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到底還有沒有人能整治一下這個人。


    沈懷瑾嗬嗬冷笑兩聲,很不甘示弱地嗆聲,“不勞你掛心了我的好妹妹,你哥哥我還是風華正茂的大好年紀,暫時死不了,你就不必要想太多了。”


    “我是怕你危害我的健康。”


    “……”沈懷瑾仍舊沒有把煙熄滅,但也沒有在陸清婉麵前抽,隻是把右手垂下放在身側,煙霧飄向另外一側,“我之前跟你說的事情,你認真思考了沒?”


    其實這些天一直在反複迴想這個事情,但是陸清婉是不可能實話實說的,於是她很煩躁地嘖了一下,“你跟我說的話,我有認真思考的必要嗎?”


    沈懷瑾又把煙頭咬在嘴裏麵,也沒想著抽,看了陸清婉一眼,就雙手插兜,邁著修長的雙腿走掉了。


    陸清婉衝著他的背影白了一眼,“神經,死了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陸早早感覺自己好像挨著秋千架睡了一覺,又好像沒有,腦子有些迷迷糊糊的,手和腳都有些發麻,她站在原地活動了一下,然後慢慢悠悠地走迴家。


    晚上要去為賀風接風洗塵,所以不用自己動手做晚飯。


    陸早早把身上十分沉悶的白灰色衣服換掉,然後換成一身白裙子,外麵披了一件淡黃色的毛衣開衫。想了想,她又把前天配好的黑框眼鏡戴上了。


    晚上不到六點,天色就已經完全黑掉了,隻剩下一些斑駁的幽藍微光。


    陸早早讓司機把她送到酒店,下車的時候還專門去附近的商店包紮好了一大束漂亮的黃色玫瑰準備送給賀風,還附贈一張親手寫上“歡迎迴國”的賀卡插在花束中間。


    進入酒店正門,這裏實在太大了,陸早早準備跟前台說明自己的包廂位置,然後請求他們給自己指引一下方位。


    不過還沒有開口,不遠處就有一道語調溫和的聲音響起來,“我帶你過去。”


    陸早早朝著聲音來源,朝著身後望去。


    謝洄年已經款步朝著她走過來,穿著不帶一絲褶皺的白色襯衫和黑色西褲,袖口挽到臂彎,顯得整個人很正式的樣子,白皙的小臂上浮起一片明顯的青筋,麵容清雋英俊,身材挺拔修長。


    這麽及時地出現,簡直就像是專門在這裏等待她一樣。


    陸早早沒說話,隻是點點頭,跟在謝洄年身後往另外一側走。


    坐得是svip的專屬電梯,因此隻有他們兩個人,電梯轎廂內十分安靜,靜得似乎可以聽見旁邊人的唿吸聲。


    陸早早低著頭,站在角落裏麵,手中捧著那束花,一下看看花朵之間的縫隙和花瓣,一下盯著自己的腳尖發呆,總之整個過程都沒有把頭抬起來。


    包廂好像在三十二層,所以電梯運行了一段時間,伴隨著“叮”的一聲,電梯門終於緩緩打開。


    陸早早雖然在發呆,但並不是完全不關注外界的動靜,自然也聽到了這聲響動,準備把頭抬起來往外麵走的時候,感覺身側的人突然把手抬了起來,耳側掠過一陣十分輕柔的風。


    下意識地把腦袋往旁邊偏移,但是對方好像早有預判,飛速地繞到陸早早腦袋歪著的那一邊,但是那手並沒有觸碰到她的臉,隻是輕輕地掃了掃她柔軟的發尾。


    “不要發呆了,到了。”


    “哦。”


    陸早早從電梯裏麵往外走,仍舊跟在謝洄年身後,終於到達房間裏麵,眼神掃視寬敞明亮的屋內一圈,裏麵沒有一個人,他們都還沒有來,陸早早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懷裏麵仍舊抱著那束鮮豔刺眼的花。


    謝洄年走到她旁邊,但是並沒有拉開椅子在她旁邊坐下,隻是說,“隨便找個地方把這個花放下吧,一直抱在懷裏麵也不太好,等賀風來了再給他就行了。”


    “嗯,知道了。”


    “那給我吧,我幫你放到旁邊那個桌上。”話音剛落,謝洄年就把手伸過去,很直截了當地把那束花從陸早早懷裏麵抽出去,陸早早懵了一下,但很快速地反應過來,“謝謝。”


    抱著那束花走到一邊,謝洄年低頭看著這一大捧黃色的玫瑰花,臉色實在算不上好,他都沒有收過呢,賀風這小子倒是率先收到了,實在是太不公平。


    越想越無語,謝洄年臉色陰沉的像是能擰出一把水來,很是隨意地把這捧花放到最角落裏麵,然後就又朝著陸早早走過去,拉開她對麵的椅子坐下了。


    幸好陸早早並沒有問他到底把花放在哪裏了,謝洄年更是不想提,隻是問,“怎麽戴上眼鏡了?近視了?”


    “沒有近視。”陸早早推了一下眼鏡框,解釋說,“隻是有一點點散光而已。”


    “嗯。”謝洄年的視線就黏在陸早早臉上,


    身上穿的淡黃色開衫襯得她脖頸那一塊皮膚很白,謝洄年想起很久之前他第一次注意到陸早早對方也是穿著明黃色的衛衣,在朗朗的日光中拯救一隻受傷的小貓。


    就這麽看了一會兒,他很是突然說,“戴起眼鏡更像小貓了。”


    陸早早感覺謝洄年也該去佩戴一副近視眼鏡了,否則怎麽會把她跟小貓這種可愛又毛茸茸的小動物扯上關係,兩者之間明明毫無聯係。


    她有些尷尬地把臉轉過去,早知道今天不應該戴眼鏡的。


    幸好這尷尬並沒有蔓延太長時間,李簡安很快打開門走進來,一屁股挨著陸早早坐下,順便還把椅子往陸早早身邊挪了挪,兩隻手搭在陸早早肩膀上,把她整個人圈起來,腦袋在她肩窩裏麵蹭了蹭。


    頭發不小心蹭到陸早早下巴和臉頰時,她就下意識地把臉皺起來,然後眯眯眼。


    “早早,幾天不見我好想你啊。”


    陸早早就很疏朗地對著李簡安笑。


    謝洄年就坐在她們兩個人對麵看著她們兩個,李簡安並不驚訝陸早早戴了眼鏡,看樣子是她陪著陸早早一起去的,或者陸早早已經提前跟她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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