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楓和楊立四個人坐在酒店餐廳裏吃午飯，前一天突然接到指示，讓他們從雲州趕過來似乎有重要的事情要辦。
於是四人匆匆忙忙地趕來，結果卻發現隻是讓葉楓全程安排約會的行程，還要求他們不要讓閑雜人等接近。
“這算什麽事兒嘛！約會難道不是應該根據自己的喜好來嗎？為什麽這種事都要我來安排？”葉楓一臉委屈，“就是因為他二十四小時壓榨我，我女朋友談一個跑一個。”
楊立話比較少，他是特殊職業退役，因為某些原因，被推薦給賀氏。本來他帶著幾號人，成立了自己的安保公司。結果沒想到，連公司都被賀氏招進來了。之後他就一直負責賀宸的出行安全。
要說談戀愛，那他見得最多的人，除了賀宸，恐怕就是葉助了。所以對於葉楓的抱怨，他也是深有體會，因此也隻能沉默不語。
“我又不能敷衍他，寧市的情侶約會十大聖地我都看過了，都很無聊啊。”葉楓繼續抱怨著，“一點新意都沒有。”
“葉助喜歡什麽樣的約會？”楊立突然問。
“我嗎？”葉楓被問及自己，一時有些吃驚，楊立從來不說一句工作以外的話題，他這麽問感覺很奇怪。
“是的，我也想參考。”楊立說。
“坦白說，我的約會最多是一起吃個飯。然後把車開到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兩人獨處待上一會兒，這就是我的終極計劃。”
“然後呢？”楊立又問。
“然後就是水到渠成，要麽我家，要麽對方家，或者酒店，從未失手。”葉楓沉浸在過去的輝煌時刻，“隻要來上那麽兩三次，就一定會約會成功。”
另一名同伴插了一句，“那是葉助長得帥才順利的吧？”
“不對，關鍵在於氣氛和氛圍。”葉楓說，“要讓對方感到舒適和安心，這樣才能讓她們放鬆下來，享受彼此的陪伴。當然，如果有機會去一些浪漫的地方，比如海邊或者山上，那就更好了。不過最重要的還是要有耐心和誠意。”
“聽起來很不錯。”楊立說，“還有沒有什麽特別的經驗可以分享給我們？”
“嗯……其實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就是要多關注對方的需求和感受，盡量滿足她們的要求。還有就是要保持自信和適當的幽默，讓對方覺得跟你在一起很開心。另外，送禮物也是個不錯的方式。”
“謝謝葉助的分享，我會記住的。”楊立說。
葉楓突然就皺起眉頭，“怎麽你跟我道謝，我有一種背後發涼的感覺？”
其他兩人笑出聲，“因為老大太認真的緣故吧！”
“真的嗎？”葉楓不安地反問。
“我想是這樣。”楊立迴答。
四人就這樣語焉不詳地共享了一頓午餐，直到下午兩點半，他們才終於有機會進入套房。
賀宸整個人看起來精神煥發，完全恢複到了那個風度翩翩、正人君子的模樣。
葉楓在心裏罵他道貌岸然，因為他和季雲霆在房間裏白日宣淫時，讓自己在電話裏被迫聽了一下。
但他那冷峻而犀利的五官，又使得原本對他滿腹牢騷的葉楓一下子變得啞口無言，心中的不滿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一行人跟季雲霆打過招唿後，便一同走進了會議室。
賀宸並沒有坐下，而是直截了當地切入主題：“葉楓，讓你安排的事定好了嗎？”
“賀總，那我就實話實說了。”葉楓手機翻看著行程，“原本明天下午有個視頻會議，正好您在燕城，我們幹脆就到海港城去怎麽樣？”
“我帶他來燕城，原本隻是找個借口和他長時間獨處，既然有公務在身也算是個理由，總而言之，所有的事情交給你來辦。我隻想跟他好，但也不代表其他的事不重要。”
“我知道了。”葉楓迴答。
賀宸又把目光轉向楊立，“楊立，給我看好他，要多少人手你自己決定，但決不能再讓他消失。”
“他不就在這裏嗎？”楊立有些疑惑地問道。
