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阿飛不滿的眼神太過明顯,原本打算和人約飯的陸哲往這邊瞥了一眼,愣了一下,隨後唇邊的笑意擴大,帶著陳林朝這邊走。


    “姐姐。”


    陸哲放開陳林,絲毫沒有注意到麵前男生的敵意。


    阿飛又重新靠迴沙發,抱著手臂十足的傲嬌,冷淡地瞥了陸哲一眼。


    沈滿知看了眼阿飛的表情,問陸哲,“你和小陳怎麽認識的?”


    阿飛眼眸微動。


    陸哲拍拍陳林的背,沒有了以往和她閑撩的不羈感,滿身都是大學生的爽朗。


    “我那天看他在小廣場玩滑板,我正好也是學校滑板社的,就交流了一下,約好一起玩滑板,這段時間剛好有空,就過來玩玩。”


    陳林笑著迴應,“算是誌同道合。”


    阿飛發出一聲輕嗤,“人家才不是奔著你來的,找你玩滑板隻是順道而已。”


    陳林微愣,不明白阿飛為何這般。


    陸哲終於發現這人的不對,“兄弟,我們有啥誤會?”


    幾個人的氣氛有點微妙。


    沈滿知出聲打斷,“阿飛,我有事和陸哲聊聊。”


    陳林看著阿飛帶著不爽的神色往外走,有些不明所以地迴頭,“知姐?”


    沈滿知遞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讓他先離開。


    陸哲坐下來,將滑板擱在一邊,蹙眉思索道,“他對我有敵意,還是對你有敵意?”


    沈滿知招了下手,懶得迴答他的蠢問題,“自上次之後,你來過幾次?”


    服務員拿著酒水單過來,她示意陸哲點一杯,她請。


    陸哲隨便指了個飲品,“就兩次啊,第一次來這裏玩,想著能不能碰到你,結果碰到了那個暗戀你的麵癱小子......”


    還差點打起來。


    沈滿知抬眸看他,知道他說的是誰,“別亂說。”


    陸哲挑眉,“姐姐你看不出來?”


    沈滿知不語。


    她對感情向來淡漠,不會主動接受來自身邊的愛意,包括她和秦宴風,都是極致的拉扯和試探之後,才保持在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距離。


    但是對於薑樾,她以前一直把他當弟弟,自從上次在閣樓休憩,察覺到他的心思後,她與薑樾的來往便愈發的少了。


    陸哲見她不願意說,也沒再多問,把正事告訴她。


    “上次和你聊過後,那女人第二天就打電話和我說,讓我不要再來接近你了,還多次囑咐我,不要把這件事傳出去,似乎在害怕什麽。”


    陸哲看著她平淡的神色,“那天之後,她有個國家獎項因為被爆出抄襲、打壓原作者被除名了,現在在學校都抬不起頭,聽說家裏人要送她去國外了......是你做的?”


    沈滿知眼眸微垂,慵懶和野性並存,絲絲縷縷地從她身上蔓延出來,迷人至極。


    “想要對付一個人,最有效的辦法,就是讓她對你產生恐懼,吃一塹長一智,除非她不要命。”


    冷酷無情的話被女人平平淡淡地說出來,換做常人,他覺得有些違和感。


    但是放在她身上,他又覺得理所當然。


    不然,也不會第一次在沙灘邊,就被這人滿身的孤傲感所吸引了。


    “滿知?”


    性感的禦姐音由遠及近,許秋款步走來,不動聲色地掃過旁邊的男生,唇邊勾著笑,“好久不見。”


    “許秋姐。”沈滿知示意她隨意坐。


    許秋朝陸哲看去,“這位是?”


    陸哲乖巧笑著迴應,“認識不久的朋友。”


    沈滿知沒反駁。


    “這樣啊,我看你們剛剛聊得挺開心,還以為是......”


    許秋的嗓音撩人又黏膩,話沒說完。


    陸哲腹誹,明明就沒聊幾句,哪裏看出他們聊得很開心了?


