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朝陽知道,張誌高也不是個善茬。當年在班裏打架特別兇,雖說現在成家立業老大不小了。可是江山易改,秉性難移。常常是一言不合就和人動手,今天他這樣一個常打架的狠人,現在卻被人打倒在地,看來對方挺厲害的,比他更兇!


    “姐,我先不跟你聊了,我有個同學被人打了,過去看看”。田朝陽跟羅冰解釋了一句,掛了電話快步走過去。


    “我擦尼瑪的,我哥們兒你們都敢打,我他媽弄死你們”!


    田朝陽走到時,陸峰口中罵了一句,揮舞著拳頭打向了對方為首的一個家夥,張栓金也不甘落後,掄起酒瓶就砸,目標是同一個人。


    “千萬別……,他是冀猛……你們不是他的對手,打不過他”。張誌高見狀大聲喊道,但為時已晚。


    隻看那冀猛,猛然上前一步。左臂上揚外擋,阻攔陸峰打來的拳頭,右手一記兇狠的直拳,帶著唿唿的風聲,砸在了陸峰的麵門上。


    “啊呀!臥槽”!陸峰一聲驚唿,臉上是桃花朵朵開,仰麵摔倒在地,來了個屁股墩!


    冀猛並未就此罷手,他剛剛是右腳移步上前。一拳打倒陸峰,身體的重心轉移至右腳,身軀微側又踹出一腳,正中張栓金的胸口位置。他手中的酒瓶子還沒砸人頭上,便被人一腳蹬飛了,跌落在地,揉著胸口哎呦哎呦的叫疼!


    隻一拳一腳,這個名叫冀猛的幹脆利落的就收拾了他們兩個。


    “臥槽,你怎麽不早點說,他是冀猛”!陸峰站起身來,表情痛苦的埋怨張誌高。


    “他就是冀猛啊!果然挺厲害,不行認個慫吧”!張栓金一臉敬畏的說道。


    說起來,這個冀猛在這縣城也算是名人,是縣城西關的一個大混子,年紀其實並不大。與田朝陽等人相仿,小學都沒畢業,就進入了社會。基本上天天跟人幹仗,可謂是身經百戰,因此練了一身過硬的實戰功夫,而且心黑手狠,算是這縣城裏有名的“惡人”,據說是有黑道背景。張誌高這些人跟他一比,那就是妥妥的“好人”!


    “還有不服的沒?來呀!我特麽還沒打過癮呢”!冀猛向著田朝陽和李證道叫囂。


    李政道向前兩步,冀猛輕蔑的看著他。道:怎麽著?你小子不服啊!那你就過來,老子打到你服!


    “嗬嗬,冀猛,我知道你。我倒是想跟你比劃比劃,可惜你沒資格跟我動手。你是真牛逼啊!公眾場合公然調戲婦女,毆打他人,你是沒進去過吧”?李政道說著,就要拿出手機唿叫警力過來抓人。


    這時,冀猛一夥人的最後麵,轉出一個剛剛背對眾人打電話的男子。此人兩步上前,一臉鄙夷的看著李正道,不屑的說道: 唉,我說李政道,你在這兒豬鼻子插大蔥,裝的什麽象?你算是哪辮子蒜啊?你就沒瞧見我?你掏手機嚇唬誰呀?還想抓人?今天我在這兒,看看你能抓得了誰?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李政道原來派出所的副所長將輝。將輝說完俾視四下,傲視眾人。那模樣真是囂張又跋扈……


    “你就是城關派出所副所長蔣輝吧?官不大,威風可真不小”。


    田朝陽說著話,突然話鋒一轉厲聲喝道:你這個派出所副所長,就是這麽為人民服務的?對得起你頭上你頂著得帽徽嗎?


    “你特麽誰……”


    “啪”的一聲,蔣輝的後腦勺被人拍了一巴掌。隨後又站出一個人來,訓斥他道:你怎麽跟我哥說話呢?想死啊?


    說完這人走到田朝陽麵前,熱情的打招唿:田哥,你跟他們是一起的?


    田朝陽淡淡一笑,道:老弟,我還以為你沒看見我呢?


    這人正是寒令雪的親弟弟寒風柏,田朝陽一直沒插手,正是因為看到了他的存在,而且瞅著模樣,這小老弟還是這夥人的頭!


    寒風柏上前攬住田朝陽的肩膀,剛要開口說話,先打個酒嗝。帶出一股濃鬱的酒氣,小臉紅撲撲笑著道:我剛才……嘿嘿嘿……看美女來著,也沒看到田哥你,你剛才好像也沒在對吧?


    田朝陽應了一聲,小聲問道:你怎麽跟這幫人混在一起?


    “誰?將輝?冀猛?他們都是我姐夫的結拜兄弟,我問他們應酬一下場麵”。


    田朝陽聽了這才想起來,王世龍確實有一幫結拜兄弟,號稱“十八羅漢”。裏麵個個都是縣城年輕一輩中的翹楚人物,要麽有權,要麽有錢,要麽能打身手了得。


    田朝陽突然發現,馮蕾正厭惡的瞪著寒風柏。心頭一悸,小聲問他:剛才調戲我這老同學的人是你?


    寒風柏聞言掃頭看了一眼馮蕾,目光中盡是貪婪之色。嘿嘿笑道:誰調戲了?我沒調戲,我就是看她長得漂亮,一激動攔住她要個手機號,她是你老同學啊?


    “叫老同學,那隻是人前的稱唿,其實她是我前女友。這得算你半個嫂子,我剛才接了個電話,你陪著她出來,結果半道讓你小子給騷擾調戲了,你說吧,這事怎麽辦”?田朝陽說話的聲音極低,生怕馮蕾聽到。


    “哎喲,我的親哥呀!我是真的不知道,她是你的人,我要是知道,打死我也不敢呀”!


    寒風柏口中說的軟話,徑直走到馮蕾麵前。直接就鞠躬,陪笑說道:嫂子,實在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和我田哥的關係,你胸脯大……不是,是胸懷寬廣,……


    一聽他這個稱唿,田朝陽和馮蕾都是一腦門子黑線。馮蕾剛才看二人嘀嘀咕咕,估計這聲“嫂子”是田朝陽給描述出來的,沒好氣兒的瞪了他一眼。


    寒風柏道完歉,馮蕾淡定說道:我可以原諒你,你的人打傷了我的同學,這怎麽說?


    “好說,好說,我讓他也來道歉”!寒風柏揮手叫冀猛上前道歉。


    冀猛一臉的不情願,寒風柏看他不動,小臉唰就沉下去了,倒是挺唬人的。


    蔣輝見狀伸手推了他一把,冀猛這才不情願的上前對著被打的那三個貨說了句:實在是對不住哈!


    這會兒張誌高已經被他倆人扶起來了,盡管之前讓冀猛打怕了。但現在一看對方的首要人物叫田朝陽田哥,便覺著可以倚仗田朝陽的勢。就像是一隻被主人牽著繩子的狗,表情驕橫的叫道:你特麽都給我打出血了,說聲對不起就算完了?


    “就是,我特麽也流血了,這事兒不算完”!陸峰也跟著叫了起來。


    張栓金眼睛瞪著冀猛,恨恨說道:我特麽胸口挨了你一腳,能白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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