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鼎接著說道:“根據官家之前關於建立海軍護航的聖旨,臣在琢磨如何落實。要統一阻止沿海商戶出行南洋和西洋貿易,由海軍護航,護衛這些商戶,也能夠讓他們安心。


    不至於出海遇到海盜,不僅損失錢財,甚至還丟掉性命的擔憂,同時也能訓練我們的海軍,將來用於戰爭,與金作戰。


    同時,海軍護送商船進行貿易,可以收取一定的費用,當然這個費用必須由朝廷來定,嚴格監管,避免海軍從中盤剝。


    對於海軍私自收受商戶錢財,甚至強行索賄的,要予以嚴懲。”


    趙桓點頭說道:


    “這也是朕最擔心的,什麽事隻要扯上衙門就好不了,必要時可以讓禦史台派員隨船監督。”


    趙鼎趕緊又做了記錄。


    接著,趙鼎又提出了發展商業經濟的一些其他的具體舉措,都得到了李綱等人的讚同。


    他們也提出了一些修改意見,經過討論之後最終形成統一意見。


    忙完的時候到了飯點。


    趙桓說:“大過年的還忙碌,各位辛苦,咱們喝一點酒解解乏。”


    說著,吩咐傳膳,還送上了酒水。


    幾位宰執能陪皇帝一起用膳,當然受寵若驚。


    ……


    用完膳,宰執告辭迴去。


    趙桓迴到內廷,他來到賢妃處。


    黃小潤正在看書寫字。


    趙桓讓她自己忙,在一旁看著。


    黃小潤給自己定了每天完成的課業,還沒完成,便繼續讀書寫字。


    等她忙完,吩咐宮女去拿些茶水點心上來,再迴頭一看,喝得有些醺醺然又累了半天的趙桓已經歪在軟榻上睡著了。


    黃小潤將正要進門的宮女低聲喝止,讓她們出去,自己則走到趙桓身邊,小心將他的靴子脫下,然後將他的腳小心放倒在軟榻上,為他蓋上被子,就在他的身邊接著看起書來。


    李綱也喝的有些暈了,卻還記著官家交辦的任務。


    當下拿著那封國書,坐著轎子徑直來到了天牢。


    李綱提審了二太子完顏宗望。


    經過這段時間的精心治療,完顏宗望的傷已經基本穩定了,尤其胸口那一箭,能夠把命保住,也足以見到宋朝的醫術還是相當了得的。


    這麽重的傷都能保住性命,對此二太子很是感激。


    在李綱詢問他傷勢的時候,他恭敬的迴答,並表示由衷的感激。


    李綱把那封國書交給了他。


    二太子看完之後有些不敢相信,又重新看了一遍,確認自己沒看錯,不由麵如死灰。


    金國皇帝不答應割地。


    這件事在他看來應該沒有什麽障礙啊,為什麽不答應呢?


    城池給了宋人,再派兵搶迴來就是了,這有那麽難嗎?可為什麽偏偏就不答應呢?難道為了麵子自己的侄兒也可以不顧嗎?


    而且這封國書中,甚至還公然威脅大宋皇帝,如果不接受他們提出的贖人條件的話,就廢掉大宋皇帝,改立其他人為皇帝,並且全力以赴輔佐新皇帝統治大宋江山。


    如果二太子沒被關在大宋的監牢裏,他也覺得是一招狠棋,畢竟在他們金人眼中,替大宋換一個皇帝不是做不到。


    金人鐵騎就是最有力的手段,想讓誰當皇帝扶持起來也就是了,隻要是金人鐵騎控製地方,扶持一個傀儡皇帝有什麽難的。


    現在大宋的半壁江山都在金人的鐵蹄之下,在這裏輔佐一個皇帝就夠了,但他在宋朝的手心裏,皇帝難道就不擔心宋人一氣之下把自己砍頭嗎?


    焦急之下,二太子哭喪著臉對李綱說道:


    “李相,能否跟大宋陛下說一聲,準許我再寫封信,好好跟我大金皇帝說說,請他改變主意。”


    李綱擺手說道:“你可以寫,但是我們官家已經定了,既然你們大金朝不接受我們的要求,那麽明天就把你褲子衣服扒光了關在鐵籠子裏,吊在禦街上,讓你接受京城百姓唾棄。


    放心,不會讓他們把你打死的,隻是羞辱免不了,不過你們金人羞辱我大宋的事也沒少幹,就算你替他們贖罪吧。”


    二太子麵如死灰,一個勁哀求,李綱確不理睬,徑直轉身走了。


    第二天。


    根據皇帝趙桓的旨意,二太子被扒光了衣褲,關在一個鐵籠裏,運到了皇宮前的禦街上人最多的十字路口,放在了一個高台上。


    高台四周有兵士把守,可以觀瞧,也可以上前吐口水,但不能夠砸東西。


    頓時間,整個京城熱鬧非凡,又是大過年的,居然有這樣的好戲看,人人振奮,都來瞧熱鬧,把這擠得人山人海的。


    好在之前李綱就已經想到這一點,安排人疏散控製人流,避免踩踏,而且在籠子前觀望的人不許停留,看過吐完口水就得往前走。


    否則停留造成擁堵者,要強行帶出。


    光著身子蜷縮在鐵籠中的二太子,看見他麵前緩緩走過的百姓朝他吐口水謾罵嘲笑,又羞又急,差點昏死過去。


    一天下來,整個身子都凍得跟冰疙瘩似的。


    好在他是白山黑水出來的女真猛士,身體極為強悍,雖然受了重傷,但底子還在,尤其是對待嚴寒倒不擔心。


    他曾經喝醉了,光著身子在雪地裏睡上一天一夜都沒有生病,更不用說凍死。


    寒冷不會對他造成折磨,最讓他痛苦的是羞辱。


    他可是金國的二太子,被關在鐵籠裏遭到大宋百姓的唾罵,羞憤難當。


    天黑時分,他被重新帶迴大牢。


    餓了一天,此刻才有口吃的,一邊啃著幹饅頭,一邊奮筆疾書,寫了一封洋洋撒撒的萬言長書給金朝皇帝,訴說了自己遭受的苦難。


    一再請求用幽州和太原把自己換迴去。寫到最後聲淚俱下,眼淚把信都弄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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