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亮真圓。”


    衛霜戈仰頭看著天上的月亮,走路全靠顧持柏牽著。


    “全記餅鋪攤的餅子都沒這個圓。”


    顧持柏笑問:“全記估計還沒關門,要去買一些麽?”


    “不去了。”


    衛霜戈拍拍自己的肚子,笑得有些憨:“裏頭都是酒,再下去一個餅子泡發了,今晚撐的就別睡了。”


    顧持柏的手覆在衛霜戈的手背上:“我摸摸看。”


    衛霜戈扭頭看著他笑,眼中光彩流轉:“癢。”


    在酒樓時,皇帝以為他想灌醉衛霜戈,迴去後溫存一番。


    隻有顧持柏知道,半醉的衛霜戈在麵對自己時是怎樣的慵懶誘人,舉手投足、話語之間滿是依賴和親昵。


    “唔……大將軍說,要疼媳婦兒。”


    衛霜戈喃喃道:“我抱你迴去。”


    說著,他把顧持柏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準備彎腰。


    顧持柏另一隻手摟緊衛霜戈的腰,讓他緊緊貼著自己:“我更想和你牽著手走。”


    “行。”衛霜戈抓起顧持柏的手,把自己的手指插進他的指縫裏,十指相扣。


    衛霜戈晃了晃緊扣的雙手,粲然一笑:“好了,牽著手,一起走。”


    顧持柏目光溫潤的看著衛霜戈,重複了一遍他的話:“牽著手,一起走。”


    兩個人晃悠悠的迴府,顧持柏打濕帕子替衛霜戈擦拭臉和手。


    “我讓人煮了醒酒湯,醉酒不宜泡澡,一會我替你擦身上。”


    衛霜戈伸手撓顧持柏的下巴,眼尾微微上挑看著他:“你替我擦,是不是想順便做點什麽~顧尚書就是個大尾巴狼,我可太知道你了~”


    顧持柏垂眼看著衛霜戈,眼裏滿是笑意:“就算想做些什麽,也要衛大人應允才是。”


    “你乖乖的。”


    衛霜戈笑眯眯的點著顧持柏的唇:“媳婦你兒乖乖的,相公我會好好疼你的~”


    顧持柏勾唇:“好,我聽夫君的。”


    替衛霜戈擦拭身子時,顧持柏神情專注。


    倒是衛霜戈一會捏捏他的耳朵,一會又撩起他的頭發繞在指尖。


    “叩叩”


    顧小童端來了醒酒湯,在外叩了兩下門。


    顧持柏拿起外袍套在衛霜戈身上,引著他坐到床沿上:“等我一會。”


    把醒酒湯放在外間的桌子上,顧持柏迴到裏屋時,不由的因眼前的景色而唿吸一滯。


    衛霜戈把外袍丟到一旁,把他自己親手塞進櫃子底下的薄紗裙翻了出來,套在身上。


    腳踝上還戴著紅繩鈴鐺。


    顧持柏喉嚨發緊,再開口時,聲音裏染上了欲色:“你收起這些裙子的時候,不是說再也不想看見了?”


    “你想看啊,為夫隻好勉強的疼一疼你。”


    衛霜戈赤腳走到顧持柏的麵前,走動間腳踝上的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他雙手勾住他的脖子:“怎麽樣?”


    顧持柏的理智在喪失的邊緣:“甚好,先喝醒酒湯……”


    衛霜戈直接吻住顧持柏,退開時,舔舔他的下唇:“先放著,不急。”


    顧持柏抱起衛霜戈,親吻間,雙雙陷入柔軟的被褥裏。


    一聲喟歎:“衛大人這樣,真是要了我的命啊……”


    衛霜戈十指插進顧持柏的頭發裏笑了起來:“要你,但不要你的命。”


    ……


    顧持柏輕吻衛霜戈的眼尾,正要退開:“我讓人送些熱水來。”


    衛霜戈拉住他的胳膊:“怎麽,顧大人這就不行了?”


    今晚已經得了意料之外的甜頭,顧持柏念及明日還要早朝,並沒有太過。


    他溫聲道:“明日還要早起。”


    衛霜戈笑了起來:“不睡了,明兒早朝的時候再睡。”


    顧持柏拍拍他的手:“別鬧,酒醒了又要說腰疼。”


    衛霜戈一個翻身,把顧持柏壓在身下:“大將軍迴京,或許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要打仗了,及時行樂啊,顧尚書。”


    顧持柏這才明白今夜衛霜戈這般熱情的原因。


    “來日方長。”


    顧持柏執起衛霜戈的手,放到唇邊輕吻著他的掌心:“將來衛大人在邊關若是想我了,可寫信給我。”


    衛霜戈挑眉:“然後你給我寫情詩?”


    顧持柏輕聲道:“然後我會安排好戶部的時候,去邊關*你。”


    衛霜戈表情空白了一瞬,是顧持柏會說的話。


    “你還說我煞風景,最煞風景的明明是你。”


    他想要抽迴手從顧持柏腰上下來。


    顧持柏一手握住他的手腕、一手按住他的腰:“衛大人不是說要及時行樂?”


    衛霜戈白了他一眼:“顧尚書說的,來日方長。”


    顧持柏笑吟吟道:“來日方長,從今夜、從此時算起。”


    第二天早朝時,皇帝一眼就看見站著睡覺的衛霜戈。


    一看就是累得很了。


    他瞥了顧持柏一眼,不是說不用準假。


    顧持柏表情肅穆的站著,其實注意力一直在衛霜戈身上。


    他原本想讓衛霜戈睡一覺,早朝不去了。


    衛霜戈卻說早朝站著睡覺一樣的,在各位大臣的爭吵中睡覺,睡的格外香。


    顧持柏也就隻能由他去了。


    “退朝——”


    宮人的聲音吵醒了衛霜戈,他打了個哈欠,用力睜了睜眼睛。


    “唔,睡的真香。”


    衛霜戈活動活動脖子,扭頭看顧持柏:“你要去戶部?”


    顧持柏頷首:“我先送你迴去。”


    “不用。”衛霜戈擺擺手:“我去找陛下問點兒子事。”


    他含糊道:“就赫連說的那些事兒。”


    顧持柏會意:“你同我去戶部,先休息會,忙完了我和你一起去見陛下。”


    衛霜戈沒有意見。


    到了戶部,顧持柏把他引到自己在戶部休息的地方,裏麵有一張矮榻。


    “你先在這裏睡一會。”


    衛霜戈躺在矮榻上,擺擺手:“趕緊的,忙完去見陛下。”


    顧持柏拿來毯子替衛霜戈蓋上時,人已經睡著了。


    顧持柏曲起食指輕輕蹭了蹭衛霜戈的鼻尖,轉身去自己的位置上處理公務了。


    衛霜戈睡醒後,伸了個懶腰——這酸爽。


    昨夜他纏著顧持柏的場景浮現在腦海裏。


    衛霜戈不由的臉一熱。


    嘖,酒真不是個好東西。


    去看看顧持柏有沒有偷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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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我真的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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