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袞正要向紀塵求饒。


    便是殺豬般的尖叫從尚可喜嘴裏傳出。


    “武王!我是真投降啊!我家世代務農,非大富大貴之家,清白的很啊!”


    尚可喜表演著經典的求饒。


    “武王!我是真投降!真投降啊!”


    “我父兄為漢人流過血!我父兄是為漢人而死,我也曾為漢家江山血鬥建奴!因此才導致全家族蒙難啊!我真是忍辱負重啊!”


    “武王!武王!你不能這樣啊!”


    尚可喜無法理解。


    紀塵為什麽會是這麽個態度。


    他不是對那些農民,即便是妄自欲稱帝的大野心家,都可以放過的嗎?


    為什麽對他卻如此狠毒?


    他一邊喊著,一邊掙紮起來。


    但旁邊的乞活軍可不慣著他。


    ‘哐哐哐’的就是圈踢起來。


    僅僅是猛猛的往下體來了一下。


    尚可喜便是直接涕泗橫流,在那抽氣,一下忘記了所有的話。


    多爾袞看的有些暗爽。


    傻缺玩意。


    早就跟你說了。


    武王不會留活口。


    非要說什麽你父兄死在抗金戰場,家世務農,是忍辱負重。


    真把人武王當傻子呢?


    “和孔有德他們一個待遇,先種地吧。”


    紀塵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停住。


    聽見隻是種地的懲罰。


    尚可喜心中還輕輕鬆了口氣。


    以為是自己的話語打動了紀塵,紀塵要考驗一下,他是否真的農民出身呢。


    當即,顧不得疼痛,急忙趴在地上,對紀塵感謝。


    “你看,他還得感謝本王呢。”


    紀塵哈哈大笑。


    隨後便是又撇撇嘴:“可惜啊,還差了根尾巴,不夠完美。”


    “武王,您如果想,小的可以裝上的。”


    尚可喜諂媚的笑。


    可下一秒,他便又是從地獄墮入天堂,直感覺頭皮發麻。


    一股惡寒,迅速湧遍全身。


    因為丁修湊到他耳邊,給他科普了一下:“知道什麽是種地嗎?是把你種在土裏,然後割破你的頭皮灌水銀,緊接著,你就會因為癢瘋狂扭動,水銀會剝離你的皮肉,緊接著便可以得到一張人皮。”


    “然後啊,你剛剛不是答應將軍大人,可以裝上一根尾巴嗎?”


    “我們便會,給你披上一張狗皮,讓你這輩子,做條真正的賤狗。你道如何?”


    尚可喜一陣恍惚。


    瞅了紀塵一眼,咽了一口唾沫。


    “武王,我農民出身,戎馬一生數十年,好歹也是一員大將。”


    “給我一個大將的死法,一個痛快,好嗎?”


    紀塵又是笑,而後驟然變臉,一瞬間陰沉如寒冰:“你這該死的賤狗,還跟我談上條件呢?”


    “我告訴你,你全家都這個待遇!”


    紀塵話罷,沈煉再次補刀,跟紀塵最久,給紀塵打配合,自然不比丁修差。


    “剝皮之後,你的身體,將會非常敏感,然後,我們便會刷上一層糖,讓螞蟻好好嚐嚐味。”


    “再之後,我們便會刷上一層鹽........叫你昔日對漢人酷刑,現在,該讓你好好享受刑罰的滋味了。”


    “該死!”


    “你這混........”


    尚可喜五官都扭曲在一起,悲淒的哭泣聲,響了起來。


    這大罕見,卻是被嚇得不如小孩了。


    可髒話沒有出口,便是雙眼直接發直。


    胯下也不知道是被踹的,還是咋滴。


    血紅色的液體流出。


    這個原本在未來,還要於廣州作威作福多年多的平南王,宣告下場。


    原本將在未來壯大成一個顛倒黑白的大家族的尚家人,也注定灰飛煙滅。


    尚可喜縱是生的再多,也無卵用了。


    “武王,可以和解嗎?建奴,願為漢人之奴!多爾袞,願為武王之奴!”


    多爾袞心肝俱顫,找到空子,再次開口。


    被紀塵的詭異,已經嚇得不敢再打了。


    但凡懂點兵,就該知道,不知疲倦就算了,跑的還比輕騎快的重騎兵到底代表了什麽!


    他們建奴,根本不具備一點贏紀塵的可能性。


    等紀塵後方動亂?


    畢竟養一支重騎兵,其耗費也是天價。


    如果後勤出了問題,正常情況下,這重騎兵將不戰而潰。


    但.......


    麵對紀塵,估計也不現實。


    沒有糧食?


    那敵人是什麽?


    到時候就算拿不下山海關,也會直接衝入他們建奴老巢去覓食!