    沈滿知聽出她想說什麽,漫不經心地笑了下,“一個弟弟而已。”


    許秋眉梢輕挑,剛要開口,熟悉的味道就鑽進鼻息,她偏頭貼上男人低下的側臉,“下班了?”


    賀嘉攬著女人的腰,寵溺地笑,“嗯,久等了。”


    他朝沈滿知打了個招唿,“要不要一起去吃飯,叫上阿飛他們?”


    沈滿知懶散地揮了揮手,勾著淺淡的唇,“不用了,不打擾你們約會。”


    熱戀中的情侶擁著走了。


    陸哲輕嘖一聲,“郎才女貌,倒挺般配,不過......我怎麽感覺,那個女人對你有敵意?”


    沈滿知偏頭,“陸哲,你進化成我的死忠粉了?見誰都對我有敵意?”


    陸哲驚,“......你又沒感覺出來?”


    那女人在得知他不是姐姐的老公之後,表情都有點遺憾,而且聽姐姐說他隻個弟弟的時候,眼神又意味深長,他看了都覺得不對勁,甚至最後和男朋友貼貼撒狗糧的行為,他都覺得有點做作。


    難不成,真是自己帶有色眼鏡了?


    沈滿知抬手示意他止住這個話題。


    是有點感覺,但對她沒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嘴上功夫,她隻是懶得理會罷了。


    直到在一次名流晚宴上,第三次見到許秋,這才勾起了她一點點興趣。


    自然是秦宴風親自打電話問她,是否有空陪他參加一場晚宴。


    那男人做事向來紳士得體,知道她不喜參與貴圈裏的事,但身份擺在那裏,避無可避,實在需要夫妻出席,他總是會先征求她的意見。


    利益捆綁,她大多時候都是同意的,以秦太太的身份,其他隨意即可。


    於是陪他和一圈大佬碰完麵後,秦宴風去談事,她便獨自去了後花園。


    豪華的莊園別墅,她隱匿在角落的花圃旁的藤椅上,透過斜對麵二樓的整片玻璃牆,看到了眼熟的人。


    是蔣旭。


    男人修身如玉地站在欄杆處,身後的人抱著電腦在匯報什麽。


    身材曼妙的女人從外麵進來,萬般風情,走到男人麵前,細細的腰身抵著欄杆,和他麵對麵隔著幾寸的距離,抱著手臂和男人談笑風生,好生愜意。


    那女人有點像許秋。


    蔣旭被逗笑,垂眸揉了揉女人的頭。


    沈滿知起身環顧了一下莊園的建築設計,朝裏廳走,順著方向找到二號樓梯口,提起裙擺上樓。


    沿著長廊走了一段距離,看了眼門牌號,她停下,背靠在對麵的牆上,屈著一條腿,低頭剝開了下車前手裏唯一留的糖。


    良久,房門打開,女人嬌笑的聲音傳出來,高跟鞋踩著優雅的節奏來到門口,終於迴過頭看到了門外的人。


    是許秋。


    沈滿知舌尖抵著糖,看到她身後出來的男人,朝許秋慵懶地笑道,“好巧。”


    許秋略帶幾分驚訝,不過片刻便收斂住,露出驚喜的笑意,“滿知?你怎麽在這兒?”


    沈滿知看向蔣旭,“自然是來玩的。”


    “啊,這是我朋友,”許秋向她介紹道,“蔣旭。”


    許秋不是槐城人,沒人刻意提起,她自然是不知蔣旭和沈滿知的關係。


    沈滿知咬碎嘴裏糖,輕聲細語,又溫柔纏綿,“剛剛在外麵看你們那樣親密,我還以為,是許秋姐的追求者呢。”


    許秋微凝,這話似曾相識?


    蔣旭神色淺淡地落在穿著修身禮服的沈滿知身上,眼底帶著一點不耐,“你對所有同性都抱有敵意?”


    這話她不愛聽。


    沈滿知抬眸,冰冰涼涼的一雙眼看著他,那種桀驁不羈的氣質又翻滾上來,“幹嘛用問句?”


    她似非似笑,“這麽多年了,你還不知道我是什麽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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