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些凡人!刀劍隻能砍在他們的皮上,對他們的真身毫無影響!”


    “根本殺不死他們!”


    “傳說終究隻能是傳說,怎麽可能是真的,應該隻是看錯了吧。”


    鄭芝龍搖頭。


    不敢相信對方的親眼所見。


    感覺他們怕不是被嚇瘋了。


    怎麽可能真有惡鬼堂而皇之的在人世!


    “我現在才知道,難怪紀塵幾艘船,能把孔有德那樣的艦隊打翻!”


    “必然也是紀塵的鬼術所導致的!”


    “據孔有德殘部所述,據說,紀塵在海上,大海也要為他讓路,海中精怪,皆為他所用。”


    “沉船無數的大風暴......”


    “越說越離譜了!你是否清醒?”


    鄭芝龍喊他閉嘴。


    沒有親眼所見,這種離譜的事他怎麽可能會相信!


    “都督!不要和紀塵打了!”


    探子都哭了出來。


    “我不打你你還來勁了是吧!”


    鄭芝龍當即就是老傳統巴掌大法。


    這都要把紀塵說成摩西了。


    不對。


    摩西哪配給紀塵比,比紀塵腳毛都不配!


    那摩西,還得拿著自己老婆仙人跳。


    等著上帝發天譴呢。


    本身不具備什麽武力,威脅不了誰。


    而紀塵,他本身就是天災。


    車那那死絕!


    說紀塵是天啟中的戰爭騎士到了,他都覺得言之有理。


    不對不對,他怎麽也神化起紀塵來了。


    如果真有神,那虔誠的教徒們,怎麽沒有在海上擊敗他?


    他之所以信教,取洋名,總的來說,是為了做生意方便罷了。


    “這個家夥,很可能已經中邪了!一來就開始胡說八道,肯定是魔鬼侵占了他的軀體!”


    利安當也咆哮。


    大海讓路?


    這都把紀塵描述成主的聖人了!


    可主的聖人........


    不對!


    利安當眸中突然閃過精光。


    也許真是主的聖人,代主的意誌,來懲罰所有不虔誠的罪人的呢?


    他們過去交談,紀塵的女兒,可是很痛快就答應了傳教一事的。


    之後要不問問,紀塵願不願意信他們的,不就行了?


    利安當眼珠子轉動。


    “尼古拉,我願意再入金陵,為您的大軍打探情報。”


    利安當當即開口。


    “也好。”


    鄭芝龍點頭。


    他是真不信探子說的那些東西。


    一個字兒也不信!


    他寧願相信是當時地龍翻身,把他的大軍給吞完了。


    當時有感覺到遠方的震動。


    ................


    金陵大勝。


    整座城都喜氣洋洋。


    官員,兵卒,百姓,都心悅誠服的麵北而跪,無比虔誠的望著天上。


    似乎紀塵,就站在那裏。


    在看著他們。


    他們知道,自己為何而勝。


    武器改良。


    新式軍隊。


    全是紀塵打造。


    他們現在的好日子,也是紀塵給的。


    在他們的心中,紀塵就是神。


    看著這樣的一幕,崇禎心中忍不住失落。


    他又想到了史可法發他的東西——


    “科技是第一生產力。”


    “火器,火炮,炸藥,是陛下得牢牢攥緊在手裏的東西。”


    “用查抄的白銀,大力發展火器。”


    “重用工匠,提高工匠地位。”


    這些.......


    原本他也可以在京師看見。


    原本。


    他將在日後的史書上被記載濃墨重彩的一筆。


    也許會在紀塵的輔助下,成千古一帝也說不定。


    而如今。


    紀塵才是真皇帝。


    他隻不過是綠葉。


    不知後世人會如何記下。


    站在城頭。


    崇禎思緒跑的很遠很遠。


    據說那遠方,還有什麽歐羅巴大陸。


    也有著很多國家。


    以紀塵的兇悍。


    在未來,用這些鋼鐵槍炮鑄成一個嶄新的華夏後,必然會打過去吧。


    什麽東印度公司,什麽葡人,什麽亂七八糟的毛鬼子,必然都被他按在地上摩擦。


    他必然大肆開疆擴土,到達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地方。


    後世每一個學子,學的第一課,必然都是這位傳奇武神吧?


    崇禎嘴中流出口水,酸壞了。


    ................


    金陵諸事有條不紊的時候。


    在建奴家家死野豬,紛紛披麻戴孝的時候。


    此刻,順軍帶著俘虜和紀塵的乞活軍集結在一起。


    氣勢恢宏,一眼望去都數不清。


    浩浩蕩蕩的在紮營。


    打算在這兒休息一會。


    遠處,房屋被點燃的黑色煙雲繚繞。


    “出來混,就要講誠信。”


    “說燒村!”


