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線之上。


    紀塵策馬狂奔。


    紅黑色的銀槍。


    如蛇竄動。


    如蛇靈敏。


    亦如毒蛇一般精準。


    每一竄動之間,都會避開甲片,落到最薄弱處,將一名建奴的脖子洞穿。


    洞穿一個。


    遠遠不是紀塵和這槍的極限。


    靠著自己恐怖的力量,還有那無與倫比的速度。


    紀塵一手探出,瞬間帶著甲一起扭斷對方的兩根手臂。


    以此,好讓對方無法幹擾自己。


    不然臨死前的反撲,會耽擱他的下一步行動。


    “呲呲呲~”


    金屬與肌肉碰撞的聲音,猶如利爪刮在黑板上一樣刺耳,讓人頭皮發麻。


    紀塵就這樣,把雙手廢掉的建奴穿在槍上。


    而非將他甩下去。


    舉起手,將長槍對準下一個目標的時候。


    這建奴就順著滑落,脖子與紀塵的碰撞。


    “噗呲!”


    又是一刺。


    又一頭建奴被紀塵釘在槍上。


    紀塵正在串肉串!


    待會,他要給建奴們送上香噴噴的烤肉串。


    很快。


    他手上近兩米的紅黑色長槍,就幾乎掛滿。


    掛了七個人左右的人在上頭。


    一大串的人串。


    建奴頭壓根不帶敢迴頭的。


    瘋狂的往外逃。


    他們被壓製的死死的。


    根本沒有一戰之力。


    “砰!”


    紀塵將長槍插在地上。


    威風蓋世!


    “這建奴,戰鬥力還不賴。”


    紀塵斜眼。


    發現另一翼的戰事上。


    雖然隻少了一個他。


    而多了黃得功、丁修、沈煉、小闖王李來亨等人。


    但沒他在。


    建奴就沒第一時間投降。


    衝勢不減。


    於是乞活軍居然倒下了上百人!


    和之前到哪兒都開無雙大有不同。


    雖然。


    和他們沒穿甲也有很大的關係。


    以前在湖廣,他們可是擱水裏都穿著甲的。


    如今一個個一點減傷都不帶,還愛和人以命換命。


    建奴的數量又百倍於他們。


    不創死上百人才怪了呢。


    看看那衝鋒的架勢,看看那鋪天蓋地的‘矛’雨,就該明白甲的重要性。


    在強力衝鋒與鋪天蓋地的箭雨的加持之下。


    就是穿甲的乞活軍也得吃大虧。


    不過,幸好,隻有開始的那一下。


    一旦開始近戰之後,建奴依舊不是乞活軍的對手。


    幾萬人,迅速就被兩千人壓製住。


    百人的戰損,都是因為強力衝鋒造成的損失。


    “將軍大人,咱們不衝了嗎?”


    看著紀塵停下,有乞活軍停下戰馬,來到紀塵身邊,雪地燙腳似的著急問道。


    “不急不急,大玉兒什麽的都還沒送過來呢。”


    紀塵微笑。


    大玉兒。


    是多爾袞一生的痛。


    既然多爾袞激怒於他。


    那就讓多爾袞,多多見識一點他的惡趣味罷。


    示意他們去催後麵的,速速把俘虜帶上來,當著建奴的麵進行處決。


    同時,也給戰場上幸存的建奴幸運兒們,再送上一筆更大的幸運!、


    ................


    得益於紀塵不再追擊。


    建奴好說歹說,也是重整了旗鼓。


    一眾平安退入了關內。


    “濟爾哈朗到底在幹什麽!乞活軍怎麽就這樣赤裸裸的過來了!”


    阿濟格臉色陰沉似水。


    這一仗。


    差點就大贏特贏了!


    結果因為乞活軍的攪局,居然就這般敗了。


    “目前還沒有消息。”


    多爾袞臉色亦是一沉。


    心底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在這裏的可是精騎。


    都被紀塵打成這傻逼樣。


    濟爾哈朗帶的捉生軍,可遠遠不如這裏的精騎戰力。


    不會是被一舉覆滅了吧?!


