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不溜秋的!”


    “他們是都被大火燒過嗎?咋能長成這樣?”


    準噶爾部騎兵最為震驚,差點沒從藏身地震出來。


    滿穗帶的江南官兵,生活在繁華之地,雖然很多沒見過,但好歹也聽過。


    而準噶爾部,那就是真沒聽過了。


    即便是巴圖爾琿台吉也是乍一看嚇了一大跳。


    以為大白天鬧鬼了。


    他思想極其跳躍。


    想到了夜襲之事。


    若是晚上,和這樣一支軍隊作戰,他們隻怕得被打的摸不到天南西北。


    因為這晚上根本看不見呀!


    “不過是壯了點而已,就算是黑無常來了,也照樣射死。傳令,箭矢充足,盡管取用!”


    滿穗滿是豪氣的揮手,根本不像一個小姑娘家。


    若是紀塵來。


    必然不會急著放箭,而是要乞活軍們給黑鬼送上一百抽。


    滿穗他們還是見識不夠啊。


    看著黑鬼,有人心裏都有些慌。


    聽到命令了忙不迭的拉弓。


    “嗖嗖嗖——”


    箭矢如雨下,破空之聲不絕於耳,唿嘯向猛猛衝來的內哥們。


    雖然還有五百米的距離。


    但奈何,大軍人多,又本身就足夠精銳,之前紀塵大祭天下的buff加成又極為可怕。


    再加之,這些內哥軍,主要還是海上陸戰隊,根本沒有穿什麽精甲,上帝或者紀塵的光輝也不會給予內哥兒。


    所以,有效殺傷依舊高的可怕。


    “啊啊啊!”


    內哥們被射成了篩子,慘叫不已。


    他們怔了好一會都想不明白,為什麽敵軍的箭這麽厲害。


    居然能射這麽遠。


    按道理不該是敵人還未靠近,就被他們用火槍射成篩子嗎?


    為什麽弓箭可以比火槍更厲害啊?!


    他們無法理解。


    畢竟。


    就連鄭鴻逵,鄭芝豹他們都不了解如今的江南兵馬。


    更別說他們這些黑鬼了。


    如果真的了解,也不會貿然就率領部隊全軍出擊了。


    健壯的黑鬼兵陣中慘叫連天,地上迅速堆積起屍體,眨眼就亂作了一團。


    在此刻。


    準噶爾騎兵和江南新軍持續萬箭齊發,進行壓製。


    “撤退!快跑!”


    黑鬼的指揮官扭頭就跑。


    遭遇迎頭痛擊與之後的連綿擊打之後,本身就沒有什麽組織紀律觀念的黑鬼頓時作鳥獸散了。


    再也做不出任何有效的反應來。


    有下馬騎兵立刻持著彎刀或者骨朵衝向黑鬼。


    初是因為未知而恐懼。


    但到了現在。


    那種恐懼已經沒有了。


    轉而變成了他們內心中的怒火。


    他娘的!


    長得醜不是你們的錯,出來嚇人就是你們的罪過了!


    必須砍腦袋!


    狠狠地砍!


    不然如何洗刷今日的恥辱?


    懷抱著這樣的想法。


    箭雨停止。


    一場白刃戰展開了。


    黑鬼看著雄壯,但在搏命的戰場上,卻壓根不是江南軍與準噶爾騎兵的對手。


    不少黑鬼連迎麵第一擊都沒頂住,就被骨朵砸的腦漿迸裂,當場死於非命。


    亦有人拎著彎刀,砍的陣地上血肉橫飛。


    “這些燒死鬼裏麵居然不是黑色的誒。”


    有人看著粉紅色的肉沫,言語讓人發寒。


    “我們養的豬是黑色的,但是肉不照樣是紅的嗎?”


    他們討論。


    滿穗沒有去看這一幕。


    還是年紀小了。


    或者是一些陰影沒有走出。


    雖然習慣了,但依舊有些毛病.......


    黑鬼們來的兇猛,敗的那更是兇猛。


    剛開打沒多久。


    福建山林步卒,被派來援助,剛剛才到呢,便是發現內哥們要被殺光了。


    他們相當鬱悶。


    “撤?”


    “撤個腿子!給老子直接投!”


    下官還想跑路。


    帶隊的卻根本不想再多言語。


    直接舉起丟下兵器,抱頭投降.......


    最兇殘的武王在廣州,要去打葡澳。


    最兇殘的乞活軍跟著武王。


    在這裏的不過江南的普通軍,是會留活口的。


    此時不投?


    更待何時?