    “說屠完!”


    “說要把這燒成一片白地,我就要做到!”


    紀塵指著遠方熊熊燃燒的村子,笑著對部下們說。


    下雨?


    沒事,直接天晴就行。


    “將軍大人一言,駟馬難追!”


    宋獻策湊在旁邊拍馬屁。


    “而且這場大鬧下來,不知道得給這片黑土地增加多少的肥力呀!


    如此肥沃的土地,若是好生種植,必是豐收之年。”


    而後也是聰明的給紀塵獻策。


    “我以為將軍大人,您該讓後方招納災民,組織到此開荒定居。”


    “關於獎勵的器物,種種.......”


    “那還燒這些房屋,是不是太浪費了。”


    李自成看著那些火焰中的大好屋舍眼裏滿是舍不得。


    “闖王,此言差矣。”


    “這些野豬皮住過的地方,都滿滿是腥臭,而且在裏麵殺了這麽多人,住起來難免膈應。”


    宋獻策給紀塵的浪費行為找補。


    “將軍大人。”


    宋獻策又看向紀塵。


    “我未雨而籌謀,為將軍大人您準備了一套計劃。”


    宋獻策直接給紀塵拿出折子。


    “哈哈哈,好一個建設兵團計劃!那之後開荒定居的事,便全權交由你來設計執行。”


    紀塵看了看冊子上寫的計劃,相當滿意的點頭。


    宋獻策這貨如果隻會拍馬屁,那他老早就讓其滾了。


    以宋獻策的聰明,應該也不敢在這之中貪汙。


    “謝將軍大人恩典!”


    宋獻策點頭哈腰,“我必將此計,協調完美。按咱們的條件,可以對計劃再行修繕,給出最優的選擇。”


    他們此次出征,是欲要一口氣恢複元王朝時的疆域。


    那這樣,差的人口,就有點太多了。


    而且,要給移居的老百姓們配的銀子,牛,工具什麽的,也是個極大的問題。


    不過以他們這殺光敵人,掠奪一切的水平來看。


    絕對是夠用的。


    接下來。


    便是大軍的休息時間。


    以避免打擊感一般。


    畢竟如果他們屠的太幹淨了。


    根本沒有建奴能躲過,逃走去報信。


    那如何讓活著的建奴生在恐懼中,度日如年呢?


    所以,紀塵有意放慢了速度,也有意放走了俘虜。


    乞活軍再到關外,要再次犁庭掃穴的消息,在飛速傳遍建奴聚居之地。


    紀塵他們做的事本來就誇張。


    隨著不斷傳遞,流言蜚語也更加誇張,如同泰山,壓的各地建奴喘不過氣來。


    “快逃!”


    這個野豬皮滿身汙泥,邋裏邋遢,唾沫橫飛,手舞足蹈的向眾野豬皮喊。


    “乞活軍來了!”


    “是真的!”


    “我親眼所見,他們打下了我們的家!”


    他臉上帶著恐懼與絕望,帶著瘋癲,五官痛苦的扭曲到了一塊。


    “他們殺光了所有!”


    “河水裏,全都是,堆積如魚鱗一樣密密麻麻,血流入水中,化為五顏六色,惡臭彌漫,三十裏開外都能聞到!”


    說到這裏,他肉眼可見的哆嗦了一下。


    “他們,他們.......”


    活著的野豬聽到那描述,都忍不住吞口水。


    這真的不是傳錯了嗎?


    這乞活軍。


    這紀塵。


    好歹是天朝上民。


    如今勝了又勝,搶了又搶。


    能缺糧食嗎?


    “你是否清醒?”


    周圍有野豬質疑。


    “漢人向來自詡高貴,他們攻占這麽多的地方,光牲口都吃不完,怎麽可能幹出這種事?”


    “有糧食又怎麽樣?”


    “你們知道我怎麽活下來的嗎?我能不知道其中細節嗎?”


    這頭野豬皮咆哮。


    “所以是怎麽活下來的?”


    旁邊野豬想吐槽。


    “總之,他們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餓鬼!”


    “是該死的皇太極和多爾袞對漢人造孽,惹出來的惡鬼!”


    “他們抱著被屠殺漢人的怨氣,是來給我們降下懲罰的!你們懂嗎?!”


    “所以,他們要......”


    說著, 此人嗚咽不停,說不出話來了。


    他的家人很慘。


    “逃吧!”


    “再不快點逃走!”


    “就全都完了,誰都別想活,誰都別想活!”


