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


    衛霜戈輕描淡寫的把衝在最前的人踢飛出去。


    “瞎衝什麽?別人說話呢,瞎嚷嚷什麽?”


    說話間,禁軍湧入,護在皇帝麵前。


    衛霜戈拍拍手,揉了一把老虎頭:“讓我想想我要說什麽啊。”


    “哦,對!”


    衛霜戈一拍巴掌:“現在放下兵器的人有兩個去處一是開荒二是從軍,不放的呢,隻有一個去處。”


    禮部尚書舉手問:“噶掉是嗎?”


    衛霜戈想了想:“噶掉似乎有兩層意思,你是指閹了還是推出午門剁了?”


    禮部尚書做了一個手起刀落的動作。


    “哐當”一聲,有人扔掉了手中的兵器。


    他這一扔,緊接著接二連三的有人把兵器扔掉。


    “誰讓你們扔掉兵器的,都撿起來!”


    榮親王氣的舉劍刺向左手邊的人。


    衛霜戈腳尖挑起一柄劍,劍柄打在榮親王的手背上,把他的劍打掉。


    “王爺哎,你自己打著燈籠去茅廁裏找死(屎),別拉上人家啊。”


    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榮親王和衛霜戈身上時,站在人群中的熊止悄無聲息的退到邊緣,指尖夾著一隻拇指粗的圓筒。


    衛霜戈撩起眼皮,散漫道:“大兄弟,你跑錯地方了。”


    熊止心中一驚,不等瞄準便立即抬手想將圓筒裏的針射向皇帝。


    “額啊!”


    一枚棱形鏢穿透熊止的手腕,沒入一旁的柱子上。


    圓筒從熊止的手上滾落到地上。


    猩紅的自飛鏢的尾部滴落。


    衛霜戈誠懇道:“以後別人跟你說話,搭理著點。”


    祝鬥山彎腰撿起這枚圓筒。


    伸長了脖子看這邊的工部侍郎看見這個圓筒,不由的眼前一亮,他從人群裏擠過來:“給我、給我!不要讓我跪下來求你!”


    祝鬥山見衛霜戈點頭了,才把沾血的竹筒遞給工部侍郎。


    工部侍郎摸索片刻,對著無人處按下圓筒上的凸起。


    幾十根帶著寒光的針射進地磚裏。


    “妙啊、妙啊、妙啊!”


    衛霜戈掏掏耳朵:“你屬貓的?喵個沒完了。”


    工部侍郎捧著圓筒,如獲至寶,壓根沒把衛霜戈的話聽進去,他一溜煙跑到工部尚書身邊:“大人,你看這個……”


    工部的兩個人頭抵在一塊,研究起圓筒來。


    禮部尚書低估了一句:“這真的是謀逆現場,而不是在戲園子裏聽戲?”


    衛霜戈耳朵尖,他“唉”了一聲:“車大人理解的沒錯,這是親王殿下為賀陛下生辰,特地花了大價錢、大功夫準備的一出戲。”


    為了這出戲,他也是忙前忙後累的夠嗆。


    好在皇帝答應這幾個主謀的家都讓他去抄。


    嘿嘿嘿。


    隻要錢到位,再苦再累都不怕。


    榮親王站在原地,周圍人說的話他好像聽見了,又像是聽不見。


    他看見許多人嘴巴一張一合。


    看見禁軍將他的人一個個全部捆起來。


    看見追隨他的大臣跪地求饒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


    他花了那麽多錢養出來的私兵,怎麽會連打都沒打,就被抓了?


    當年爭奪皇位,老六勝在有劉大將軍支持。


    今天,劉大將軍不在京城,他有幾千私兵,怎麽可能會輸!


    還輸的這樣難看!


    “今日是朕的生辰,還請皇兄迴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皇帝開口,兩名禁軍按住榮親王的肩膀,把他按迴位置上。


    至於於成安、戶部尚書等大臣就沒這麽好了,他們被直接脫去官服帶走。


    大殿裏很快恢複原樣,就連熊止流的血也被擦拭幹淨。


    “衛大人。”


    宮人把插入柱子裏的飛鏢拔出來,擦幹淨了雙手捧到衛霜戈麵前。


    衛霜戈接過飛鏢道了聲謝。


    他拍拍虎頭,從後麵繞到顧持柏身邊坐下。


    “大黃趴下。”


    大黃乖乖趴好,腦袋墊在前爪上。


    衛霜戈摸了下桌子上的肉,已經涼了。


    他把盤子端到大黃麵前:“吃吧。”


    涼的不好吃,反正大黃吃東西不挑。


    不用皇帝開口,便有宮人奉上一盤熱騰騰的烤肉。


    穿著輕紗衣的宮娥在大殿中央翩翩起舞。


    大臣們心思各異。


    顧持柏和在家時一樣,為衛霜戈布菜。


    衛霜戈埋頭苦吃,對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視若無睹。


    禮部尚書跟刑部尚書咬耳朵:“歐陽大人,衛大人在圍場英雄救棟梁,然後又送花,現在看來是徹底把顧大人拿下了唉!”


    刑部尚書心說,應該是顧持柏徹底把衛霜戈拿下了。


    他嘴上卻說:“嗯,我認為車大人分析的不錯。”


    “那是。”禮部尚書得意洋洋:“我可是閱遍各種才子和才子的話本——雖然衛大人不算才子。”


    吃了個半飽,衛霜戈吃東西的速度降了下來。


    他瞥了眼坐在位置上,還沒緩過神來的榮親王。


    偏頭在顧持柏耳邊說:“榮親王肯定在想‘我怎麽會輸呢’?”


    顧持柏敲開骨頭遞給衛霜戈,同樣低聲道:“他親近的人和他不是一條心,心裏都有自己的算盤,瞻前顧後沒有殺出一條血路的勇氣,如何能贏。”


    衛霜戈嗦著骨髓,點點頭:“跟鬧著玩兒似的。”


    他隨著皇帝發動宮變那一夜,長槍下的亡魂不知凡幾。


    宮中的地磚被血水浸染。


    皇帝一步一步走在鮮血鋪就的道路上,成為虞朝最尊貴的人。


    今晚都不能被稱為宮變。


    宮鬧差不多。


    “確實,如同兒戲。”


    顧持柏替衛霜戈斟酒:“這一切,離不開衛大人和皇驍司眾人的在背後的奔波與付出。”


    衛霜戈勾起顧持柏的小指,跟他碰杯:“也離不開顧大人這個賢內助的支持。”


    “衛卿。”


    皇帝一開口,眾人的視線齊刷刷落在衛霜戈身上。


    衛霜戈的小指還跟顧持柏勾在一起。


    皇帝忍笑端起酒杯,咽下原本想說的話,改口道:“朕敬你一杯,祝你同顧卿白首偕老。”


    禮部尚書接了一句:“早生貴子?”


    “謝陛下。”


    衛霜戈和顧持柏共同向皇帝舉杯。


    然後,他衝著禮部尚書微微一笑:“車大人生的那一天,本官一定給你包一封大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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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愛卿的手指(赤色鴛鴦肚兜?)還勾在顧狂徒的小指上~


    衛大人的工作態度說明了一件事情:隻要錢到位,再苦再累都不怕,但很多老板都不眼盲心瞎當不知道(黃豆微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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