    他很會盤算。


    “也省得多殺了。”


    滿穗笑了笑。


    ...................


    分水關中。


    鄭襲正站在城牆上翹首以盼前線好消息。


    但是。


    結果傳來的戰報卻是讓他瞬間臉色陰沉。


    “什麽?烏番兵敗了,還沒看見人就被射死慘重?後麵去支援的家夥,直接就跪地乞降呢?”


    鄭襲眼前瞬間發黑。


    他自覺自己什麽都沒做錯。


    對長輩尊敬有加,不亂做主,對士兵撫恤,將自己的好東西上下分享.......


    可謂與將士們同甘共苦。


    這樣的自己,也算是一代名將之風。


    傳來的不該必然是好消息嗎?


    為何卻是這麽一個結果?


    “有了解這一戰的經過嗎?快分析分析對手的情況。”


    他強行鎮定下來,欲要繼續cosy大將之風。


    “呃呃........”


    傳令小兵哽咽。


    怎麽描述經過?分析對手情況?


    烏番兵可謂是觸之即潰。火槍都沒開幾發。


    後續去支援的山卒那更是果斷。


    什麽想象中的山林纏鬥,全都沒有!


    趕到哪兒,還沒等武王的江南軍舉弓瞄準呢。


    就直接跪了投降了!


    “這,我.........”


    傳令小兵不知道該怎麽說。


    打個勾吧!


    旁邊的守將心中頓時腹誹。


    雖然敗的這麽快和烏番兵失去管控,戰力大大下降,又小瞧敵人有關。


    但打鐵還需自身硬,這麽快拿下烏番兵,讓去支援的山卒果斷投降,都沒人對此有異議的話.........敵人也必不簡單。


    憑他們的陸戰實力,想要與其對抗根本就不可能。


    敗北隻是時間問題。


    如今之計,在於他們能堅持多久。


    另一邊的鄭芝豹,鄭鴻逵能否真的集中海軍,做到將武王消滅。


    武王真的亡了。


    那世間不知道多少地方會造反。


    熬到那時候,他們就算贏了。


    但........


    那可能嗎?


    他搖頭。


    自己想報答知遇之恩的主人,被控製了。


    自己的家人,而今也在鄭家手上。


    雖然嘴上說的好。


    但真的失守,背地裏,他家人恐怕都活不成.......


    唯有和江南方麵拚了。


    “公子。”


    他向鄭襲提出意見。


    準備迎戰敵軍,同時派人向周圍的駐軍送信,請來參戰。


    如今之計,唯有拖住。


    時間流逝........


    分水關這邊已經準備完畢。


    幾十門中小型火炮調整完畢。


    火槍兵在短牆山石之後,一個個射擊點藏好了。


    騎兵與槍兵,隨時出擊。


    但........


    早已消滅了黑鬼的江南軍,卻始終沒來叩關。


    “完了。”


    久久沒見江南軍上來,守將反而知道他們已經輸了。


    “完了?什麽完了?”


    鄭襲不解。


    難道不能是江南知道分水關難叩,正在為其不知道從何啃而難受?


    “昔日潼關,虎牢關那樣完了,他們這麽久,連試探都沒有,必有所圖.........”


    守將眼睛已經猶如死魚一樣,感覺脖頸在發寒。


    他們這邊,因為鄭芝龍開始投了。


    與江南方是有蜜月期的。


    知道一些事。


    比如乞活軍真正的用法。


    雖然乞活軍真正的主人是武王,但武王一直以來都是硬用乞活軍。


    真正把乞活軍玩的出神入化的,還得看李岩。


    李岩昔日應武王之言,假裝委身在李自成下時。


    李自成原本推進困難,被孫傳庭硬困在了河南。


    多少戰是李岩帶乞活軍贏了?


    最後。


    也正是李岩帶乞活軍輕而易舉斬落孫傳庭,以此大破潼關。


    後來百人就拿下虎牢關關!


    靠的就是乞活軍的精銳,無孔不入,直接對一關指揮部進行斬首!


    無頭,身體自然也難以長久,便是再堅固的雄關也隻能不攻自破!


    “嘶——我們提前知道難道不能防範嗎?”


    鄭襲頓時打了一個冷顫。


    “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而且那樣.........依舊亂了。”


    守將歎息。


    這還是第一次。


    沒有看見敵人,他就感覺沒了主意,感覺脖子涼了。


    ..................


    此刻。


    澳門。


    “怎麽樣?完美吧?”


