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學哥!”


    陳萬三在門口等了大概幾分鍾,就看到雲田學一個人迴來了,陳萬三和黃安博兩個人急忙迎了上去。


    陳萬三原本是打算溜的,隻是還沒來得及,好在米天虹今天來也不是找茬來的。


    不知不覺間,陳萬三稱唿雲田學的稱唿也已經發生了變化。


    之前是老雲,現在是田學哥。


    “三哥來了!”


    雲田學還是以前的稱唿,笑著和陳萬三打著招唿。


    陳萬三要比雲田學小,不過因為是包工頭,跟著陳萬三幹活的人,無論年齡大小見了陳萬三都是一聲三哥。


    準確的說也隻有認識的人,熟一些的才有資格叫陳萬三三哥,不熟的都是叫陳總的。


    隻是現在,雲田學的這一聲三哥陳萬三可受不起了。


    雖然受不起,陳萬三這個人卻很精明,他知道和雲田學這種人這會兒爭執稱唿反而是見外的,所以現在雲田學依舊是喊陳萬三三哥,陳萬三自己卻換了稱唿,喊雲田學一聲田學哥。


    說著話,陳萬三急忙遞了一根煙過去,笑著問:“田學哥,剛才那是米董?”


    “嗯!”


    雲田學接過煙,還向門口方向看了一眼,剛才他是陪著魏總等人一直送著米天虹父子離開。


    今天米天虹過來其實待的時間也不長,見到雲田學之後和雲田學轉了一圈,說了會兒話,然後就走人了,也沒說什麽有深度的話題,基本上就是米天虹問,雲田學答。


    問的也都是雲田學以前幹活的一些事和現在的一些事。


    “果然是米董呀,我剛才看著就像是。”


    陳萬三是滿臉羨慕。


    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又能想到,一輩子老實巴交的雲田學竟然能和米天虹那種大人物攀上交情,這可不是一般的交情呀,雲珩和米詩琳的事要是成了,那就是米天虹的親家。


    “田學哥,珩珩最近還好吧?”


    陳萬三笑著問。


    “去魔都學習去了。”


    雲田學笑著道:“去了有幾天了,好像是什麽曙光醫院。”


    提起米天虹,雲田學其實有些不知道怎麽接話,可要說起兒子,雲田學還是很驕傲的。


    “呀,魔都曙光?”


    黃安博急忙接過話茬:“那可是魔都的三級甲等醫院呀,雲醫生真厲害。”


    “說是他老師安排的,要進修兩三個月。”


    雲田學笑道。


    “年輕人還是應該多學習,多出去走一走的。”


    陳萬三笑嗬嗬的,雲珩的老師,陳萬三也是知道的,不說米天虹,就雲珩的那個老師,那也是了不起的大人物。


    人生在世,一方麵是權,一方麵是錢,一方麵是影響力,這三個任何一個都能給一個人帶來巨大的利益和好處,米天虹是有錢,雲珩的老師則是有影響力,而且還都是頂尖的那種。


    ......


    “這麽大的雨!”


    下午,在同濟吃過晚飯,廖向軍開車送著雲珩。


    “我來的時候就下雨了,沒想到雨這麽大。”


    雲珩點著頭,看著窗外,今天這個雨確實挺大的,氣溫下降的也厲害,原本這個時候魔都這邊其實還是挺熱的,今天這一場雨,這會兒穿著短袖都有點冷了。


    “魔都這邊也有好一陣子沒下雨了,下個雨,正好涼快一些!”


    廖向軍笑著道。


    “已經快八月中旬了,也熱不了多少天了吧?”


    雲珩說道。


    “魔都這邊和西華那邊區別還是挺大的,西華那邊過了八月中旬應該就慢慢涼快了,魔都這邊九月份依舊是相當熱的,要涼快要等到十月份了。”


    廖向軍一邊開著車,一邊問:“雲珩,真沒興趣來我們同濟,孫院長給你開的條件我可是都有些羨慕的,說實話,這麽多年,哪怕是一些海龜博士在我們同濟都沒有你這種待遇。”


    同濟是知名醫院,醫院的博士生都有不少,醫生們的最低學曆都是碩士起步,本科生基本上是進不去的,一些海歸博士,在國外大醫院實習過的,到了一些普通三級醫院,可能還會備受器重,到了同濟這邊,其實也就那樣,不能說不受重視,卻也沒有那麽高的地位。


    越是大醫院,競爭越殘酷,越在乎能力,不僅僅是大醫院,大企業也是一樣,貓膩關係戶肯定有,可主流絕對是看能力的,要不然醫院做不大,企業做不強。


    像雲珩這種年輕新秀,水平高,臨床能力強,各大醫院那都是爭著搶著要的,孫博城動心,廖向軍同樣動心。


    在醫療界有個不算太誇張的說法,一位厲害的醫生,那是能撐得起醫院的半邊天的,像屈同文和季風文那種大國手,哪怕隨便在一家醫院坐診,那一家醫院都能很快火起來。


    任何人對好醫生的執著都是有執念的,在自己能選擇的範圍內,每個人都想找最厲害的醫生,哪怕隻是小毛病,能掛到專家號,沒人願意掛普通號。


    “謝謝廖主任,這事我現在真的是不拿主意的。”


