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陽站在張師傅的攤子前,清晨的陽光灑在他的臉上,映出他略顯緊張的神色。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張師傅,我準備好了。”孫陽堅定地說道,盡管他的手心已經微微出汗。


    張師傅點了點頭,目光中帶著一絲審視:“好,那我們開始吧。”


    他轉身從攤子下麵拿出一個鐵鍋,放在火爐上,火苗瞬間竄起,發出“唿唿”的聲音。張師傅熟練地拿起油壺,在鍋底均勻地倒了一層油,油滴在熱鍋上發出“滋滋”的聲響,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油煙味。


    “看好了,煎餅的第一步,火候要適中,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張師傅一邊說著,一邊用鏟子輕輕撥動著鍋底的油,讓油均勻地覆蓋整個鍋底。


    孫陽目不轉睛地盯著張師傅的動作,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他的心跳加快,手心裏的汗越來越多,甚至有些發涼。


    “接下來,麵粉和水要按比例調配,不能多也不能少。”張師傅從一旁的桶裏舀出一勺麵粉,倒入一個碗中,然後加入適量的水,用筷子快速攪拌。


    孫陽看著那碗麵糊,心裏有些不安:“張師傅,我……我有點擔心,這火會不會太燙了?我以前試過,手總是會被燙到。”


    張師傅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頭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悅:“你連這點膽量都沒有,還想學煎餅?”


    孫陽的臉一下子紅了,他咬了咬牙,低聲說道:“我……我隻是有點緊張。”


    張師傅冷哼一聲,繼續攪拌麵糊:“緊張是正常的,但你要學會克服。煎餅這行,沒有捷徑可走,隻有不斷練習,才能掌握火候和技巧。”


    孫陽點了點頭,心裏雖然還有些忐忑,但他決定不再退縮。他深吸一口氣,走到張師傅身邊,準備親自嚐試。


    “我來試試吧。”孫陽鼓起勇氣說道。


    張師傅看了他一眼,把鏟子遞給他:“好,你來。”


    孫陽接過鏟子,手有些顫抖。他小心翼翼地把麵糊倒入鍋中,麵糊在熱油的作用下迅速凝固,發出“滋滋”的聲音。孫陽的心跳得更快了,他感覺到手上傳來的熱度,仿佛下一秒就會被燙傷。


    “快翻麵!”張師傅突然喊道。


    孫陽一驚,手忙腳亂地用鏟子去翻動煎餅,但因為動作太急,煎餅一下子被鏟破了,麵糊濺到了他的手上。


    “啊!”孫陽痛唿一聲,手迅速縮了迴來,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張師傅皺了皺眉,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你怎麽這麽不小心?煎餅最忌諱的就是動作不穩,你這樣怎麽能學好?”


    孫陽咬著牙,忍著手上的疼痛,低聲說道:“對不起,張師傅,我再試一次。”


    張師傅看了他一眼,歎了口氣:“算了,今天就到這裏吧。你迴去好好想想,明天再來。”


    孫陽愣了一下,心裏有些不甘:“張師傅,我……我真的想學,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張師傅搖了搖頭,語氣冷淡:“機會不是別人給的,是自己爭取的。你連最基本的火候都掌握不好,還談什麽學煎餅?”


    孫陽低下頭,心裏充滿了挫敗感。他知道自己剛才的表現確實不盡如人意,但他實在不甘心就這樣放棄。


    “張師傅,我……我真的很想學,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下次一定會做得更好。”孫陽抬起頭,目光中帶著懇求。


    張師傅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明天再說吧。”


    孫陽無奈,隻能點點頭,轉身離開了攤子。他走在迴家的路上,心裏充滿了複雜的情緒。他知道自己不能就這樣放棄,但張師傅的態度讓他感到有些無助。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孫陽拿出手機一看,是阿南打來的。


    “喂,阿南,怎麽了?”孫陽接起電話,語氣有些低沉。


    “孫陽,你那邊怎麽樣了?張師傅教你了嗎?”阿南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帶著一絲關切。


    孫陽歎了口氣,把剛才的情況簡單說了一遍。


    阿南聽完後,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孫陽,我覺得你是不是太著急了?張師傅那種人,肯定不會輕易教別人的,你得慢慢來。”


    孫陽皺了皺眉:“可我已經答應把炒貨配方給他了,他為什麽還不願意教我?”


    阿南笑了笑:“你傻啊,人家可能根本不在乎你的配方,他就是想看看你有沒有誠意。”


    孫陽愣了一下,心裏突然有些明白了:“你是說……張師傅是在考驗我?”


    阿南點點頭:“對啊,你想想,他那種老手藝人,肯定有自己的規矩。你要是真的想學,就得表現出足夠的誠意和耐心。”


    孫陽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我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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