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冷明居住的民宅內。


    十多個人正在不耐煩的等戶主迴來。


    這幫人的老大坐在客廳椅子上,完全沒把自己當外人,還燒了壺開水喝。


    這已是他喝的第八杯水了,廁所也跑了四迴了,可遲遲不見紀冷明迴來。


    “泉哥,這個姓紀的咋還不迴來啊?我們都等他半天了,會不會是情報有誤,他早搬走了啊?”


    名叫泉哥的冷哼一聲。


    “怎麽可能搬走!我前幾天還專門盯梢過,親眼看到姓紀的從這座屋子裏走出來!”


    “短短時間,他能搬哪兒去?”


    “再耐心等等,反正不是中午迴來就是晚上迴來,遲早是要迴來的!”


    “隻要他一迴來,咱們立刻把人擒住,給他點顏色瞧瞧,讓他知道咱們的厲害!”


    這話一幫小弟們愛聽。


    小弟們也挺好奇。


    “對了,泉哥,這個姓紀的怎麽得罪咱們啦?聽說...上頭...想做掉這個人哩!”


    泉哥拍了下說話之人的後腦勺。


    “你小聲點!”


    “這是你能打聽的事嗎?”


    “專心幹你的活!”


    恰時,守在院子裏的人進屋來報——


    “泉哥,院外好像有動靜......”


    這話還沒說完,院子外劈裏啪啦的腳步聲已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裏。


    泉哥:“這是腳步聲吧?”


    小弟們麵麵相覷:“好像不止一個人啊!”


    “難不成姓紀的長了很多條腿?”


    泉哥完全不在意,即刻從椅子上站起來。


    “管他是多少條腿的蜈蚣,落到咱們手裏,注定隻能當條蟲!”


    說完,帶頭雄赳赳氣昂昂的來到院中,準備隨時生擒來者。


    一門之隔。


    兩波人馬。


    紀冷明站在屋簷下,掏出鑰匙,準備開門。


    他身旁的孫彪想說點什麽,紀冷明衝他‘噓’了一聲,示意他不要發出聲音。


    ‘哢’,齒鎖轉動,鎖芯解開,厚重的防盜門被推開一道縫隙。


    躲在門後方準備隨時偷襲的人見門開了,嚴陣以待。


    當門縫變得又大了一些時,泉哥朝他們使了個眼色。


    接到老大的授意,守在門邊的人陰狠一笑,應時跳了出來,兩臂從罅開隙縫處伸出去,一把抓住紀冷明的胳膊。


    孫彪和圍在紀冷明身邊的人如臨大敵。


    一個個正要搶著上時。


    紀冷明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反握住對方的大臂,接著彪悍的猛的將門踹開,再後腿上步,當著上下五十多號人的麵,給了偷襲者一個地道的過肩摔。


    院子裏的泉哥還沒反應過來怎麽迴事。


    這邊的紀冷明已衝進了院子,順手拉過另一個靠近自己的人,一手漂亮的勾腿擒拿直接製服。


    短短時間,連下兩人。


    泉哥終於意識到不對。


    正要下圍毆群攻的命令。


    突然,洞開的大門外,開始源源不斷的湧進來數不清的人。


    這幫人麵目剛毅,身材魁梧,手裏握著家夥,大聲咆哮的衝進來。


    氣勢太猛,天崩地坼。


    泉哥被嚇得‘哇哇’大叫。


    “護駕!”


    “護駕!”


    泉哥這幫人本就是烏合之眾,大難臨頭各自飛的玩意。


    他們一看來了這麽多人,哪裏還管泉哥的死活,當即就給跪了,有些人更是慌不擇路的躲到紀冷明的臥室床底下去了。


    眨眼功夫,形勢逆轉。


    原本還意氣風發準備生擒紀冷明的人,全被當小雞崽子似的抓了起來。


    紀冷明小屋客廳連臥室加小院子,不到100平米,而現在,這麽點空間裏,足足塞了五十多號人。


    而且這幫人求饒的求饒,哭爹的哭爹,喊娘的喊娘,訓斥的訓斥,原本清平安樂的小宅子,一下子跟雞圈一樣吵鬧。


    “......算了,附近有塊空地,也不遠,去空地上說吧!”


    紀冷明捏捏眉心,招唿孫彪他們往外走。


    其他人也覺得這麽巴掌大的地方擠進來五十多號人不太合適,聽聞有空地,趕忙行動。


    ——


    空地雜草叢生,雜樹繁多,地緣闊大,有種野性的美感。


    到此的人沒心情欣賞美景。


    泉哥及其黨羽被繩子捆著,按要求蹲在地上。


    紀冷明的人一半站在泉哥那邊看守,一半站在他身後充當氣氛組。


    所有人都在等紀冷明發話。


    紀冷明沒說話,徑直走到泉哥邊上,從他口袋裏摸出個手機。


    再俯下身,將手機屏幕對著對方,當著對方的麵翻通訊錄。


    “哪個是你的上級?”


