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前輩提點,縱然我肉身雖未成就仙身,但在仙之下,絕對是強大到橫掃一切的等級,但奈何,時代的限製,讓我無法想象那仙身強大彼岸處。”清揚有些心傷,眼著。黑衣老人狂笑,深沉綿長至軟聲響徹空靈,傳至邊域:“有何不敢想象,大膽想,大膽看!”


    “砰!”地一聲,黑衣老人周身似乎有無形的束縛被掙斷,這聲音讓人斷魂,心驚,腿軟。清揚隻見黑衣老人胸膛鼓動,氣息暴亂又強大,手上和臉上青筋明顯,肉身爆破鼓動,能震碎觀者的肉心。清揚被震懾的有些臉色蒼白,整個巫界都在跳動磐禪,似乎在祭祀什麽,禱告什麽。何為仙身?黑衣老那睥睨古人的肉身讓整個巫界為之匍匐。


    僅僅是那清流狀旋來的肉身黑色氣流,清揚氣力耗盡都無法邁出一步,這時代之上,被時代阻隔的破天力量,完美乍現,完美告別這方世界的偉力,睥睨一方。“來小子,來摸摸我胸肌和肉身發不發達?不過諒你有那個膽也沒那個氣力。”黑衣老人狂笑,笑霸巫界,使巫界歸心。清揚抱拳:“前輩仙身,睥睨萬界,請問尊姓大名?”


    “叫我喻天就好。”喻天老人溫和大笑,似乎征服了這神秘小子產生了極高的自豪感。喻天老人說道:“年紀輕輕,我猜甚至不到三十,你竟然同時掌握了太玄太妙,太逆天!隻可惜,所缺一門。”若是喻天老人知道太玄是清揚自創而出,會不會更為驚訝。但清揚可不關心這點,而是細測所缺一門內涵。


    “前輩,不知你話下何意。”清揚對所缺一門極為渴望,若是有緣得之,對抗罪界那些元老則是多一絲清水解饑的機會。喻天老人道:“太門三千,玄妙印測,太妙之上有太玄,但可知?太玄之上有什麽?”喻天故意吊胃口,但清揚熱情絲毫沒有減少。


    “小輩不知,還望明言。”清揚自從有桀驁之心後,文豪之婉約之語也略微轉變,有時會補上直白赤裸的話,即使對待喻天這種逆天大佬,也是心粗口快,直爽九分。喻天老人緩緩開口,語氣神秘又沉重:“太玄之上,即是太步!”


    清揚何等聰穎,立即說道:“前輩,你豈是知道這般簡單,太門秘法向來隱晦,你言語隨意,恐怕就是身懷太步之人吧。”“小子,聰明!剛才的劍招,我細細迴味,隱藏了太妙和太玄兩種神秘太學,但你的太妙,心得手法雖到家,但施展尚缺三分極致,想來是高人所傳,沒錯吧?”清揚何等心細,總算明了了些什麽,皺眉道:“那是因為我那長輩無求於我或知道我不會告訴他太玄的法門,所以前輩,你那太步,若是我不付出一定代價,恐怕也是無緣了吧。”喻天詫異笑笑:“非也,若是他人,若是以前,我肯定會這麽暗示你,但現在我轉變心意了,不但教你,還免費教你,但我隻有一個小小的條件。”


    “什麽條件?”清揚知道事情有轉機,好奇發問。“你日後成仙,一定要來巫界見我一麵。”清揚沉默,緩緩開口:“你如何知道我一定能成仙?”喻天老人尷尬一笑:“我也隻是猜測,哪能知道你成仙之事。”清揚沒多想,答應道:“好。”


    喻天似乎鬆了一口氣:“如此,你聽好。”清揚默默附耳。“太步,攜意出行,步伐致玄致勝,盈盈有餘,致妙致則,留影婀娜,立吊樓之下定身,步落如落雨,閉目冥神,幾三歲垂髫兒童城角唏噓,再細聽,老叟憨憨叨叨念,黃牛下鍋,黃米袋所靠角落,無錢遊子不知像誰訴苦。”


    清揚眼神一亮,隻道一字:“妙!”隨即踏出一步,心境涼間,落地成冰,隻留一處蜿蜒細流黃河,黃河逆轉,清揚腳底如潔,不留絲毫印記,喻天腳下,鬆垮印記倒現,黃流蒸騰,似抬動了整個冰域,蒸騰中,白氣升天,地麵恢複如初,隻留喻天那軟泥腳印,不再漆黑,隻現暖黃,那溫留黃顏,似水流動,不知真假。


    “不錯,看來你是一語頓悟,再接再厲。”喻天有些驚奇,雖然清揚取巧,但還是可圈可點,摸到了一些皮毛。清揚道:“可惜口述太少,否則我感悟會多一些。”喻天道:“那有何難,我再敘便是。”


    “靈動之下,眾人共處,並肩相行,最左一側,白雞毛下,稚子潑紅墨,並肩道士連歎,私藏青棗,道士右邊,攻城將領,說見白鴿,將領右側,耕地老農,欲買祀牛,最右書生,忘攜紙筆。”清揚皺眉,內心雜亂,遲遲,沒有說話,喻天笑笑,同樣沒有說話。


