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叫隱環。”匕首賊隱環眼淚奪眶而出,支吾迴答,這般無力哆嗦之下他也知道猥瑣男定然不會善罷甘休,隻能支支吾吾報上自家姓名。猥瑣男將紅腫油手中的白色匕首拿到右手上戲謔問道:“不錯呦,小子,白色的匕首竟然能變幻成黑色,還帶著驚人的雷電之力,拿著,匕首還給你。”猥瑣男有些髒發黑的右手伸出將隱環的匕首放在他麵前,還晃動了兩下。隱環脆弱的眼淚此時也化為兩行滾落下巴,“啪嗒啪嗒”滴在被抓著的匕首上,“叮叮叮”清脆響聲響起,就連清揚看到此幕也是皺眉暗驚,邋遢葫蘆男也是哆嗦抵禦這股威懾的冷風。猥瑣男微笑和善似乎沒有一點動氣:“隱環小子,拿著啊。”隱環害怕中哪能反應過來猥瑣男這份偽善,麵部扭曲,尷尬笑著身體不受控製伸手顫巍巍伸到猥瑣男手心。突然,猥瑣男見隱環連偽詐都分辨不出了,自信心膨脹。當隱環瘦弱發白的食指剛碰到匕首冰涼刀身時猥瑣男臉色突然變了,變得異常冷血。隱環徹底嚇哭,剛要張嘴問他想要幹什麽時,猥瑣男直接將油豬手塞進尚未說完話的隱環嘴中,直接將五指塞了進去!直到伸到關節!這赤裸裸恐怖的血腥一幕。清揚動容!猥瑣男直接將左手塞了進去,可是,他究竟想要幹什麽?自從築基以後,頻頻遇到詭異的奇人,對於這些人的意圖清揚始終都是一頭霧水!隱環掙紮著哭泣,眼淚挺不住地粘在猥瑣男無情左手上。不一會兒功夫,隱環貌似是沒什麽精力掙紮了,哽咽著也不知道想要表達什麽,眼神空洞迷離,六神無主,失魂落魄。清揚感覺蹊蹺,還想要進一步證實。“噗通”邋遢葫蘆男害怕地一屁股坐在堅硬的水泥地上,強行安慰自己冷靜。猥瑣男近視微弱眼光瞥了眼清揚和葫蘆男,這一幕,很明顯猥瑣男立威了,起到了震懾作用。效果還很不錯,猥瑣男心中分析了下銀發男子表情訝異很明顯沒有遇到過自己這般出手之人,葫蘆男這個廢物一屁股坐下,嚇得不輕。隱環這個無腦的家夥將手塞進他嘴巴時就讓他吞下了自己秘製的屍油,過不了幾刻鍾便成了傀儡,成為自己的玩物。猥瑣男幽狼般眼神散發綠光相繼打量清揚和葫蘆男二人。猥瑣男已經肯定二者肯定是怕了,銀發小子雖然從容站著但是也沒有十足把握應付自己,葫蘆娃必然是下一個拿捏的首選。見隱環呆若木雞,身上冒著詭異的純黑屍氣,猥瑣男便知曉沒有變數,放心朝葫蘆兒方向步步逼近。離葫蘆娃兒僅有十步之遙。邋遢葫蘆男驚恐喝道:“你!你想幹什麽?”猥瑣男笑眯眯看上去仍然和善:“小子,報上姓名,我肯定不計較。”葫蘆男慌了:“我,我叫什麽關你什麽事?”說罷還一個勁踉蹌向後退了兩步,身子都快挨著後麵五十米肮髒高牆仍然強撐。猥瑣男道:“別怕啊,小子,剛才你也看到了,是這個臭小子向自己出手的,那匕首威力和速度你也是看見了,差一點我就被殺了,還好我有兩手險險逃生,難不成不能羞辱一下他?”葫蘆男愁眉苦臉答道:“那,那關我什麽事情?他死有餘辜。”猥瑣男更加柔和和善:“別啊,小子,交個朋友,說出姓名,我保證不為難你,不知道你名字我怕誤傷了你。”葫蘆男沉默不知道怎麽迴答,猥瑣男這個問題十分刁鑽,但是想想不說出姓名猥瑣男會毫不留情地出手,自己又不是什麽了不得的人物,那就把姓名告訴他也沒有什麽損失。