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完飯,衛霜戈伸了個懶腰:“去書房找兩本劍法來看看,”


    懶腰伸到一半,他想起來件事兒。


    顧小童,不會還在爬吧?


    他確實還在爬。


    衛霜戈和顧持柏走到書房外時,一個背影正在龜速靠近。


    他不由的挑了下眉:“可以啊,你居然真爬到現在。”


    顧小童爬到位置後直接翻身癱在地上。


    他掌心的小棉墊子和腿上的護膝已經磨破了。


    “我爬完了!”


    衛霜戈蹲下身拍了下顧小童的肩膀:“雖然你沒什麽腦子,但挺有毅力的,我挺好奇的為什麽你寧願倒著爬,也不願意讓我駕車?”


    顧小童累的眼皮打架,說話有些不過腦子:“誓死扞衛好色少爺一切能夠占你便宜的機會!”


    衛霜戈和顧持柏皆是一愣。


    “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連在一起有些難懂。


    顧持柏勾唇:“那日你說我雞賊又好色,他大約是聽去了後麵兩個字。”


    衛霜戈站起來,無語道:“但凡他抗揍點,現在他應該是粘在牆上,而不是躺在地上。”


    “唿唿……”


    顧小童此刻已經睡著了,四仰八叉的打著唿嚕。


    顧持柏讓人把顧小童送迴房間去。


    兩人在書架上各自挑了幾本書。


    衛霜戈把顧持柏拿的書檢查了一遍,看書名都還蠻正常的。


    顧持柏任由他檢查,隨後從衛霜戈書裏抽出一本,笑吟吟的問:“衛大人這樣嚴以待人寬以律己,怕是不好吧?”


    衛霜戈指著封麵上的名字說:“這是本劍法,顧大人看成什麽了?”


    顧持柏隨手翻開一頁。


    衛霜戈隻看了一眼,張大嘴巴:“這、這、這不是劍法麽?”


    他趕緊把書從顧持柏的手上搶過來扔迴書架上。


    “我說,你平時不讀聖賢書,盡看這些東西?”


    顧持柏坦然道:“我總要多學些花樣來討衛大人歡心,不是麽?”


    “……”


    衛霜戈無語道:“你可拉倒吧,還討我歡心,明明——你幹嘛?”


    顧持柏上前一步,勾住衛霜戈的腰帶,眼含笑意低聲問道:“衛大人當真一點都不歡喜,也從未覺得**過?”


    衛霜戈身體微微後仰,不由得移開視線:“說話就說話,別挨這麽近,把你的爪子拿走。”


    顧持柏:“我不。”


    衛霜戈愣了愣,顧持柏鮮少對他說不。


    顧持柏一把將衛霜戈抱起來,親親他的臉頰:“衛大人冷心冷情的,我得多抱抱才能捂的熱。”


    衛霜戈一臉生無可戀。


    造孽啊!


    顧持柏把衛霜戈放到書桌上,雙手撐在他的身邊:“夫君還沒有迴答我方才的問題。”


    “……”


    衛霜戈往後一仰,胳膊撐著勁,想從桌子另一邊翻下去。


    顧持柏直接按住衛霜戈的腿,語氣不緊不慢:“衛大人,是不知道該如何迴答,還是——羞於迴答,嗯?”


    “嗯……嗯你大爺嗯!”


    衛霜戈撓了下耳朵,低沉微啞的聲音穿過耳朵落在心底,撩撥著他的心。


    “怎麽顧家的家規是你問了問題,我就得迴答了?”


    顧持柏沒有繼續追問,而是說:“既然如此,那我們現在便來定下一條家規。”


    衛霜戈眯起眼睛:“怎麽,你要管我?”


    顧持柏笑道:“從今往後,若是夫君問我的事情,我事事皆得迴答,不得有所隱瞞。”


    緊接著,他又說:“至於我所問的問題,夫君願意迴答便迴答,不願迴答自可當做沒聽見。”


    衛霜戈:“……我又不是聾子。”


    當沒聽見能有用嗎?


