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揚了揚手裏的資料。


    “那這批人呢?”


    “就算你的生產線去美化,可在任何一個國家,人才都是戰略資源,m國不可能放行的!”


    “他們若強行迴國,依照那幫人的強盜作風,等待他們的,隻可能是被徹底消滅。”


    “我想,這應該不是你願意看到的吧!”


    然而,對此,紀冷明態度很堅決。


    他的口吻一如既往的和緩,似在侃侃而談。


    “他們是必須迴國的。”


    “一方麵,28nm是區分成熟製程和先進製程的分界線,更是集成電路製造業中低端與中高端的分界線。”


    “我們不可能永遠隻做中低端的產品,而28nm的技術突破,得靠這些人。”


    “你也說了,他們是戰略人才,他們在m國,那便是m國的中流砥柱,若在我們自己的國度,他們便是關乎民族崛起的重要部隊。”


    “半導體產業,看似是商業競爭,實際是戰爭,而戰爭,必然伴隨著犧牲。”


    “若沒有流血的覺悟,沒有背水一戰的勇氣,沒有自我革新的精神,我們便不可能屹立於世界之林,更不可能走出屬於自己的特色道路。”


    “對於許多擁有民族認同感的人來說,向敵人彎腰,那是比流血犧牲還要痛苦的。”


    紀冷明娓娓道來,不疾不徐,一番話,像是在說‘今晚的夜空真美’。


    溫婉仰頭看著對方嘮叨著枯燥無味的個人見解,心底一片安寧。


    除了安寧外,似乎還有其他的什麽,那種感覺,酥酥麻麻,酸酸漲漲,讓她忍不住更靠近這個男人。


    等迴過神時,她的手已搭在了紀冷明的大腿上。


    紀冷明低頭看看腿上的手,不自在的挪了挪。


    “你要做什麽?”


    溫婉眼神亂飄:“我手一直垂著,不舒服,借你腿放一下。”


    說著,不安分的小手還捏了一把,緊密結實的肌肉讓她大感滿意。


    紀冷明連忙捉住她的狼爪,眼中微爍著戒備。


    “你不要亂來!”


    溫婉覺得有點好笑。


    她看過來的眸光裏摻了點曖昧。


    “你不嫌這話說有點遲嗎?”


    “讓我進屋子的是你,讓我坐邊上的也是你,尤其還是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你真沒想過會發生點什麽?”


    紀冷明腦子怎麽可能像她那樣盡是帶著顏色的東西。


    他跟她說正經話,是需要有精神交流的,結果人家全程都在肖想他的身體,這怎麽行!


    紀冷明懲戒式的捏了一把她的爪子,令她低唿出聲。


    很想批評溫婉一頓,可對上她的隱晦熾熱的目光,脫口而出的話一下子就變成了——


    “你這個色女!”


    “下次不跟你講這些了,你既不感興趣,就別進我書房的門!”


    說完,抓離她的手,往她自個兒膝蓋處一丟。


    順帶著還把椅子挪遠,像是要跟這個女人劃清界限。


    這套動作有點孩子氣,溫婉也察覺到了,不由得心尖處更柔軟了幾分。


    溫婉起身,朝紀冷明處貼近,更是大膽的站到椅背後頭,下顎置放在他的肩膀上,兩臂從後方擁住他。


    紀冷明想掙脫溫婉的懷抱,奈何對方禁錮的緊。


    溫婉綿軟的、嬌潤的嗓音在耳邊輕輕作響。


    “好啦!”


    “我沒不感興趣!”


    “你誤會我了!”


    她親昵的拿鼻尖蹭蹭紀冷明的耳廓,引來男人一陣顫栗。


    “我知道的,你正用自己的方式,讓我更了解你一些。”


    “但也要考慮我的感受。”


    “你是知道的,哪怕你一個示好的眼神,我都會克製不住的朝你撲過去,更何況你不對我設防這麽大的事。”


    “自進屋後,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嗎?”


    紀冷明掙紮的動作停頓了兩秒,他頭偏了偏,盡量躲開溫婉黏人的觸碰,那會叫他心底發慌。


    “按照你這麽說,是我的錯了?”


    溫婉當即否定:“不不,你沒錯,錯的是我,我定力不夠。”


    紀冷明:“既然知錯了,那就放開我,然後迴房間好好反省!”


    溫婉嘴角一抽。


    她也就客套客套,哄哄他而已,她壓根沒錯,結果這家夥居然還當真了!


    溫婉把紀冷明摟得更緊。


    “不要!”


    紀冷明像是被八爪魚纏住了,被牽纏的透不過氣。


    “你...你鬆開!”


    “不鬆開!”


    溫婉往他肩窩處磨啊磨蹭啊蹭。


    紀冷明被她糾纏的麵紅耳赤,渾身熱氣一陣一陣的滾蕩。


    “我們還沒到摟摟抱抱的地步呢,不要逼我把你趕出去!”


    溫婉早知道姓紀的是個口是心非的家夥。


    她氣吐馨蘭,早熏紅了紀冷明半張臉。


    “那你趕我走啊!”


    “你看你,心跳那麽快,盡說些不誠實的話!”