    紀塵拎著杜琛那頭亂糟的頭發,給他看白皮京觀。


    對於這個白皮京觀,設計絕對是特殊的,紀塵還給最頂上整了個十字架。


    上麵還有鮮血流下來。


    那一個個腦袋露出絕望的眸光,給杜琛一種正直勾鉤看著自己的感覺。


    他笑不出。


    他哭不出。


    他沒法出聲。


    為防止咬舌自盡,乞活軍提前砍掉了他的舌頭。


    他的雙手雙腳被反釘在一起,時時刻刻都需要忍受那種肢體被強行扳折的痛苦。


    值得一提的是.......


    因為雙耳需要聽聲音,雙眼需要看世界,所以隻有這兩個部位沒被上釘,其他部位都釘滿了。


    包括那啥排泄之處。


    對於一個企圖掘開海堤的喪盡天良者,紀塵自然不會吝嗇最恐怖的手段,終極侮辱自然是安排了的。


    “以後在你家前麵也立一個。基座就用你家族的腦袋,最頂上放你們國王的腦袋。想想就美呀!”


    “對吧?”


    “唔!看你這表情,想必是在讚同我!”


    “是懂藝術的!”


    杜琛想求饒,但說不出話來。


    如果可以。


    他想昏沉。


    他想瘋癲。


    他不想繼續看這殘酷的一切。


    但很可惜。


    他做不到。


    意識很是清晰。


    轉眼。


    就到了離開澳門的時間。


    今日的海麵,頗為平靜,猶如溫柔的大姐姐,波浪起伏,曲線動人,細膩柔滑.........


    海上港口。


    沒有安排。


    澳門百姓依舊密密麻麻,將紀塵圍了個水泄不通,都在送他。


    畢竟誰能接受自己老家被改名,在自己老家一直被群外來者壓迫,當做下等賤人?


    紀塵解救了他們,恢複了他們的真名姓。


    還給他們報仇。


    把葡萄牙人屠了個幹淨,那是發自內心的感激。


    更別說。


    紀塵這離開,還啥都不帶走,把葡萄牙人開墾出的一切都留給他們了!


    這送財童子一樣的武王。


    誰能不滿眼熱淚?


    “武王!”


    “您還迴來嗎?”


    “老朽以後還能再看見您嗎?”


    百姓們慟哭,十分不舍,不僅是給紀塵塞禮物,給乞活軍也是塞吃的喝的。


    對這一幕。


    紀塵倒是習慣了。


    公式性的勸解。


    然後啟程,再度開啟了波瀾壯闊的大航海。


    倒是沒有第一時間騎魚閃人。


    老鄉送的吃的,得先享受享受。


    而後。


    他們就會直擊西班牙荷蘭海軍,登陸東番。


    至於福建。


    紀塵沒打算去。


    那是留給滿穗他們的立威之戰。


    不然以後什麽宵小作亂,都得先把他叫起來嗎?


    .....................


    分水關。


    最近幾日,居然都沒有在睡夢中被奪了腦袋。


    鄭襲和守將正感慨自己幸運的時候。


    江南大軍壓境了。


    隻見,江南軍陣中旗幟招展,布局嚴整,一眼精銳之風。


    “居然來了這麽多人?”


    鄭襲一眼看去,頓時發慌。


    浩浩蕩蕩的大軍,那不得三萬人馬起步?


    人數還是其次。


    更恐怖的是!


    他們居然還有那麽多門大炮!


    有百門了!全是大口徑!看的人心寒!看的人全身冒寒氣!


    “難怪這麽久才來!他們原來是在等大炮?!”


    鄭襲咬的嘴唇出血。


    他不能理解。


    守將也不能理解。


    這些人中怎麽可能沒有乞活軍?


    特種作戰不香嗎?


    最後居然整這一屎出!


    百門大炮啊!


    誰見過這陣仗?


    這個時代,還從未有軍隊感受過被百門大炮一齊轟炸的感覺!


    畢竟一來,炮貴的要死,一般都是打城牆工事的。


    二來,這玩意兒運輸不方便。


    打仗的時候帶幾門轟轟城門就好了。


    剩下的火力不如帶輕炮。


    哪來這麽多城牆給轟開?


    “有病吧!”


    守將忍不住大罵。


    這tmd!


    這麽多萬兵馬!


    還上百門大炮!


    你們江南是武王帶出的兵啊!


    你們難道不該是武王那種性格,喜歡精兵少將,迅速機動的嗎?


    擱這兒上這陣勢是在做什麽啊!


    是要把分水關夷為平地嗎?!


    ps:今天的話就請個假,稍稍休息一下。


    累癱了,迴來第一時間是睡覺吃飯,迴複了下精神才改文,搞到七點多,有點寫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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