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國前,沈滿知打了一筆美金給某基金會,之後落地京城。


    在寺裏住了一周,唐老收到消息山上趕下來的時候,她已經走了一炷香的時間了。


    方丈將他引至西廂一處書房,留著滿屋的手抄宣紙。


    “她不讓我們告知您。”


    唐老撿起地上的一張宣紙,看著落筆的沉穩力度,沉默良久。


    ——


    新婚之後,沈滿知這一走便消失了半個月。


    秦德閔多次讓秦宴風帶著沈滿知迴家吃飯,他都敷衍過去了。


    看著發給對方的消息石沉大海,男人有幾分不耐,點了對麵衛鬆的牌,“打完這把我先走了。”


    周覓挽留,“別啊宴哥,才十一點,等會兒去asp玩玩,我喊了一些朋友過來。”


    衛鬆痞痞地叼著煙,“去京尾,不然不去。”


    秦宴風往後靠了靠,沒再說要走。


    於是一群人淩晨十二點出現在京尾。


    衛鬆倚在電梯門口讓他們先走,周覓用腳趾頭都能猜到小少爺的心思,笑著和其他人上樓了。


    秦宴風沒進包間,借口抽煙去了外麵走廊。


    醉酒的女人一分鍾內路過了三次,他咬著煙沿著走廊往後走,給沈滿知打了個電話,拐進漆黑的安全通道。


    這半個月裏,她消息不迴,電話不接,沒迴過藍灣,也沒留宿楓橋郡。


    “什麽事?”


    女人的聲音帶著睡醒後的慵懶和低啞,之前一個多月頻繁見麵倒不覺得,僅僅半個月再聽到,撓得他耳膜有些癢。


    他不自覺地放低了聲音,“在睡覺?”


    沈滿知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寺廟作息很規律,她很早就睡了。


    “嗯,”她拖過身後的抱枕墊在腰下,緩解了一下酸痛感,“什麽事你說。”


    她是一點消息都不看啊。


    秦宴風搓了搓手,“什麽時候有空,迴秦家吃個飯,不是老宅。”


    沈滿知輕輕閉眼,“都可以,明天吧。”


    “在京尾?”


    “嗯,”沈滿知突然眉間一皺,揉了一下腰,起身下床,“沒其他事我先掛了。”


    男人應聲,她掛了電話,扶著牆進了衛生間,身下一片淋漓。


    秦宴風靠在安全出口的指示燈邊,抬頭朝上看了一眼,沉默地抽完一整根煙後離開了。


    第二天下午,秦宴風站在庭院門口等她,女人穿著長款羽絨服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臉色是脂粉都遮不住的蒼白,是打車過來的。


    秦宴風走過去,低聲問道,“身體不舒服?”


    沈滿知倒是沒注意,隻是腰背時時陣痛,“不礙事。”


    秦宴風走在她身側一起進去,“你最近很忙?”


    沈滿知昨晚打完電話後就看到消息了,但想到通了電話就沒再迴複其他。


    她以前每次出任務的時候,從來不會帶走通訊工具,而且也沒有人會聯係她。


    這種需要和別人匯報自己近況的感覺,讓她有點不適,又有點排斥。


    她神色冷淡,“有點。”


    都是聰明人,她不想說的,他自然點到為止不會逼問。


    一進門,常鬱就給了她兩個大紅包,說是二老的心意。


    其實從上次家宴上,沈滿知就能明顯看出,整個秦家錯綜複雜的人脈關係,對比下來,常鬱對秦宴風也僅僅是因為他原配兒子所以不待見,但家裏迎進新人,她作為當家主母自是把一切安排得圓圓滿滿,並且對她還算是照顧。


    比如同為女人,常鬱一眼就看出了她身體的不適,把秦宴風支開後,親自給她煮了一碗紅糖薑茶。


    常鬱站在一邊,淡淡道,“女孩子,要注意愛惜身體,少碰寒性的東西,引起宮寒,遭罪的是自己。”


    沈滿知安靜地喝完最後一口,放下碗筷,她嗜甜,偶爾會自己熬點來喝,但經常出門在外,基本上都是忍疼忍過去的,也不習慣被人照顧。


    “謝謝阿姨。”


    常鬱讓傭人來收走,倒是不在意她的稱唿,“你和宴風什麽時候打算要孩子,要抓點藥來調理身體,你這樣的情況,每次來都難受,生育也是問題。”


    沈滿知稍稍挺了一下腰,揉了兩下,“暫時沒有打算。”


    常鬱沉思了一會兒,看著她稍微紅潤一點的臉色,“也好,你們年輕人的事,你們自己決定,上去休息會兒吧,晚點起來吃飯。”


    秦宴風不在房間,她將羽絨服墊在床上,側身躺下想眯一會,但是沒想到暖氣開得太足直接睡著了。


    以至於秦宴風迴來的時候,就看見床邊另一側鼓起的被子,女人半張臉都埋進被子裏,被熱氣熏得通紅。


    他站在床這側,單手撐著牆麵俯身下去,伸手探她的額頭。


    不是發燒。


    隻是片刻之間,床上的人就睜開眼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往下拉,想要將人按在床上。


    奈何男人的反應極快,放在她額頭的手移開撐在她旁邊的床沿,才不至於壓在她身上。


    兩人之間已經超過了正常的社交距離,沈滿知眼底微紅,睡眼惺忪。


    秦宴風不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地看她了,隻是這樣在床上的姿勢還是第一次。


    也不像是在調戲他。


    沈滿知看清人後,手有些僵,但看著男人氣定神閑的樣子,就這樣放開又有些尷尬。


    於是她半搭著眼皮視線落在他的嘴唇上,懶散一笑,抬頭要貼上他。


    秦宴風沒動,也沒躲。


    “......”


    失算了。


    沈滿知放開他,興致缺缺,躺迴床上,“我不喜歡強迫別人。”


    秦宴風沒想到她倒是先發製人了,喉間發出一聲輕嗬,盯著她恢複淡漠情緒的一雙眼睛。


    撐在牆上的手鬆掉領帶,掐著她的下顎俯身貼上她的唇。


    “!”


    他甚至是以接吻的程度咬著她的唇分開,沈滿知瞳孔睜大,心底的震驚難以複加。


    身上的被子被他一邊用腿,一邊用手撐住,她隻得伸手推開他,卻被秦宴風一手握住壓在床上。


    她蹙眉微微喘息,手腕握拳轉動著想要掙脫,動不了一點,隻會引起男人更多的征服欲。


    “沈滿知,”男人的聲音嘶啞難捱,隻稍稍抬起一點,“誰教你這麽撩男人的?”


    她第一次這麽無措,翻車翻到自己名義上的丈夫身上。


    掙脫不了,她鬆了勁兒,身體不適,料這人也不敢拿她怎樣。


    “無師自通,”她舌尖抵了下犬齒彎唇,挑釁道,“你就這點本事?”


    秦宴風也笑了,不同於以往的薄涼,眼底都是男人對女人的情色。


    沈滿知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侵犯感如此強烈的壓迫。


    她兩隻手被男人一手握住壓在頭上,隔著被子掐住她的腰,帶著強勢的情、欲落下她的唇上。


    沈滿知被迫仰頭承受,眼底慢慢蓄起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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