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部尚書迴到自己的房間。


    顧持柏向東丟了一塊石頭,趁著院子裏的暗衛被動靜吸引去注意力。


    他和衛霜戈兩人從窗戶閃身進入戶部尚書的房間,顧持柏轉身關窗


    衛霜戈則是跳到房梁上。


    房梁上的暗衛話都沒來得及說,就被敲暈了。


    衛霜戈卸掉暗衛的下巴,塞了顆藥丸進去。


    羨諭出品:忘憶丸,吃完就能把吃藥當天的事情都忘的一幹二淨。


    吃的多了,還能把前麵的事情也忘記。


    戶部尚書走到裏屋,挪動架子上的花瓶,地上出現一條密道。


    衛霜戈衝著顧持柏努努嘴,怪不得總是探查不到榮親王住哪兒呢。


    難不成榮親王每次出來,都得從戶部尚書房間過?


    那萬一戶部尚書在和小妾你儂我儂、卿卿我我,多尷尬。


    他和顧持柏跳下房梁,在密道入口合上之前鑽了進去。


    被發現也不怕,給戶部尚書喂顆藥就是了。


    或許是剛才嚇的不清,戶部尚書走的腳步很快,一次沒有迴過頭。


    密道盡頭是一扇門,衛霜戈在轉角處探出頭來。


    戶部尚書敲了好一會門,裏麵才傳來動靜。


    衛霜戈縮迴腦袋,一迴頭差點撞顧持柏臉上。


    他瞪瞪眼睛:靠這麽近幹嘛!


    顧持柏無辜的眨眨眼:怕黑。


    密道牆壁上每隔五步就是一個火把。


    衛霜戈衝著顧持柏揮揮拳頭:黑你大爺。


    “大晚上的做什麽?”


    榮親王不滿的聲音傳來。


    緊接著是戶部尚書的聲音:“王爺,今晚那個被賈道長的黃符打跑了。”


    “哪個啊……”榮親王不耐煩的聲音突的就斷了,他變得緊張起來:“安娉婷又來了?”


    戶部尚書安撫他:“來了,暗衛都擋不住,還好有賈道長,他把人打跑了。”


    “賞,重賞!”榮親王鬆了口氣:“讓兩位高人住的離本王近一些,不,讓他們二人也在此住下。”


    戶部尚書連忙打斷榮親王這個想法:“王爺不可,萬一他們將你在京城的消息透露出去可就不好了,這兩位是有真本事的,若是真想說,咱們攔不住。”


    請賈道長和韋大師的時候,戶部尚書隻說自己外出一趟後,總有怪事發生,把二人請到府上的。


    榮親王素來是唯我獨尊的性子,他張口就想發火,想到還需要仰賴那兩人幫忙防住安娉婷,強忍著怒火摔了一隻杯子。


    他惡狠狠道:“你和他們說,下次安娉婷再來,就把她打到魂飛魄散,本王重重有賞!”


    戶部尚書塞了幾張黃符給榮親王:“王爺,你把這個隨身帶著。”


    衛霜戈悄咪咪瞄了一眼,他記得戶部尚書找賈道長要了一大把黃符,就拿這麽幾張給榮親王啊。


    安娉婷的死有蹊蹺一事,得想辦法透露給安覺。


    兩人順著密道退到出口處。


    衛霜戈:“怎麽出去?”


    顧持柏:“不知。”


    密道裏已經能聽見戶部尚書的腳步聲了。


    衛霜戈:“你說,他會心平氣和的跟我們說怎麽出去嗎?”