    就如昔日那樣。


    多爾袞身體微微發顫著。


    如果不能和解。


    等待他們建奴的,最悲慘的結局,恐怕就是——滅族。


    沒有迴答,紀塵隻有微笑看著多爾袞,而在場的人每一個都能夠知道或感受到這個笑的意思。


    不知所謂!


    都到了這個時候,你想著和解?


    那萬萬漢人血仇,如何去報?


    “砰!”


    響亮的耳光聲驟然響起。


    帶著血水與牙,多爾袞橫飛出去,半邊臉迅速鼓起。


    紀塵再次展現了他的變臉能力。


    臉色陰狠無比。


    “老子看起來很和善嗎?”


    “一個個的,還特麽跟老子提上要求了,真是人善被人欺啊!”


    “算了。”


    紀塵再次變臉。


    “這樣吧,若是我的大禮獻上後,你還能厚著臉皮,壓服眾人向我乞活,那我就賞你一個機會,如何?”


    “大禮?”


    多爾袞臉一陣青一陣綠的。


    如今的大禮。


    能是什麽?


    必是對他千百般的折辱。


    而且,最後居然還是要他乞活,賞他機會........


    紀塵的每一個用詞,都侮辱性十足。


    “是的,絕對是讓你驚喜到尖叫的大禮。”


    紀塵眼神玩味。


    還要玩弄多爾袞。


    多爾袞怎會曉得。


    他的大禮,便是待會當著山海關的麵,給他來一個穀道破裂!


    然後明天,還要給他演示如何把他求而不得的女神大玉兒灌成泡芙呢?


    以及。


    當著建奴的麵,完成對皇太極的終極侮辱。


    到時候,如果這建奴們還能跪下乞活。


    那也是有點意思了。


    但,最後這點希望,他也會將其抹除!


    把人從裏到外徹底擊垮,一切尊嚴打到粉碎。


    讓其最痛苦的度過餘生。


    是貨真價實的邪神。


    也是最爽的報複。


    如果是一般人,還享受不到呢。


    “通天紋的野豬皮,給我好好蹲在一邊,我讓你走的時候,你才許走。”


    紀塵傲慢的命令多爾袞滾一邊待著去。


    其餘乞活軍紛紛開口:“將軍大人,我們最近都有感到您變得仁慈起來了!”


    “是啊!尚可喜不殺就算了,居然都要放這狗屎的奴酋迴去,沒有殺他。”


    “還不快感謝將軍大人仁慈,厚恩!”


    丁修他們跳出,要多爾袞給紀塵磕頭謝恩。


    仁慈。


    多爾袞淒笑。


    是你們讓我們來收屍。


    結果,我們三千多人,活出來幾個?


    非你也,兵也是吧?


    多爾袞猶豫,但丁修他們不猶豫,直接就按著他,給紀塵磕了三個響頭。


    “居然覺得我仁慈,看來果然,殘暴值太低了啊。”


    紀塵翻身上馬,然後,他便是看向了尚可喜的兩萬人馬。


    眼中露出明顯的貪欲。


    刷殘暴值咯!


    下一刻。


    毀滅親衛,全員出擊!


    天助軍,還是什麽玩意來著?


    就看看你們的天,到底有多強吧!


    而此刻。


    尚軍之中。


    他們還興奮的討論著乞活軍的神勇呢。


    他們就沒見過,白甲建奴被打的如此狼狽。


    被追的真可謂丟盔棄甲。


    且體力都盡了。


    然後,居然被他們,輕而易舉的就殲滅了!


    順軍當時在山海關前的感受,他們是知道有多爽了。


    而就在此刻。


    他們聽見了如同漫天雷聲一樣的馬蹄。


    他們看見乞活軍,居然向他們衝來。


    他們驟然愣住了,因為過於害怕和驚愕,手中的刀都掉落在地麵。


    怎麽迴事?


    難道王爺投降失敗呢?


    可,為什麽要對他們出手?


    不該像收編順軍一樣收編嗎?


    “武王!”


    “別打!”


    “我們都是良家子的農民出身!”


    “迫不得已才降了建奴,忍辱負重,今日終於反正!”


    尚軍大喊著伸冤。


    乞活軍都要被逗樂了。


    你們以為農民出身是免死金牌啊?


    就算是免死金牌,也隻夠免你們一次死的啊。


    而你們。


    特麽地,害的多少百姓種不了地!


    害的多少百姓妻離子散!


    今天,就讓你們血債血償!


    “該還債了!”


    乞活軍冷冷的看著他們,森然喊話。


    接著,全員從背上取下弓箭,拉開,瞄準自己的目標。


    無需號令。


    便整齊的開弓,箭矢飛向半空,如同落雨,密密麻麻而下。


    “啊!”


    “啊!”


