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子知道國師肯定不會同意他對陳家小姐用強的。


    他迴去後,隻跟國師說虞國皇帝同意了。


    國師心中莫名的感到不安。


    白天他想跟大王子一同進宮,結果剛出驛館就被一個酒鬼撞到。


    酒鬼死纏爛打要他賠錢,他拿了錢出來,驛館的人也出來幫忙拉開酒鬼。


    可那個酒鬼不依不饒,後來還吐了他一身。


    他迴屋想要洗一洗換一身衣服,結果驛館裏沒有熱水,還是現燒的。


    大王子跟國師說完,就迴自己房間裏。


    國師心裏總覺得不踏實,之前熱水都是現成的。


    他左思右想,決定去廚房看一看。


    剛到廚房門外,就聽見裏麵人罵罵咧咧的:“真晦氣,我就一次沒燒,偏偏那個什麽國師就要用熱水,害我被罵!”


    “咱們本來就幹伺候人的事兒,你自己沒燒被發現了,怪不得別人。”


    “嘿!你還幫別人了?”


    “本來就是,那到底是外國使臣,說出去還以為咱們大虞怠慢人家呢。”


    “懶得跟你說!哼!”


    國師轉身迴自己的房間。


    尚迢趴在窗戶邊,看國師離開的背影,滿臉崇拜:“頭兒真厲害,都算到他可能會到廚房來。”


    龔梓拿起廚房提前備好的點心咬了一口,又拿起來一個塞進尚迢嘴裏:“誇頭兒的話,你記得上他麵前說。”


    總是在背後誇,見了衛霜戈又總是說些容易挨揍的話。


    尚迢覺得好吃,把一碟子點心都給端走:“那你得記得提醒我。”


    龔梓:“我倒是想,你一見著頭兒,嘴就跟欠抽似的。”


    兩人繼續迴去盯梢。


    大王子連續兩日出門蹲守“陳家小姐”。


    摸清了“她”出門的規律。


    還聽見“她”說要去寺廟燒香。


    大王子告訴國師,陳家小姐約他去寺廟燒香。


    國師眼皮接連跳了好幾下,下意識就不想讓大王子去。


    “虞國不是講究男女大防?”


    大王子摩拳擦掌等著生米煮成熟飯,有些不耐煩的說:“皇帝都答應我跟她的婚事了,我是她的未婚夫,當然不用防了。”


    國師還是心中不安,他提出想要跟著一起去。


    大王子直接拒絕了:“國師,你是外男,去了不合適。”


    晚上,等兩人睡後,尚迢到顧府把這句話學給衛霜戈聽。


    衛霜戈拍著陳修的肩膀,笑的前俯後仰:“哈哈哈,他已經以你的內人自居了。”


    陳修滿臉嫌棄:“頭兒,下次再有這種自信自大又醜的人,別再讓我去了。”


    衛霜戈勾了下陳修的下巴:“這可沒準兒,誰讓皇驍司裏,就你的扮相最好呢?”


    陳修小聲嘀咕:“扮相最好的明明是你,你當初把那些人迷的五迷三道的。”


    龔梓往衛霜戈身後看了一眼,扛起尚迢就跑。


    衛霜戈抬起腳就要踹陳修:“說了不許再說這些——”


    “哪些?”


    顧持柏悄無聲息的走到衛霜戈身後。


    陳修拔腿就跑:“頭兒你和顧尚書好好說啊。”


    衛霜戈訕笑了一聲:“你怎麽走路一點兒聲都沒有的。”


    顧持柏下巴蹭蹭衛霜戈的肩膀,輕笑笑道:“不是我走路沒聲,是哥哥對我不設防。”


    衛霜戈拍拍顧持柏的手:“知道就好,鬆手,我要準備睡覺了。”


    老天爺保佑,顧持柏沒聽見陳修的話。


    顯然,老天沒聽見衛霜戈心裏的話。


    顧持柏摟著衛霜戈腰的手緊了緊:“好啊,睡之前,哥哥能跟我說下你當初什麽扮相,把哪些人迷的五迷三道的麽?”


    衛霜戈在心裏把陳修罵的狗血淋頭。


    就顧持柏這個醋壇子,知道了肯定又要把櫃子底下的裙子給翻出來!


    “哥哥。”


    顧持柏鼻尖蹭了蹭衛霜戈的頸側,帶著鼻音,低落的問:“有什麽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嗎?”


    衛霜戈沒說話。


    顧持柏把他抱起來:“沒事,我有辦法讓哥哥告訴我。”


    看到顧持柏拿著發發帶的時候,衛霜戈選擇投降。


    “我說,你把那玩意兒給我拿走!其實也沒什麽事情,就是以前跟陳修他們男扮女裝,去花樓裏套消息。”


    去花樓的沒幾個好東西,衛霜戈不想讓皇驍司的女子去,便拉著陳修一起扮成腿腳不便的清倌兒。


    反正他們都是大老爺們兒,就算被人摸了一下,也沒事兒。


    顧持柏把衛霜戈的雙手按在頭頂,指尖劃過他的喉結,輕聲問:“他們摸到你哪裏了?”


    衛霜戈聲音一顫,無所謂道:“哪裏都沒摸到,我還能叫他們占了便宜去?也就是你,敢對我動手動腳的。”


    顧持柏勾起衛霜戈的下巴,勾唇笑道:“如此說來,我應該多謝主子恩典。”


    “嗯哼,知道就好,趕緊把我的手放開。”


    衛霜戈看著顧持柏的笑容,心中直唿不妙,他掙了掙手腕,仰頭往上看:“不是,你哪兒來的繩子?!”


    顧持柏用柔軟的帕子塞進繩子裏,免得繩子磨到了衛霜戈的手腕。


    他溫和的笑道:“用來綁床幔的,我順手便拿了下來。”


    衛霜戈沒好氣的踹了顧持柏的小腿一下:“狗屁的順手,你肯定早就想這麽幹了。”


    “衛大人果然了解我。”


    顧持柏下床把桌子上的發繩拿來:“那,衛大人不妨猜猜,接下來,我要做些什麽?”


    衛霜戈臉皮子一抽:“做個人吧!顧持柏!”


    顧持柏嘴角上揚:“遵命,我的主子。”


    ……


    泡在浴桶裏,衛霜戈繃著臉皮把到底還是派上用場的發帶丟到地上:“要不是這玩意料子貴,我就給它燒了!”


    顧持柏彎腰拾起發帶在浴桶裏洗淨,放到一旁晾起來。


    衛霜戈抬手拿水潑顧持柏:“你給我把它丟了。”


    顧持柏隨意擦掉臉上的水,進到浴桶裏,跟衛霜戈一起泡。


    “月光錦一年也隻能做出二百匹,丟了太可惜。”


    發帶的布料細膩柔軟,沾濕後,光澤若月光一般,故名月光錦。


    衛霜戈揪著顧持柏的耳朵問:“你丟不丟?”


    顧持柏無奈道:“好,沐浴過後,我便拿去丟了,可若是叫別人撿了去用了的話……”


    衛霜戈沉默片刻,放棄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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