瀕亡意,多揣諦,魔傑才,雙眸賦,真銀郎,紅豔君,斷萬古蹉跎。斜雨橫側多情擇,最是一年念好處,撫草摸樹滾滾走,真君眼力唯多駐。幻海升騰,白氣冒出,賦天地詩文,霸問形白筆,下藏銀光,蓄力待發,溝通萬界,邀萬界虛空之氣奔走膜拜。如夢似幻,清揚欣喜地看著升騰虛浮白氣中顯形的巫邪,那熟悉的笑臉,強壯的肉身,溫馨,多情誼。


    這份單純與天真,和那日相識時一樣,值得迴憶,浸潤肺腑,感動。多足不顧陰陽域,相識隻在坦誠間,風情再異攔不住,真義真情笑世間。一身厚重棉襖,無比帥氣的巫邪,在處於秋季的巫界,隨秋意遐想,冷氣從口出,天朦朧遠雲霄,暢達無限天。那健壯的身體,隨即也感應到了什麽,左看右看,再神識查探,可除了腳邊枯黃落葉,和穿梭挑逗樹邊草兔窩來迴翻越的灰色野兔外,寂寥如死神凝視。


    江邊月,最朦朧,月下人,最神空,這是清揚最為念念意,想到的最傷情,最朦朧的詩句,清揚也記不清作者是誰了,但就是最耐人品讀。隨著寂寥悲意感染,不自覺的,大悲形態也顯露了出來,彌彌乎,籬下人出,悲悲然,炊旁女哭,冰結灶,火已俯。此時,他和巫邪的距離,不限於江邊長度,而是世界與視覺差,一個不可褻瀆又遙遠神聖的距離。隨著大悲情緒的感染,清揚心境顯現,思緒隨巫邪自然運行,神秘異常。


    熟悉的情感,讓巫邪迴憶起什麽,有些緬懷,感動,他質樸聲喃喃道:“誤入非地最魔邊,空池結實真豪膽,銀發結繩真君子,置身身邊最夢幻。”巫邪不敢相信清揚的修為這般無邊,能以情緒傳達到巫界,可清揚遲遲沒有出現,但他不甘心:“清揚,是你嗎?我知道是你,說話!”


    真兄感懷訴聲吼,清揚看著虛幻通道巫邪的高興與緊張,催動意念,清揚本身就能釋放心境,讓萬裏地結冰都是常事,大悲形態更是罕見,能以悲意瞬間冰封萬裏,就不知遠隔的巫界受不受這樣的影響。那悲秋,有了起色,秋風起霧,霧朦朧,絲絲飛雪,滑過巫邪側臉,炙熱的身體,有了寒意,有些喜色,那是久違的熟悉修為,自己的真兄弟!


    念起,飛雪成,細而飄搖卻又有勁的鼓動之雪,形成長寸柳條字體,巫邪!我連通了巫界通道,神識相會。巫邪狂喜,當地盤坐,神識納海,快速相接,金黃的巫界季,枯葉抖落如佛灑,朦朧的黃色漩渦,呈現了清揚的圖景,四目相視,默契一笑,笑通達,連心窩。


    如彼岸之花,同時盛開,招搖招手,默默然,祝福間。“清揚,你可好?是有什麽事情嗎?”清揚催動意念:“出了些事,對了,這一趟我想要出入萬界,當然第一件事就是找你,你可有讓我跳躍巫界的辦法。”


    “這,暫時沒有。”巫邪有些失望的答道,畢竟兄弟間第一句話就是無策,是有些傷情的。“那你當時是如何迴去的?”“我是星球探索者,空間中的蟲類是會指引我們的,會主動為我們開鑿通道,況且還有長輩迎接,自然也就沒有什麽壓力。”


    “如何成為星球探索者?”“這需要一個世界的認可和傳承,長輩的祝福。”清揚有些失望:“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通往萬界或巫界嗎?”巫邪道:“辦法還是有一些,但很危險,隻要控製住空間類爬蟲,讓他們帶路啃食空間,由我迎合你,花費些時日還是能來的。”清揚想了想,這辦法不錯,又道:“還有辦法嗎?”


    “還有一個最快速的辦法,便是直接進入亂葬崗,位置於龍界,聽說任何人都能進入,比第一個辦法快多了,瞬間就能抵達巫界。”清揚道:“這個辦法好。”綠老突然冷聲勸阻:“不行,小子,亂葬崗太危險,你去了,必死無疑,那是仙都不敢踏足的禁地,你想都別想,不允許,現在老相士不在,我就是你的長輩!我說了算!”


    綠童子道:“有那麽可怕嗎?看看何妨?”綠老冷笑:“想看,別說你有沒有這個命,能看到亂葬崗景象算我輸。”綠童子狂笑:“有意思,說罷,位置哪裏?”“東南方,要拚了命的看哪!”清揚也按照綠老訴說方位窺探。


    “咯噔!”一股暗流之風吹過,時間似乎定格,海無常和清揚似僵住了一般,虛汗遍布了全身,被血鴉無情啃食了一般,祭奠了死亡。綠童子鐵青的臉發黑,心髒不隻是狂跳,要從口中噴出來一樣,驚蟄,拘謹,顫抖,印堂發黑,這是海無常看後的征兆,摧枯拉朽,這恐怖瞬間降臨,包括清揚,嗚嗚然,身體發抖,星月庇護不再,隻有死亡意兆。清揚的窺探隻是奪來黑暗,眼睛一黑,什麽也沒看到,但是,有一點真實無比!難忍的屍臭!撲鼻而來!這不是一般生物的氣味,是龍!強大到無比的龍!不知是多麽遙遠悠悠歲月的真龍!不知輝煌過多少次,多少載!


