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迴到驛館一聲不吭迴洗了個澡,換上衣服緊接著又準備進宮。


    宮人送來一封信,莎拉顏夏用樓國語言寫的。


    在驛館等候的人看國師迴來時候的臉色,還以為沒說成。


    看了信,頓時又高興起來。


    莎拉顏夏在信中說,皇帝答應延續之前的口頭約定。


    國師和亞克西也都可以迴去,但下次樓國的馬送過來時,這兩個人也必須一並送來,交給他們處置。


    最後,莎拉顏夏讓他們趕緊走,別留在京城,免得又有人闖禍。


    看完信,大家的目光移向還躺在床上的亞克西。


    都這樣了,也闖不了禍了吧?


    亞克西目光陰鷙:“看著我做什麽?”


    眾人移開視線,不好說,


    還是聽話趕緊迴去吧。


    樓國使團收拾收拾,拜別皇帝,動身迴國。


    皇帝也不擔心他們一去不迴。


    就算樓國國王舍不得馬,不願意把剩下的送來。


    他也白賺了一千匹馬——因為說要用雷火炮換,到現在一個銅板都還沒有給出去。


    樓國使團不知道的是,有人已經先他們一步動身去樓國了。


    目的是散播宛國和虞國通商,準備用賺來的錢招兵買馬攻打樓國的事情。


    信不信隨他們,反正先散布著。


    謀事在人嘛!


    幾個人站在城牆上,看著使臣離開的背影。


    “陛下。”


    衛霜戈剛一開口。


    皇帝就冷酷道:“閉嘴,滾蛋。”


    衛霜戈眨眨眼睛:“陛下你好粗俗。”


    皇帝心說,總有人三天兩頭從你私庫裏往外搬東西,你也會變得粗俗。


    “你事情做的確實很好,但是——”


    皇帝先給了個肯定,很快轉折就來了:“你要的太多了,幹一件事要一樣東西,出個主意要一樣東西,衛卿你是越發的沒規矩了。”


    衛霜戈淒苦的抽泣了一聲,趴在顧持柏的肩頭:“陛下曾經還說,我在他那裏不用守規矩,嗚嗚嗚,君心善變、郎心似鐵啊!”


    顧持柏拍拍衛霜戈的後背,安慰下:“無妨,你辭官迴家,我養你。”


    皇帝嘴角一抽,就衛霜戈拿走的那些東西,隨便賣個一件都能一輩子吃喝不愁,還要你養?


    “朕又沒罰你,說都不能說你了?”


    衛霜戈抽抽搭搭的:“陛下想說自然是能說的,你可是皇上。”


    皇帝明白,這就是不服了。


    “你摸摸自己的良心,現在朝廷已經加大了軍費支出,你也不用往邊關送錢,你告訴朕要這麽多東西做什麽?”


    衛霜戈抬起頭來理直氣壯道:“放著好看啊!”


    皇帝:“……顧家的寶貝還不夠你看?”


    衛霜戈:“誰會嫌寶貝少?陛下的私庫不也一直進新寶貝。”


    皇帝眉毛都豎起來了:“那這個皇帝你來當?”


    站在一旁的宮人聽到心驚膽戰的。


    衛霜戈撇撇嘴:“不當,當皇帝要綿延子嗣,顧尚書的醋能把臣給淹咯。”


    顧持柏一直站著沒說話,他的手始終虛扶在衛霜戈身後。


    聽見衛霜戈這話,眼中閃過一絲暗芒。


    皇帝是又好氣又好笑:“你這張嘴啊,也虧的是朕,換作別的皇帝早打你板子了。”


    衛霜戈一臉莫名:“哪兒來別的皇帝,別的臣也不輔佐他啊,假使榮親王對臣示好,臣一巴掌給他扇天邊去!”


    “哈哈哈!”


    皇帝笑得開懷,登上皇位後,身邊這麽直白的話,聽到越發少了。


    也就隻有衛霜戈,還敢什麽都往外說。


    時間在衛霜戈的腰酸和不酸之間,一天天的過著。


    很快就滑到了禮部尚書和刑部尚書大婚的日子。


    衛霜戈獰笑著提著“賀禮”,帶著皇驍司眾人踹開禮部尚書家的門。


    帶著刑部尚書順風順水的一路進去。


    禮部尚書呆呆的看著自家兄長被衛霜戈輕輕鬆鬆擋開,推到人群後麵。


    這架勢不像是接親,像是來打劫的。


    “這是賀禮。”


    衛霜戈當著禮部尚書的麵,把精致的木盒交到刑部尚書手裏:“祝你們二位白首偕老、夫夫恩愛長相伴。”


    “衛大人送了什麽?”


    禮部尚書有些好奇,想上前拆開看看。


    刑部尚書晃了下盒子,再看衛霜戈的表情,心知這裏麵的東西多半不能當眾拿出來。


    “晚上再看,別誤了吉時。”


    禮部尚書很快就被轉移了注意力:“好吧,咱們走吧。”


    禮部尚書的兄長還在人群後想往前擠,他親愛的弟弟已經被刑部尚書背出門了。


    一同來接親的有刑部尚書的大哥,他道:“車兄放心,我弟弟定會好生對待令弟。”


    作為全家最不看好這門親事的車大哥不太相不信,他知道歐陽大人跟他小弟玩的好,但兩個男人過日子,這怎麽過?


    而且他小弟還這麽小,居然就要成親了!還是嫁人的那個!


    “車兄,你我兩家既結為姻親,自然就要多來往,若是不放心可隨時來看望令弟,歐陽家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車家大哥這才稍稍放寬了點心。


    另一邊,禮部尚書坐在馬上,迴頭問道:“我會騎馬,為什麽要共騎一乘?”


    刑部尚書握著韁繩笑道:“原本是兩毛色相同的匹馬,結果臨出發時,另一匹突然使性子不肯出來,為了不耽誤及時隻能委屈你跟我騎一匹馬了。”


    “委屈倒沒有啦。”


    禮部尚書摸摸馬脖子:“就是它委屈了,咱們有些重。”


    刑部尚書道:“我讓人給它準備上好的草料。”


    兩人身著大紅色喜服,共騎一匹馬,身後跟著長長的送嫁隊伍。


    衛霜戈摸著下巴,偏頭看顧持柏。


    果不其然,在他眼中看到一絲遺憾。


    “後悔成親的時候,沒找借口說隻有一匹馬了?”


    顧持柏點頭,隨後又搖搖頭:“你有辦法弄來馬的。”


    “那是。”


    衛霜戈挑了下眉,他可沒車大人這麽好騙。


    要弄來一匹馬,喝口茶的時間就能送到。


    “走吧,先去歐陽大人府上,咱們就不慢悠悠的跟在後麵了。”


    等新人到的時候,衛霜戈已經吃上喝上了。


    “衛大人你跑的真快。”


    禮部尚書跑過去,抓起一塊點心就往嘴裏塞。


    刑部尚書倒了杯茶備著,防止他吃太快噎著。


    ---


    馬:為了一口吃的,我容易嗎?


    另一匹被“使性子”的馬(嚼嚼嚼):馬生,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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