    泉哥縮著脖子瞅紀冷明。


    紀冷明:“別看我,看通訊錄。”


    泉哥將目光移到自己手機上。


    “備注是劉哥,他是我領導。”


    紀冷明直起身,態度相當不錯。


    “謝謝!”


    說完,給這位‘劉哥’打了過去。


    很快接通。


    劉哥的聲音在場中央響起。


    “泉子,你那邊妥了嗎?”


    “上頭交代了,先不弄死,但要剁他一根指頭!”


    “記得把指頭帶迴來,老大要過目!”


    紀冷明置若罔聞一般。


    語氣平緩的像是在說‘我早上吃了份生煎’。


    “你好,我是紀冷明。”


    “你沒有和我談話的資格,請找你們鄭總跟我聊。”


    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


    “你說你誰?”聲線尖銳不少。


    “我是紀冷明,你口中的泉子,已經被我逮住了,你們要剁我手指的計劃泡湯了。”


    “煩請你們鄭總跟我聊。”


    “又或者,我可以押著你們的馬仔,前往極光財富公司,讓你們的鄭總,當眾丟一迴人!”


    電話另一頭的劉哥心裏一個咯噔。


    他完全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泉子居然被活捉了?


    而且姓紀的居然敢直接點名道姓的找鄭總,是膽子肥,還是真有本事?


    這麽大的紕漏,劉哥可不敢強行壓製,至少要報告給鄭易平知道。


    “你先等等,我去找鄭總,見到再給你迴...”


    紀冷明:“不要掛,一直保持通話,你見到鄭總,直接將手機給他,其他的不用管。”


    劉哥能說什麽呢,隻得硬著頭皮照辦。


    ——


    鄭易平在會議室裏還沒急著離開。


    他剛給管理層開完會,會議上話說的有點多,嗓子幹渴,便讓女助理去給自己倒杯咖啡。


    公司管理人員一一離開後,女助理端著咖啡敲門進來。


    “鄭總,您的咖啡。”


    鄭易平寬闊健壯的身體向身後的真皮座椅上一靠。


    他不年輕了,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不淺的紋路,卻也帶來成熟的霸道大叔的風韻。


    笑起來時,目光輕佻浮誇,像是不懷好意,隨時勾搭你。


    瞵視之時,又夾藏著貪婪和狠厲,就像瞄準了獵物,虎視眈眈。


    他看向女助理的眸光,是二者的結合。


    那種逼得人透不過氣的視線,從女助理的腳踝一路摸到她的臉頰,侵略感十足。


    鄭易平意味不明的溢出一絲輕笑。


    “新來的?”


    女助理有些拘謹,但還是點點頭。


    鄭易平:“多大了?”


    女助理被對方的眼神嚇得後退一步,隨即想到公司裏的某些傳聞。


    趕緊表態,希望對方打消不道德的念頭。


    “我...我......早結婚了,孩子都上初中了!”


    鄭易平眸子立刻亮了。


    “那感情好,不是這種女人,還嫌不夠刺激!”


    他敲敲麵前的桌子。


    “你現在脫光了,躺會議桌上,再把咖啡液倒身上。”


    這話讓女助理臉色白了又白。


    “對不起,鄭總,我......”


    鄭易平沒了耐心,起身抓住女人的手,把她往會議桌上一摔。


    “矜持什麽,又不是黃花閨女,又不是白玩,一會兒讓人事給你開三倍工資!”


    交代完,完全不顧女方的掙紮,擒住她的手,開始撕衣裳。


    會議室裏尖叫聲不斷。


    劉哥正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帶著紀冷明的電話推門進來。


    鄭易平興致被人打斷,怒氣磅礴,抓過咖啡杯朝來人身上砸過去。


    “你有什麽遺言,趁早說!”


    劉哥捂著被砸的生疼的胸口不敢說話。


    這時,聽到動靜的紀冷明開了口。


    聲音不算大,但足夠鄭易平聽清楚。


    “鄭易平,我是紀冷明。”


    “隻想告訴你一聲,你的手下不中用,已經全軍覆沒了。”


    “你養的哈巴狗,是自己來牽走,還是我給你送過去?”


    那一瞬間,踏足上流社會多年的鄭易平,再度嚐到了被羞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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