    顧持柏沒有說話,他掏出一個銀裸子在戶部尚書從轉角處露頭時,直接將人打暈。


    “真有錢,拿銀子當暗器,花船上你丟出去的那個銀裸子我還忘了撿迴來。”


    衛霜戈走過去,拽著戶部尚書的頭發把人拖過來。


    顧持柏在周圍按了按,沒有可按動的。


    衛霜戈在牆上到處摸:“哪兒都是平的,能動的……”


    兩人的目光落在牆壁上的火把上。


    衛霜戈試探著轉了下。


    “呦嗬,還真是。”


    他提著戶部尚書把人丟出密道,出來後卸下巴、塞藥,一氣嗬成。


    然後把人丟到床上,完事。


    “走了。”


    顧持柏拉住衛霜戈:“不是說丟在花船上的銀裸子沒撿迴來?”


    衛霜戈眼神微動,驚訝的揚起眉毛:“真看不出來啊,顧大人。”


    隨後他在戶部尚書房間裏翻找起來。


    找到了五萬兩銀票,十錠金子,外加一堆碎銀子。


    衛霜戈高高興興全給揣懷裏。


    顧持柏靠在窗戶邊,從縫裏觀察著外麵。


    除卻房梁上暈著的那個,院子裏還有十名暗衛。


    衛霜戈拍拍顧持柏的肩膀,給他一個“瞧好了”的眼神。


    顧持柏整暇以待的看著衛霜戈。


    衛霜戈一張口,空靈清幽的歌聲響起來。


    剛經曆過鬧鬼,暗衛們一聽見這聲音,頓時心裏發毛。


    他帶著顧持柏躲在門口,抬手打開門。


    在暗衛看來就是門無風自開,門後空無一人。


    三個暗衛相互挽著手臂,在別人悄無聲息的加油打氣之下,大著膽子抖著腿往門裏走。


    歌聲還在繼續,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白日裏或許會覺得好聽。


    在夜深人靜時,隻會讓人覺得詭異和害怕。


    三人剛靠近門口,衛霜戈又抬手把門給關上了。


    “咕咚”


    這是暗衛害怕咽口水的聲音。


    衛霜戈掏出一顆煙丸,丟到地上,待煙霧逸散開來,再次將門打開。


    煙霧爭前恐後的往外撲去,門外的暗衛連連後退。


    衛霜戈借著煙霧掩護又丟出去一顆。


    隨後和顧持柏在煙霧中撿了煙丸的殘殼,出了戶部尚書的院子。


    有個暗衛道:“剛才是不是有什麽東西飛過去了?”


    另一個暗衛用力拍了他一巴掌:“你憋瞎胡咧,本來就夠嚇人的了!”


    煙霧散去,暗衛們相互打著氣,踏進屋子。


    小心翼翼的四下打量,看見裏屋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戶部尚書。


    幾個人推推搡搡,推出來一個人去探了探鼻息:“沒事,活著。”


    “臥槽!”


    一個暗衛指著房梁。


    其他人紛紛抬頭。


    被衛霜戈打暈的那個暗衛,腰橫在房梁上,手腳和頭自然下垂。


    “暗七?!”


    他們手忙腳亂的跳上去把暗七救下來,一摸頸側。


    還好,還有氣。


    “那女鬼是怎麽進來的?”


    “你也知道是女鬼了,知道有個詞叫神出鬼沒麽!”


    “她不是被道長給傷到了?”


    “估計是惱羞成怒,所以來報複尚書大人。”


    “還好還好,冤有頭債有主,不找咱們就行。”


    當暗衛就那點碎銀子,風吹日曬雨淋的,還動不動被迫看些讓人想自戳雙目的醃臢事。


    要不是賣身契在人家手上,都想去種地了。


    “希望那女鬼下次就靜悄悄來的,別讓咱們知道。”


    “對,悄悄的來,我沒被女鬼嚇著,被她抱著的鬼嬰嚇著了。”


    暗衛口中的鬼嬰其實是麵做的。


    衛霜戈和顧持柏迴到府中,一進院子就看見熱氣蒸騰的“鬼嬰”麵人。


    顧持柏擋在衛霜戈麵前,阻隔視線。


    陳修已經換迴了自己的衣服,他坐著凳子上衝兩個招手:“這個時辰早就餓了,一起來吃點啊,我特地等你們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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