“我覺得不安心。”賀宸語氣沉重地說，“隻要他還沒親口承認他就是趙啟明，我的心就始終懸著。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仿佛這一切不過是他精心策劃的一場鬧劇，而他隨時可能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六年前感覺他隻有我，在他的世界裏隻要有我就夠了。現在，他可以放下我，不是不愛，他隻是可以放下。”
“我明白了。”楊立鄭重地點點頭。
季雲霆不知道他們在商量什麽，他原本拿出一根煙，剛想點燃，猶豫了一下就又放下了。
但醫院之約賀宸還是遵守的。兩人因為一時沉迷於性事，一夜之間縱欲過度，結果似乎連開車的力氣都沒有了。
葉楓為他們開車。賀宸和季雲霆坐在後座，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各自看向一邊的車窗。
倒不是因為尷尬，隻要因為像是偷吃了禁果的少年，隻要一看對方的臉，那些畫麵就浮現出來，季雲霆甚至耳伴還迴響著他的聲音，“我那麽好嗎，緊緊咬著不放呢！”
季雲霆一開始覺得他瘋了，後來覺得自己也瘋了。因為他一本正經地淫聲浪語，像沾滿誘惑的毒液，讓人全身麻痹，沉溺其中……這讓季雲霆感到十分驚訝和困惑，但同時又有一種無法抗拒的吸引力。
賀宸伸手過來，碰了一下季雲霆的指尖。季雲霆感覺到了，並沒有動，任他握著自己的手。
他仍然戴著那副黑色手套，他並不在意別人的目光，隻是不想讓賀宸看見了難過。
三點多的時候，醫院裏的人並不算太多。精神內科因為是專家號，反而人相對較少；而普通診室則人比較多。
賀宸看著季雲霆，輕聲說道：“我自己進去，你在外麵等我。”
季雲霆微微點頭，表示同意。然後，他靜靜地坐在外麵的候診室椅子上，拿出手機，開始查看郵件。他的表情平靜而專注，仿佛一切都與外界隔絕開了。
賀宸並不想讓季雲霆了解太多有關病情，他當然希望能夠恢複健康，但他也不介意用自己的病情作為籌碼，迫使季雲霆關注他。
現在看來，季雲霆對於他的病情非常重視，他也許可以利用這個機會，挾天子以令諸侯。
“你是說發病後，痛感又突然消失了？”醫生一邊調看原始病曆，一邊問病人。
“是的……原本雙側的鈍痛，通常會可持續數小時，算上反複發作，痛感會長達數天。”賀宸如實迴答。
事實上，這幾年來做過無數檢查，顱內疾病、顱外疾病等原因基本排除。
藥物治療也已經不起作用。
診斷結果是過度的腦力勞動、精神緊張等原因引起。
“所以這次是因為發生性關係而緩解了疼痛嗎？”醫生繼續追問。
賀宸點了點頭。
醫生皺起眉頭，似乎有些疑惑，但還是繼續問道：“那這種情況出現過幾次呢？”
賀宸思索片刻後說道：“就這一次。我還不至於頭痛還想著下身半的事。”
醫生點了點頭，然後又問了一些其他問題，比如頭痛的頻率和程度等等。賀宸都一一作答。
最後，醫生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告訴他下個月再來複診，並詢問了一些他與伴侶的感情經曆。
診室外麵，候診的人越來越少。
時間一點點流逝，季雲霆卻並沒有感到無聊或不耐煩。
相反，等待的時間越久，仿佛賀宸的病情越有希望。
見賀宸出來，季雲霆第一時間走到他身邊，溫柔地問道，“怎麽樣？醫生怎麽說？”
賀宸表現出一副為難的樣子，“醫生讓我們下月一起來複診。”
“一起？”季雲霆略微有些吃驚。
“對……性伴侶一起。”賀宸故意強調了這一點，“因為我跟醫生說了，是因為這個原因才緩解疼痛的，所以下個月你和我一起來複診。”
“並且，”賀宸添油加醋補了一句，“醫生讓我們保持性愛的頻率，這對於複診起到關建作用！”說完，他嘴角微微上揚，“你不會讓我找別人吧？”