    雲珩依舊拿老師做擋箭牌。


    這個說法絕對是不得罪人的。


    在杏林界,本就有出師一說,準確的說隻有出了師才有真正的自主權,沒出師之前,在很多事情上就是要聽老師的。


    雲珩自然是不存在這一點,屈同文和季風文也沒那麽多規矩,可外人不知道這一點。


    “屈老和季老的要求也太高了。”


    廖向軍笑了笑,也不說這個話題了,孫博城都沒留下雲珩,他也是順嘴說一下,這麽厲害的年輕人不能留在自家醫院,真的是太可惜了。


    “廖主任,我到了。”


    到了小區門口,雲珩下了車,向廖向軍道著謝:“謝謝廖主任。”


    “快進去吧,雨挺大的。”


    廖向軍笑著向雲珩擺了擺手,目送著雲珩進了小區,這才搖起車窗,緩緩離去。


    ......


    “怎麽黑洞洞的?”


    江海國的妻子晚上迴來已經是十一點多了,進了門,家裏沒開燈,孩子都已經睡了,聽到動靜,還是孩子的房間燈亮了起來。


    “我爸好像不舒服!”


    江海國的女兒已經十四歲了,相當懂事,迴來之後感覺到爸爸好像不舒服,也沒打擾,自己在樓下的飯店吃了飯,然後自己做作業。


    “不早了,你快去睡吧,我去看看你爸。”


    江海國的妻子笑著對女兒說了兩句,還走上前揉了揉女兒的腦袋,看著女兒重新上床休息,這才進了自己的臥室。


    “老江,你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覺的有點冷,一直其實也沒睡踏實,就是不想起。”


    江海國掙紮的翻坐起身。


    “是不是發燒了?”


    江海國的妻子急忙上前,伸手摸著江海國的額頭:“今天外麵雨很大,你那會兒又濕漉漉的迴來,應該是著涼了。”


    “我那會兒量了一下體溫,並不太燒。”


    江海國道:“可能也有點累了吧,睡一覺起來或許就好了。”


    “我給你找點藥吧。”


    江海國的妻子摸了江海國的額頭,確實不算太燒。


    “我剛才喝了一包板藍根。”


    江海國道:“行了,不折騰了,大晚上的,你也累了,休息吧,今晚上就不跑了。”


    “那行,我給你倒點水。”


    江海國的妻子起身去給江海國倒了一杯水,然後自己去衝了個澡,這才上床睡了。


    第二天早上,江海國的妻子醒來的時候江海國還沒醒,看著丈夫睡的正香,也沒打擾,先起床做了早飯,等把孩子吃過去上學,這才進來喊江海國。


    “老江,起床吃飯吧,感覺怎麽樣了,要不行吃了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


    “嘶,頭有點疼!”


    江海國睜開眼,隻覺的一片昏黑,什麽也看不到。


    “幾點了這會兒,怎麽起來這麽早?”


    江海國問妻子。


    “八點剛過。”


    江海國的妻子迴了一句,然後就覺的不對勁:“老江,你怎麽了,別嚇我。”


    “早上八點嗎?”


    江海國隻覺的頭疼的厲害,不僅僅頭疼,全身也疼,依舊感覺到冷。


    “是早上八點。”


    “那我怎麽什麽也看不到?”


    江海國說話的時候語氣也有點慌。


    早上八點,天應該很亮了,魔都這邊天亮的比較早,這個季節,早上五點左右天就開始放亮了。


    “老江!”


    江海國的妻子臉色瞬間就變了,伸手在江海國眼前晃著:“你能看到我的手嗎?”


    “我能感覺到什麽東西在我眼前晃,看不清是什麽。”


    說著江海國的語氣也變了:“我......我看不見了......”


    “沒事,應該是昨天你下水受涼了,後遺症,我這就帶你去醫院看看。”


    江海國的妻子雖然也很慌,可這個時候卻很鎮定,反而安慰著江海國:“老江,沒事的,肯定沒事的,過兩天就好了。”


    “嗯。”


    江海國點了點頭,突然看不見了,他確實有點慌,可一般這種突然看不見,又沒什麽外傷和腦傷,不一定就是什麽大問題。


    “肯定沒事的,或許睡一覺就好了。”


    江海國在心中給自己打著氣。


    他們家境並不富裕,兩口子開出租,車雖然是自己的,收入還行,可在魔都這邊,這點收入真的不算什麽,賺的就是辛苦錢,一個人要是病倒了,收入可不是縮水一半那麽簡單。


    (應該是天熱的時候空調吹的,這兩天天涼了卻突然胳膊疼的厲害,動一下就疼,空調病,再加上兼職,耽誤更新了,希望大家諒解,這本書我寫的很用心,肯定會堅持寫完的,希望大家能一直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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