    說完,還低頭往他嘴角處輕啄一口。


    再來第二口時,紀冷明的反抗也抵達頂峰。


    他是男人,力量上始終要比女性大不少的。


    強有力的手臂突破女人的束縛,繼而往身後一抓,揪住溫婉的衣領後,十分粗暴的把她拉到自己的麵前。


    他的行動相當迅猛,溫婉還沒來得及反應時,兩人便已麵對麵。


    她剛要開口,卻見男人邪獰一笑,寶石般漆黑的瞳仁壓抑著火焰似的暗光。


    “我讓你調皮!”


    近乎低吼的聲音在耳邊炸響。


    緊接著,溫婉隻覺一陣天旋地轉,再迴神時,後背已抵住堅實的辦公桌,整個人被紀冷明牢牢按在桌子上。


    兩人折騰出的動靜不小,桌上堆疊的材料文件筆筒書籍劈裏啪啦的全倒了,紙頁滿屋子飄飛。


    睡在客廳的埃文趕忙把頭鑽進毯子裏,恨不得就此讓自己失聰。


    他到底得罪誰了,為什麽大半夜要受這種罪!


    書房裏的兩個人,一個在上,一個在下。


    紀冷明把溫婉深深地絞看著,遏抑住情感的眸子一點點露出狂野。


    他猶豫、掙紮,拚命想把理智拽迴,可目光凝睇在女人鮮豔欲滴的紅唇上時,便移不開了。


    他聽見理智之弦斷裂的聲音,那道洶湧翻騰的巨響震得他耳內嗡鳴不絕。


    本是想親吻一口,稍觸即離,可一觸碰上,情不自禁的發起狠來。


    紀冷明吻咬的格外兇殘,女人的紅唇被他肆虐的不像樣。


    溫婉想輕吟出聲,他卻上手死死捂住她的嘴,接著用更火熱的動作去吻咬她的耳朵、脖頸、鎖骨。


    這個吻和過去的所有的吻都不一樣,它焦躁急切,來勢洶洶,縱情恣欲,激蕩燃燒。


    恍如滔天洪流衝刷而下,無數高川丘巒崩摧。


    溫婉想翻身,可男人鉗住了她的雙臂,壓製她的腰身,她被困囿於他設下的一方天地裏,無法動彈。


    空氣裏滿是火星子爆裂的動響,溫婉動不了,隻能任由一簇又一簇的焰火在腦內、在眼前、在耳邊炸開。


    她通體綿軟,四肢百骸不斷有電流竄湧。


    紀冷明也不好受,身體繃緊到某一個極限,唯剩殘存的潛意識還在不斷呐喊‘停下來,快停下來’。


    可他腦海中的‘停下來’的聲音越大,口上利齒磨咬的痕跡就越重。


    先前溫婉身上已擦破了皮,本已止住血,結果被這麽一對待,紀冷明吞咽出一嘴的血腥味。


    血腥氣令他駑鈍的大腦恢複一絲清明。


    溫婉感覺到身上的人動作停了,有點需求不滿的踢了他一腳。


    “你...你繼續啊!”


    紀冷明頓時滿臉黑線。


    “你能不能矜持點!”


    溫婉:“矜持會讓你主動親我嗎?”


    紀冷明看她理所當然的樣子,恨不得掐死她。


    他冷著臉,把溫婉拉起來,然後開始翻箱倒櫃的找藥。


    “你在做什麽?”


    男人沒好氣的迴:“找藥,你傷口裂了!”


    溫婉坐在辦公桌上,一雙美腿晃啊晃,心裏樂開了花。


    “哎呀,這麽關心我啊!”


    紀冷明拎著小藥箱過來,心口堵著一團氣。


    他又沒能控製住自己,這個女人稍稍刺激他一下,他就跟著了魔似的。


    要是每次都這樣,也別談正經事了!


    “抹完藥,迴屋去睡覺,別在我這兒呆了!”


    溫婉雙手環胸,彎眉挑了挑。


    “嘁,剛親完人家,就把人家丟掉,真是個薄情寡義負心漢!”


    紀冷明眉骨旁的小筋直跳。


    他咬牙忍耐,暗暗告訴自己,這個女人心思壞得很,她就是要勾起你的怒意,掌控你的情緒,可千萬千萬不能再上她的當了!


    暗示還是有用的,再三深唿吸後,方才又要上頭的情緒總算平複了。


    紀冷明平靜的抹著藥,漫不經心的拋出一句話。


    “我這兩天要去見個人。”


    溫婉順口問了句:“要去見誰啊?”


    紀冷明閉嘴不說話,目光裏夾雜幾分使壞。


    溫婉有點著急,輕輕拉扯他的袖子。


    “說啊,你要去見誰?男的女的,我認識嗎?要我和你一起去嗎?”


    紀冷明遺憾的表示:“告訴你做什麽?反正你又不感興趣!”


    溫婉:“我沒說我不感興趣!”


    紀冷明搖搖頭,拿隱晦的眸光覷她。


    “你明明對如何勾搭我更感興趣!”


    溫婉啞然。


    他說的倒也是實情。


    紀冷明一氣嗬成抹完藥,藥箱一收,朝門口邁去,並把門給她打開。


    擺了個‘請’的手勢。


    “好了,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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