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和水上都有檢查,怎麽逃脫呢?


    陳新敏是早早下車,完美融入人海,暫時都還沒有準備出城,想要觀察一下警方的動靜。


    文峰已經把那輛麵包車直接開進一個偏僻點的樹叢間,用早已準備好的摩托車迴家陪父母了。


    在船上的吳強、何永超、何永強三人給轉運箱分別套上一個密封袋,丟下水拖向船底,下麵早就做好了卡扣,直接固定在船底,四支槍,還有作案時的衣服帽子手套鞋子,全部包作一團,都固定在船底。


    然後換了船上人家的舊衣服,光明正大的從水路混出城了,因為船艙裏啥東西都是一目了然,什麽都查不到。


    …


    這個時候,全城都在查這個幾個人,現場勘察還在做,但是確實太幹淨了,目前唯一有可能取得進展的就是那兩支土銃槍留下的兩枚彈殼了。


    楚威也給自己找了個活幹,分析錄像,剛剛開完案情分析會的時候,楚威提出一個觀點,這個案子做的太幹淨漂亮了,搶劫的時機太好了。


    剛好是月初上麵給下麵支行分發大麵值,收走小麵值現金的第一家,一家一家發下去,錢越來越少,這家是最多了,連銀行的門都不用進,不用麵對裏麵的保險櫃和防彈玻璃,肯定經過多次踩點,規劃線路的,之前大概率在鏡頭裏出現過。


    陳隊表示你說的都對,那就由小楚你來查之前幾個月的錄像吧,我很看好你喲。


    旁邊的葉秋都笑出聲了,捂嘴都沒遮住。這你敢說不是陳隊小肚雞腸報複昨晚的一“兔”之仇?


    楚威是不信的,但這確實也是一個方向,總不能重案組也上街蹲守去吧,這不符合咱們的身份不是。


    也就隻能乖乖看視頻了,就快進的看,就找關鍵的地方看。


    經常幫助fbi看視頻的朋友們應該都知道,不可能從頭看到尾的。楚威就是找在視頻裏重複出現的人,不然你以為找什麽?


    旁邊的人來來迴迴,忙忙碌碌,隻有楚威在看視頻,都快看哭了,頭也疼,手還在無意識的重複一個奇怪的動作,五指放開又合攏。


    當然經核擼貓的人肯定知道這是個什麽樣的動作,在楚威的手下放一隻小破軍就一點也不違和了,就是薅小破軍頂瓜毛的動作。


    晚些時候,子彈殼那邊的結果都出來了,是本地一個叫‘肥鼠’的民間手工大神的手藝,這小子早年間就專門打造土銃,鳥槍,在業內還有點名氣。


    在那個時代還沒有完全禁槍,民間還有大量的各種槍支彈藥,甚至發生過兩村械鬥發展到推出來土炮對轟的離譜事件,就知道國人是有多剽悍。


    所以第一時間就把‘肥鼠’帶到了警局,這個家夥叫這個外號有點名不符實,是長得賊眉鼠眼,但是人也是真的瘦,側麵看和半邊括號一樣,和“肥”一點也不沾邊。


    這家夥就是個老油條,不知道多少次進局裏喝茶了,見每個人都還臉熟,不停和人打招唿。


    陳隊親自審問,把物證袋裏的彈殼給‘肥鼠’展示了一下:“我今天才明白你為什麽叫‘肥鼠’了,膽兒是真的肥啊,還在販賣槍支彈藥呢?”


    ‘肥鼠’整個人都是塌在椅子裏的,連連擺手:“陳隊別瞎說啊,我早就不幹那事了,現在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陳隊再次揚了揚手裏的證物袋。


    ‘肥鼠’裝模作樣的查看了一下,才“恍然大悟”一般說:“這是很早之前的手藝了,那批貨當時是賣給那個本地混混了,都是知根知底的人,那小子借他三個膽也不敢搶銀行啊,就是去山裏打個鳥玩玩,開個槍都還腿肚子打顫呢,不是一般的慫,您是不知道啊他…”越說越眉飛色舞。


    陳隊不耐煩打斷道:“叫什麽?”


    ‘肥鼠’脖子都快縮褲襠裏了,帶著委屈的哭腔,弱弱的說:“我沒有叫啊。”


    陳隊翻了個白眼,按下火氣:“我問你那個混混叫什麽?”


    ‘肥鼠’又來了精神:“叫黃三兒,大家都叫他黃三兒。”


    “沒有大名?”


    “就叫黃三兒。”


    “……”


    隊裏又聯係周邊戶籍警察,把黃三兒找到帶了過來,果然和‘肥鼠’描述的一個德行,反正一路上都是架著來的,已經走不了路了,兩條腿彈棉花一樣抖。


    陳隊一看,這也不用什麽審問技巧了:“那兩把土銃槍是你給的?你也參與搶銀行了?”


    黃三兒手還烤著呢,人已經滑跪在地上了,也不知道骨頭怎麽長的:“冤枉啊,爺爺,我就是有那心也沒那膽啊,呸,呸,我也沒那心啊。


    就以前和咱同一條街上的一小子,說是南方發財了迴老家了,弄兩支打鳥玩玩,一看知根知底的,加點錢不就賣給他了唄,誰知道他這麽猛啊。


    我的天爺啊,搶銀行啊。“


    “名字?名字記不住了,大夥都叫他‘瘋子’。”


    楚威這時過來把黃三兒帶到電視旁邊,調出來一個能找到的最清晰的一個視頻畫麵,是一個男子,就在馬路對麵的角落裏,這邊是運鈔車和銀行後門,時間是兩個月前。隻不過條件限製,還是很模糊。


    但是黃三兒一眼就認出來了,就是‘瘋子’,說這臉完全看不清,但是衣服就是拿槍那天的衣服,錯不了。


    又詢問了那條街道熟悉情況的非編製“社區居委會大媽情報分析小組”,誰家兒子二十多歲,去了南方打工,幾個月之前迴來了,幾分鍾就搞清楚了,老文家的兒子—文峰。


    大家一直在忙查物證,抓人,審問,再抓人,調查…


    時間已經來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在事發不到24小時,就找到了解開這團亂麻的第一個線頭。


    …


    警方忙碌的那段時間,那條裝載著516萬贓款和兇器的小船,已經跑到了下遊的一個荒無人煙的河道,趁著夜色把船底的東西都取了下來,用準備好的小貨車,轉移到了一個廢棄倉庫,一個約定好的臨時落腳點。


    接下來有兩個計劃,一是如果陳新敏和文峰順利出來,就分贓然後各奔前程,目標小,好逃跑。


    二是出了啥變化,24個小時內不好匯合,把該分的錢埋在一個約定好的地方,早到的人拿著自己那份自己跑路,互不連累,但這就要看做人的覺悟了,人家文峰冒著危險去處理運鈔車,黑人家的錢,就有點不地道了。


    陳新敏和大家早就商量過分錢這個問題,陳新敏作為動腦子的那個人還有老大的身份,一個人拿三份,剩下七份,四個人平分,如果有人死了,錢留給妻兒父母。大家是都同意的,現在也就隻有等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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