    他淒厲的吼叫。


    聽得眾野豬驚悚不已。


    當即。


    有野豬就要大耳光扇過去,也要來套傳統的巴掌玩法。


    但就在此時。


    他們這兒的領催,便是帶著幾個野豬衝了進來。


    如今牛錄不在,他除了自己本職工作外專司登記檔案及支領俸餉諸務,還掌管所屬戶口、田宅、兵籍、訴訟諸事。


    算得上是代領主。


    “居然還有閑心在這聊天?”


    領催咆哮。


    “都別跑!快把老子給你們家中錢糧悉數拿出!”


    “給老子全部掏出來啊!”


    “還有,誰家的女人,若是姿色不錯,也立刻來此報道!”


    “啊!?”


    這群老野豬大驚失色。


    “要打國戰的時候,大家才湊出家當。”


    “如今家中哪還有什麽錢糧?還有女兒.......”


    領催跳上台子:“你們以為是我想搶你們錢嗎?”


    他聲音中帶著明顯恐懼。


    在此刻證明了之前那頭野豬皮的報信。


    他知道乞活軍幹了什麽。


    也知道到了現在。


    隻要有人擱村外喊上一聲“漢軍來啦”“我看見武字大旗了”,就能讓整村的人不顧一切的逃亡。


    自相踐踏的層出不窮。


    猶如世界末日一樣。


    即便發現是上當受騙,也被驚的不敢迴去。


    生怕下一刻,這乞活軍便真的來了。


    “是漢人要來了!”


    “曾經毀滅盛京的紀塵降臨了!”


    “若是我們取悅不了他,都得死!”


    “都得死!!!”


    嗬嗬。


    這野豬,居然還幻想著自己拿著錢與美人兒討好了紀塵便能有生路。


    殊不知。


    殺了他們。


    一切都還是紀塵的!


    他們也不想想。


    自己肆虐漢家江山的時候,有人拿錢欲要保命,他們怎麽不讓呢?


    不過當然。


    也有愚蠢的建奴,在此刻拚命的想拉出新的兵馬,和紀塵反抗!


    他們生於艱苦之地。


    八旗兵丁平時從事生產勞動,戰時荷戈從征。


    即便多爾袞傾盡全國之力送了場國葬。


    被殺的全國人人都得披麻戴孝!


    但。


    他們還是能勉強拉出一些人馬。


    就如昔日的趙國,長平之戰,那般慘烈,被人按在首都打。


    最後還是苟活了下來。


    他們未必不能如此!


    隻要堅持,就會有蒙古,乃至羅刹鬼的援軍吧。


    當然。


    亦有很多建奴,直接效仿祖先,一頭插入深山老林之中,重新做起了野人。


    他們不信,這山地如此複雜。


    紀塵帶領著的大軍還能給他們拖出來殺光!


    此刻建奴之中,一分便是幾派。


    兩邊都透露著清澈的愚蠢。


    消息。


    亦從此處,向更遠處傳播。


    蒙古。


    高麗。


    其上袞袞諸侯,都品嚐到了什麽叫做深入骨髓的恐懼!


    紀塵對建奴這麽狠。


    對他們,也不會想幹那種滅絕之事吧?!


    一個個惶恐不可終日。


    他們派出去的大部隊,可是都被紀塵給滅了的啊!


    而紀塵如今麾下卻有幾十萬人!


    他決定殺誰,那誰絕對就得被拖出來殺死!


    這可咋辦啊!


    蒙古各部,有部落決定遷移。


    沿著祖先的足跡,去往中東,亦或繼續往歐洲。


    想要再次上演上帝之鞭的舊事。


    高麗那邊,則是做好了當狗的準備。


    已經在準備使臣,拜見天朝上將!


    時間流逝。


    “我的天!!!什麽意外驚喜!!!”


    跳過狀態的紀塵眼睛驟然睜開,裏麵滿是喜悅。


    他看海時看到了什麽?


    有大軍從海上上岸?


    約莫八九萬人?


    還是小八嘎?!


    這他娘?


    爽炸!


    紀塵一瞬間就跳了起來。


    駐守在側的乞活軍等也紛紛站起。


    看著紀塵的笑臉,臉上亦露出淳樸的笑容。


    “我本來以為咱們在這兒沒仗可打了,結果,卻有個意外之喜。”


    紀塵眼中光都快冒出來了。


    事實上,他如果給多爾袞多說幾句話的機會的話。


    多爾袞便會為了不受罰而會告訴他,他暗地裏賣了朝鮮給那群倭國人,以換來了援軍。


    上岸的時間,正是現在!


    ps: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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