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這麽幹喝,誰也受不了。羅冰卻是跟喝涼白開似的,仰脖就幹。


    “我鬧心倒也不是全因為這事,更多的是因為我自己。你知道麽,我是那種一出生……呃e,就站在塔尖上的人。我是天之驕女,可以看看現在,家庭事業都是一地雞毛,是不是很諷刺,嗬嗬,我自己一想都要發瘋……”


    說著話又倒了滿滿一杯,一揚脖下肚了。


    “哎呀呀……”,田朝陽趕緊探過身子攔她:姐啊!酒可不是這麽喝的,好家夥,照你這麽喝一會兒就醉了,什麽都不知道了。


    羅冰打開他的手,衝著他笑了笑,自顧自的又倒一杯:喝醉了好啊,一醉解千愁,你別管我,你再敢攔我,信不信我跟你急眼。我喝多了,有你照顧著,我怕什麽?


    田朝陽無奈的搖頭苦笑,眼睜睜的看著她一杯接一杯,很快就幹光了一瓶,手一紮,服務員又開一瓶送了過來。


    田朝陽一看,勸是勸不住了。正著勸不住,那就倒著勸。


    “姐啊!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你別說是咱們這凡人,天庭的玉皇他都有煩惱,妹子下凡,閨女下凡,還有個猴給他搗亂。你這點煩惱算得了什麽,孩子肯定會和你和好如初,工作嘛,有我呢,咱們很快就能撥雲見日,我說到做到,做不到的話,我這個弟弟你就別認了”!


    “來,喝!咱們一醉解千愁,明天醒來接著努力”!田朝陽舉杯先幹了一個,喝完又倒上了。


    “也就是你……”羅冰隻說了半截話,後麵的話沒說,舉杯就幹了。


    半個多小時,這瓶酒基本上都進了羅冰的肚子。平時田朝陽也沒見過她喝酒,這會兒酒精上來,她就有點迷糊。先是離了歪斜的在椅子上靠了一會兒,最後趴桌子上。


    田朝陽一看差不多了,喊來服務員買單。買單時心裏罵了一句:“酸不溜溜苦不拉幾,什麽破酒啊?這麽貴”!


    攙扶著羅冰出去的時候,明顯的能感覺到許多異樣的目光。田朝陽的臉有些發燙,差點兒就張嘴解釋,後來一琢磨,去他哥的吧!老子犯得著解釋嗎?


    坐電梯下樓,迴到房間門口,在她身上摸出房門卡,開門後,直接給她扔床上了。


    想了想,又把她扶起來,把外套鞋襪給她脫了……


    “幹嘛的……,接著喝呀,我怎麽還……還……啊……”


    “我就說這酒不能多喝,姐,你……唉”


    羅冰這一口全吐到身上跟床單上了,房間頓時就一股味兒。感情誰喝多了,吐出來的都不好聞。


    田朝陽皺著眉撇著嘴,外帶憋著氣。味道實在是難聞,熏的人腦漿子疼。還沒來得及幹啥?羅冰一翻身,對著床下又要吐。


    田朝陽眼疾手快,一腳就把垃圾桶踢過去了。在床邊彎著腰輕輕拍打她的後背:你說你這是圖啥?這麽貴的酒,你喝了吐?何苦呀……


    他嘴裏絮絮叨叨,跟個老媽子似的。羅冰又吐了兩口,咳嗽幾聲才算緩了過來,不再吐了。


    田朝陽把她扶起斜靠在床榻上,拿過兩瓶水來,硬讓她漱了漱口。看著她身上的衣物,還有床單子……唉……嗐……


    “1308,把床單再給我換一下”。打完客房服務電話,又衝羅冰說道:姐,你的羊毛衫兒髒了,我給你脫下來讓酒店洗了,行不?


    羅冰現在這個狀態,比植物人強點。能聽到有人說話,但已經不具備任何的思考能力,口中隻是哼啊哈的……


    田朝陽費了好大勁兒,才把她的羊毛衫脫下來。脫下來才發現,那裏麵淺色的秋衣也髒了。田朝陽看著犯了難,再脫的話就是貼身內衣了……


    “這……誒呀?”牙一咬,心一橫,把秋衣也給她脫了。羅冰這時讓酒拿的身體跟麵條似的,任由他擺弄。


    好在這床夠大,衣服脫掉後的景色也很美,但田朝陽一眼沒敢多看,直接把人放到幹淨的那邊,找出薄被就給她蓋上了。


    “叮咚叮咚”門鈴聲響,走過去把門一開,門外站的是一位女服務員。


    “先生,是您叫的房間服務嗎”?


    “啊,對”。說著話就把人讓進了房間,又道:我這姐姐喝多了,吐了一床,麻煩你把該換的都給換一下。


    服務員很專業,到了近前看了一眼,隻是皺了皺眉。道:人還能起來嗎?起不來的床單不好換。


    “沒問題”。說著話,田朝陽就到了大床的另一端,拿被子把羅冰一裹,雙手一使勁兒就把她抱了起來。


    “你趕緊換,我也堅持不了一會”。


    這服務員笑了笑,手腳麻利的更換床單。


    喝多了有什麽感覺?天旋地轉,羅冰或許還沒有完全失去知覺,感覺自己被移動,話是說不了了,但她不老實,不停的扭,跟個大號毛毛蟲似的。


    “馬上好,馬上好,姐,堅持一下”。


    羅冰口中含糊不清的哼著,也算是有個迴應。床單換好,又把她放到床上。


    “麻煩你把她的褲子脫下來,都拿去一塊洗了吧,還有我這件外套”。


    服務員利落的脫下羅冰的褲子,房間該清理的清理幹淨,推著清理車推出了房間。


    “唉,這迴行了,好好的睡吧,姐,哈啊啊……我也迴去睡了”。田朝陽說著話,不由自主的打哈欠。


    站在床邊,把被子再給她掖一掖,看了一眼,確實沒什麽事兒了,轉身就要走。


    哪知羅冰伸出手竟然抓住他的褲子,口中呢喃含糊數不清說著:難受……


    “這會兒知道難受了,剛才喝酒那勁兒呢”?


    次日清晨,田朝陽睡得正香,感覺有人掀被子,迷迷瞪瞪的扭過頭看了一眼,羅冰已經坐了起來,同樣迷迷糊糊的左瞧右看。


    “你醒了,姐”。


    “嗯……嗯”!前邊還有點迷糊,後邊算得上是一聲驚叫。


    “你……你怎麽和我睡一起了”?她臉色微變,驚疑中還帶著一絲羞澀。


    田朝陽翻身坐了起來,笑道:你還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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