頭看。


    田朝陽正好一把摟個正著,房間裏有水汽,再加上青絲遮麵,田朝陽也沒細看,除了郭盈月還能是誰呢?抱住了就親……


    洗澡的這位嚇得魂飛魄散,張嘴正要喊,田朝陽把她嘴堵住了,上中下三路,沒個老實的地方……


    郭家大姐都懵了,這人也太猛了,大腦一片空白,全然忘了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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