就在葫蘆男剛要開口時,猥瑣男不難煩了,以為這個家夥也要像隱環一樣忤逆自己,隨後兩掌“砰砰”而出,紅色掌印不大不小,兩顆頭顱大小,散發著詭異妖豔紅芒拍向葫蘆男,葫蘆男一時間不知道怎麽應對,隻能憑最快的速度開啟自己的護身玉佩,腰間那塊碧玉終於閃動綠光,化為一個周長三米陌生碧綠陣法抵擋猥瑣男大紅手印。“滋滋”聲響起,雙方力量對抗了三個唿吸,葫蘆男護身陣法消磨減弱了猥瑣男八成力量,不過餘下的那部分力道還是結實挨在葫蘆男深藍道袍上,留下了兩個明顯的印記。葫蘆男嘴角流血,但是作為築基初期修士這點傷算不上什麽,若是連承受這點傷的心理準備都沒有的話,那來築基戰場也就沒什麽意義。清揚雖然也知道葫蘆男是輕傷,可是猥瑣男已經降服了兩名築基修士新人,葫蘆男護身陣法起到了保命作用,就連清揚也是思索著要不要也搞個護身陣法,萬一有海無常那種隔空射箭偷襲的將會煩不勝煩。猥瑣男笑道:“小老弟,失手了,兄長我比你大不了幾歲,你再不報家門我可要真生氣了,護身符真的很厲害啊。”葫蘆男也知道此刻不說話不行了,這個銀發青年似乎沒有和自己共患難的打算:“我叫沈莫離,築基初期。”猥瑣男臉色認真迴答:“剛才是我失手莫怪,對了小兄弟,你這護身符哪裏能買到,還有多餘的沒?”沈莫離搖搖頭:“沒有,這是我家族至寶,我出身就佩戴著的。”清揚聽後覺得也是,這麽貴重的東西怎麽可能是買的,一定屬於家族才是,這沈莫離取名的涵義也估計是算到他日後的劫難,要他佩不離身,審慎再三之意啊!見猥瑣男失落地點點頭並沒有出手的意思,沈莫離也自然而然放鬆了身心,若是此刻猥瑣男真要殺沈莫離沒必要問東問西,畢竟沈莫離貌似是個實力家族之人,殺他了恐怕人家家族也不會放過猥瑣男,能許這種東西的人至少也是洗禮境界之人,猥瑣男還沒傻到和這種高不可攀的老家夥們作對。不過受了傷的沈莫離自然沒有了威脅猥瑣男的資本。教訓的順序也輪到了清揚。猥瑣男不是傻子,自己成功立了威,成功收拾了兩人威懾一人,雖然這銀發青年一直從容站著觀察自己,但是內心說沒有壓力是不可能的。這時清揚有些緊張起來,猥瑣男貪狼般審視自己齜牙咧嘴邪笑著問道:“小子,你呢,你又叫什麽?”清揚冷冷地看著他不帶一絲情感,猥瑣男見狀有些虛驚,這個銀發小子氣勢宛如帝王審視自己一樣,毫不顧忌和無畏!這下猥瑣男反而被嚇著了,但是猥瑣男很快鎮定下來,這築基戰場哪有什麽長得好看的修士,即使有哪有不受傷的,想到這裏猥瑣男決定直接出手,準備揭穿清揚佯攻。“嗖”,猥瑣男化為一道褐色流光,真元程度暴增和顏色程度加深到極點後貼在清揚麵前,隻差半個手臂距離!清揚皺眉,這個猥瑣男速度相當快,本來還在沈莫離身邊一下子閃電般近身自己,猥瑣男並沒有用最擅長的左手攻打清揚,而是右拳冒著褐色真氣一拳打向清揚左胸膛,猥瑣男沒有絲毫猶豫也沒有絲毫懷疑,因為這麽近的距離同境界水平下不可能躲閃掉,這個銀發青年隻是虛張聲勢,就要捶在清揚胸膛的真實感已經讓猥瑣男認為眼前之人必定受傷。隻是結果讓猥瑣男失望了,因為這一次他遇到的是清揚,也沒有隱環和沈莫離那麽弱。