    沒有。


    而且問題它還會時不時自己冒出來,在腦子裏跑來跑去的。


    比如剛才顧持柏問的問題,多半今晚就能夢到。


    而且這個夢可能會比較香豔。


    幹脆的今晚不睡了。


    帶上覓蹤蝶幹活去。


    就這麽定了。


    兩人易容後,正好趕在城門落鎖前出了城。


    隻不過——


    衛霜戈:“為什麽就騎一匹馬?”


    顧持柏:“這樣比較方便。”


    衛霜戈:“……那你讓我穿裙子,也是為了方便?”


    顧持柏:“夫妻身份行事,不易引人注目。”


    呸!放屁!


    衛霜戈唾棄顧持柏,也唾棄被幾聲“哥哥”哄著就穿上裙子的自己。


    太容易被顧持柏牽著鼻子走了!


    衛霜戈放出覓蹤蝶。


    兩人騎著馬慢悠悠的跟在蝴蝶後麵。


    此時路上已經看不見行人了,安靜的隻剩下清晰的馬蹄聲,以及顧持柏在衛霜戈耳邊的調笑聲。


    “夜色靜謐,唯有你我二人相伴,此時衛大人可有何想法?”


    衛霜戈麵無表情的用胳膊肘搗了下顧持柏:“別問我有什麽想法,把你的想法給我吞進肚子裏去——不,是從你的腦子裏扔出去。”


    顧持柏撩起衛霜戈的頭發纏繞在指尖上,語氣裏皆是笑意:“衛大人怎知我腦子裏想的什麽?”


    衛霜戈冷哼一聲:“反正沒什麽好東西。”


    顧持柏:“衛大人這樣,可真叫人心傷。”


    衛霜戈:“嗬嗬。”


    覓蹤蝶撲扇著翅膀,遠遠能看見一處莊子,門外似乎有人把守著。


    兩人下馬,把馬拴在路邊的樹上。


    借著夜色作為掩蓋,一路避人眼目,摸到莊子的圍牆邊。


    靜靜的挨著圍牆聽了一會,有一隊腳步聲遠去,然後隻剩下偶爾的鳥鳴和蟲叫聲。


    衛霜戈爬上圍牆,探頭看了眼,確定附近沒有人。


    他跳了下來——


    “嘶啦!”


    不小心踩到裙擺,還給踩碎了一塊。


    衛霜戈控訴的看著顧持柏:這玩意穿著一點都不方便!


    顧持柏把裙擺的碎片收了起來。


    衛霜戈眨眨眼:“你幹嘛呢?”


    顧持柏勾唇:“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說著,他橫抱起衛霜戈,輕盈的跳進莊子裏。


    小心的聽著周圍的動靜,跟著覓蹤蝶在莊子裏繞來繞去。


    最終停在一處院落外。


    裏麵傳來白天裏聽到的壯漢聲音。


    “哈哈哈!你輸了,掏錢掏錢!”


    “今兒手氣真差!”


    “總賭錢,沒意思,為什麽不讓咱們去花樓?”


    “就你這漏成篩子的嘴,人家姑娘三言兩語一問,你就全說了,那時候咱們腦袋可就保不住了!”


    “買幾個姑娘送進莊子也行啊!”


    “我聽在蘭花別苑的兄弟說,他們那真的有姑娘!”


    “靠!所以是咱們在莊子上的沒有?”


    “急什麽,事成之後,京城的姑娘都是咱們的!”


    “我對姑娘沒興趣,清一色自摸,糊了,掏錢掏錢!”


    ---


    衛說顧好shai在30章


    小劇場:


    覓蹤蝶:老子飛的累鼠了,你倆好家夥調情!


    馬:蝶兄,我馱著兩個大老爺們兒也是快累鼠了。


    覓蹤蝶:別叫我蝶兄,沃斯恁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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