    世間人,拜真龍,隻緣它飛星際遊,萬千信仰融歲月,何曾發難到亂葬,神器器官已不再,唯有白骨封亂崗。綠童子“哇”地一口吐了出來,他辟穀多歲月,要知不食食材,可現在,他莫名其妙的吐出了一些東西,綠油油,泛青毒,泛藍氣。


    “如何?小子,可看到什麽沒?我有沒有騙你?你知道你吐出來的是什麽嗎?要不要我解釋下?”綠童子憤恨別過頭:“崢嶸一纏驚神魂,多年修為祭腐身。”“還算有點腦子,不容他人正眼瞧,死念也常纏人間,這意味,懂否?”綠童子冷哼,不語,若說不懂,那就是自欺欺人。清揚微微用紅袖邊緣擦拭了下冷汗:“多謝前輩提點,得罪了。”


    “好說,好說,那些都是無數年前隕落的真龍,強大修士,他們的輝煌不必我細數詳述了吧,甚至古人,古人時的真龍殘魂都有,太可怕,若真是被你二人瞧見了,恐怕當場喪命,毫不誇張。”清揚恭敬抱拳:“既然如此,前輩,那我們出發吧,就選第一條路線了。”清揚心有餘悸,這是真正意義上徹徹底底的怕,即使以紅絕桀驁形態看,清揚知道自己仍會怕,因為這亂葬崗進入條件,離他太過遙遠,巫邪是好心,但也不知從何聽說。


    “巫邪,我會控製些空間爬蟲類前去尋你,隻是這亂葬崗一言,你是從何處聽說?”巫邪天真笑笑:“和他界星球探索者交往時,偶爾聽過一次。”巫邪這也是病急亂投醫,太在乎自己兄弟清揚。清揚內心結冰,也不知道何人如此居心叵測,流傳如此毒言,想來這些星球探索者手段很不簡單。


    清揚昂頭,有些心傷,不是因別的傷心,是因為世道和人的變化而惋惜,傷心,他的大悲形態毫不掩飾的釋放,雨霧心境也闡發,眼眸閃變,無色雨霧中風雨飄搖,變得淡藍。心境傳遞下,巫界巫邪那頭,秋風濕潤中,緩緩下起了梅雨,悼亡前夕。


    真情豈在萬變間,笑言也藏毒鋒裂,有心無心已無力,不在天意在於人。朦朧的雨,訴清揚的思念,此刻的巫界,但凡有些修為的,無不驚歎這人為情雨。巫邪感歎:“清揚,你的心境,真的強到如此嗎?能改變他界氣候!”清揚笑笑,起身:“不,隻是能稍加渲染和影響罷了,因為巫界正處於秋季,所以順利讓我下了場雨。”巫邪天真漫笑:“這也巧的太及時,太神奇。”


    綠老綠幽幽的蛇毒之眼掃視前方,準確說是掃視虛空,尋找空間類爬蟲,它是開辟空間的先鋒,作用重要。“走!”一聲邪氣之音,清揚和海無常因神識溝通和巫邪接迎,成功合力擴散了一處裂縫,進入到一處虛空空間。


    “奶奶的,真難受,這股憋在死灰包裹鍋中的感受。”海無常頓時不願意了,綠老調侃道:“怎麽這就不行了,虛空的悶熱鬱悶就這麽讓你打消了報仇罪界的念頭?”海無常冷笑:“說說而已,清揚開道,前麵有些空間爬蟲,去取來。”


    清揚默不作聲,但態度認真,閃身,抓去,迴身,看望手中異物,如血紅寶石,毛絨,身型很小,一手十來隻。綠老搖搖頭:“這是嗜血蛛,太小,不足以開辟空間,隻能當作暗器,再去前方看看有無收獲。”


    如入營地,顫顫驚驚,那無意的龍之覬覦似乎還在盯梢二人般,伴以虛空寂寥冷風,讓二人挺直的脊梁略微收縮。虛空黑夜的眼,不似尋常黑夜,它如浸泡在骨灰和墓地的死神,窺探都是那麽無畏,虎狼,值得敬畏。


    常走虛空,身體被切割幾次都是常有的事,伴隨著悲寂和苦痛,愈發狠毒,但似乎也唯有清揚習以為常,為了守護尋迴宰相,這份執著,海無常也有些害怕起來,想到為何會和這尊死神一同上道,是腦子被驢踢了?


    死神吹出的風愈加響亮,低沉,就在二人準備暫時放棄時,一角落邊被空間之風吹散的幾隻爬蟲,讓清揚心中一喜,拿在手中觀察。綠老道:“金剛犼?就是它了!”清揚看著手上金黃如漆的毛團異獸,察覺它的獠牙十分鋒利,又湊近看了看剛才角落遮蔽視線處,果然有成堆的金剛犼肆意開辟空間,吞噬了一大片空間,這啃食出來的空間有一麵牆壁高寬,神奇的是還密不透風,阻絕了虛空之風的摧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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