“賀宸，這句話不會是你自己說的吧？”季雲霆看著他，賀宸紅著臉看向別處，“你不信，我們進去問醫生。”
於是四人匆匆忙忙地趕來，結果卻發現隻是讓葉楓全程安排約會的行程，還要求他們不要讓閑雜人等接近。
“這算什麽事兒嘛！約會難道不是應該根據自己的喜好來嗎？為什麽這種事都要我來安排？”葉楓一臉委屈，“就是因為他二十四小時壓榨我，我女朋友談一個跑一個。”
楊立話比較少，他是特殊職業退役，因為某些原因，被推薦給賀氏。本來他帶著幾號人，成立了自己的安保公司。結果沒想到，連公司都被賀氏招進來了。之後他就一直負責賀宸的出行安全。
要說談戀愛，那他見得最多的人，除了賀宸，恐怕就是葉助了。所以對於葉楓的抱怨，他也是深有體會，因此也隻能沉默不語。
“我又不能敷衍他，寧市的情侶約會十大聖地我都看過了，都很無聊啊。”葉楓繼續抱怨著，“一點新意都沒有。”
“葉助喜歡什麽樣的約會？”楊立突然問。
“我嗎？”葉楓被問及自己，一時有些吃驚，楊立從來不說一句工作以外的話題，他這麽問感覺很奇怪。
“是的，我也想參考。”楊立說。
“坦白說，我的約會最多是一起吃個飯。然後把車開到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兩人獨處待上一會兒，這就是我的終極計劃。”
“然後呢？”楊立又問。
“然後就是水到渠成，要麽我家，要麽對方家，或者酒店，從未失手。”葉楓沉浸在過去的輝煌時刻，“隻要來上那麽兩三次，就一定會約會成功。”
另一名同伴插了一句，“那是葉助長得帥才順利的吧？”
“不對，關鍵在於氣氛和氛圍。”葉楓說，“要讓對方感到舒適和安心，這樣才能讓她們放鬆下來，享受彼此的陪伴。當然，如果有機會去一些浪漫的地方，比如海邊或者山上，那就更好了。不過最重要的還是要有耐心和誠意。”
“聽起來很不錯。”楊立說，“還有沒有什麽特別的經驗可以分享給我們？”
“嗯……其實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就是要多關注對方的需求和感受，盡量滿足她們的要求。還有就是要保持自信和適當的幽默，讓對方覺得跟你在一起很開心。另外，送禮物也是個不錯的方式。”
“謝謝葉助的分享，我會記住的。”楊立說。
葉楓突然就皺起眉頭，“怎麽你跟我道謝，我有一種背後發涼的感覺？”
其他兩人笑出聲，“因為老大太認真的緣故吧！”
“真的嗎？”葉楓不安地反問。
“我想是這樣。”楊立迴答。
四人就這樣語焉不詳地共享了一頓午餐，直到下午兩點半，他們才終於有機會進入套房。
賀宸整個人看起來精神煥發，完全恢複到了那個風度翩翩、正人君子的模樣。
葉楓在心裏罵他道貌岸然，因為他和季雲霆在房間裏白日宣淫時，讓自己在電話裏被迫聽了一下。
但他那冷峻而犀利的五官，又使得原本對他滿腹牢騷的葉楓一下子變得啞口無言，心中的不滿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一行人跟季雲霆打過招唿後，便一同走進了會議室。
賀宸並沒有坐下，而是直截了當地切入主題：“葉楓，讓你安排的事定好了嗎？”
“賀總，那我就實話實說了。”葉楓手機翻看著行程，“原本明天下午有個視頻會議，正好您在燕城，我們幹脆就到海港城去怎麽樣？”
“我帶他來燕城，原本隻是找個借口和他長時間獨處，既然有公務在身也算是個理由，總而言之，所有的事情交給你來辦。我隻想跟他好，但也不代表其他的事不重要。”
“我知道了。”葉楓迴答。
賀宸又把目光轉向楊立，“楊立，給我看好他，要多少人手你自己決定，但決不能再讓他消失。”
“他不就在這裏嗎？”楊立有些疑惑地問道。