清揚腦中閃電般估算了下猥瑣男力度,也是右拳隨意而出,兩人拳頭結結實實碰撞到了一起,隻是清色真元似乎要兇猛一些,猥瑣男訝異中連連後退了幾步,驚恐的看著清揚,似乎不敢相信這一幕。要知道猥瑣男以前整死了多少築基初期,甚至築基中期被猥瑣男活活打死的都有,更別說是隱環和沈莫離這兩新人了。猥瑣男表情格外凝重,重新審視起這個看似孱弱無力衣裳單薄的銀發美男。“刺”猥瑣男咬住牙從兩顆大門牙快速吐出一口痰:“好小子,有點力道,還算配的上這皮囊,這下我要動真格了。”清揚不以為然,自己剛才見過他的左手刀,正好試試古人煉體法和異域煉體法。這時,清揚疑惑了一下,紅岩門周圍溫度似乎升高了很多,秋風橫掃的這塊外圍炙熱了起來。猥瑣男也是第一時間察覺憤憤不平道:“哼,真是一群有錢的主子,不穿外套就用錢砸,把整個戰場鍋爐費都交了。”然後眼神疲憊地轉頭看著黑色禮服的清揚,一蹬腳,爆破中隻留下水泥地難看不規則的裂縫,殘影中,猥瑣男再次消失待出現時已經出拳轟向清揚臉部,隻是這一次他用的是最擅長的左手,下手還狠毒,清揚能感覺到這家夥煉體上沒少下功夫,就硬度而言表麵上看去至少清揚練氣大圓滿那陣的強度。清揚也是難得認真應對,右拳似衝天的電蛇般轟向猥瑣男左拳,為了以防萬一清揚打出鐵拳的同時還用上了真元。“砰!”“哢擦!”兩種聲音隔了一秒相繼傳出,這男子力道果然不簡單,盡管用真元包裹住了拳頭,但是那常年泡在鍋油中飽經滄桑曆經風雨煉成的火候真是不簡單,清揚皮膚有種燒灼感,麻辣火紅的那種痛,不過也僅僅限於拳頭那塊皮膚,還沒有延伸到手臂和身體。不過自從清揚獲得築基大道反饋後還是第一次有人讓清揚在肉搏中有點感覺。哢嚓聲自然是屬於猥瑣男的,猥瑣男在受傷的那一刻表情猙獰露出吃痛的表情,但是僅僅一秒後他就掩藏了自己內心的藏拙。兩人皆是看著對方沉默,隻有秋風蕭瑟,不過此時的冷風已然稱唿成熱風還差不多,地底岩漿的升溫讓清揚徹底放鬆了身心,築基戰場的冷風比尋常其他地方冷太多,是那種冰冷的寒。葫蘆男沈莫離聽到骨裂聲第一時間認為是清揚受傷,有些關心道:“兄台,沒事吧,打不過不要緊,報個名字就可以,咱又不是什麽知名人物,何必那麽倔強?”清揚微笑著看向稚嫩的沈莫離,然後視線自然落在他那神奇的護身玉佩上淡然笑道:“沒事,受傷的不是我,你自己小心,那個叫隱環的被他煉製成傀儡了。”沈莫離表情吃驚:“不,不是吧,你怎麽知道的?”清揚搖搖頭:“你看看隱環黑色發臭的屍氣,這種不屬於人類氣息的常識都不知道,真懷疑你怎麽築基的。”沈莫離貌似是想起了什麽結巴道:“也,也是,貌似有點,有點道理。”猥瑣男道:“沈莫離,你別聽他瞎說,我不是那種人。”清揚有些鄙夷赤裸問道:“喂,你還打嗎?快出手吧,對了你叫什麽名字,我不打無名之輩。”猥瑣男皺著老舊的鼻子:“小子,你竟然找死,我就成全你,記住,爺爺我叫忌無雙!”清揚默念一聲:“忌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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