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幾個女子簇擁著趙桓進了屋子,吩咐擺酒宴。


    幾個女子陪著趙桓痛飲了一會兒,趙桓當晚便留宿在了唐括氏的寢宮。


    次日,他果然臨幸了納蘭雪。


    第三天。


    趙桓來到耶律南仙的屋子。


    耶律南仙將他引到了屋裏落座,說道:“陛下,今日怎麽有閑到我這來了?”


    趙桓心想這兩天剛剛教訓了金國的皇後和金國皇帝的女兒,怎麽能落下西夏皇後呢?也要一並欺負才對。


    因為在即將到來的戰鬥中,西夏也會跳出來搗亂的。把他們皇後蹂躪一番,方解心頭之恨。


    不過這話是不能說出來的,趙桓說道:“怎麽樣?身子是否已經好利索了?今晚我可是有備而來的。”


    耶律南仙滿是羞怯,卻又神情黯然的說道:“月事老是淅淅瀝瀝的,不能完全幹淨。請了太醫看過,說是有崩漏之症,隻怕要讓陛下掃興了。”


    趙桓微微一愣,道:“怎麽會這樣?哦不,你別誤會,我不是掃興,而是覺得你的身子該好好調養調養,這崩潰之症可不是開玩笑的,要讓太醫用心診治才好。”


    “太醫已經用過藥了,讓陛下擔心,奴家實在心中不安。”


    趙桓見她羞怯之下模樣乖巧可愛,不由得怦然心動,一把將她攬入懷中說道:“現在我就想好好欺負你,放心,不會來真格的,用別的方式也可以欺負你的,走,上床。”


    說著便把耶律南仙橫抱在懷裏,往裏屋走去。


    剛走了幾步,就聽到裏屋傳來當啷一聲,似乎什麽東西碰掉了。


    趙桓頓時站住了,疑惑的看了看裏屋,對耶律南仙說道:“屋裏有人?誰躲在裏麵呢?”


    因為他是沒有通知便突然來到耶律南仙寢宮的,如果之前耶律南仙有客人,那麽很可能就避讓到屋裏去了,這也完全是情有可原的。


    畢竟不是誰都能見到皇帝的,沒有的皇帝召見,就必須迴避。


    緊跟在趙桓身後,站在門口的殿前司都虞侯楊沂中聽到響動,一個箭步便竄了進來,手握刀柄警惕的望著裏屋。


    趙桓擺擺手說道:“不必驚慌,退下吧。”


    楊沂中這才往後退了幾步,但依舊手按劍柄,警惕的望著裏屋,隨時準備出劍救駕。


    耶律南仙趕緊說道:“陛下不必驚慌,不是別人。”


    她朝著裏屋大聲道:“曹妹妹,你出來吧,陛下知道你在裏麵了。”


    說著,從裏屋出來一個俏麗的身影,跪在地上渾身發抖,不停磕頭:“奴婢衝撞陛下,請陛下賜罪。”


    趙桓將懷裏的耶律南仙放了下來,定睛一看,卻是西夏的曹賢妃。


    這位曹賢妃在西夏皇帝將其嬪妃用來贖身的時候,曾經打感情牌,說她孩子年幼在西夏,想讓皇帝心軟,放她迴西夏去母子團聚。


    趙桓提議讓她把孩子從西夏接來母子團聚。


    如果曹賢妃當時同意了這個建議,趙桓告訴西夏皇帝,西夏皇帝不會拒絕,因為那時西夏皇帝還在趙桓手中呢,可是曹賢妃卻拒絕了這個提議。


    趙桓由此看出了她在打感情牌,心生厭惡,便罰她去掖庭刷馬桶去了。


    沒想到她卻出現在了耶律南仙的寢宮中。


    趙桓陰著臉望向耶律南仙,說道:“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你就陪她去刷馬桶。”


    耶律南仙嚇得急忙跪在地上磕頭說道:“陛下息怒,請聽臣妾解釋。”


    趙桓哼了一聲,把臉扭到一邊。


    耶律南仙磕頭說道:“奴婢跟曹賢妃在西夏時感情一直很好,可謂情同姐妹。


    今日是她生日,臣妾一時糊塗,想著她孤身一人在掖庭刷馬桶,生日也沒有人替她慶賀,一時心軟,去掖庭跟管事的商議,讓她到我寢宮來吃頓飯,然後就送她迴去。


    掖庭管事的聽說是她生日,又吃了飯就迴去,所以就答應了,這是我哀求的結果,墾請陛下千萬不要責罰掖庭管事的,要處罰就一並處罰臣妾吧,都是臣妾的錯。”


    曹賢妃磕頭,卻一句話都不敢說,生怕說錯了什麽反倒節外生枝,更惹皇帝生氣。


    自從上次她耍心眼被皇帝罰去刷馬桶之後,她整日裏以淚洗麵,後悔不已,早知道這樣,當初就該老老實實的聽從皇帝的安排。


    因為憑借她的容貌,她相信她一定能得到大宋皇帝的恩寵。


    可惜好好的一把牌被她給打壞了,這兩年裏她每次都會後悔的從夢裏哭醒過來,隻是再沒有機會能得到大宋皇帝的寵愛了。


    這天,耶律南仙讓她去皇宮相聚,要為她慶生,她心中著實感動,在得到管事的許可之後,便來到耶律南仙的寢宮。


    正準備跟耶律南仙姐妹倆相聚慶賀生日的時候,沒想到皇帝突然來了,慌亂之下便躲在寢宮裏,結果沒想到皇帝趙桓居然要抱著耶律南仙到寢宮裏來。


    躲在屋裏的曹賢妃聽到了,慌亂之下想找地方躲藏,便碰到了椅子才發出聲響,現在跪在地上直發抖,不知道皇帝會如何發落她。


    趙桓冷冷的望著跪在地上的人。這才想起都沒有問她名字,說道:“你叫什麽來著?”


    “奴婢名叫曹永慧。”


    趙桓說道:“還想你的兒子嗎?”


    曹永慧猶豫片刻,老老實實點頭。


    她的確很想她的孩子,但是她不敢多說一個字,生怕又激怒了皇帝。


    趙桓緩緩說道:“還算實誠,如果做父母的離開孩子這麽久,連孩子都不想的話,那就是謊話。否則就是無情無義之人。


    把你的手伸出來讓朕看看。”


    曹永慧緩緩的把手伸了出來,趙桓瞧了一眼那手,就跟老樹皮似的。


    還有她的臉,再沒有之前那般嬌嫩如花朵,皮糙肉厚,飽受風霜,儼然已經如四五十歲的老婦一般。


    可是她分明才二十出頭啊,風裏來雨裏去,無論寒暑都在院子裏做各種粗活,如果還能保養得好那才怪了。


    趙桓緩緩說道:“既然是你的生日,那朕就給你一個重來的機會,重新把你當初的話說一遍,看看能否讓朕改變對你的處置。”


    “多謝陛下恩典。”


    曹永慧匍匐在地,翹著臀保持著磕頭的姿勢,雙手撲在地上,隨後卻沒再說話。


    等了片刻,趙桓沒聽到她的話,皺眉道:“怎麽?無話可說嗎?還是在想著怎麽繼續耍心眼兒?”


    曹永慧哆嗦道:“其實奴家這兩三年裏每天都在想,如果重來一次,奴婢該怎麽說?可是真正到了這時候,奴婢還是什麽都不敢說,不能說,因此隻有默不作聲,聽從陛下處置。”


    “是嗎?那朕倒要聽聽你如何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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