    清揚仔細品味,城下私語,癡將孩提,耕農書良,雞棗紙筆,總的來說都是圍繞孩提在雞毛地撒墨進行猜測和謀後路。清揚精通卜卦一說,白雞毛地,紅墨撒倒,無疑要見血光,屬於悲事,道士是最先察覺的,也同樣為後來的悲哀謀了出路,私藏了無人再食用的青棗,攻城將軍則是認為發動戰事就能取得勝利,實屬愚人之見,農民則是認為應該買頭牛祭祀衝衝災,唯獨書生最為神秘,僅僅描繪忘攜紙筆,看不出所以然。


    這太步之言,當真頂真,讓人妙觀全局而不得全解。喻天則是憨厚一笑:“如何,猜到了什麽?”清揚微笑:“這些人,都有罕見的人生境界,竟連孩子都有如此成熟的人生之境,這是一點,也是疑點,第二點則是書生之神秘,不帶紙筆的書生,確實少見。”


    喻天讚同:“不錯,書生不以紙筆謀生,如何在亂世中生存。”清揚繼續道:“書生棄筆,是要參戰的意思。”喻天反駁道:“若是他這般想法,要投筆從戎,直接投靠將領不就行?”清揚搖搖頭,耐心解釋道:“我沒說他要投筆從戎,是獨自作戰,以殺止殺的意思。”喻天皺眉:“接著說。”“孩童居左,書生居右,其餘人則夾在中間,從道士行為看,他定會忍辱偷生,已經放棄了反抗的心思。”喻天點點頭:“沒錯。”


    “老農雖看似毫無察覺,隻懷祭祀的心思,但他本身的身份,也沒人會在意,掠城奪權之人怎會刁難,若刁難,一死罷了!如此他的地位就比較安全。”喻天震驚:“神見。”“書生執意作戰,將領卻未必作戰,畢竟是個愚人,書生不逃避,孩童自然也就安全,總的來說,此言描繪的非尋常人景,而是天人之途。”喻天感歎:“蒼天之眼也,小子,你真的太神了。”清揚道:“還有一個疑點,既然是描繪廣大職業的,唯獨少了皇帝。”


    喻天眼神瑕光一閃而過:“你若不提醒,我還真沒發現。”清揚微笑:“所以我直接用猜啞謎的方式直接猜測了,就是一個出字!”喻天麵容震撼:“你之智慧,如深海極雷,孕育之浮影。”清揚微笑著,掌中“虛”字閃光頻頻,掌殺伐主宰蒼生之意生起,極紅血印打在剛才喻天足印處,那神秘的黃河水,陡然吸收了這股血水,足印留紅,赤裸,發指,甚至如飄旗般流動,幻化為一神秘符咒,領域,界限!此時的清揚瞬間豁然開朗,心境提升一個大幅度,微笑道:“原來如此,我懂了,多謝前輩!我這太步之意,就叫神見吧。”清揚瞬間達到以直見本真極為虛幻的境界!隻要清揚想,能以掌擊觀,以色觀,以秒觀,以玄觀。


    清揚以喻天不經意留下的足印,印證九曲十八彎黃河水,印合掌殺伐擊打而出的太步感悟血印,將喻天生命看了個透徹,明明白白,不留一塵,真正達到了立地神見的地步。喻天則是看著自己不小心留下的腳印,臉色陰沉,簡單一個足印,泛了黃,染了風塵就算了,還沾了紅,永墮紅塵,殺伐,災禍,這小子竟然將自己家底都看了個遍,喻天悔得腸子都青了,直接用強橫修為將深紅足印抹除藏匿,準備迴去研究一番。


    青日梅節,清揚和巫邪住在一屋,陌生巫界,唯有一友,日頭自當青頂,目前即使在巫界,支持清揚的人也不超過五指之數,故而是屬於清揚的梅節。豪華住處,無與倫比的奢侈,霸道的土豪裝飾,在這個極為儉樸的巫界,這裏屋內裝飾可謂是應有盡有,琳琅滿目,奢華肥沃,喻天脫下他沉重的黑袍,露出深紅的內衣,一道勁氣打出,凝聚一處漩渦,漩渦繞轉,將清揚掌擊出的足下血河印吐了出來。喻天越想越氣,臉色發青,自己陰差陽錯,如裸身嬰兒般被這小子盡數看透!雖然喻天欣賞他,也知道他是友非敵,但也懊悔萬分不該給他這場造化!雖然喻天篤定這小子實力通天,定能成仙,但這份感悟太可怕,還好,喻天收迴了這印記,細細盤查摸索起來。


    喻天看著靜靜無限流轉的血河,越看越心驚,這小子以黃泉發出心願,以血印為影,倒影出喻天路數和本性,能耐,加上之前他未說完的缺皇帝之言,喻天斷定這小子智慧通天徹地,若說自己第二,必然沒人敢稱第一,還好清揚答應日後成仙定然迴來見他,喻天才緩緩壓抑住眼圈的黑影和浮躁,熄了燈,享受著皇帝都無法享受的質量睡眠。


    而清揚卻尚未入睡,他在迴味鞏固神見一式。清揚以黃河水幻化黃泉,發出心中誓願,觀望到喻天老人成仙之秘,真如漫漫黃泉般不可測量,可見無數生死戰是在黃泉中拚出來的,神見血印融合,印證出他響應九極冥轉,逆轉陰陽之通天苦功,最重要的是清揚以神見血印,演化完成了九曲十八彎之上的血河,擁有了自己更大的籌碼和秘密,這就是太步的好處,可說是唾手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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