    尚軍之中不斷傳出慘叫。


    每一人,每一箭,都沒有落空!


    這是難以想象的奇跡之力。


    “咻咻咻~!”


    哪怕是躲在樹木之後的尚軍,也無用,在中箭!


    咻咻咻!!!


    根根矛一樣的箭矢,從下而至。


    眨眼間,就有兩千多名尚軍倒地。


    黑壓壓的兩萬尚軍。


    麵對一千的毀滅親衛,完全無法還手。


    他們眸光中帶著驚恐,渾身都在顫抖。


    看著周圍........


    肉麻的感覺湧現全身。


    比每一箭都中更可怕的是什麽。


    更可怕的是居然沒有一個人死的!


    每一箭,都沒有命中要害部位,而是腿的。


    恐懼迅速在心裏麵蔓延開來。


    他們吞了吞口水。


    紛紛四散逃開。


    也有人拿刀,果斷自己抹脖子。


    想起了乞活軍的傳說。


    想起了之前聞到的肉香味。


    想起了,山海關前,乞活軍把俘虜千刀萬剮,最後一半裹鹽,一半裹糖。


    又豪橫,又殘忍的刑罰。


    想起了.......


    乞活軍逼著俘虜自己烤自己,自己吃自己的模樣........


    到了乞活軍手上,還是早早死掉更好!


    此處大雪原,亦在被迅速染紅。


    可他們絕不會想到。


    紀塵有掛。


    可以作用在他們身上,提高他們的幸存率。


    被幸存的。


    也不知道該說他是幸運,還是不幸了。


    不過,這些尚軍,好歹也是漢人。


    雖然是最出生的那種。


    但依舊繼承了一些老祖宗的特性。


    在此刻有人自盡。


    亦有人發狠。


    咆哮著要和毀滅親衛拚命。


    然後就麻了。


    字麵意義的麻了。


    手中的刀砍在毀滅親衛的重甲上,居然被彈斷了,手臂都被震麻。


    然後黃得功的鐵鞭就落下了,打斷他的肢體.......


    若非是想留活口折騰折騰這些罕見。


    那此刻,就是天靈蓋亂飛的場麵了。


    “哈哈哈,將軍大人,您看見嗎?我們可沒有殺他們.......您可有否感到我們變得仁慈起來了?”


    黃得功也是學壞了。


    和紀塵嘻嘻哈哈。


    而另一邊。


    紀塵已經完全變成了血色,穿上毀滅親衛的這套甲,其恐怖的壓力,幾乎能令天地色變。


    更別說這些小兵了。


    絕望的無力感,充斥在他們心底。


    這怎麽打?


    從來沒見過這麽狠的。


    一撞一個成霧,被蒸發了個幹淨。


    還打錘子打!


    等死個痛快吧!


    眨眼之間。


    這處戰場,就已經沒有任何殺聲,隻有求饒與慘叫。


    他們的死。


    並不能帶來一切的結束。


    他們在建奴那安的家,還會被屠,被清算。


    紀塵來這,就是來殺人的!是來做人的!


    不是來做道德標兵的。


    沒有人,可以替死去的百姓,原諒這些給建奴做狗的罕見。


    無論他們有什麽苦衷。


    都大不過死去百姓的苦衷。


    另一邊。


    多爾袞也得到許可。


    被放開,然後便騎著尚可喜的戰馬,往山海關的方向逃竄。


    隻有他一人.......


    很快。


    他便出現在了山海關前。


    “隻有皇上一個人逃出來了?”


    阿濟格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他們派過去的舌頭,居然都沒一個迴來的!


    他們用的獵鷹,也全都沒迴來的!


    逆天了!


    這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如果是順軍全員出擊。


    那沒道理,他們發現不了吧?


    “那是誰!”


    山海關上,眾人驚叫。


    多爾袞也扭頭。


    血色的光芒,一時充斥眼眸。


    一種極度的冰冷感,跟著雪光,瞬間布滿他全身。


    他坐下的馬,顯然也是如此。


    突然不敢動了。


    把他也直接摔了出去。


    無需發威。


    便有一股恐怖的氣息,迅速包圍了他。


    一杆長槍揚起,綻放出犀利的芒。


    瞄準了他。


    “..........”


    他不是說不會殺我嗎?!


    他不是說不會殺我嗎?!


    他不是說不會殺我嗎?!


    他不是說,明天還要送我大禮嗎?!


    死定了!


    絕對是死定了!


    多爾袞已經要瘋了。


    往著山海關的方向,連滾帶爬。


    但爬的速度,怎能超越紀塵。


    說要多爾袞當著眾人穀道爆裂,就要爆裂!


    一點寒芒先到!


    ps:二合一。


    睡著了,沒有第一時間改,所以出來的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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