“我覺得不安心。”賀宸語氣沉重地說，“隻要他還沒親口承認他就是趙啟明，我的心就始終懸著。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仿佛這一切不過是他精心策劃的一場鬧劇，而他隨時可能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六年前感覺他隻有我，在他的世界裏隻要有我就夠了。現在，他可以放下我，不是不愛，他隻是可以放下。”
“我明白了。”楊立鄭重地點點頭。
季雲霆不知道他們在商量什麽，他原本拿出一根煙，剛想點燃，猶豫了一下就又放下了。
但醫院之約賀宸還是遵守的。兩人因為一時沉迷於性事，一夜之間縱欲過度，結果似乎連開車的力氣都沒有了。
葉楓為他們開車。賀宸和季雲霆坐在後座，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各自看向一邊的車窗。
倒不是因為尷尬，隻要因為像是偷吃了禁果的少年，隻要一看對方的臉，那些畫麵就浮現出來，季雲霆甚至耳伴還迴響著他的聲音，“我那麽好嗎，緊緊咬著不放呢！”
季雲霆一開始覺得他瘋了，後來覺得自己也瘋了。因為他一本正經地淫聲浪語，像沾滿誘惑的毒液，讓人全身麻痹，沉溺其中……這讓季雲霆感到十分驚訝和困惑，但同時又有一種無法抗拒的吸引力。
賀宸伸手過來，碰了一下季雲霆的指尖。季雲霆感覺到了，並沒有動，任他握著自己的手。
他仍然戴著那副黑色手套，他並不在意別人的目光，隻是不想讓賀宸看見了難過。
三點多的時候，醫院裏的人並不算太多。精神內科因為是專家號，反而人相對較少；而普通診室則人比較多。
賀宸看著季雲霆，輕聲說道：“我自己進去，你在外麵等我。”
季雲霆微微點頭，表示同意。然後，他靜靜地坐在外麵的候診室椅子上，拿出手機，開始查看郵件。他的表情平靜而專注，仿佛一切都與外界隔絕開了。
賀宸並不想讓季雲霆了解太多有關病情，他當然希望能夠恢複健康，但他也不介意用自己的病情作為籌碼，迫使季雲霆關注他。
現在看來，季雲霆對於他的病情非常重視，他也許可以利用這個機會，挾天子以令諸侯。
“你是說發病後，痛感又突然消失了？”醫生一邊調看原始病曆，一邊問病人。
“是的……原本雙側的鈍痛，通常會可持續數小時，算上反複發作，痛感會長達數天。”賀宸如實迴答。
事實上，這幾年來做過無數檢查，顱內疾病、顱外疾病等原因基本排除。
藥物治療也已經不起作用。
診斷結果是過度的腦力勞動、精神緊張等原因引起。
“所以這次是因為發生性關係而緩解了疼痛嗎？”醫生繼續追問。
賀宸點了點頭。
醫生皺起眉頭，似乎有些疑惑，但還是繼續問道：“那這種情況出現過幾次呢？”
賀宸思索片刻後說道：“就這一次。我還不至於頭痛還想著下身半的事。”
醫生點了點頭，然後又問了一些其他問題，比如頭痛的頻率和程度等等。賀宸都一一作答。
最後，醫生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告訴他下個月再來複診，並詢問了一些他與伴侶的感情經曆。
診室外麵，候診的人越來越少。
時間一點點流逝，季雲霆卻並沒有感到無聊或不耐煩。
相反，等待的時間越久，仿佛賀宸的病情越有希望。
見賀宸出來，季雲霆第一時間走到他身邊，溫柔地問道，“怎麽樣？醫生怎麽說？”
賀宸表現出一副為難的樣子，“醫生讓我們下月一起來複診。”
“一起？”季雲霆略微有些吃驚。
“對……性伴侶一起。”賀宸故意強調了這一點，“因為我跟醫生說了，是因為這個原因才緩解疼痛的，所以下個月你和我一起來複診。”
“並且，”賀宸添油加醋補了一句，“醫生讓我們保持性愛的頻率，這對於複診起到關建作用！”說完，他嘴角微微上揚，“你不會讓我找別人吧？”
“賀宸，這句話不會是你自己說的吧？”季雲霆看著他，賀宸紅著臉看向別處，“你不信，我們進去問醫生。”