    那這濟爾哈朗真是愚蠢至極!


    他早就有言在先,讓濟爾哈朗分兵,主要目的是幹擾順軍和紀塵的後方。


    如此一直分兵,紀塵想要群殲他們,絕對沒這麽快!


    不至於傳信的速度,還沒有紀塵進攻的速度快........


    說實話,這速度真的有點太離譜了!


    濟爾哈朗久經沙場多年,不應該這麽拉啊!


    “也不怪濟爾哈朗攔不住紀塵。”


    “紀塵太強了。”


    “如果他樂意招降,恐怕我都要第一時間放下殺子之痛,跪在他的腳底匍匐了。”


    阿巴泰心有餘悸。


    剛剛對上紀塵的那一翼精騎,正是他率領的。


    他好懸沒有成紀塵槍上的串。


    “你!”


    阿濟格正要叱責阿巴泰貪生怕死。


    多爾袞卻揮揮手,對這位愛發牢騷,直言得罪人的兄長,也是見怪不怪了,“你說得對,如果紀塵願意納降,那從最開始的跪地乞降人數就可以判斷,如今我們大清天兵,起碼折員過半,但他這樣,也好........”


    有時候真的無法理解。


    隻要一位軍事統帥,腦子沒進水,就絕對不會這麽當麵出爾反爾,叫人投降不殺,又立馬連不降的都沒砍死,就當麵殺降,用血潤身。


    但紀塵嘛。


    現在對他的腦子是個什麽情況。


    還沒有一個公論。


    畢竟他勝了又勝,贏了又贏。


    要說紀塵腦子有病,那在紀塵麵前戰無不敗,連先皇,連家人,都被一鍋擄走的廢物——他們,就更不好評價了。


    “那我們現在.......”


    阿巴泰開口。


    想讓多爾袞思索一下,到底該怎麽辦。


    是撤?


    還是繼續打。


    他是傾向於快跑路的。


    紀塵太強了。


    就戰場上那種表現。


    說句不好聽的。


    如果願意,一人滅他們建奴全族,隻是個時間問題罷了。


    死磕下去毫無意義。


    無人能在任何地點,任何時間直視紀塵,更別說戰勝他。


    紀塵,是超越西楚霸王的絕世武人!


    隻要他願意,就絕對沒人能殺死他。


    隻是。


    阿巴泰還沒來得及勸跑。


    “整軍備戰,膽有言逃者,言降者,有如此.....”


    多爾袞一邊說著,便是一邊拔出自己的佩劍,微微能見到,他的手都有些顫抖。


    顯然,之前看了戰場上的他,也是有些害怕。


    話還沒說完。


    他便是猛猛一刀,砍到案上。


    結果。


    案沒碎。


    刀也沒碎。


    一時。


    場上沉默。


    便是寧完我在一旁,都不知道該怎麽給多爾袞補充了。


    如果刀碎了。


    那他也好說句:“有如此刀啊.......”


    “.........”


    彼此之間相顧無言。


    如果不是親眼見到,紀塵如何對待的投降之人。


    這帳內,不曉得會有多少,投向紀塵了。


    比如吳三桂。


    不就殺全家的仇嗎?


    就這旁邊,那個叫尚可喜的。


    昔日被清軍殺了全家。


    最後不還是剃發降清?


    給他軍賜名天助兵?


    更可笑的是。


    尚可喜這種畜生,超級漢奸。


    打下廣州之後,他盡殲廣州少壯男子 ,死者七十萬人,史稱“庚寅之劫”。


    是貨真價實,背負著無數血案的民族罪人!


    可到了後世,他的後裔居然甚至將他吹成了民族英雄,給他設置紀念館,還冠冕堂皇的為其祭祀!!


    縱觀古今,臉皮之厚。


    此家可與衍聖公爭爭一二。


    看看這對聯,他娘的,不知道怎麽好意思的


    ps:當初看到這些玩意,我差點當場氣死,不知道的可以查查,血壓高的勿搜。


    洪承疇、尚可喜紀念館受到當地追捧,可憐李定國紀念館卻破敗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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