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裏麵有認識他的,更有沒見過麵,隻是聽說過的。但這些人都知道一點,田朝陽田主任備受書記器重,他這話一講完,這些人你就湧過去了,個個都想要跟他聯絡聯絡感情,主動的伸出手,寒暄一兩句。


    唯一一個坐著沒動的就是寒令雪,偷偷的給他發條信息:晚上來找我,有事。


    “我晚上還有點事,晚一點兒再過去”。田朝陽迅速的迴了一句。


    九點半左右培訓結束,田朝陽送羅冰迴去的路上,羅冰突然開口問道:你見了寒鄉長怎麽愛搭不理的?以前在西營鄉,你倆不是挺合拍嗎?


    “你不是說讓我注意作風問題嗎,我不得避避嫌呀,太過熱情的話,讓人說三道四的不好……”


    “你少說這些片湯話兒”,羅冰極具風情的橫了他一眼,知道他說的不是實話。


    “縣局那兒你不是還有事嗎,趕緊去吧!忙完了早點迴去休息,這都跑了一天了”。


    田朝陽把她送到了樓下,看著她上樓後,調頭奔縣公安局去了。


    在一間審訊室,田朝陽很快見到了韓東強和陳豐仁。


    “你們倆有什麽新情況,跟我說一聲也是一樣的,這大半夜的,還非要麻煩田主任跑這一趟”。坐定後,金路航掏出煙給二人各發了一根,這也不是審訊,所以這兩人手銬什麽的也都沒帶。


    “田主任”。金路航拿著煙招唿了一聲。


    “哦,你們抽,我不抽”。田朝陽客氣地迴了一句,等著這兩個人開口說話。


    這二人深吸了一口煙,韓東強先開了口:金隊長,不是我們有情況不告訴你,實在是……,我不知道你可不可信,在此之前,有你們的人對我進行了威脅,告訴我們事要自己扛,否則的話,哼哼……


    田朝陽和金路航對望一眼,看向陳豐仁。陳豐仁點頭說道:也有人警告我了,跟我說事兒自己扛下來,外邊有人會給我活動。敢說別的就關我一輩子,田主任,你可不能不管呀?


    “誰威脅你們了?這事兒你們怎麽不跟我說”?金路航急赤白臉的問了一句。


    兩個人抽的煙默不作聲,金路航正要再開口詢問,田朝陽用眼神製止了他。明顯的這二人不相信他,說再多也是白搭。


    田朝陽看著這二人說道:隻要你們提供的情況與我們有利,你們倆把該賠的錢給人賠了,你倆這事兒就算拉倒,該放我會盡快把你倆放了,刑事上的責任隻罰款,不追究了。


    “周中群的基地裏全是監控,我把這情況跟白銀旺說了,當時他就給鄉供電所的所長劉彥林打個電話,讓他配合我們,他也按照指示做了……”


    田朝陽聽了倒也沒什麽,段德明已經安排人下去查他了,田朝陽更感興趣的是,到底是誰在傳話?


    問了問,這兩個人都說不認識。金路航安排人去抓這個劉彥林自是不提,沒問出有什麽價值的線索後,田朝陽也就離開了公安局。


    到了寒令雪的住處,發現她給自己留了門。進屋一看,寒令雪早洗漱完了,穿著真絲的睡衣靠在床頭,胸前的風光若隱若現,臉上不見半點激情,反倒是一副愁模樣。


    “你這是怎麽了?欠人錢了”?


    “我爸讓查了,被規了”。


    “啊”!田朝陽一驚,問道:因為什麽呀?


    “讓人整了唄,白樂縣的鬥爭,比咱們縣裏更熱鬧,更激烈。縣裏的一二把手水火不容,鬥的是你死我活。我爸早些年跟書記是同學,他調過去以後,稀裏糊塗的就卷了進去。結果他倒成了縣長的眼中釘肉中刺,讓人抓了把柄,直接告到了市裏,被市紀委雙規了”。


    田朝陽聽了心中唏噓不已,這老寒臨了臨了栽了個跟頭。話說迴來,若是說著老寒頭身家清白,也不太可信。他這一出事受影響最大的就是子女,寒令雪沒了庇護關照,多了一個被規了的老爹,現在這個正科級的鄉長就是她仕途的天花板了,…………


    “唉!還是自身不夠硬,自己身上有問題。身家清白,經得起組織調查,誰又能整得了他”。


    “唉”!寒令雪歎了一聲,撲過來伸手抱住他,腦袋伏在了他的胸口處。


    田朝陽順勢低頭在她的額頭輕輕一吻,問道:都有什麽問題?


    “還能是什麽?作風沒問題,就是經濟問題。他這也是看著馬上要退二線了,大的進項沒了。我又離了婚,我弟又沒個依靠。想著給我弟多留下點錢,……唉”!


    田朝陽輕撫她的秀發,道:這跟你離不離婚有什麽關係?你離婚才幾天?你爹犯錯撈錢,那肯定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他讓查跟你沒關係,你也別自責。


    “我也就是隨口一說……”


    田朝陽笑著把她放平,隨手拖著自己的衣服,柔聲寬慰道:你也不用胡思亂想,這不是還有我的嗎?無論任何時候,我肯定會陪著你……身上的衣服脫了,進衛生間洗澡去了。


    洗完出來就鑽在被窩,寒令雪拱過來,把頭拱在他的肩膀處。


    “我爸這一出事,我以後也沒了靠山,估計也就隻能當個鄉長,你還能看得起我嗎”?


    “啪”一聲,被窩裏田朝陽的大手就揍她屁股上了。


    “嗯嗯,疼,”寒令雪撒著嬌問:你打我屁股幹什麽?


    “因為你懷疑我,否定我們之間的感情,所以我就要打你”。田朝陽這話說的兇狠異常,看樣子恨不得吃了她。


    寒令雪笑嘻嘻的一翻身,就到了上麵。撒著嬌說道:我這不是在你麵前不自信了嗎?現在不是你的領導,身後也沒個靠山了年紀大了,人老珠黃。而你現在是芝麻開花節節高,…………萬……一你……


    寒令雪身上的睡衣滑落,人也坐了起來……


    李政道這會兒也沒睡,因為招娣兒在。李政道這套房子就住他一個人,一男一女搞對象,這會兒正是熱乎的時候,而且都屬於大齡青年,一個是幹的嘎嘎透的柴火,另一個呀……嘻嘻……不告訴你。


    他們家的小區有四個門,北側門是專供行人出入的。五個人要鬼鬼祟祟的避開監控,跳過柵欄門(伸縮門)摸了進來。


    這幾個人專挑監控,拍不到的地方走。鬼鬼祟祟的就到了李政道他們家的樓下,這個點兒該睡的都睡了,樓下也沒人。


    抬頭想著李政道家的窗戶看了一眼,見亮著燈,幾個人對視一眼就開始了表演,這幾人拿出兩個酒瓶,酒瓶中還有點酒,每個人灌了兩口,然後就把這酒瓶子摔地下了,隨後就廝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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