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還真是你啊,花其南”!


    上到初中二年級的時候,花其南轉學了。她是個女人不假,可她也喜歡女人。她的身體是女人,可心裏卻是個“男人”。


    她的朋友很少,畢竟大家那會兒懵懵懂懂,突然有她這麽個異類。新鮮好奇也害怕,也隻有田朝陽和李政道這兩個生冷不忌,或許是將她看成了男人,跟她算是朋友。


    初二那年她騷擾女同學,轉學了。


    “你賠我的奶茶”!


    田朝陽迴了神甩甩頭,笑著問:哥們兒,我也忘了聽誰說的了,你不是奔大洋彼岸,追求自由去了嗎?什麽時候迴來的?迴來了怎麽不聯係?


    “你哪來那麽多問題?先賠我奶茶,走給我買去”!


    “花木蘭”轉身又向奶茶店走去了,田朝陽笑了笑追了進去。


    “老板”!


    “老板”!


    進了奶茶店兒田朝陽懵了,這裏的員工管她叫老板,叫老板,那肯定這家店就是她開的。


    “給我來一杯精靈之淚”。


    花其南說完,迴頭又問田朝陽:你喝不喝?喜歡什麽口味?


    “這店你開的呀”?


    “這來鳳商場都是我的”!花真南隨口說了一句,又問他:你喝不喝?


    “你還真不愛喝這……”


    花其南直接衝店員說道:給他來一杯春心蕩漾!


    “春心蕩漾”?


    田朝陽一愣,心中暗想:她是不是故意騙我?我怎麽沒聽說過?


    “今天有緣撞上你了,坐下聊兩句啊”!花其南說完,手指向了一處靠窗的雙人座。


    田朝陽也是受好奇心的驅使,跟著就過去了。


    “剛才我是不是聽xp了,你說這來鳳商場是你的?”


    花其男微微一笑:沒想到過去這麽多年,你還是這麽八卦!


    田朝陽臉現尷尬之色,一臉憨笑道:我就是挺好奇,隨便聊聊唄!哥們兒,我現在混的還行。咱這縣城裏大老板不敢說都認識,反正也差不多。但我怎麽沒聽說過有姓花的?


    “花茂你沒聽說過”?


    花茂是傳奇人物,但凡是個歲數稍微大點兒的,就沒人不知道。


    花茂是最早富起來的那批人,八十年代末人家就富了。所有的人也就是剛吃飽肚子,人家開上小汽車了,所有人都還住平房,人家在縣城最好的地段就蓋上了小洋樓。


    後來聽說是上南方發展了,都是一些道聽途說,田朝陽也不甚了解,但絕對是有錢人。


    “他是你爹”。田朝陽這話說的像是問又像是肯定。


    “那這麽說上學的那會兒你家就很有錢,那你這可沒意思了。當年你家這麽有錢,你還騙我跟李政道兩個人的零花錢”?


    “我想騙別人,別的同學他也得信呀”!


    “得!合著就我跟正道是兩個大傻子”!


    田朝陽隨口又問了一句:你不是早漂洋過海了嗎?你怎麽又迴來了?


    花其男的微微一笑:我跟你很熟嗎?你是不是問的有點多了?


    田朝陽也不在意:好說歹說,咱當年也算是好“兄弟”,這不是隨便聊聊天嗎?


    這個時候奶茶上來了,花其男努著嘴說道:嚐嚐,嚐完了給我提提意見,我按照咱們當地的口味改一改。


    “我平時就不喝這玩意兒,你讓我提意見,嗬嗬”


    花其男也不理他,自顧自的啜了起來,你又這麽一看,她還真是個女的,安靜又漂亮。


    田朝陽也喝了兩口,甜甜糯糯,入口還有點絲滑。還真別說,喝了還真有點兒春心蕩漾,想搞個對象……


    “既然又碰上了,相互留個聯係方式唄!迴頭你在縣城有什麽事需要幫忙,聯係我就成”!


    離開這奶茶店的時候,田朝陽說了一句。


    花其男也沒理他,咯噔咯噔的這點兒走向了停車場。


    田朝陽搖頭苦笑,哼哼,看來她還是喜歡女人……


    轉過天來,上午九點。羅冰主持召開了人大的常委會,等到會開完縣政府改名換姓。


    “田兄弟,我可真是太謝謝你了。孩子上學的時候可算是安排妥了,這事辦了,我的心也就踏實了。明天我過去,咱們把投資協議簽了”。


    電話是巧手編織的,白總打來的。田朝陽聽完高興極了,客氣了幾句後掛斷了電話。


    等那頭的會議開完後,田朝陽第一時間到了羅冰的辦公室,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她。


    “這可真是太好了,項目落地後,你居首功”!


    “算了吧,姐。這事兒我最多算是跑跑腿,動動嘴兒,這首功說起來應該是羅清的,都是羅清忙幫的好”。


    “我得趕緊和馬洪滿打個招唿,讓他準備一下,明天好和白總簽協議……”


    羅冰本來表情興奮,可是突然間這臉色就晴轉陰了。


    田朝陽看她的臉色,在聽她說的話。心裏也就想到了什麽:這個老王八犢子,能不能給咱們使壞?


    “唉,楊濟同都不同意,咱們須給巧手編製的那些優惠政策。現在馬洪滿當了這個縣長,他肯定是要抓住這一點,來為難咱們的。他要是不同意,不簽這個協議,這事兒這不就黃了嘛”。


    羅冰憂心忡忡,田朝陽也沒說話。想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今天我抽空去找找他,爭取說服他。


    “你還想著把他說服?我看是不可能的!咱們現在跟他算的上是國仇家恨,公私兩麵都有仇!現在除了臉還沒撕破,可以說是都恨不得置對方於死地。?在這種情況下,你怎麽說服他”?


    羅冰對這事的態度很悲觀,眼看著秀眉起疙瘩。


    “姐呀!這個世上道理說服不了人,想要說服一個人,從來也不是跟他講道理。讓人屈服的,除了武力,那就是利益。蓋世的英雄都會為五鬥米而折腰,馬洪滿是一個重利忘義的人,隻要能騷到他的癢處,抓住他的利益點,我想他還是能乖乖被我說服的”。


    田朝陽這話說的有道理,也很自信。但羅冰卻是半信半疑的看著他,道:理兒是這麽個理兒,但是我不信。


    “那咱倆打個賭,你敢不敢”?


    羅冰嗤笑道:有什麽不敢的?說了賭什麽?


    “是啊?賭什麽呢?咱倆賭錢……”田朝陽腦袋一搖:不合適,賭物?也不是好主意!


    田朝陽在這屋裏轉了好幾圈,突然停下腳步。


    “姐,咱倆賭親嘴吧!我輸了,我親你一口,你贏了,我也親你一口……”


    當然田朝陽這也隻是開個玩笑,羅萍紅著臉狠狠的說道:那還不如賭咱倆捅刀子,我贏了,我捅你一刀,我輸了,你讓我捅一刀……


    田朝陽痛快的答應道:行,我贏了,我親你一口,你贏了,紮我一刀。


    話說完就往外跑:我現在去找這老王八犢子,你等信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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