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哎!我思念已久滴親娘唉~”


    衛霜戈見著衛母便撲了上去,撒嬌道:“大哥說你給我準備了好吃的~”


    衛母摸了摸小兒子的腦袋,憐愛道:“一路過來都瘦了,談不上好吃的,肯定沒有顧府廚子做的好。”


    她把爐子上煨著的菜拿出來擺到桌子上,又添了一副碗筷:“快些吃吧。”


    “我不管,娘親做的就是最好吃的!”


    衛霜戈夾起一塊排骨塞進嘴裏:“香!香迷糊了!”


    衛母笑著看著小兒子一會兒的功夫,就把三菜一湯一掃而空。


    “這一路上不方便住店,不是幹糧就是烤兔子烤雞,偶爾路過驛站我再買點新鮮東西墊墊肚子。”


    衛霜戈拍拍肚子:“吃了個七分飽。”


    以前什麽東西都能墊吧墊吧的,現在被顧府的廚子把舌頭養叼了。


    覺得野外自己烤的東西不好吃,幹糧噎得慌,驛站裏的東西也隻是勉強能入口。


    好在他娘親手藝好。


    “娘再去給你煮點麵?”


    衛母準備起身。


    衛霜戈攔住衛母:“不用了反正再過一會就可以晚飯了。”


    聽見小弟吃了個七分飽。


    衛大哥拿來一隻風幹鴨。


    衛二哥拿來一些牛肉幹。


    衛三哥拿來些新鮮果子。


    衛四哥拿來一壇糯米酒。


    衛霜戈成功在晚飯做好之前,把自己吃撐了。


    他扶著腰在外麵轉圈。


    錦似程找過來時,第一句話就是:“衛大人,你懷了?”


    “懷你大爺!”


    衛霜戈隨手抄起放在外麵的板凳就去丟程似錦。


    程似錦抬手輕鬆接住——好吧,他的手被震的有些發麻。


    “衛大人,不至於下此狠手吧?!”


    衛霜戈冷哼一聲,不理他。


    衛二哥端著飯碗就跑出來:“什麽什麽?小弟你懷了?”


    衛霜戈看著衛二哥,微微一笑,扭頭對在屋子裏吃飯的衛二嫂道:“二嫂,二哥他又氣我!”


    衛二嫂笑盈盈的出來,把衛二哥手上的飯碗拿走,然後遞給他一根苦瓜:“吃吧,這才是你的晚飯。”


    衛二哥垮下臉來:“啊?老婆,這不頂飽,還苦,再說了我也是聽小錦說小弟懷了啊。”


    衛二嫂作勢要把苦瓜都拿過來不給他吃:“小錦大人我管不著,但我能管你,還是說你不稀罕我管?”


    “稀罕稀罕,再稀罕不過了。”衛二哥一口咬掉半個苦瓜,臉苦的皺成一團了,笑的比哭還難看:“媳婦兒給的就是好吃,苦瓜都是甜的。”


    衛二嫂好笑的看著衛二哥,又拿了個肉包子給他。


    衛二哥立馬眉笑顏開:“媳婦兒對我真好!”


    錦似程湊到衛霜戈身邊,低聲問:“你們衛家,妻管嚴是遺傳?”


    衛霜戈白了他一眼:“你哪隻眼睛看到的?”


    錦似程壞笑:“那咱們去花樓喝點小酒?反正這裏離京城遠的很。”


    衛霜戈這迴看都不看他一眼,安靜的繼續遛彎消食。


    錦似程笑的隻拍大腿:“還說不是妻管嚴,你慫了吧?哈哈哈!”


    衛霜戈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要是叫顧持柏知道他去花樓喝小酒,迴京以後就別想下床了。


    衛母笑著招唿錦似程:“小錦大人,一路過來餓了吧,我給你盛碗飯坐下一起吃?”


    “好嘞,謝謝衛伯母。”


    錦似程一點都不見外,端來凳子就坐下。


    衛霜戈哼哼兩聲,晃的遠了些。


    看天色,顧府應該也吃上飯了,他寫的信也不知道有多少送到了。


    顧持柏的信他已經收到好多封了。


    要不怎麽說讀書人麻煩呢,顧持柏給他寫的信文鄒鄒的,後麵還要用白話再寫一遍,肉麻又露骨。


    衛霜戈摸摸臉頰,站到風口上讓風吹吹自己的臉。


    等到肚子不撐了,迴去的時候,其他人都吃完了。


    衛霜戈找到衛父問:“爹啊,現在是怎麽個情況?”


    衛父在地景盤上插了兩麵小旗子:“現在目國和邯國頻頻有小股兵力隔三差五騷擾咱們,派出去的探子沒能找到他們的營地。”


    “那挺煩人的。”


    衛霜戈把代表目國和邯國的小旗子拔掉。


    “爹,我這次帶了幾個厲害的人過來,有個叫董文的特別擅長做根據地圖做出和實際非常相近的地景圖。”


    衛父頓時兩眼一亮:“哦?那可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衛霜戈掰著手指頭數:


    “桑鏢,善用流星錘;


    智興,射箭準頭極好;


    董文,活地圖;


    聿老,懂得馭獸之術。”


    “好好好!”


    衛父聽了十分高興:“極好啊!這些都是身懷絕技之人啊!”


    他十分清楚自己的小兒子,能被他看入眼的,本事絕對不差。


    父子兩人談了一會,錦似程也找來了。


    他這次來邊關和衛霜戈一樣,都是來賺軍功的。


    不同的是,錦似程賺軍功是想看看能不能努努力,比他爹職務高。


    老頭子天天催他上進、催他成親。


    煩死了。


    錦似程拍著胸口道:“衛大人,我就跟著你後麵揀軍功了,你讓我殺人我絕不放火,你讓我放火我絕不殺人!”


    衛霜戈嫌棄的看著錦似程:“說的跟我隻會殺人放火似的。”


    他看向衛父:“爹,抓的俘虜在哪裏?”


    衛父明白他的意思:“在營地裏,我帶你去。”


    錦似程跟屁蟲似的跟上。


    衛霜戈迴頭看他:“你確定要跟?”


    錦似程不明所以:“你們要說悄悄話?”


    衛霜戈:“那倒不是。”


    他就去簡單的審問個人。


    目國俘虜被活生生的剝掉半張皮,半邊身體的皮膚是完好的,半邊是血肉模糊的。


    慘叫聲聽的人頭皮發麻。


    錦似程瘋狂咽口水,花了好大的力氣、為了男子漢大丈夫的顏麵才沒有捂著耳朵、閉著眼睛跑出去。


    這叫簡單的、審問、人?


    錦似程終於知道為什麽他爹總是說他哪兒哪兒都不如衛霜戈了。


    他這是第一次見識衛霜戈審問人的手段。


    殺人他不怕,但這種折磨人的手段看著好可怕啊啊啊!


    要不還是聽他爹的,迴家娶妻生子得了。


    建功立業什麽的,還是讓衛霜戈去做吧。


    比不上就比不上了。


    他認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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