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點點頭說道:“我接受你的道歉,不過我不會改變我的決定,你的兒子烏特雷德我必須帶走作為人質。”


    勳爵頓時臉上變色,難以置信的說道:“為什麽?”


    “因為你太狂了,你這樣的人我不信任,我們還在這,你都如此狂妄,我們要離開了,你還不得上天去?


    為了避免你將來做出違抗王室的舉動,必須將你疼愛的兒子扣為人質,迫使你在做出任何愚蠢的舉動之前,先理智的考慮一下,這對雙方都有好處。”


    勳爵一張臉都黑的跟豬肝一樣的,他望向吉爾主教。


    主教微微點頭,又賠了個笑臉,對趙桓說道:“趙公子,這個可能不太好吧?


    大衛國王以前都沒有要求勳爵把他的兒子送去做人質,即便大人你將來成了攝政王,也沒有必要這麽做吧,這會損害我們雙方的信任的。”


    “我們之間還有信任嗎?就你們剛才的行徑,和你們不來參加葬禮的囂張跋扈的樣子,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雖然大衛國沒有授權我,這不錯,但是他已經確認了我是王儲的監護人,也就意味著在王儲成為蘇格蘭國王之後,我是他的攝政。


    所以我的決定就是蘇格蘭王國的決定,當然你們可以拒絕,那咱們就戰場上見,這不是勳爵女婿希望的嗎?”


    吉爾主教冷著臉說道:“趙公子如此強勢,非要帶走勳爵的孩子,那我們加洛韋的廣大基督徒信眾是不會答應的。”


    趙桓冷笑,望向吉爾主教:“主教大人想發動信眾來阻攔嗎?還是省省吧,我想你自己的事都焦頭爛額,就不要插手宗教以外的俗事了吧。


    你還是想想該怎麽向約克大主教亨利致敬吧,我相信你一直拖著尤金教宗的教令不遵循,會給你這位主教的前途蒙上濃重的陰影。


    還是考慮一下你的寶座還能坐多久,不要種了別人的田,荒了自己的地。”


    吉爾主教大吃了一驚,他不清楚為什麽這位大宋來的財主,居然對宗教的事也了如指掌,因為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


    在兩年前約克大主教亨利登上大主教寶座,各地主教都要向他致敬,其實也就相當於接受他的直領導。


    而吉爾教卻一直拖著沒去,究其原因,當然是他認為他的教區獨立於約克大主教的教區,他不應該受約克大主教的牽製。


    因為蘇格蘭和英格蘭是各自獨立的,蘇格蘭應該有自己的大主教,而他可以成為大主教人選,所以他不應該去向約克大主教致敬,接受他的領導。


    當然,這樣的話他沒敢向羅馬教廷提出來,不過他希望他遲遲不向約克大主教致敬的行為,會讓尤金教宗明白他的心意,並改變這個決定。


    可惜尤金教宗根本不理他這個茬,之後又兩次下達教令,讓他立刻向約克大主教表達致敬,都被他拖延不辦,但是他也感覺到了來自羅馬教廷越來越強烈的壓力。


    他也很擔心,尤金教宗下一步會對他怎麽樣?


    就在他一直猶豫要不要屈從於教宗的壓力,向約克大主教致敬的時候,趙桓說出了這樣的話,不由得讓他膽戰心驚。


    實際上,雖然趙桓跟尤金教宗關係很好,但尤金教宗並沒有把這種事告訴他,因為尤金教宗並不知道他要去蘇格蘭,這個時代消息太閉塞。


    趙桓知道這一點,當然是來自於他對中世紀曆史知識的了如指掌。而這件事在蘇格蘭曆史上算是重要事件了。


    因為很快吉爾這個主教就失去了他的職位,並且沒過多久就離世了。


    地方主教不遵從羅馬教宗號令被撤職,這在當時是引起轟動的。


    吉爾主教目瞪口呆,不知該如何應答趙桓的話。


    趙桓站起身望向陰沉著臉坐在那的勳爵費格斯,說道:“這場酒宴已經沒法再繼續了,你還是趕緊收拾你們的爛攤子吧。


    明天早上我們將離開加洛韋,到時候勳爵大人請把你的兒子準備好,別讓他離開城堡,否則大家都很難做。”


    趙桓這是點醒勳爵,讓他別把孩子藏起來,更別送出城,否則因此產生的後果勳爵承受不起。


    趙桓他們離開了餐廳迴到了住處,唐查德焦急的過來詢問趙桓:“咱們真的要帶走他的兒子烏特雷德做人質嗎?”


    趙桓冷眼看著唐查德:“這種事情我會拿來開玩笑嗎?說到了就要做到。”


    “可是勳爵說的也有道理,之前國王可沒有要求勳爵把孩子送去做人質的。”


    “那是因為加洛韋勳爵以前表麵文章做得很好,讓大衛國王不知道他的野心,還以為他是一個恭順的人,所以才沒有讓他把兒子叫去做人質。


    如果當時他就像今天這樣對蘇格蘭王室不敬,那大衛國王早就讓他把兒子送來做人質了,否則必定出兵滅了他。


    而現在大衛國王病情日益嚴重,估計撐不了多久了,這時也無法領兵作戰了,他加洛韋勳爵跳出來挑釁王室,難道我們不該強勢反擊?


    如果大衛國王這時候身體康健,我想他要麽出兵滅了加洛韋,要麽逼迫他交出兒子做人質,也必然會采用我今天的舉動。”


    說到這,趙桓拍了拍老頭的肩膀說道:“法夫伯爵,其實我沒有必要向你解釋這麽多,但看你一把年紀,又是為蘇格蘭國家,才給你耐心解釋,希望你聽懂了我剛才的話。”


    唐查德忙恭敬的施禮說道:“我聽懂了,公子說的有道理,就按照公子的決定來。”


    趙桓說道:“勳爵不會這麽善罷甘休的,他會玩手段,所以你也叮囑大家,讓大家小心謹慎。”


    “我明白了。”


    趙桓又把大胖子魯濱遜叫來了,讓他加強警戒,以防勳爵搞事情。


    魯濱遜拍著胸脯保證,一定會保護好王儲和所有人的安全。


    這一晚給趙桓侍寢的嬪妃是雍懶氏,她之前是完顏宗翰的側王妃,金國皇後拏懶氏的親妹妹。


    她替趙桓生了一個小公主,名叫紅梅,雍懶氏已經四十三歲了,兩人一番雲雨之後躺著說話。


    雍懶氏對趙桓說道:“陛下越活越年輕了,當年我嫁給陛下的時候,陛下就是這個樣子,十多年都過去了,陛下還是這個樣子。


    我都已經老了,我都不敢跟你在一起,免得人家在背後說不好聽的。”


    雍懶氏這話有討好趙桓的意思,但多半也說的是真的。


    因為趙桓穿越之後,或許是因為穿越的原因,使得他衰老的特別緩慢,穿越過了二十多年了,卻隻像過了兩三年一樣,依舊是那麽年輕。


    當初隻能算是他的小妹妹的雍懶氏,現在幾乎都可以做他的阿姨了,這讓趙桓也很無語。


    他捏了捏雍懶氏雍懶氏依舊滑嫩的臉蛋,說道:“跟我漂泊在萬裏之外的歐洲,有沒有想想家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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