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莉緹第一時間不是去向國王求情,而是去見了大國師布明隸。


    兩人密談了很久,阿莉緹說了很多,布明隸都不為所動。


    最終阿莉緹威脅他,如果樓國不救大王子,她就把國師替大國師頂罪的事情告訴虞國。


    並且把大國師和聖女不清不楚的事情告訴國王。


    在樓國,聖女是神侍,必須為神明守住貞潔。


    與聖女發生關係者,被視為玷汙神明,殺之,以向神明謝罪。


    阿莉緹其實也曾試圖引誘過布明隸,很快她發現,這個人自高自傲,認為隻有聖女才配做他的女人。


    而這個秘密,她不曾和任何人說過,隻為在必要的時候,作為要挾。


    布明隸這才答應為大王子說情,並且要求阿莉緹務必守口如瓶。


    大國師在國王麵前說話,比國師說話的份量大許多。


    阿莉緹先是跪在國王宮殿外,隻字不提求國王救大王子的事情,


    而是聲淚俱下的懇請國王不要為了大王子而送出那麽多馬。


    國王準備順著阿莉緹給的台階往下走。


    這時,布明隸站出來說:“國王陛下,虞國的軍隊還在樓國的邊境,雖說樓國不怕他們區區五千兵馬,可是……”


    國王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布明隸的表情帶上了一絲憂慮:“就怕周圍幾個國家聽說虞國軍隊駐紮,都想跟著咬樓國一口啊。”


    國王明白他的意思:“可是給出去那麽多馬,其他國家知道了,一定會趁虛而入。”


    “國王陛下!”


    國師撲到國王腳邊:“虞國說,如果能給他們馬,他們願意送給咱們五門雷火炮!非常厲害!”


    國王壓根沒聽說過什麽雷火炮。


    他一針見血的指出:“如果真的這麽厲害,他們為什麽還惦記我們的戰馬?為什麽還會被羯人欺負?”


    “真的很厲害,虞國的皇帝提出要戰馬的時候,演示給我看過。”


    國師連忙點頭,他比劃著:“這麽粗的口,這麽長的管子,這麽大的雷火彈,塞進去然後能打出幾十米遠!在地上炸出來一個大坑!”


    其實他壓根沒有見識過,隻是迴來的時候,聽虞國的士兵私底下討論這個。


    還聽他們說,雷火炮的炮筒好做,就是雷火彈做起來不僅難,還危險。


    國師見國王還是不太相信的樣子,便道:“他們明說了,雷火彈製作的時候容易發生爆炸,所以產量不高。”


    “國王陛下,我認為虞國的皇帝並不想要大王子的命,不如派人再送五百匹馬去,順便請他們再演示一遍。”


    布明隸看了國師一眼:“畢竟其他出使的人沒有看見,他的話不完全可信。”


    國王連五百匹馬都不想出,可他也明白,隻能先用這些糊弄虞國人,讓他們的軍隊離開樓國邊境。


    他不情願的點點頭:“就這麽辦吧。”


    如果雷火炮真的威力很大,他就讓人和虞國談談,多要一些來。


    否則,他絕對不會給出那麽多匹馬。


    國師心裏擔心,五百匹馬,虞國的軍隊不會離開,而虞國的國王會生氣虐待大王子。


    阿莉緹給國師使了個眼色,不讓他繼續說下去。


    太過急切,可能會讓國王心中起疑的。


    “才五百匹?”


    此次領兵的將領錦似程瞥了眼國師身後的馬群,啐了口唾沫,似笑非笑道:“怎麽,樓國當我不識數?”


    國師陪著笑說:“是這樣的,我們的馬都是散養的,一時半會想要集齊四千五百匹太難了,而且驅趕起來也很困難。”


    國王的心腹亞克西的態度沒有國師這麽好,他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國王陛下說了,如果你們的雷火炮真的很厲害,他自然會送上更多的好馬。”


    亞克西壓根不信虞國真的會讓這五千人攻打樓國。


    這裏離虞國遠著呢,真打起來,吃虧的不見得就是樓國。


    錦似程知道皇帝的計劃,他隻是佯裝不高興的低聲罵了幾句。


    便一揮手:“拔寨,啟程!”


    國師暗暗鬆了口氣。


    亞克西多看了國師兩眼,眼神中帶著審視。


    國師轉身去摸馬的鬃毛,不讓亞克西看見自己的正臉。


    返程時,錦似程寫了封信,命人先快馬加鞭送迴京城。


    信抵達京城時,和親王也到了京城。


    皇帝看完信,讓人拿去給衛霜戈。


    衛霜戈掃了眼信,又拿給工部侍郎看。


    工部侍郎不確定的問:“真要這麽幹啊?我怕會露餡。”


    “放心。”


    衛霜戈拍拍自己的胸口:“一切有我,你到時候隻管展示,記得一定要實戰你的口才說天花亂墜。”


    頓了頓,衛霜戈想起來:“我忘了,你沒有口才這玩意,算了,還是讓陳修來吧。”


    工部侍郎無語道的看著他:“……你把我拉過來,聽你自說自話了一通,這是在浪費我的時間,你明白嗎?”


    衛霜戈同情的看著他:“你一定沒有體會過,有人陪你一起浪費時間的快樂。”


    工部侍郎滿臉震驚:“浪費時間還覺得快樂?如此頹廢的嗎?!”


    衛霜戈擺擺手,不想跟這個二十好幾還沒成親的單身漢說話。


    戶部這幾日忙的很。


    衛霜戈沒去找顧持柏了,他晃悠著去皇驍司。


    繞了一圈問:“陳修呢?”


    祝鬥山兩手一攤:“自然是去盯著他未來妹婿了。”


    衛霜戈點點他:“敢不敢在他麵前提妹婿這個詞?”


    “那還是算了吧。”


    祝鬥山已經因為嘴欠被陳修追殺好幾次了,他是真的被追累到了。


    “等我不累了,休息夠了,再說。”


    正站在赫連佑安旁邊,死死盯著他的陳修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陳雲岫眼疾手快的拉著赫連佑安後退好幾步。


    “好險,差點被哥哥的噴嚏攻擊到。”


    陳修揉揉鼻子,哀怨不已:“我可是你親哥。”


    陳雲岫眨眨眼睛:“我也妹當你是我幹哥哥啊。”


    陳修氣結,赫連佑安把陳家上下都哄騙了,他爹娘居然不肯收赫連佑安為義子。


    就連他們家的狗見著赫連佑安都搖尾巴!


    要知道這狗見了他每次都叫的猖狂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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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沒的第四聲,故意這麽打的哈,不是錯別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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