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比托,你之前說,我們是痛苦的羈絆,其實我在有限月讀的世界裏,聽得很清楚。”


    “我隱瞞了太多的事情,導致了不少事情的發生,我自己的存在或許也是一種錯誤。”


    “嗬~你所理解的羈絆是痛苦的枷鎖,我理解,因為這雙眼睛見證了這種痛苦。”


    羽田的輪迴眼迴歸正常,又開始旋轉,單勾玉,雙勾玉,三勾玉,萬花筒……


    宇智波眼睛的每一次進化幾乎都是極致的痛苦。


    這種痛苦不會欺騙自己!


    而感同身受的帶土,明白這一點。


    他沉默的看著羽田的眼睛。


    “也正是這種痛苦激勵著我,讓我變得強大,讓我有更多選擇的權力。”


    “但這種強大並沒有改變我本身弱小的事實。”


    “這個世界總是有人比你更加強大,你的天資才情,你的強大,被更強者所利用。”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事情的發生而無能為力,這種滋味你應該體驗過吧,哦比托?”


    “直到前方漸漸的人少了,漸漸的,隻剩下自己一人,有了更多的選擇,走到了曾經厭惡的位置。”


    “迴顧自己曾經的痛苦,迴顧自己過去的遺憾,那種滋味迴來了。”


    “你想要改變,哪怕拚盡全力,哪怕是為了一己之私,而冒天下之大不韙!”


    “這種滋味,你應該明白吧?”


    “哦比托,你說隻有天真的傻子才會去原諒自己的仇人,你說的沒錯,這是人性。”


    “而你同樣想得沒錯,有一個天真的傻子會想著扭轉這些。”


    “於是,那個傻子來了,帶著自己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


    “沒錯!他是自私的,同樣也是無私的。”


    “他為了自己的朋友,可以坐視因朋友掀起的戰爭而造就的無謂的犧牲。”


    “同樣,他可以為了那些人,謀劃後手,讓犧牲化作虛無縹緲的夢。”


    “夢醒來的那一刻,戰爭結束了,世界和平了,而那些犧牲的人們依舊好好的活著。”


    “哦比托,你問我值得嗎?”


    說到這一句,羽田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都說我是個傻子了,你還用問嗎?當然,值得了。”


    “羈絆不隻是痛苦啊!也有那些美好,無論是逝去的,還是現存的。”


    “你不就一直無法忘懷嗎?哪怕是你一直厭惡的卡卡西,你不也在那一天悄悄地送了禮物。”


    “那是我們無法忘卻的迴憶而衍生出來的美好啊!”


    “你說的不錯,我們被緊緊綁在一起,因觀念不同而互相忍耐,因此而痛苦。”


    “尤其是在長大之後,思維逐漸改變,或者說變得聰明。”


    “可你難道忘懷了嗎?何曾忘懷呢?”


    “那天,你望著你送去的禮物,嘴角沒有笑意嗎?”


    “是在偷偷笑吧?躲在某個自以為無法被人看見的角落。”


    “難道還不證明羈絆的美好嗎?”


    “你自己也不就在一直追逐這些嗎?”


    羽田伸出手,在帶土的眼睛裏,在滿月之下,隨著琳逐漸複蘇的唿吸聲放大。


    “迴來吧,哦比托。”


    “你應該能猜到我的所作所為吧?”


    “為了你,我可以辭去火影的職位,這樣我可以不背負火影的名義,以朋友的身份在這場戰爭中和你相見。”


    “為了你,我與你交易,用那十萬白絕作為複活的材料,償還你在戰爭中的罪。”


    “為了你,我可以坐視戰爭,陷入你所構建的虛無的夢境。”


    “為了你,我願意構建你願意為我構建的同樣的現實。”


    “琳與我們攜手並進,與你所構建的無限月讀中的自己,別無二致。”


    “我會在戰爭之後,施展一個覆蓋全球的幻術,讓人們忘卻你做過的一切。”


    “你依舊是那個天真善良,為了火影的夢想而努力的少年宇智波帶土!”


    一雙窺視現實的靈魂悄然複蘇,紫色的眼睛緩緩睜開。


    她望著帶土,一如既往。


    “帶土,我一直都在看著你。”


    望著那個女孩,帶土想要去看她,目光卻總是從她的目光中錯開。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白質不似人體的皮膚,以及曾經堅不可摧的天沼矛,告訴他,他從來就不是琳眼中的帶土。


    “開什麽玩笑,死了的人怎麽可能還能看著活著的人……”


    琳又認真的重複了一遍:“真的,我一直都在看著你,帶土,在你看不見的地方……”


    正當琳想說自己在淨土世界一直看著帶土非時候,她的眼睛逐漸變成了輪迴眼的輪廓。


    一隻擦幹血跡的手,將她的雙眼輕輕合上。


    帶土已然站在羽田的麵前,抱住琳,將她放在了他曾經逃避的風雨的避風港——神威。


    “我們之間的事,不要再摻和她好嗎,羽田?”


    帶土的眼睛再次和羽田對上。


    這時,卡卡西卻從旁觀中來到了帶土的麵前:


    “帶土,難道你還不能忘懷嗎?我們都為此做了太多的努力啊!”


    “況且琳已經……”


    帶土望向神威消失的方向,突然間陷入平靜:


    “我什麽都知道了。”


    “這個世界存在著太多的奇妙,就像是羽田他收養的我愛羅那樣,他的母親的查克拉始終附著在我愛羅的沙子上,沒有散去。”


    “也包括水門老師留在鳴人身上的查克拉一樣,陪伴鳴人成長。”


    “無法解釋的也有太多,飛段信仰的那位神明,角都所練成的禁術……也包括琳所說的,她一直都在看著我。”


    “琳的眼神不會騙人。”


    “她不是從你們口中得到了真相。”


    帶土深吸了一口氣,目光移向神樹,移向遠方的人們:


    “可你們依舊忘了他們,那些真正痛苦的人們,不止是忍者,還有更多的人們。”


    “你,卡卡西,你,羽田,應該明白吧?”


    “如果你們還認為我發動這場戰爭是為了我自己,那就大錯特錯了。”


    “與羽田相比,我隻是選擇了一條捷徑,更加現實更容易實現的路啊!”


    “而且,你們似乎都忘了一點……”


    帶土抬頭望向神樹,神樹的花緩緩綻放,散發的光芒與頭頂的圓月對應。


    無限月讀的術啟動了!!!


    “現在,通往極樂世界,不存在一切痛苦的橋梁出現了!”


    “我宇智波帶土將帶領世人,邁向光明之路,通往真正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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